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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的,各种流言满天飞。
这时从镇上置办年货的云父从人群中路过,他们谈论的话都听到了云父的耳朵里,这些人看见了云父瞬间安静,用一种审视且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云父不自在的赶紧从人群中穿过,急忙回到家中。
“云清呢?”云父情绪激动地质问云母。
“在她房间呢。“云母不知所以地看着云父。
云父急步走到云清的房间门口,狠狠地踹开了门,看见云清正在床上坐着,‘啪’的一巴掌扇到云清的脸上。
“不知检点的东西。”云父大声喝道。
云清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脑子瞬间空白。?
秀丽看到眼前的一幕,赶紧护在云清前面:“云叔,你怎么了,为什么打云清。”
“你说为什么,她是不是在外面跟江北鬼混了?是不是去打胎了?”云父言辞犀利,一把把秀丽拉开,然后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到云清脸上。
“什么打胎啊?云叔,你在说什么?”秀丽不解地问。
“外面都传开了,说,你是不是和江北去打胎了,脚伤只是给打胎的事做掩护。”云父怒吼道。
“云清是在纱厂上班时被同事把脚砸伤了,然后我送她去的医院,那个同事昨天还来看她了,云婶儿还招待了她。”秀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云母。
“是啊,昨天那个伤她的同事还有她的领导都来看她了,她爸,你是不是听谁嚼舌根了。”云母赶紧解释道,不想把事情闹大。
“无风不起浪,在医院和你搂搂抱抱,都被孙婶儿看见了,你还和他睡在他爸五金店里的床上,是不是和他打的胎,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做出这么羞耻的事,还要不要脸。”云父愤怒。
云清委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叔,他们之间没有做什么越距的事,云清的脚骨折了,他只是把她抱上车而已,怎么可能会有堕胎这种事?是不是那个孙婶儿在瞎说八道,到处造谣,全村就她舌头最长,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秀丽愤怒无比,这个死老太婆竟然造一个姑娘的黄谣。
说完就要去找孙婶儿理论。
“站住,还不嫌丢人吗?”云父看向云清:“明天跟我去医院做检查,看到底有没有打胎。
“这是诬陷,这是造谣。”秀丽义正辞严地讲道。
云清委屈且恐惧地看着父亲,一言不发。
“明天跟我去医院检查,然后跟那个江北断了,再跟他见面,我打断你的腿。”云父言辞犀利,不容拒绝。
“我是清白的,我跟你去医院检查。”云清回过神儿来。
云父愤怒地转身离开房间。
“她爸,云清肯定是被冤枉的,她不可能做出打胎这种事的,如果明天去医院检查的话,整个镇上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即使没打胎这事也会在整个镇传的沸沸扬扬的,毕竟她和那个江北谈恋爱是真的,还是会被骂不检点。”云母追着云父说到。
“那你说怎么办,她干出这么丢脸的事儿,之前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干出这么苟且的事儿,现在传出这种事,我们怎么跟马刚交代。”云父猛踢凳子。
云清听着父亲踢凳子的声音抱着秀丽痛哭:“秀丽,怎么办,我爸饶不了我的,我很害怕。
“没事,我会去找孙婶儿和郑龙算账,肯定是他俩瞎说八道,这个郑龙就是得不到你想报复。去医院开你脚伤的诊断证明,谁再瞎说八道,把证明呼他脸上。”秀丽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找江北,看看他怎么办,你俩的谣言肯定不出年关被这两个村的所有人知道。”秀丽边给云清擦眼泪边安慰道。
第二天秀丽去找江北和向东,将这两天的事跟他们说了。
江北瞬间心疼得要死:“云清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找她。”
向东拉着他,理智地说:“你现在去找她,云清会被打得更惨,更会被人说三道四,现在我们应该冷静,想出解决办法。”
江北直接说:“你和秀丽明天去镇医院开云清脚伤的就医记录,然后去厂值班室让领导开一个云清的脚受伤过程的证明给云清证明清白,我去找郑龙。”
秀丽和向东同意江北的办法。
秀丽和向东早早出发去镇里开好了证明。
江北直接找到郑龙,问他是不是他把五金店的事儿传出去的,一开始他不承认,江北把他暴打一顿,如果他不说实话,就把他弄死,后来他终于承认是他把这事儿捅给孙婶儿的,江北让他过年期间在家待着,随时准备作证。
第二天,这件事就传到马刚和马刚妈妈的耳朵里,肯定是马婶儿说的。
腊月二十八这天,马婶儿带着马刚和马母还有两个哥哥来云清家问是怎么回事。
有人看到他们来云清家,就去他们家凑热闹,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家院子里和门口聚满了人。
