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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潼京到了
再次醒来,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沙地,天空也呈现出了一种奇怪的蓝色,沈玘说不出来那种奇怪感觉。他瞟了一眼躺在身旁的吴邪,试探性地用手碰了碰,人没死,还有气。
想着,沈玘挣扎着爬了起来,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沙,这样肯定是找不到其他人的,偏生吴邪现在还晕着,他肯定是不能将人独自留在这里,只能喊起来了。
不知怎么,沈玘突然想起来当初密洛陀时,他晕倒时胖子在一旁怂恿吴邪的话,童话的方式?他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挺不错的,死胖子,你最好祈祷这方法有用,这样我勉强还能解释你当年是担心我醒不了,而不是撺掇吴邪占我便宜。不然等他回去之后可有好玩的。
做了决定后,沈玘俯下身子,凝视着吴邪有些干涩的唇瓣,轻笑一声,故意拖长了声音,配上他揶揄的神情,好一副娇俏的模样,“我要亲你了哦——”
吴邪没有什么反应,沈玘瘪了瘪嘴,手轻柔地抚上吴邪的脸颊,打量地注视着这人面冠如玉的脸庞,童话中王子亲公主前是不是都要感叹一下公主的容貌来着?他思索着,慢慢俯下身,在贴上唇瓣前故意停了停,“还不醒?非要等到我亲下去?”
吴邪仍尽职尽责的没有任何反应,沈玘好笑地摇了摇头,行吧,今天他就浪漫一把,就当是圆了这家伙在密洛陀那里的遗憾。
思虑间,吴邪突然睁开了双眼,拽着沈玘的衣领,颇为强势地亲了上来。沈玘一怔,随即配合地凑了上去,加深了这个结果有些不对的吻。
“哪有公主主动凑上来亲王子的?”沈玘有些不满地哼唧道,吴邪轻笑一声,反问道:“哪有王子磨磨唧唧半天不亲公主的?”他装晕也是很废演技的。
既然人醒了,也该去找找“失踪”了的那两位。
没费什么力气,两人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海子旁无助彷徨的王盟,无奈地走了过去,王盟一回头就看到两人在后面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不想见到我们呀?”吴邪笑着调侃道。
王盟乐呵地笑了笑,“老板,老板娘,这是什么地方啊?”他说着,往后看了看,“诶?那小子他没来啊?”沈玘耸了耸肩,“人应该是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四处找找吧。”
这地方的沙子非常干旱,而且没有一点风,翻过沙丘,他们发现了不少非常古董的卡车,金属在沙漠里很难生锈,而卡车上面的腐蚀程度依旧有点吓人,估摸着也有半个多世纪了,而且这种轮胎只能在公路上开,说明这下面可能曾经是一条路。
三人暂时放弃了去找黎簇,观察着这辆卡车,突然,王盟看到了什么,伸手扒开沙子,一具干尸出现在几人面前,这地方的干尸还真不少,大部分的东西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
“古潼京零五六”,在一块碑上发现了这几个字,当年的古潼京计划到底有什么?沈玘只觉得头疼,当年为什么小哥那边要出事啊!偏偏让他错过了古潼京计划,而当年跟进这计划死了不少同事,他就算是去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副官显然是不会将这些事告诉自己,所以只能依靠半个多世纪前留下的东西一点点推。
没办法,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当务之急是找到黎簇,不然他们就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在古潼京安度晚年,共享天伦之乐。
卡车旁,吴邪突然后退两步,要不是沈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差点就要一头栽倒,“看到什么了?”沈玘关心地问道。“驾驶员死了,身边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吴邪说着,脸上仍带着一丝恐慌。
沈玘凑近去看了看,活动活动手腕,在王盟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脚踹开了车门。这是一场冒险,他们在赌容器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按他们所猜想的那般失去了杀伤力。
驾驶员的骨头都碎了,吴邪指挥着王盟搭把手,将驾驶员的尸体搬了下来,尸体上面还绑着一根绳子,王盟奇怪地拉了拉绳子,身后的炸药也慢慢被他拉了过来,可能是太久没用,仅仅是倒立着炸药就被拉开了保险。沈玘一愣,一脚踢开了即将引爆的炸药,左牵吴邪右拉王盟往远处跑,心里暗叹国足没有找上他真是一大损失。
这地方干燥缺水,炸药倒是没有受潮,威力仍旧很大,看来当年制作炸药的人没有偷工减料。这么一炸,人没出事,倒是不少卡车从沙子中露了出来。
王盟远远地看见了趴在卡车旁沙地上的黎簇,赶忙跑了回去,“老板,老板娘,我找到地图了!”他说着,拍了拍黎簇的脸,硬生生将人晃醒。
“怎么到了天堂你们还在啊?”黎簇仍有些不清醒,脱口而出道。吴邪双指并拢,比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欢迎来到古潼京。”黎簇干笑两声,借着王盟的力起身,背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但很快又不疼了。
他疑惑地看向四周的卡车,飞快起身窜到旁边的卡车顶,感叹道:“这古潼京是个停车场啊!”沈玘忍着笑,也不知道佛爷听了黎簇的话是作何感想,他回去后带着副官去寺庙里烧香问一问。
