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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试炼
拉尔·米尔奇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后，将斗篷裹紧、回身朝房门走去。
三个匣子，四枚戒指，装置在手臂上的火焰散/弹/枪……每一样都处在最佳状态，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也已然准备好了全身的警戒与觉悟，还有就是那个奶嘴——对她而言的最后手段，也是必定会用上的手段。
（“会被诅咒致死的哦。”）
……那种事情，发生了又怎么样。我可不是你啊，里包恩。我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十年前也是，现在这个时代也是——里包恩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一想到最初见到的那个冷面不留情、向来远远立在人外向下睥睨的杀手从十年前再见面开始就变得会规劝他人、给予忠告……真是让她没法理解。
虽然她也不能说有多了解里包恩，但就凭他们还没成为阿尔克巴雷诺之前的接触来看，他绝非那种男人——现在倒会说教起她来了……想想就有点火大！那家伙是真正转行当起家庭教师来了吗！？
“就算和可乐尼洛比较熟……”你又懂些什么啊！？
人生最后一场事，跟我算什么概率！——难道我就真的敌不过白兰那群乌合之众吗！？
“好歹我也是阿尔克巴雷诺，要不是那家伙突然——”
——但她的无名火突然就被视线中的某物给浇熄了。
拉尔伸手，把那个相框拿了起来。
金发蓝眼的俊朗青年挂着一副十分欠揍的耍帅模样看向镜头，不老实的手直接就搁在了那时候的她的军贝雷帽上——
褪了色的旧照片上，拉尔·米尔奇满脸的不情愿，目光也始终不情愿面对镜头——最后，就拍成这种好像像是整蛊惩罚照片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了。
几十年前的时代里，照相机是个很稀奇的玩意儿，冲洗相片也十分麻烦，既费时又费力的，只是贵家闲散的少爷小姐们玩的玩意儿；除此之外，用的最多的或许就是军/方了吧，而且似乎是属于严格保管的贵重品范畴内——她不大清楚，不过当初可乐尼洛算是把那照相机直接给偷来、然后抓着她就拍。在那时候她才突然发现，这个一向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能反制住她了。
（“我不管——我东西都弄到手了，你别想跑！”）
那一刻的可乐尼洛嘴上说着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讲理的话，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倒像是个地/痞/流/氓——但就是那一瞬间，她突然就妥协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日的艳阳有点刺眼，连带着让他那头金发都灿烂得出奇，比黄金还讨喜。
虽然那天还是以她揍了那个不老实、违反纪律、不带脑子瞎闹的小兵一顿为终结，但她总是忘不了可乐尼洛发顶上的晴空万里——有很多束光，一路流淌下去，流进了他的眼里，也溅到了她的胸腔中。
拉尔记得，一直记到了今天。
那日的涟漪也同样地，一圈一圈漾开——流经了数十年的岁月，现在依旧摇摆到了她的手臂旁。
明明粘稠又难缠，但却又像是从头顶上飘落下来一样。
纷纷、扬扬、纷纷、扬扬。
——数秒之后，她将相框放回了桌上，随后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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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看着跪在她门口、低着脑袋、手臂撑地的两个小鬼，发出了疑惑的哼声。
——“拜、拜托您，请教我们这个时代的战斗方式吧！！”
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在恳求的时候紧张到卡壳——但还是有好好传达到他的意思。
