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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乡下的小青梅
晚上睡觉,陈远山让常容音去跟妹妹陈娇睡,因为陈娇屋里有电热毯,更暖和,陈远山怕她晚上冷的睡不着。
可常容音当成了他是想分床睡,坚决的不答应。
她都千辛万苦的追到农村来了,怎么可能还分床睡。
她坚决不答应。
可是陈远山的那间屋子实在太冷了,门窗全部关上,但那冷风好似还从缝隙里穿进来,常容音已经将身上的棉被牢牢的裹紧,但依然睡不着。
更要命的是,晚上睡前常容音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那旱厕还在大门外面,乌漆嘛黑的,常容音压根就不敢一个人去,而且出去还得把棉衣棉服这些全部穿戴好,不仅麻烦还折腾人。
可是尿意这个东西,你越是忽略它,就越是明显,常容音感觉再不去,她就要憋不住了。
于是推推身旁的男人“陈远山,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
“房间有痰盂,你拿那个上。”
睡觉前陈母特意拿了个痰盂进来方便常容音半夜起夜的,当时常容音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晚上不上厕所的。
“我不要,用那个我上不出来,你陪我去外面。”
常容音推攘着,陈远山也睡不好,只能起来穿衣服陪着一起出去,只是刚刚捂的身体有点温度的常容音,一出门就打了个喷嚏。
凌晨过后的乡下夜晚,气温更低。
“陈远山,为什么你妹和你妈都说我生病了?”
走路太无聊,常容音想起自己之前的便问问。
“我说的,我没想着你能过来。”
“什么叫我能过来?你当初都没问问我来不来就把我撇下,我要是不巴巴赶过来,婆婆还指不定以为你娶了个多么悍匪的老婆,新婚第一年就不回来,你这是要挑拨我跟妈妈的关系。”
常容音总是能把错误一概全的归在别人身上,这既有她自私的天性在,也有撒娇取闹的成分在,可无论哪一种,陈远山都不想辩驳。
因为说的越多,常容音扣的罪名就越多。
“你上过农村的厕所吗?”
晚上席间听常容音跟陈母大言不惭说在乡下住过,可看她这畏畏缩缩不能进厕所的样子,一点不像在农村生活过。
一直在心理建树的常容音最终还是忍受不了,从厕所探出身子,求助陈远山“陈远山,你能不能进去帮我看看池子里有没有大便。”
她以前在网上看过恶趣视频,是农村旱厕的视频,满池子的大便,恶心死了。
“我不去,你快点,不冷吗?”陈远山催促。
“陈远山~,你去看看嘛,求你了。”常容音抱着陈远山的膀子撒娇。
可陈远山根本不吃这一套,用异常冷静的语调说“常容音,你总是这么自私,你不喜欢讨厌的东西就塞到别人那里,你怎么不问问别人是不是也不喜欢。”
常容音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上个厕所,陈远山也能扯到自私不自私这个话题上。
他要不想替她看直接说不愿意就行了,干嘛扯那么多闲话。
常容音也是真的生气了,这下也不管恶不恶心,一头脑门就扎厕所里,脱了裤子就是一顿释放。
她现在才不管什么脸面,自己过的舒坦才好。
虽然常容音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出来时,鞋底上沾了一圈的水渍,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明液体,弄得常容音想把脚上的这双鞋扔了,可她来的匆忙,只带了脚上这一双鞋,扔了就没得穿。
常容音觉得为了陈远山她牺牲的老大了,结果这个男人不仅不解风情,还一点也不关心她。
等她哪天忍受不了跑了,他都没地儿哭去。
两人相背睡了一夜,常容音被冻的基本没怎么睡,早上睁开的第一眼陈远山已经不在床上了。
陈娇是八点钟进来的,相比于陈远山那个冷性子,陈娇还是好相处的,坐在床边一会给常容音递个袜子,一会递个外套的,任劳任怨的。
常容音穿戴整齐后,陈娇就领她外面的水井边洗漱,家里陈父陈母陈远山都不在,常容音不禁好奇问“他们人都去哪了?”
