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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这场寿宴热闹非凡,老夫人也是相当满意,对着那大寿桃赞不绝口,还不让人碰。
陆昱珩在旁失笑,柔声道:“祖母喜欢往后再给您做,府中的面点师方姑娘都一一指点过了,花样也很多。”
老夫人喜道:“可是真的?好好好,那今儿我就大方一回,这个就分了吧!”
侯夫人暗笑,真是没见过老夫人对什么感兴趣还依依不舍的。
这个方姑娘可真是个秒人!
……
宴席一直持续到晚间,可一众宾客没一个想回去的,有些不得已的低调的派身边人去大厨房去打听怎么做的菜色。
闹得侯夫人哭笑不得,不过倒是没有阻止,任由他们打探。
反正从此之后所有人只会知道这些珍馐在侯府里出现,知道又如何,人在她府里就行。
老夫人被扶着回到慈安堂,她今日是开心过头了,竟像个孩子似的。
李妈妈把她扶到榻上坐着,笑道:“老夫人今日可是开心了,没成想那方姑娘送的这么有心意,老奴看着都觉得用心。”
“可不是嘛,这丫头来这也多日了,明日啊我想见见她!”
“会不会太突兀了?”
老夫人慈目含笑:“无妨,就是想见见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李妈妈点头,累了一天了,哄着老夫人先去洗漱,早点睡下歇着。
东苑的厢房。
林思樱砸了一桌的瓷器,丫鬟吓得跪了一地,身旁的海棠小心的安慰道:“姑娘可别生气,没得叫那几个背后议论了。”
“说便说,我会怕嘛?他们几个我还从未放在眼里过。”
海棠给底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出去顺便把地上处理了。
“姑娘今日坐在老夫人身旁,已是比那几位得眼,为何要这般生气啊?”
林思樱眼底闪烁:“还不是那个不知来历的方以棠,竟骗我们说送什么养生丸,偷偷准备一个面食博堂彩,真是有心机!”
海棠也偷尝了一口那个寿桃,松软可口,可谓实用的紧,不过让她夸是不可能夸的,只得顺着自家姑娘道。
“您不是也送了颇为贵重的绿松石耳坠吗?那可是夫人花重金买来的。”
林思樱不甘道:“再贵重的东西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如果没有她,我定能让侯夫人多看我几眼,可你今日看看老夫人他们满心满眼的都放在那宴席上,何曾给我一个眼神。”
海棠:“可方以棠不知来路,姑娘您是提督府的二姑娘,孰轻孰重侯夫人能不懂吗?”
提到家世,林思樱倒是舒了些气,得意道:“说的也是,这些伎俩只能兴一时之快,更何况还是个病秧子!”
海棠连忙点头,见姑娘不气了,便哄着她洗漱休息。
……
而病秧子方以棠睡了一天,此时天都黑了,她人精神了。
夜半三更拉着麦冬在院子里赏月,这回是真的赏月。
可麦冬今日被派去盯着厨房,忙了一日,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要去睡觉,就被自家姑娘薅了起来。
此时的她两只眼睛都在打架,可反观她们姑娘精神奕奕,哪有一丝困意呢。
方以棠望着夜空中的星星,随意聊道:“今日前头可是热闹?”
她其实都不确定这儿的人能否适应重口味的菜,想来应该是一半一半吧!
麦冬支着脑袋:“听大厨说不少世家明里暗里的想要撬他了,想来是大家喜欢的。”
岂止是喜欢,大厨房的大厨连对着她这样的小丫鬟都奉为上宾了,她指出哪的问题没有不干的,而且还有的竟想贿赂她,请姑娘收为徒弟,她长这么大也是叹为观止了。
方以棠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大家的口味还是相差无几的,真是太好了,寒冬过去,万物复苏,到时候更能让我发挥了。”
“姑娘还有新的菜色?”
方以棠眼里亮晶晶的:“一年四季,各有各的吃法,多着嘞!”
麦冬本想附和几句,被困意层生的哈欠连连打断。
实在忍不住的说道:“姑娘,天色已晚了,洗洗睡吧!”
方以棠:“我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麦冬等的就是这句话,其他时候她肯定陪着,现在她真的熬不住了,毫不客气的回屋,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无趣!”
多美好的夜晚啊,竟都不知道欣赏。
……
方以棠看星星看月亮正起劲,旁边起来喝口茶水的莫大夫见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吓了一跳。
“这么晚还不睡,明日起的来吗?”
