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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风温和了许多，阳光变得刺眼，沈净沐浴在光中，妖而不媚的脸堪称绝色。
林栀微微抬头，唇贴在了她柔软的面颊上。
快门声快而清晰，仿佛和心跳同频，沈净第一次感受到她唇的柔软与温润，如沐春风，隐约闻到花香。
摄影师：“保持住。”
林栀没动。
当下有点紧张。
沈净指尖掐着虎口，不让自己沉醉其中，却在贪念着感受。
她想记住这份触感，美好得让她的心为之发颤，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她想得到更多。
想要亲吻她的唇，想要林栀，想剖开她的身体，得到她的心。
摄影师：“好，非常好。”
林栀拉开了距离。
沈净如梦初醒。
林栀看见了她脸上极淡的唇印，她涂的口红更多的是偏润泽的作用，颜色并不清晰。
“小净，唇印，我给你擦擦。”
沈净：“不用，我自己会擦。”
林栀：“好。”
拍完照片，都吃了一肚子冷风，回车上了。
林栀喝了口温水，她余光扫了沈净一眼，唇印还在，过了这么久，更不好擦了。
“小净，你忘擦了。”林栀说。
沈净淡声说：“我怕把妆蹭掉。”
林栀不再多言。
过了会，她说：“手机可以给我吗？”
沈净警惕：“你要手机做什么？”
林栀：“看看。”
沈净说：“没有人给你发消息。”
林栀：“我不要了。”
过了一分钟，沈净从包里把她的手机还给了她，她说：“拿着你的手机是我不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栀：“？？”
沈净看车窗外，实际上在看玻璃上的林栀，仔细点，还能看见屏幕。
失而复得让她的恐惧加剧，得到梦寐以求的吻，心中的贪欲在无限膨胀。
她怎么可能放心，她不会给林栀任何联系其他人的机会，但稍微放手，能知道林栀在想什么，这点风险她愿意冒。
林栀没看微信，她在看微博。
她翻看着沈净以前的微博，试图寻找一点线索，猜测她的心思。
拍摄照片时，她隐隐察觉到了。
沈净想要的是不是她？
这个猜疑一冒出来，心仿佛被惊了一下，但仔细思考，可能性被放得很大。
林栀：“小净，半年可见。”
沈净把权限开了。
林栀继续看。
沈净透着车窗看她。
林栀看得仔仔细细，在她离开的这七年时间里，沈净的微博全是工作内容，更早之前，才有活人气息。
她的猜想证实了大半。
系统早给了她答案，她是沈净黑化的关键，她太木讷了，始终搞不清楚沈净在她这里要的是什么。
林栀看了几年的微博内容，她指尖停顿住了。
沈净：以后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陪我走下去吧，牙掉光了，也要在一起[图片]
配图是新人奖的奖杯。
沈净想要的是一辈子，她想要她一辈子都在她的身边。
当初她的离开是一个极为错误的决定。
林栀关了手机。
局里不是没有在小世界里耗尽生命的情况，这种情况是许可的。
她能做到。
沈净手机弹出消息。
宝宝：我不仅会为小净的一辈子负责，还会陪伴小净一辈子。
新手段？
沈净收藏了这句话。
她要时刻警醒，不能得意忘形，绝不能放过任何漏洞，让林栀有离开她的机会。
沈净脸上没有表情变化。
林栀收到了回信。
小净：乖狗狗。
小净：[转账500]
林栀收了钱。
沈净冷哼。
还好没上当。
林栀和系统意识交流：“任务完成了吗？”
系统：“检测中…检测结果未完成。”
林栀问：“还在黑化中吗？”
或许要陪伴百年，任务才会完成。
系统：“宿主，目标还在黑化中，还请您继续努力，不要气馁。”
林栀又迷茫了。
连方向都是错的。
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她忍不住想，沈净真的需要她吗。
手机弹出新消息，林栀垂眸去看。
小净：看我。
林栀看向她。
沈净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空洞的眼眸，她把麦拿远了，在她耳边低语：“再让我看见你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我会先一步杀了你。”
林栀：“？？”
导演：“……”
不是，在录节目呢，互传消息就算了，尊重隐私，他们不会拍，现在把麦都摘了，就过分了。
导演咳了声：“把麦戴上哈。”
沈净戴上了。
林栀抚上自己的脸，她此刻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沈净打乱了她的想法，对一个人厌恶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想杀了对方。
