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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章
“羡慕她的孩子,能有景和哥哥这样好的父亲。”
“景和哥哥,”白聆祤忽然伸手抓住慕容景和的衣领,仰起头,满脸哀求的看着他,“若是,若是有一天连我也不在了……”
“不会的。”不得她把剩下的话说出口,慕容景和就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白聆祤只是用一双被泪水沾湿的双眼可怜的看着他,跟她对视的一瞬间,慕容景和慌乱的避开她的双眼。
“聆儿,我……”慕容景和声音有些颤抖,似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道:“若,若你不介意的话,我,我也可以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我的心意,始终没有变过。”慕容景和小心翼翼的将白聆祤带着凉意的手指包在自己掌心,替她暖热冰凉的手指。
反正慕容景厉都已经死了,我朝律法也从来不曾规定,死了丈夫的女子不能改嫁。
他不介意的,不介意白聆祤嫁过人,不介意她为别的男人生孩子,这些,他统统都可以不在意的。
“景和哥哥,是要我,要我做你的妾吗?”白聆祤睫毛不停的颤动,似是难以置信的望向他,声音微弱。
“不,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景和瞬间慌了,他,他怎么会让白聆祤给他做妾呢,他明明那样喜欢她,喜欢到想将全世界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喜欢到生怕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你放心,”慕容景和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郑重承诺道:“我要娶你,一定是以正妻之礼,光明正大的迎你进门。”
“可,”白聆祤明显已经被他的话打动,可突然间又犹豫起来,“可,二姐姐该怎么办?”
“她……”
慕容景和似乎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位妻子,也是他明媒正娶来的妻子,两条剑眉苦恼的皱在一起,片刻之后又松开。
“轻羽很懂事,到时候,让她做侧妃,想必她不会不同意。”
“如此,倒是委屈了二姐姐。”白聆祤状似体贴的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感慨。
提到白轻羽,原本应该对她只有厌恶的慕容景和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怜惜,但这一丝微弱的怜惜,在看到怀中的白聆祤时,瞬间消失不见。
“她的身份,本就不配做我的妻子,能让她做个侧妃,已经是的荣幸了。”
白聆祤没再说话,姿态温顺的依偎在慕容景和怀中,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冷漠。
侧妃?白聆祤怎么会允许白轻羽做侧妃,等到她腹中孩子出生的那日,就是她的死期。
日子还在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转眼间,白轻羽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八个月了,而此时,也已经临近年关。
白府上上下下也都忙碌起来,就连慕容景和也已经多日未曾到白府来了,要说这府上唯二的闲人,恐怕只有白聆祤和白轻羽了。
就算再忙碌,也用不到两位孕妇操心。
这天,一向不怎么跟白轻羽说话的白聆祤,突然到了白轻羽的院子里,瞧着院中只有一两个下人,小声‘啧’了一生。
“府里的管家是怎么做事的,二姐姐这都要生了,怎么不多派几个下人来照顾二姐姐?”白聆祤说着,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推开房门。
白轻羽见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
“二姐姐这屋子里的炭火,好像不太够啊。”
白聆祤单手拿着暖手的手炉,另一只手扯了扯身上还裹着厚重的狐裘披风,这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
“我这院子,自然是比不得三妹妹,三妹妹若是没无事。还是回去吧。”白轻羽手里还绣着给孩子的小衣服,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的开口。
“二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白聆祤来到她面前,秋水已经眼疾手快的给她搬来一张椅子,扶着她坐下。
“你我可是亲姐妹,做妹妹的,哪里能看着姐姐受苦,”说到这里,白聆祤偏头对身边的秋水吩咐道:“去把我屋里的银丝碳取来给姐姐。”
“这银丝碳重,奴婢一个人,怕是不好送过来。”秋水听后,表情有些为难,随后看向白轻羽身边的丫鬟,“不如轻二小姐身边的文竹随奴婢一起去取?”
