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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只猫猫
夏日的虫鸣格外亮耳,火辣的太阳更是不遑多让,赤裸裸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王爷?”褚知浅再一次被拉回了不得不面对的状况,但他明明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办这么又来啦!
好在霍行止揉了揉便放开他了,“先去吧,趁着现在。”
“哦。”
褚知浅乖乖带着男人前襟,走过盥洗台,爪爪撑住:“咪!”【让我看看本咪的风采!】
霍行止失笑,将铜镜摆正,让怀里的褚小猫能好看到。
“咪!!”【哇!我好可爱!】
小煤球跳了下来,站在铜镜前左转右转,看起来对自己浑身的样子很是满意,是烤焦了的棉花糖,黑黑的但软软甜甜的耶!炸起的猫尾不停摆动,猫耳也紧跟着一颤颤。
【人,你看咪!】褚知浅自我欣赏还不够,转头扬起看向霍行止,誓要得到冲天连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彩虹屁。
褚小少爷为爱猫“破釜沉舟”跟随战神王爷去往边关历练一事,随即传回京城,各家纨绔被父母扯着耳朵向褚知浅看齐,也都多是人看向褚府时油然而生的敬仰,“褚相不愧是我大宁顶梁柱,儿子各个优秀聪慧能吃苦,连王爷都愿意收,在王爷身旁以后定也是我大宁人才。”
只有褚末白一边受着身旁大臣的“恭维”,还得受着夫人每天的捶打,褚相心里苦,但不说,只一味的向江南颐养天年的父亲传书信,誓有不把你孙子这事解决个明白不放弃的决心。
暮色将临,褚知浅坐在马车上,尾巴懒洋洋一下下拍在身旁男人的腿上:“咪?”【到了吗?】
“到了,你想下去骑马吗?”
这段时日,一有时间霍行止便会教褚知浅骑马,总不能让这个谎破的如此快吧,于是褚知浅也积极学习,毕竟乘马驭风真的很舒服啊。
但更多时候,褚知浅还是更愿意变成小猫,被霍行止揣着,两人都乐得自在,褚知浅是因为才变猫,很多时候身上都有些不舒服,而变成猫时,霍行止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抱着他时也格外舒服。
霍行止更不用说了,是毛茸茸更是心上人,整日喜欢得紧,揣着也是甘之如饴。
“骑!”褚知浅攥爪,心道:让我来好好看看我将要开拓的崭新天地!
两人下了车,并肩骑马走向城门,这片土地格外厚重连带着夏日边关独特的躁动,沉闷了无生计。
“...城中应该有人吧,怎么外面看不到人呢?”褚知浅骑在马上,四处张望。
“有,城中大多百姓在这个时辰都已到家中了。”
褚知浅了然点头,其实现下也不过酉时四刻,百姓便早早回家,所说和各地习性有关,但京城这时候是正热闹的,众人忙碌一日后大都会选择放松娱乐,但夏州如此,估计是由于邻近敌国,战乱频发,百姓们都是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来的,填饱肚子就已经是多数人的追求了。
“那我们进去吧。”
霍行止看到褚知浅微微皱起的眉头,开口问道:“褚小少爷进城后不能‘自立家门’,孤要替褚相看着褚小少爷。”
根本没这个打算,想继续吸霍行止的褚知浅回道:“为什么不行!我爹娘都给了我一大笔钱,足够我在这买一大座宅子,雇很多人啊。”
“本王不许。”说着霍行止骑着云风离褚知浅越来越近,褚知浅的小马都要被云风挤的越发偏离了。
“离了孤,谁替褚小少爷梳长长的尾巴。”霍行止嘴角挑起,“小少爷,孤弄得不舒服吗?”
等等,这人说的这话怎么莫名有股颜色拍在我脸上?褚知浅狐疑看向一脸正气的霍行止。
一行人走了半个多月终于落到了实地,回到了夏州王府。
“褚少爷是孤的贵客,就与孤住在一处院子。”霍行止对着下人吩咐道,底下人紧忙在霍行止常住的房间边又收拾出一间干净宽敞的厢房供褚知浅住。
褚知浅歪头看向霍行止:“我要有自己的院子,王府怎么大,王爷都不舍得分给我一间院子吗?哪怕我只是借住!”