拉尔皱了皱眉：“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们现在非得要变得更强才行！”阿纲鼓足勇气抬起头，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可是……那个……我们不知道戒指的使用方法……所以——”
拉尔瞄了一眼一脸很怕她的样子、目光却丝毫没有逃避她正视的阿纲，又瞥到一旁虽然是跪在地上、但满脸都是不服气的狱寺，心下有些了然：“……是里包恩指使你们来的吧？”她闭了闭眼——那个男人又做出这种像是过家家酒一样的事情了！叫这些不成材的小鬼来又有什么用，再怎么训练也就是那个样子，更何况还有不情不愿的家伙在——
“——猜对咯！”里包恩突然跳到阿纲头上、直接把他的身子直接压塌到地上，“因为要召集守护者的话，提升战力是必须要做的事情——除了你之外就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我拒绝。你们去找山本不就好了。”
“有关这个啊——”里包恩站起身，又是一跳——这下直接跳到了刚刚到场的、十年前的山本肩膀上，“忘记跟你说了——如你所见，现在的山本已经被转换成了一个普通的棒球笨蛋咯。”
虽然突然被里包恩骂了一句、面前站着个这么严肃的陌生人，但山本依旧一副很心大的样子：“你好！”笑了两声后，他向拉尔打了个招呼。
被他那个莫名悠闲的样子给气得不行的狱寺脸都黑了：“你这家伙也给我过来下跪啊！真是——”
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的阿纲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的好：“山……山本同学……”算我求你了，对这事上点心啦……！！
看着这几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认真的小鬼，拉尔蹩着眉头、闭了闭眼：“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们玩！”她有些不耐烦地甩了一句话出来，“——我得快点出发，你们就乖乖待在这里吧，至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再说了，十年后的莱姆也在这里，要学习使用戒指的方法的话，你们找她也一样。”
说罢，拉尔·米尔奇瞟都不瞟他们一眼、直接就转弯朝着基地门的方向走去了。
阿纲焦急地道：“请等一下！我们是认真的啊——”
“小葵给你做了午餐哦。你要走的话，至少得吃饱饭再走吧？”里包恩突然道。
拉尔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我已经吃过了。替我谢谢她吧。”
“拉尔，我们是真心诚意来请求你帮忙教导我们的啊，真的不是里包恩逼迫什么的——”阿纲想要起身跟上去。
狱寺原本就看她不爽，现在她又是这个态度，一向暴脾气的岚守于是更加恼火了：“还是算了吧，十代目！”他一把拉住阿纲的手臂，“——根本没必要去依靠那种女人！”
“但是……”
“——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觉得这家伙有任何充当指导者的天分！”
里包恩此时开口道：“她在这方面是特级的哦。”
“啊？”
“欸？”
看着狱寺和阿纲满脸的疑惑，里包恩翘起嘴角，继续道：“拉尔·米尔奇曾经在意大利当过特/种/部/队的教官。她教导学生的本事，连我都很佩服呢。”
已经走远的拉尔听到这句话后侧头回看了一眼——真难得，那家伙还会夸赞别人？
——“毕竟再怎么说，可乐尼洛在成为阿尔克巴雷诺之前，就是被她训练出来的呢。”
从山本身后那条路走过来的葵惊讶地重复了一下他的话：“欸？可乐尼洛先生是拉尔小姐的学生吗！？”她对“可乐尼洛”这个名字还是很有印象的，“可乐尼洛先生是……黑手党乐园的管理人吧？”
“哦，你们来啦。”里包恩在山本的肩膀上回头，对葵和莱姆打了个招呼，“果然你也认识可乐尼洛吧。”
“我只是知道可乐尼洛先生，不过没跟他见过面。”葵尴尬地笑了一下，“他是很厉害的军人对吧？”
“嗯，那家伙以前在意大利单枪匹马消灭敌对黑手党家族一千三百七十五人，说起来还是我用望远镜和计数器帮他数出来的呢。”里包恩点了点头。
“可、可乐尼洛是拉尔训练出来的吗！？”后知后觉的阿纲突然从葵和莱姆的到来与对刚刚拉尔说的话的分析里反应过来了，“她是可乐尼洛的教官！？”
“她、她训练过阿尔克巴雷诺！？”狱寺满脸世界观遭到冲击的表情。
唔哦……好、好厉害！？
“话说，她这么年轻竟然就当教官了……啊？”阿纲的表情逐渐变得空白。
狱寺有点迷茫：“而且可乐尼洛还没成为阿尔克巴雷诺之前…难道不是还没出生吗……？”
