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灰原遇上志保

作者:郑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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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章


      明美姐姐新开的店,正式运行了。志保和灰原都经常过去看顾,在明美忙碌的时候还会过去搭把手。

      这一天是休息天,店里也不怎么忙碌,没一会儿明美就赶两人离开。
      明美也不想大热的天气累着两位妹妹:“今天客人不多的。你们出去玩吧,不要在我店里了。”
      明美递过去两张票,“志保也是的,你不好好照顾妹妹,带着妹妹在我这里体验生活吗?繁杂的体力劳动可不是学校的必修课!去放松放松吧,我听客人讲今天是大明星的演唱会呢~”
      低头看着票券上冲野洋子的头像,志保点点头。
      时间还早,志保准备带灰原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出去玩。
      回到公寓楼,扑面而来的清凉气息让有些流汗的两人舒坦不少。“还是宅家舒坦,没有日晒雨淋的。”志保揩了额角的汗,感慨着。她一回去就要把假发摘掉!太闷热了…
      灰原一旁嘱咐了一句:“可不能洗冷水澡,会着凉的。”
      “冷水澡算什么?我身体好着呢…天气太热了~再说,我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经常用冷水冲凉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志保乏累地掀了掀眼皮,没有冷水澡的话,她很难精神起来。实在太热了。
      突然想到什么,志保又加了一句话:“难道,你不是吗?”
      志保的话,仿若要霎时掀开她们那自欺欺人的面纱。
      现在,是要开诚布公地交谈那个话题了吗?
      灰原的神色没有变化:“啊,是啊。那个监狱一般的组织使我饥寒交迫,凉水冷饭冰咖啡,没有一丝儿热气。”
      “咳…没有揭你伤疤的意思…”志保觉得这次灰原又是要敷衍过去了,她不是很想放弃,就追问道,“你是我的话,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呢?是不是父母亲遗留的那个研究项目?你又是如何到我这里的呢?组织还有别的什么逆天的虫洞实验吗?组织也已经称霸物理学界了吗?”
      灰原抬头望着志保的脸,看着志保满脸的’我很想知道,你韶一韶’表情,无语又失笑。曾经她避之不及三缄其口的组织,志保谈及的时候竟是这样无所谓的吗?是实验研究的激情抑制了恐惧,还是志保从未恐惧只把它当做一段特殊人生经历?
      …啊,真的,很好!这样明媚不蒙尘埃的志保,让她很开心…但是她不想回答志保的话!
      志保没有随了灰原的心意结束话题,反而更进一步:“松本家小公主婚宴的悲剧就在于没有及时有效地用心沟通交流。沟通是人与人之间的桥梁。你不说,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灰原?小志保?你比我更能藏着掖着!我很担心,也很恐慌。你是幼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我们的结局并不好?你…还活着吗?”
      话音落地,两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公寓走廊更加寂静。
      须臾,灰原打破沉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志保姐姐~很想知道吗?”灰原故意勾起神秘的微笑,“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哦~”
      志保也故作松快,拍了拍胸脯:“干嘛突然叫我姐姐?我好怕怕~不过,我想知道!”想知道你的过去。想深入了解你。
      灰原点点头:“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就是聪明的志保心底众多的猜想里面,排名第一个的~”
      听到这里,志保强撑着的神色也颓然黯淡下来:“…嗯…知道了…”
      “那…”
      静默地走着,两人都好一会儿不说话,徒留轻微的脚步声沙沙。
      “组织倒了吗?”志保又问。
      “将死之躯。”
      “那就好…那很好…”