“不行,褚小少爷身骄肉贵又是孤的'贵客!',本王得好好看着。”霍行止背着手看着褚知浅鼓起的脸颊,不由得想多逗逗,既然人都随他在夏州了,那便不需再有那些顾虑的。
至少不用再隐瞒在意,也可以护住他了。
哼!好吧。褚知浅觉得那就既往不咎。
房间没什么褚知浅要整理的东西,因为他只带了个人来,于是看完房间边走到了院子中间,这儿也有处石椅,褚知浅坐在这儿看向霍行止的房间,望着里面的人影,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莫名其妙穿了书,又变成了猫,还阴差阳错被霍行止提溜到这夏州来,歪打正着不需要证明自己就能开始自己本来的“宏图大业”,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却好像还不赖。
还有一件事,霍行止,褚知浅在过往的二十一年里是个纯粹的母单,连心动的人都未曾遇见过,他以为自己之后就是和家人和朋友一起的命,他很信缘分,但一次也没遇到过,他不在乎是男是女或者说什么其他的,只要他开始心动开始觉得缘分天注定,那么这才能算开始。
但来了这,第一天就见到霍行止,他觉得很有眼缘,又无巧不成书的亲了他,他不敢深想,看不清的世界,究竟什么样他才能做到归属?直到霍行止一次次拉住他,他说不清,只觉得好像这个世界至少现在有一个人,就是能够独属于他的。
他不确认在京城王府的十几日相处里,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心跳,但那日风声渐过,水流不止,霍行止的嘴唇还是如第一日温热,他感受到了男人蓬勃的爱意,也感受到了自己的。
褚知浅开始用飘飘然的大脑开始思考,只觉得身份,距离到底会不会冲淡男人和他的心跳声?
结果命运有一次推了一把。
他站在树下,男人站在门前,正笑眼盈盈朝他看过来。
“走吧,去吃饭。”霍行止走过来,十分自然的牵起褚知浅的手腕,似乎两人从来都是如此。
“孤给你配了几个侍卫,往后你出去便可带着他们,在府中,孤身边的人你都可以用。”
褚知浅此刻说不出什么俏皮话只乖乖地看着眼前人,从不想憋屈的褚知浅决定直球出击:“霍行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霍行止停下脚步,眼神坚定认真,试想过无数种情景和回答的男人只堪堪牵起褚知浅的手放到胸前:“感受到了吗?”
褚知浅隔着墨缎绸衣手底传来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听到了吗?我没说出的话,是对你的爱意永远澎湃跃动。
霍行止幼时处处说爱,爱母后,爱父皇,直到七岁,他的爱意再也喊不出来,一次次的黑暗浓雾笼罩在他宣告爱意的人、物件上,他说喜欢御花园中那朵最盛的芍药,第二日,他的皇宫门口就是被染黑的花蕊,一段段被切碎的花瓣,兔子,鹦鹉,诗集...他不再诉说爱意。
“你...”褚知浅手心被紧握在男人手掌,“先去吃饭吧。”
褚知浅看懂了男人的爱意,但不太明白为什么霍行止不愿说给他听?
月亮高高悬挂,月色打在每一处没有庇护的地方勾出轮廓。
褚知浅正摊在石桌上,嘴里呼噜噜,整个下巴恨不得塞到霍行止的手里去,啊!舒服。
整条猫身扭得乱七八糟,猫瞳惬意眯起来,腿边放着之前爹娘给他送来的手札,和这段时日源源不断他爹娘的“叮嘱”以及他哥今日才送到的“怒斥”,相同的是三人皆带着“自家小孩不懂事,你这个王爷这么‘强取豪夺’”的怨念给他送来书信。
褚知浅尾巴还特意拍打在那几句话上,引得霍行止频频落在那几处:“你怎么这么爱逗人~”说罢还轻弹褚知浅晃悠的猫耳,小奸巨滑。
“还有,是谁那天咪咪软软叫个不停,让孤把你留下的,现在怕褚相生气,倒是乐得看孤成靶子啊。”
“咪!”【什么叫软软叫不停,我这叫有谋略!】
褚知浅那日倒是一上车一睁眼就把自己要成为西北雄鹰的BGM响起了,自然要抓住整个十分自然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原来爹娘看到了他的改变,愿意顺着他的心意去做事,只是舍不得他也怕他落在个不安全的环境。
“咪咪!”【你放心!现在你的委屈只是暂时的,本咪会告诉你,赚到本咪是件多好的事情!】
褚知浅在来夏州的路上,除了学习骑马就是在思考猫生了,他已经写出来很多想法,让本咪来一一实现,夏州,你将是咪成为雄鹰起飞的第一站!
霍行止想起褚小猫整日在马车上涂涂画画的那一摞“鬼画符”,摸摸猫头:“小少爷不用急,孤知晓你很厉害。”
“咪!”【嗯嗯!】这事不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快过来,让本咪好好吸一口!要不知道你不是妖怪,都要怀疑你是猫薄荷了!
褚知浅敏捷地跳进了霍行止怀中,攀着男人的手臂一步步攀登,停到脖颈处,深吸一口,唔唔~咪要飞到天上去啦!
被晚风翻开的手札页只寥寥写着数字:凡命定之人,其血交融,可留一线,其息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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