什么啊那是！？胎教吗！！？？
阿纲觉得自己的心里奔腾过一堆脑门上写着“迷惑”的不明生物。
“真是的，你们总是把注意力放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啊。”里包恩环臂道，“——说起来，莱姆你也会来帮忙吧？”他说着看向莱姆。
莱姆看向他：“我下手不知轻重，如果你要我帮忙训练他们的话，我也许会打中他们的要害。”她顿了顿，“而且我主要是来帮小葵训练的。”
“咦……？”葵疑惑地看向莱姆，“帮我训练是……？”
“啊，拉尔！——请等等啊！”原本正在听里包恩跟莱姆她们说话的阿纲猛地又想起正事来，“我们真的是诚心想要学会战斗的方法——”要是莱姆来的话——噫！按她那样说就是可能会一不小心杀掉我们的意思吧！？
相较之下还是训练出了可乐尼洛的拉尔比较靠谱啊！！
被阿纲那声叫喊提醒了的葵此时开口了：“对了，那个——拉尔小姐！”她跑了几步，走到了拉尔身边，“您真的要自己一人去对抗一整个密鲁菲奥雷家族吗……？”言及于此，她满目都是忧虑。
拉尔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也看出，葵眼里的担忧并不是装出来的。
“请考虑一下吧，拉尔小姐——如果您教导好了纲君他们，就能有可靠的助力！多几个人照应的话，总是比一个人去战斗要安心一点吧？”葵道，“而且——里包恩先生说的没错，敌人那么多，不但技术先进、手段也很残忍，还有那种莫斯卡机器人，要是您一个人去了、被夹攻了，连能够帮手的人都没有啊——”她的眼中闪出了恐惧，“……我们之前受到了追杀，我想，就连追杀我们的敌人都那么强了的话，您要去的对方总部肯定会有更多更强的人吧！要是——”
“你看，连小葵都明白这是白白送命的事情。”走到她们身边的里包恩抬头对拉尔道，“我不想你就这么闷着头跑去送死——可乐尼洛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像那时候一样、做出些比你还没脑子的事情吧。”
“……你说再多也没用，他都已经死了。”拉尔的眼睛阴了一下，“而且我不是那种会像无头苍蝇乱撞的蠢货——我当然会制定计划、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里包恩皱眉：“你连他们总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靠什么定计划？”
“我有经验！”拉尔有点恼火了。
“经验可能会害死你的。”
“里包恩——！我已经说过了吧，别以为你什么都懂！”
看着已经极度不耐烦、一心想要冲去复仇的拉尔，里包恩叹了口气：“我是不懂你什么想法——幼稚到这个地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道，“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毕竟阿纲他们也是真心想保护大家，才要提升自己的战力的。”
——“比起为死人复仇，还是先保护活着的人比较有意义，拉尔。”
里包恩看着她：“在这种事情上，你不至于比小葵还看不清吧？”
突然被点名的葵怔了一下——但随后，她认真地看向拉尔、点了点头：“拉尔小姐——请再考虑一下！”
阿纲看着跑过去劝拉尔的葵和随之走过去的里包恩，突然想起之前餐桌上的那碟青瓜和里包恩跟他说的那些话。
（“就算小葵看起来好像很不想搭理你的样子，但关心可是一点不少哦。”）
（“对大家也是一样的。”）
小葵都那样帮我们了……我不能在这里干看着啊！
“拉尔，我们——”
——“诶嘿嘿嘿！阿纲，来玩吧！”
蓝波的声音突然由远至近过来了——
“蓝波！不能随便乱玩，快还回去！”一平的声音紧随其后。
“呐呐！阿纲你看——好多支枪欸！”
阿纲转头一看，看见蓝波抱着一怀的冲/锋/枪往这边跑来——
“呃啊——！！蓝、蓝波！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啊！？”说起来为什么你会拿得起那么一堆枪的啊！？——等等，重点是为什么会找得到枪啊！？
“在一直一直走过去的房间里哦！——这里像迷宫一样，好好玩！”蓝波兴高采烈地回答说。
阿纲赶忙冲过去、基本上是给蓝波跪下了：“拜托！你安分一点好不好？我现在正在拜托很重要的事情啊——还有这些东西快点扔掉，很危险的啊！”他说着就要去拿走蓝波手上的那几支枪。
“不给！——呐，阿纲，我们快来玩吧！这些枪质量都很棒哦！”
“不要玩这种东西啊——！！”
莱姆此时弯腰、想从蓝波手里一支一支地把那些枪拿到手上。
“啊——蓝波大人的枪！！不许抢啦！！”小牛拽住那些枪不肯给她。