吴邪说着自己的猜想,不知道为什么,沈玘隐隐约约觉得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么简单,这可是消耗了九门大部分精锐的古潼京计划,怎么可能只是大风暴这么简单?但是他们现在得到的线索有限,沈玘也只能凭借着当年零零碎碎的一些资料以及直觉猜测不大可能是风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我们现在还有可能活着出去吗?”黎簇忍不住问道。吴邪想了一会儿,答道:“只要有水源维持生命,我们就可以慢慢地想办法。”简单来说就是,有可能,但不确定。
“那光喝水也不行啊,整个人都喝水肿了,到时候也没有吃的,一样得饿死。”黎簇赶忙道。沈玘对他笑笑,“谁说没吃的?”说着,在黎簇疑惑的目光下指了指那些干尸,“那儿不都是腊肉吗?饿不死你的,就怕你不敢吃。”
接着,王盟再补刀,“水肿这点你可以放心,这儿这么干燥,喝再多也会风干的。再说了,可以和老板跟老板娘死在一起,我觉得也是不错的嘛。”吴邪点点头,揽上了沈玘的腰,对着王盟肯定道:“这马屁拍得我爱听。”
黎簇一愣,不可不可置信地看王盟,“盟哥,你老板娘该不会是……”他说着,颤抖地指了指沈玘,王盟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啊,我老板娘,我以为你已经猜出来了。”
还真是啊!黎簇大惊失色,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谴责地看向吴邪,“禽兽啊!刚成年高中生你都下得去手!”吴邪一听,好笑地摇了摇头,“刚成年?谁告诉你的?看起来像而已,其实就比我小一岁。”
啊?黎簇完全不信,他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沈玘,“吴邪,编假话也编得合理点好不好?你当我瞎啊?顾寻哪里像是只比你小一岁啊?”
这话吴邪可不乐意听,当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抱紧了沈玘,“老婆,他凶我,诬蔑我骗人。”沈玘无奈的低声哄了哄,出面解释道:“我确实只比他小一岁,也确实是王盟的老板娘,跟吴邪……”他说着,低头想了想,“处了快十年了。”
黎簇一怔,他虽然知道沈玘的身份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明明顾寻是谁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还是忍不住为此感到生气,他直勾勾地看着沈玘,缓慢开口,“那你……真的是顾寻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再维持这个人设的必要了,沈玘倒也不吝啬告诉黎簇一切,“我一直都是我,从始至终,虚假的都只是顾寻罢了。”说着,他笑了笑,“至于我的真名……你还是少知道点为好,接着叫我顾寻就行,反正我也听惯了,会回应你的。”
黎簇没说话,莫名有些气恼,这是回不回应的问题吗?都知道顾寻是假的了,谁还会习惯性叫假名啊?!有必要连名字都瞒着吗?!
无论他怎么气恼,仍旧不能改变只能唤沈玘顾寻的事实,原本能脱口而出的名讳,却因为知道了这些事而变得艰难。但一直喊人“喂”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黎簇只能压下心里那点不自在,干巴巴地冲着人唤顾寻。
黎簇看似已经认命,心里却暗暗打着算盘,他不知道,吴邪还不知道吗?等到吴邪说漏嘴,不就能知道“顾寻”的真名了?他问不出来,还等不出来吗?
兴许是觉得气氛不太舒服,吴邪接着王盟的话开玩笑道:“我们四个,一起被风干,嗯,听起来就很有趣,最后成为了一个自然的艺术品。”显然黎簇不能感受到其中的笑点,“大哥,你有病吧?我们都走投无路了,你还这么淡定。”
吴邪朝他笑笑,“干我们这行啊,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轻描淡写,到最后,你就没有那么痛苦了。”说着,看向沈玘,寻求认同,“对吧,老婆?”沈玘配合地点了点头,好笑地看着吴邪。
黎簇干笑两声,将头偏到一旁,“你开心就好。”过一会儿又转了回来,“那我们现在干嘛?”吴邪沉思片刻,“找一找,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剩下的物资。”黎簇不大相信,“他们也有可能是被饿死的啊。”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教小朋友时间,看着吴邪生动活泼地讲述着大风暴死人的惨状,沈玘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等吴邪走后,一脸慈祥地拍了拍黎簇的肩膀,笑容灿烂,尾音上挑,假模假样的为黎簇打着气,“加油哦,小储备粮~”
青年长得年轻,所以刚刚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怪,但胜在颜好,也就能忽略那一丝怪异的感觉。
将所有的干尸都摆在一起,吴邪提议立一个墓碑,不出所料,没有人拒绝,至于取名字这个重担,就落在了黎簇这个在场唯一的高中生身上,毕竟是祖国的花骨朵嘛,读了这么多年书,总需要用一用。
而黎簇也没有辜负这么多年念的书,离人悲,一个意境很不错的名字,至于写字的活儿嘛……沈玘笑笑眯眯地看吴邪,他的一手丑字可不敢出来卖弄。
漂亮的瘦金明明白白地刻着“离人悲”三个字,吴邪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胖子教的话,“阿利路亚,上帝保佑,哦嘛咪嘛咪轰……”一大长串话倒也条理清晰,真是不容易,沈玘想着,随意地对着碑画了一个十字。
作为唯物主义战士,他不信这些,不过是十字画着方便才选择画了十字,平时可不敢打扰上帝他老人家,一般都是送别人去见上帝帮他带个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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