莫大夫揉了揉眼睛,端着茶杯走了过来。
方以棠仰着头回道:“睡了一天,不困。”
莫大夫无语,找了个短凳坐了下来。
“针灸汤药用了一个多月了,你这精神头倒是养起来了。”
“是啊,见了这般美景,都想饮口小酒了!”
莫大夫黑脸:“你可不要偷偷砸我的招牌。”
方以棠呵呵一笑:“我自是听大夫的话,只是突然想起来,偏院藏了自己酿的桂花露,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喝!”
桂花露!
莫大夫的瞌睡瞬间消了几分,多问了几句。
“什么桂花露?拿出来了吗?”
方以棠笑道:“是一种清酒,加入点桂花蜜,应当还算不错,我让麦冬挖了地窖埋在里头了。”
莫大夫听到有酒,还是她亲自酿的,那必是佳品了,他怎么能不尝一尝呢?
“埋在哪了?老夫现在就取出来。”
方以棠笑了,正愁没法去偏院,莫大夫倒是递了个枕头。
方以棠面露难色:“可偏院锁了进不去。”
有钥匙估计也打不开,锁眼被她捅死了!
莫大夫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又望了望不远处的院墙。
“我有个办法,你且等着!”
方以棠见着莫大夫匆匆离去,只是去的不是他的住处,而是去另一侧的屋子,没多久便拿了个东西走了出来。
离得远,小声的对她喊道:“快过来!”
方以棠好奇,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近了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竟然是梯子。
果然啊!想光明正大的进去是有些为难他了,爬墙还怕上瘾了吗?
莫大夫颠了颠手里的梯子,低声道:“偏院有课数正巧在这边,等攀上去正好沿着树下去,你告诉我地窖在哪我去拿过来。”
方以棠左右看了看,觉得不靠谱:“就不能用钥匙开吗?大晚上的不好吧!”
她可不想经历第二次的社死场面,要不然她会无地自容的。
莫大夫把外袍撩起系在腰间,催促道:“你搬来后,世子便命人锁上了,可没给我钥匙,大晚上的也不好惊动他,你赶紧说,我去去就回。”
方以棠质疑:“你行吗?”
这么大年纪了,可不好再出个意外摔个腿断胳膊折的,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哪知人莫大夫不领情,不服老:“看不起谁呢,赶紧说。”
方以棠半信半疑道:“就埋在大树的不远处,西侧靠墙。”
莫大夫点点头,放好梯子,便手脚利索的爬了上去。
方以棠叹为观止,好身手啊!
不愧是走遍大江南北,腿脚就是好。
一会儿功夫莫大夫就翻过墙头,顺着树杈滑了下去。
方以棠松了口气,就听一墙之隔的莫大夫找了半天,低声喊她:“怎么没有啊?位置对嘛?”
“对啊,你顺着墙根找找。”
没过多久,莫大夫闷声传来:“你要不要下来看看,没有啊!”
方以棠:……
你是认真的吗莫大夫,她这腿脚如今就能翻墙了?而且你是不是忘了,她恐高啊!
“我……”
“赶紧的,来都来了可不能空手啊!”
被逼无奈,方以棠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梯子,那腿就跟卸了劲儿似的,软的不行。
好不容易攀到墙头,方以棠探出头望着另一面低头挖坑的莫大夫,无语道:“方向反了,另一边!”
“啊!”
莫大夫挠了挠头,不自然的掩饰自己的尴尬走向另一头。
方以棠趴在墙头实在无语,她就知道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抬头望了两眼月亮,别说看的更清了。
好不容易爬到高处,方以棠壮着胆子四处溜眼。
偏院也没啥好看的,所有东西好像都被收了起来,里屋也上了锁,看来是没机会再过来了。
“你好了没有?还没找到?”
莫大夫哼哧哼哧的挖着,并未理睬她。
她左右看了一下,无意间就瞄到了不远处不知道站着看了多久的陆昱珩。
大晚上的还穿着一身月牙白,没仔细看以为见了鬼。
方以棠被转头的一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要转身说一个“你……”字,还没说完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完了,英年早逝啊!
“啊”字还没喊出来,就被人一把捞住接了过来。
没摔地上?
方以棠定晴一看,陆昱珩沉默着一张脸抱着她已安然落在地上。
就是她精神紧张,双手死死的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撒手。
场面一时既暧昧有尴尬。
暧昧,只有跟随的锦书从后面看出来一点,世子飞身相救方姑娘,是真的怕人家伤了残了紧张了。
尴尬,是方以棠还处于受惊状态,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抽筋了。
陆昱珩冷漠的看了她片刻,见她还不放手,双手动了动。
没想到方以棠抱着他脖子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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