马婶儿看见云母就问:“嫂子,云清和江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和江北睡了,是不是打胎了,你们这事儿可是做得不地道啊,打胎了还瞒着马刚,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云清平时看着好好的,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
云母赶紧倒水解释:“这些都是谣言,她之前和江北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我家云清贫血晕倒过很多次,你是知道这事儿的,近的街坊邻居也都知道的。去年冬至那一天下大雪,她替她爸去养殖厂送料了,正巧赶上风雪很大,回不了家,江北就把她带到五金店,刚好赶上她来月事,她扛不住那么冷的天就晕倒了,在店里的床上休息了一下。郑龙去店里买螺丝时,就看见她了,这事就一传十,十传百的,越传越变味,养殖厂还有云清送货的记录,这些都可以查。她前两天确实是上班时脚受伤了,去镇医院看伤,孙婶儿还在医院看见她了,怎么会是打胎。”
秀丽将证明文件交给江母。
“这是云清脚受伤的就诊记录,和纱厂开的脚受伤的工伤证明和赔偿医药费的证明。”云母把文件拿给马婶儿看。
秀丽冲着郑龙喊:“郑龙,你说你那天在五金店看见什么了,给大家伙说清楚。”
郑龙是被江北带过来的。
他把那天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那天看到云清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地坐在床上,江北在照顾她,两个人都衣着完整,并没有发生那种事。”
云母接着郑龙的话说:“她马婶儿,你见过我们家云清贫血时的症状的,是不是跟郑龙说的一样。”
马婶儿沉默了一下,对马母说:“嫂子,云清确实是贫血,这些我是知道的,这儿也有医院和工厂开的受伤证明,还有郑龙的证实。看来这些天的传言就是造谣,不是真的,这什么话传的嘴多了就变味了。云清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本分,做不出来那种事。”
马母看到这些证据,一时也说不出其他话来:“我们也相信云清,只是这些传言越来越多,心里不踏实,现在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了,我们也没啥可说的,年后就让他们办事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虽然还是有人议论,但是没有那种一边倒的骂她的声音了。
云清的脚也在不断地恢复,可以不用人扶着慢慢走动了,生活一切如旧,只能心里默念“江北,新年快乐。”
大年初二那天,三个姐姐都回娘家了,三姐一进门就进屋看云清,心疼地看着她:“云清,脚还疼不疼啊。”
云清一看见三姐,就扑进她的怀里:“三姐,我好想你,宝宝还好吗?”
云香摸了摸肚子,宝宝很好,然后抱了抱云清:“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受了不少委屈吧。”
“他们都是造谣,已经澄清了,别担心了。”云清不想让三姐担心。
“瞧这小脸儿一点精神都没有,是不是想江北了?”三姐摸摸她的小脸。
“是有点想他,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不是说时间可以遗忘一切吗。”云清反倒安慰起三姐。
三姐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要是能够用时间遗忘一个人,那每个人就都不用吃爱情的苦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风平浪静的。”
“三姐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酱香鸡腿在厨房热着呢,快起来吧。”三姐帮她穿上外套。
这时马刚进到房间:“云清,婶儿让我叫你出来,准备吃饭了。”
“嗯。”
云清站起来,马刚要去扶她,云清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那个,马刚,你不用扶我了,我可以自己走了。”
三姐见状:“你让他自己慢慢走吧,现在骨头长好了,得慢慢锻炼。”
“嗯。”
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家里的钱被用来给爸爸治病,他有腰疼病和支气管哮喘。除了弟弟云华有白面馒头偶尔有肉吃,其他人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口肉还有白面馒头,平时只能吃杂面馒头和红薯干,所以云清和三姐如果有鸡腿吃,就会很开心,
一瘸一拐地跟三姐走到厨房。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弟弟云华和大姐的儿子小帅和二姐的儿子小伟他们仨一个人拿着一个鸡腿在啃。
云香很生气朝他们吼:“还没开饭呢,你们三个就把鸡腿吃了,你们把鸡腿放下,这是给云清带的。”
说完就要从他们手中夺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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