“蓝波。”莱姆平静地盯住了他，“给我。”
“不……不给……！”蓝波被她注视过来的严肃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但还是试图反抗。
“我再说一遍，蓝波——把这些枪给我，你太小了，会误伤自己的。”
随后他们大眼瞪小眼地凝固了三秒钟——蓝波颤颤巍巍、快要哭了地把枪交了出去。
莱姆看了一眼那些枪：“连发的小型款……沢田纲吉还是想得挺周到的。”
“什么意思？”山本很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这种小型短款枪不会太重，虽然还是会有点重量，但一般人拿起来也不算很吃力。”她丢了一把给山本，“就算是女性和年长一点的孩子来使用也会比较趁手。而且连发式不会给敌人空档回击，很适合用来掩护逃跑。”
山本似懂非懂地颠了颠那把枪：“这么有讲究啊——”
“喂，棒球笨蛋，你别乱摆啊！走/火了怎么办！？”狱寺在一旁被他吓得不行，“放下来啊你！”
“哈哈——抱歉抱歉。”
“你笑个头啊——！！”
“蓝波大人的枪——”
“不要吵，蓝波！不能玩那么危险的东西！”
“山本同学！快把它丢掉啊！！”
拉尔看着那些小鬼头一片混乱的样子，沉默良久后问道：“……这种乳臭未干又任性的集体，你们觉得他们有办法活下去吗？”
里包恩淡然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们的可能性是零。”
葵小心地看了拉尔一眼：“也、也不会那么糟糕吧……”
拉尔回看她：“他们这样子根本就是在春游！就算他们手上有彭格列戒指，但指望这样的家伙们去战斗才真的是白白让他们送死——他们根本没有胜算！”她有些严厉地道，“我没有多余时间去训练这种没有前途的小鬼！”
里包恩看着十年前的那些十四岁们，沉吟了一下后，道：“就算他们跟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人交战时，曾用彭格列戒指点燃了火焰也一样吗？”
拉尔和葵都愣了一下——
“里包恩先生，您是说——”葵的眼里闪出惊喜。
拉尔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呢——那种本事不是三两天就能学会的！”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实际上已经有两人点燃火焰了。”里包恩将手收到西裤口袋里，“而且，狱寺还已经开过了匣子。”
他看向拉尔。
“虽然看起来是那个样子，但他们是认真的，拉尔。”
拉尔冲口而出：“你不要胡说八道了，这是不可能的！”
——“你曾经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哦。”
拉尔·米尔奇心脏一颤。
里包恩静静地望着她。
“‘不可能做得到’。”
“‘可能性是零’。”
“还有‘快点放弃’。”
纷纷、扬扬。
（“你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不可能做得到！不如说可能性是零！——你还是快点放弃吧！”）
（“别这么说啊，拉尔——我啊，可是想做就能做得到的男人！”）
纷纷、扬扬。
“不过，你应该也有看见吧，拉尔·米尔奇？”
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话语……荡出了涟漪。
“当保护真正重要的事物时——”
（“我是来替代你的。”）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KORA。”）
“——人的力量，甚至可以超越诅咒。”
（“你就趁这个机会，当个好女人——然后，继续活下去吧。”）
拉尔·米尔奇想起了那天，自己丢脸地、撕心裂肺地——急促地、恐慌地、从未有过地、像个没用的小鬼一样地，在诅咒的面前、喊出了那个愚妄到上赶着跑来接收可期死亡的白痴的名字。
真是愚蠢至极啊……你。
结果最后，你居然不是死在诅咒上——这太滑稽了吧！你啊——
根本就只是个不成器的小鬼而已，逞什么能——什么“当个好女人”啊——
“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拉尔。”里包恩的身影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帘中，刚刚的一切在他的话语中尽数消散。
或者说——仅仅是现实在修补，搪塞，弥合。迷蒙的部分不过是幻想与回忆的余温，挥之不去的白烟像幽灵一样缠绕着她的视线。
