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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司睦静静坐着不再说什么,恍若仍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颠覆世界观一瞬间就够了!
景飒看他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淡定的开解他道:“小睦哥哥,你别再想了,奕霖师兄就是这方面比较迟钝,等他开窍了好啦!”
“你也知道他是我兄弟,速战速决,他很单纯,别捉弄他!”司睦混乱的思维逐渐清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景飒点头说道:“知道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法医女大学生都这么冷静这么酷!想想从小到大,这丫头确实比他胆子要大,还有魄力!
他拍了一张美食的照片发给白落珩。
司睦:以前读书时常跟舍友吃的店,很多小情侣都喜欢来这里。图片.jpg
看到信息,白落珩笑了下,他也拍了张自己的午饭发过去。
白落珩:我的午餐。图片.jpg
是牛排和意面,看样子是经常煎牛排,外焦里嫩,看着就很诱人。
他直接发了个表情包过去,生动形象的表达了看到美食后的反应。
司睦:小猫咪直流口水·jpg
景飒又看到了他那副面若桃花的表情,问:“跟谁发信息呢?这么开心?”
“噢!没什么,一个朋友。”司睦把手机关了放在桌子上。
景飒继续问:“你对象?”
司睦淡定的说:“你小睦哥哥我还是单身。”
景飒了若指掌的说:“那就是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正在夹菜的司睦闻言突然停了下来,在这之前他一直把白落珩当成是特别的朋友,甚至是兄长那样的存在。
他就是没有想过,当成是喜欢的人。
司睦说:“别贫,就是……好朋友。”
“看来,没有开窍的不止一个啊!”景飒说。
司睦虽然知道自己的取向问题,但是一直没有往深处想。白落珩这么优秀,的确满足他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在这之前,他都没有往发展成恋人方向去想,单纯的珍惜这个如长兄般的朋友。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他对白落珩是喜欢吗?
司睦不解的问:“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景飒没想到那么聪明的一个哥哥,原来在感情上也蠢钝如猪啊!
她说:“你的脸上,你的肢体语言,你的整个人,都大大的写着: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想了下,继续说:“反正你从来就没有对我露出过刚刚那种笑容……”
“……是吗?”他有些心烦意乱,那些特别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他还不知道,他需要尽快去确定,这件事非常重要。
景飒看他迟疑的样子,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问:“帅吗?有没有照片?”
司睦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说:“没!有!好好学你的习去!”
“嘁~那我先回学校啦!”景飒略带失望的回学校去了。
留着司睦一人在路上遐想。
白落珩吃过午饭后,还在看司睦发过来的照片,他靠在沙发上响起昨晚回家的情形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和父亲的关系自从他执意选择飞行时就一直僵持着,随着他年纪越大阅历也更丰富了些,他已经能更多的体谅父亲。这两年在爷爷的调解下,他们关系缓和了一些,但始终有一道不可横亘的鸿沟,立在那里。
昨晚他回家的时候,那种冷清的感觉扑面而来。管家程伯看到他,开心的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吩咐厨房做点吃的?”
“吃过了,不用麻烦!”白落珩看着客厅没有人,问道:“程伯,我爸呢?”
程伯说:“噢!先生在书房呢!”
“好,你去忙吧!”白落珩换好鞋子之后往二楼书房走去,开着灯,门也没有关。
他敲了一下门,说:“爸!”
白炀抬眼一看,是儿子,心底还是开心的,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回来啦!进来吧!”
白落珩嗯了一声就进去了,看到他还在看项目资料,说道:“这么晚还在忙工作?您多注意休息。”
白炀把资料盖上,说:“这么大的一个集团,你又不愿意继承,我总不能把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那么多人等着我发工资呢!”他靠在椅子上,继续说:“回来是有事跟我说?”
“嗯,今天在一场酒会上遇到王总,他想通过我找您来达成合作,我拒绝了!您留意下,别被使绊子了!”白落珩将今天的情况说与他父亲听,左右那个王总也是不好对付的。
白炀:“王总?好,知道了!”
父子俩沉默一会儿,白落珩继续说:“近来爷爷身体不大好,上次晕倒的事情您也知道了!他还是希望您能关心一下他的!”
那是白炀的父亲,他不可能不关心,只是在离开穗城前父子俩因为白落珩的事情起了争执。都是嘴硬心软的人,但是他自从白落珩的母亲去世后,就鲜少坐飞机,尤其是长途飞机。
“嗯。”白炀顿了顿,转移话题说:“听说是有个年轻人及时救了你爷爷,有没有回报人家?”
“没有!”
白炀有些意外,他们家一向来知恩图报,这救命之恩怎能不报?他正想问是什么缘由,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落珩抢先了!
“他不要!”白落珩说,“他说只是举手之劳,如果收了报酬就变质了!”
白炀一笑,说:“看来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但是我们不能存感恩之心,等以后看看他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吧!”
白落珩点头嗯了一声,说:“嗯,爷爷很喜欢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也很喜欢他,特别喜欢!”
“白落珩!”白炀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冲他喊了一声,性向问题他一直就不太能接受,此前还尝试“矫正”过……
他继续说:“所以,你不想想人家不接受回报,难道不是想攀上你这个高枝?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不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白落珩继续说!“不是每个人都是把钱财放在首位,何况,我也没有花家里的钱!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白炀的面上仍然带了些愠怒,他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说:“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是吧?”
“是!”白落珩坦白的说:“爸,我知道您的态度,但是我已经三十岁了,我想自己选择陪我度过余生的人。就算您不能不接受,我也希望您看在爷爷的份上不要做伤害他的事。”
白落珩站了起来,继续说:“爸,我一向尊重您,除了我的事业和伴侣。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您之前试过了不是吗?”
说完,白落珩就离开家了,他已经和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越来越远了……
白炀听到他的话,楞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他试图让野火般燎原的的怒火平息。
他看了书桌上一家三口的照片,伸手轻轻触摸,喃喃自语,又向是对照片中那个温婉的太太说:“抱歉,终究还是我让这个家分崩离析了!”
愤怒、无助、无奈、孤独感通通向他袭来,笼罩着整个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向楼下走去。
程叔:“先生下来了!”
白炀站在客厅,向门口望去,说道:“他走了吗?”
程叔说:“嗯,少爷刚走,先生,您这是何苦呢?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是啊!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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