沈净收到新消息。
宝宝：我是不是不该待在你身边。
沈净瞳孔微缩，她把手机甩在了一边，牢牢握住了林栀的手。
林栀都被握疼了。
沈净笑得美而瘆人：“我最讨厌不忠心的狗狗，狗狗的本能就是跟着主人，丧失了本能的狗狗，是不是该用链子拴住。”
导演：“遛狗必须牵绳啊，咬人就不好了，很危险的。”
林栀感觉沈净的手就像无形的铁链一样，牢牢束缚着她。
她没想挣脱，也不会去挣脱。
沈净要她，她就在她身边，她不要她，她就走，她的一切都是她的。
林栀：“嗯，小净说的对。”
沈净注视着她的眸，毫无波澜。
厌恶也好，嫌弃也好，她的眼看她时，有任何情绪都好。
求求了，一点点就好，她的眼中能不能有一点她。
沈净的手一直没放开。
—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烤火。
冷风飕飕地吹着，遮风的建筑物极少，远处房子都没几栋，在外面，火堆成了唯一的供暖方式。
林栀披着毯子，没那么冷。
沈净把自己头上的棉帽取下来，戴在了林栀头上：“太丑了，不想戴了。”
林栀：“嗯”
更暖和了。
许琴瞧见了，反正她不会对习馨这样，难以琢磨的关系。
导演说：“白天，我们去了外景拍摄照片，每一组都完成了拍摄任务，现在我们就来欣赏每一组的照片。”
邹佳妃：“啥，公开处刑啊？！”
“拍的时候也没说这事啊，别了吧，没什么可看的，拍得也怪别扭的。”习馨说。
导演：“这个环节不可能跳过，我们来看第一组，习馨和许琴的照片。”
习馨：“……”
屏幕瞬间亮了，放大的高清照片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林栀看了眼。
习馨和许琴的站位很远，中间隔了一个旋转木马，人在建筑物面前变小了。
邹佳妃：“你们去游乐园了？”
许琴：“我以前和她常去。”
习馨不吭声。
一组照片循环放着，只有一张两人的距离稍微近点。
她们讨论着照片，一张张公开处刑分析着。
林栀掰了个橘子。
刚剥出果肉，被旁边人拿走了，林栀看沈净。
沈净把一个剥了皮的橘子放她手心：“换一下，我剥错了。”
掌心的橘子热热的。
林栀意识到，这个烤过。
她吃了一瓣橘子，热热的，甜甜的。
沈净：“我喜欢吃冰的。”
林栀：“嗯。”
她没过问。
导演：“下一组。”
屏幕上的照片换了，换成了付嫣虹和邹佳妃，她们穿着古装，照片更像是剧照，两人距离不远，很自然。
习馨说：“还不错啊。”
许琴：“你们不是在演戏吧，对你们演员来说很轻松。”
付嫣虹说：“她的妆造是剧里女主的同一款，当时我们一起竞争过那个角色。”
邹佳妃笑：“是这样。”
林栀已经吃完了一个橘子。
沈净没发表任何言论，她对别人的情感故事没兴趣，这个世界，她把所有的重心都压在了林栀身上。
习馨：“是不是该沈净她们组了，我还挺期待她们组拍出来是啥样。”
沈净：“能不放吗？”
她不想其他人看林栀。
导演：“已经强调过一次了，该放的必须要放。”
习馨：“谁想拍这个，沈老师肯定也不想拍，和我们一样，我也是不想被看，看看，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但我还挺想看她们组的。”
许琴说：“和谁拍都可以，和你拍不行。”
习馨说：“看吧，沈净肯定也这么想。”
导演充耳不闻，最有爆点的就是沈净她们了，咋可能不放出来，她敢断言，节目播出绝对爆火，不对，是爆爆火。
谁都会以为沈净塌房，误导观众和粉丝，等到舆论发酵，再来个反转。
啃面包多可怜啊，刚烤好的橘子，剥起来，手不烫吗？
沈净：“？？”
导演看她眼神怪恶心。
导演吃了沈净一个冷眼，她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我们看看沈净和林栀的这组。”
屏幕亮了，绝美冲击。
林栀在吻沈净侧脸。
全场除沈净和林栀都在尖叫。
邹佳妃：“拍这么大？”
“我的老天奶，我还以为你们和我们一样，恨不得隔对方老远，搞半天，我是小丑啊。”习馨瞪大眼睛说。
沈净没有发言。
林栀在剥新的橘子。
屏幕上仿佛放的不是她们的照片。
习馨：“不是，你们不说点啥吗，怎么拍的，怎么会拍这样的照片，其实你们关系好着呢，我们是你们play的一环。”
付嫣虹审视着每一张照片，没有肢体上的抗拒：“我能看出来，你们还有感情。”
林栀：“嗯。”
沈净反驳：“没有感情。”
邹佳妃一直在看沈净的脸，她的眼睛快黏在她脸上了：“你脸上咋还有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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