——并不是眼眶在发热，或是有水雾充斥了眼球。
她捏紧拳头。
——“听好了！”
站在旁边、对此毫无准备的葵被拉尔忽地锤墙的动作给吓得浑身一震！
里包恩了然地翘起了嘴角。
“最低限制的战斗知识和技术，我会负责把你们教会！”
山本和狱寺惊讶地看向她。
阿纲睁大眼睛：“那、那么——”
“被派到日本的部队，在密鲁菲奥雷里也算是顶尖的一支。”拉尔向他们走去，“要是你们交战过的黑魔咒（BLACK SPELL）部队使出全力的话，你们就完了，所以要尽快提升你们的战力！”她看向阿纲。
“啊——是！！”阿纲被她的眼神看得全身一凛！“对了——请问，那个叫做什么魔咒的是……？”
“密鲁菲奥雷家族是两个家族合并成立的。”
“两个家族？”
“——现在的首领是白兰，至于在他之下的精锐部队，会依照各自出身的家族分成白色和黑色的制服；白色制服是白魔咒部队，而黑色制服是黑魔咒部队。”她顿了一顿，“白魔咒部队，擅长制定致密又狡猾的战法；黑魔咒部队，其中的成员则据说大多都是战斗的高手。”
“也就是说……？”阿纲被她刚才那一吓，导致这下对她的话有点消化不过来。
莱姆在一旁简洁地总结了一下：“总的来说，白魔咒部队基本上都是文员、指挥官和技术人员，而黑魔咒部队则基本上都是战斗人员和警备人员。”
阿纲这下才反应了过来：“这样啊——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们会遇上的敌手一般都是黑魔咒的成员……？”
“你别太天真了！即便是白魔咒的成员，至少自保的能力还是具备的！”拉尔斥责道，“别想得那么简单！”
“是！！！”
一见她又二话不说地开始斥责自家十代目、而且突然还跑过来说这么一大通，狱寺马上就被惹毛了：“VOI——！！你这个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突然话这么多——！？啊——！！？？”他的质问可以形容为超大声级别！
阿纲的眉毛和眼角抽动起来：“狱……狱寺同学……”怎么突然就用起了这种折磨耳朵的吼话方法啊？？简直就像是——
“‘VOI’？为什么要学斯库瓦罗……？”山本同学在一旁吐完了阿纲呼之欲出的槽点。
拉尔见他这副德行，马上就毫不认输地提高了音量：“你们不需要担心——只要你们跟不上进度，我马上就会放弃你们！”她指了指莱姆，“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你们要找她就找吧！”
“嗯？找莱姆？”山本并没抓到重点。
莱姆接着拉尔的话，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我不是教官出身、下手不知轻重，如果是我来教导的话，或许会造成伤亡。”
十年前的阿纲和狱寺霎时冷汗就下来了——想想之前她是以怎样的形象来到这个时代的就知道，这个人现在说的全是真心话啊！一点不带夸张的！！
山本由于没有见过莱姆最开始的那副样子，于是很没压力地笑道：“哦——那就是说如果拉尔不教我们的话，就由莱姆接手对吧！”
你干嘛那么清爽地说这么可怕的话啊山本同学！？你没听到她刚刚在说什么吗！？
“魔、魔鬼教官……”阿纲欲哭无泪地颤声道。
拉尔扫了他们一眼：“那么，现在就开始第一项课程吧。”
阿纲他们一愣。
“你们三人之中谁都可以。”她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军绿色格纹的匣子，“把这个从来没有被打开过的匣子打开给我看看吧。”
——“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多少觉悟！”
见拉尔终于答应下来、愿意指导十年前的阿纲他们特训，而且也不会只身一人就去闯敌人的总部后，葵算是真正放下了心：“呼……太好了。”她刚刚还以为拉尔依旧会一意孤行呢！“里包恩先生好厉害啊—— 一下子就说服她了。”她对里包恩笑道。
“嘛，毕竟我跟拉尔也算是认识很久了。”里包恩看向她，“你做得很好哦，小葵。”他的嘴角又往上翘了点。
葵有些不好意思：“哪里……能帮上忙就好了。”
“别害羞嘛，继续努力哦。”
“努力……？”
“努力成为彭格列家族的支柱之一吧。”
葵怔了一下——怎么说，有点小惊喜！
“啊，是！——我会努力的！”
“嗯，很不错的气势嘛。”
……感觉是不是被十年前的里包恩先生稍微认可了呢？
葵感觉心里淤积着的苦闷——它们之中的一些，霎时就被驱散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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