陈娇拿了水壶给常容音的茶杯倒了半缸子热水,又加了冷水,温度刚刚好才递过去“今天是镇上最后一集,我哥跟爸妈上街采买去了。”
常容音点点头,刷完牙后,常容音又去了厕所,陈娇也是一步一步跟着,昨晚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常容音才敢甩头进去,可大白天的,粪池里的东西不是她想看不见就没有的。
踏进去的步子几次又收了回来,一旁的陈娇像是明白了常容音的疑虑,说“嫂子,厕所冲过了,里面是干净的。”
嫌弃之意被人说出来,常容音还是很尴尬的。
她进去后,里面果然冲刷的干干净净,一点污秽之物都没有。
常容音进去后快速解决需求后出来,心虚的解释“我不是怕脏,我只是第一次上这种厕所,害怕有虫子什么的。”
现在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虫子这些,陈娇也没揭穿常容音的话,笑着说“嫂子,自从您来了后,我们家这个厕所才叫干净尼,昨晚我哥再三叮嘱让我睡觉前冲一遍厕所,就怕你半夜起来,嫂子,我哥可真的很重视你。”
原来昨晚的厕所是已经打扫过的,那昨晚她让陈远山进去帮她看一眼厕所,他唧唧歪歪半天不去还给自己扣了个自私的大帽子。
这个臭男人。
吃完早餐后,陈娇就去收拾厨房去了,常容音作为新媳妇第一次上门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享受让小姑子忙活,也跟着一起去了灶台上可陈娇以她衣服不耐脏让她坐下来陪着聊天就行。
常容音拗不过陈娇,只好坐在一旁看着陈娇,陈娇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做家务活的娴熟度极高,一看就是常常做这些。
之前听陈远山提过陈娇现在读初三,她念初三的时候在干什么?她在忙着吃喝玩乐,跟男生谈朋友,用着父母辛苦赚来的钱花天酒地,每天还时不时的给父母找些麻烦,她上初中那会,一点都不懂事。
“娇娇,暑假过后就要上高中了,想去哪所高中?”
陈家的两个都是学霸,陈远山学习厉害,陈娇也不逊色。
提到上高中,陈娇眼里有了亮色,手里忙着的活都停了下来“嫂子,我想上涟中。”
涟中,那可是她跟陈远山的母校啊。
“为什么想上涟中尼。”
“因为哥在那个学校遇到了嫂子,我也想遇到一个不嫌弃我穷,又疼惜我的丈夫。”
“???”
常容音怀疑,他们高中早恋的事儿不会陈娇也知道吧,否则怎么会生出去涟中的想法。
而陈娇的话也印证了常容音的猜想。
“嫂子,你们高中谈对象的事儿我全知道,我哥把你们的事全写在日记本里,我偷看过我哥的日记,你们的故事真甜,比言情小说还要浪漫。”
陈娇满脸的得意自豪,好似这一切她都亲眼目睹过。
可作为当事人,常容音却没觉得有多甜,那段记忆只是她高中生涯里一段平平无奇的回忆。
如果她毕业工作了遇到比陈远山更优秀的男人,也许就不会跟陈远山结婚了。
“不过这事你千万别跟我哥说,否则他能把我腿打断。”
看着陈娇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常容音也想知道在陈远山的日记本是如何形容的她。
“他日记本在哪,我也想看。”
“自从我哥出去上班那些东西都被他带走了,嫂子你中间是不是跟我哥断过一段时间。”
“为什么这么问尼?”
“就是高考结束后,我哥回来总是丧着个脸,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感觉应该是跟你闹别扭了。”
陈娇的话还没讲完,院子外面就有了喊声,陈娇拿过抹布随便一擦,就迈着腿压子跑出去,常容音跟在后面慢悠悠的晃出身子,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站在庭院中。
那个女人也看到了常容音,眼神从上至下很不友善的打量着她。
陈娇到哪都不忘跟人介绍她家里的新嫂嫂,拉着女人走到跟前说“春秀姐,这是我嫂嫂阿音姐,阿音姐,这是我春秀姐,跟我哥一块长大的,也考上了知名大学,妥妥的一名学霸咧。”
常容音保持着待人接物的礼貌,笑着跟女人打招呼,可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待见她,脸上一丝笑意全无,甚至无视她的存在。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常听音觉得眼前的女人对她有敌意。
这人认识她?
“娇,你哥尼。”女人收回视线问。
“他跟我爸妈上街买东西去了,你找我哥有事吧,要不先坐下来玩玩,他们马上也该回来了。”
“不了,你把这个转交给你哥,我先回去了。”
春秀将一个本子递给了陈娇后便走了,全程跟常容音无交流,这让常容音挺恼火的,一个人怎么能没有礼貌到这地步。
常容音生气的一屁股坐下来,心里对那个女人更加好奇“娇,刚那个女人咋看我眼神那么凶尼?我得罪过她?还是咱家跟她家生过什么怨?”
陈娇听常容音这满口不解的话音,捂嘴大笑“嫂子,你可是春秀姐的情敌,这情敌见面不得眼红啊,要不是您,也许就是春秀姐跟我哥结婚了。”
“……”
这陈远山怎么处处留情,先是那个小师妹,又来一个小青梅,她今年要是没追过来,岂不是又让小青梅钻了空子。
想当年在高中是男人追捧她,陈远山是无人问津的那个,可现在倒完全倒过来,陈远山成了那个人人要的香饽饽,她成了那个臭狗屎。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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