“这文竹是二姐姐身边的人,自然要问过二姐姐才行了。”
白轻羽听着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不过是想把她身边的人走支走罢了,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妹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文竹,跟秋水姑娘走一趟吧。”
文竹一向都知道三小姐和她们小姐不和,白聆祤一进来,她就浑身上下都戒备起来,生怕白聆祤会对她家小姐不利。
如今要她走,文竹难免有些不情愿,可看白轻羽脸上的表情,又不似会改变主意,便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是,小姐。”
秋水和文竹走后,这小小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二人,白聆祤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倒完之后才发现壶里的水已经凉了。
“姐姐这里,还真是寒酸。”
白轻羽没吭声,她如今的待遇,不都是她授意的吗?故意把她留在这里,不许她回去,不就是为了方便磋磨她吗?
“也是,你是庶出,我是嫡出,总归是不一样的。”白聆祤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的开口:“将来你这腹中的孩子,也只会和你一样,是庶出。”
“你胡说什么!”提到孩子,白轻羽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她是慕容景和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庶出。
“哦,景和哥哥难道还没有告诉你吗?”白聆祤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语气充满恶意的开口:“她说要休了你,娶我为妻。”
“不过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好心帮你求情,景和哥哥这才答应我,留你在她身边,做个妾室。”
“你胡说!”白轻羽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她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肚子也已经很大了,平日里走动都有些费力。
“我怎么会是胡说呢,”白聆祤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景和哥哥从前有多喜欢我,你不是不知道。”
“白轻羽,你的孩子一定会和你一样,一辈子都是庶出,永远都要低人一等,哦,对了,等我嫁给景和哥哥,记得带着这个孩子,来给我敬茶。”
白聆祤脸上得意洋洋的神情彻底刺激到了白轻羽,她身形似乎有些不稳,单手撑着桌面才能够勉强站立。
“倘若,倘若景和真的要娶你,我也只会向他索要一纸休书,我白轻羽,绝不为妾!”
庶出的身份,一向谨小慎微的母亲让白聆祤自小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她宁可嫁给贩夫走卒,也绝不要为人妾室。
“要不要做,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白聆祤眼神冷漠。
白轻羽看着她,视线偶然间撇过白聆祤腹部时,总算找到出一直萦绕在心头异样是什么了。
她虽一直穿着厚重的狐裘披风,但腹部却明显有些过于平坦,白聆祤比她早一个月有孕,按理说,就算她自小体弱,肚子也应该和她差不多大小才是。
如今她腹部平坦,分明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
“你……”白轻羽震惊与自己的发现,视线久久凝视在白聆祤腹部,“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呀!”感受到她视线的落处,白聆祤故意张开手臂,好让她看得更加清楚,“被发现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不如,就让你永远闭嘴好了!”
白聆祤话音刚落,白轻羽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她好像要生了。
可,可真怎么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刚满八个月,远没有到生产的日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看来,是那碗催产药,起作用了。”白聆祤微微眯起双眼,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催,催产药?”白轻羽手指死死的攥着木桌的边缘,因为过于疼痛,额头已经渗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二姐姐别担心,”白聆祤一把握住白轻羽的手腕,贴心的把人扶到床上躺下,“您腹中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白轻羽满眼震惊的看着她,原来她的目标,竟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下一秒,房间内突然闯进来好几个,已经上了年纪的稳婆快步走到床边,手脚麻利的掀开白轻羽的裙子。
白聆祤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白轻羽,好奇的站在原地,谁知还不等她看上几眼,就被人一把拉到屏风后面。
“扶桑?你……”
“别看。”扶桑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他似乎是急匆匆的跑来的,气息尚未完全平复下来。
白聆祤虽然有些好奇,但扶桑让她别看,她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只是眼睛虽然看不到了,声音却无可避免,同在一间屋子里,白轻羽痛苦的惨叫声一直萦绕在白聆祤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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