      没一会儿,两人突然听到隔壁嘈杂的声音。
      声音有点熟悉诶。
      志保和灰原对视一眼,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命案现场,以及名侦探一家,以及目暮警官等人。
      怎么在这里又碰上了?玄学已经蔓延到这个公寓了吗?灰原往志保身后藏了藏。
      目暮警官还没有说什么,柯南就先提前问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志保探究地看了一眼柯南,甩了甩手中的票:“我们住在这个公寓啊。倒是你,每一次见到你,好像都是案发现场呢。”
      “额…巧合啦~”柯南尴尬笑。
      目暮警官走过来,刚好也麻烦宫野志保顺便帮忙鉴识课的工作,工作量实在太大了,那么多的胶带、指纹、血迹,还有现场被破坏的脚印,地上残留的液体…
      志保自然无不可。比起演唱会现场,还是面前的现场更有趣。
      灰原作为吃瓜群众,旁听了一会儿,了解到了大概情况。
      房屋浴室是第一现场。浴室的门和窗都被用胶带封死,门上贴着“再见”字样的拼接胶带;浴室门也反锁了,还是他们几人合力撞门才打开的;这是个密室。死者是青岛美菜,手腕上布满刀伤,像是割腕自杀的,但是试切创有平行排列的,更有交叉杂乱无章的;地上泼洒着两瓶清洁剂,像是自杀用的。
      毛利他们也是要去看冲野洋子的演唱会的,但是不小心把票弄丢了,路上刚好遇到了一位女士青岛全代——死者的姐姐。
      青岛全代女士表示有多余的票赠送,只是需要毛利开车接一下妹妹青岛美菜。
      然后就是案发现场。
      鉴识课查验的结果是,每个胶带上的指纹都是死者自己的。浴室地上泼洒的两瓶清洁剂就是很平常普通的清洁剂。警员也调查过便利店的购买小票,证实是死者自己购买的。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死者自杀这一个答案。
      可是,除了试切创存疑,地上的清洁剂也很违和可疑。
      看着像是想用清洁剂自杀没成功才割腕的。但死者自己购买的清洁剂,她当时没有看清楚两瓶是同一种类的吗?
      只有当一瓶是盐酸性的,另一瓶是酸性的,才能混合产生有毒气体,才能用来自杀。

      “学姐?”柯南才发觉灰原这个深沉的学姐,不是躲在志保身后,就是动不动就围着兰转悠。
      柯南往灰原身边走,灰原就往后退了退。
      “啊,别在意,我只是想离你远一点。”对上柯南不解的神色,灰原解释道。
      柯南呆着脸:所以说,为什么呢?
      “玄学原因啦~总觉得离你太近会被命案包围…”灰原微微皱眉。
      柯南呵呵哒。
      灰原进一步解释道:“还有就是,天气太热,案发现场味道着实不好。这个房间的血腥味太重了,冲鼻;清洁剂的味道也很难闻。我只是站在味道稍微稀薄一点的位置。”
      柯南诧异地看向灰原:“你的鼻子这么娇弱哦~要不你先离开这里吧。”总感觉灰原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毛毛的。
      灰原摇头:“我还能坚持。我想看到案件被侦破的画面。志保和毛利兰和那一个大叔身边好一些,我要跟着他们。”
      柯南看向灰原指的工作人员,是刚才出去调查小票的警察大叔,在现场呆的时间短,可能沾染的味道少一点;毛利兰和宫野志保也是没有靠近现场,所以没有沾染到什么味道。其他人包括他,在浴室找寻蛛丝马迹待了太久。这么说--“学姐知道这个房间还有哪里血腥味重吗?学姐就能够笃定今天能侦破案件?”
      “毕竟有两位名侦探在场嘛,还有毛利兰在~”灰原顿了顿,“至于味道。浴室、大门、青岛全代女士、那个眼镜大叔、还有两位侦探身上味道很重。”
      眼镜大叔是测血样的;柯南和毛利近距离接触了死者尸身,青岛全代更是抱了死者;浴室是现场;大门是什么?
      柯南走过去,刚好看到高木警官在取样,大门上那个猫眼的上方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是干涸的血液。

      同时,柯南发现房间里有很多纸盒子,都是折叠好的,青岛全代女士说是为了搬家准备的。柯南还注意到房间桌上有很多贴了胶带的撕拉痕迹。还看到青岛全代脸上诡异的神色,妹妹死了她竟然偷笑。再结合在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内,警察调查到有个男人来访过这间屋子,柯南恍然大悟。

      而旁观的志保和灰原则是看到了经典的一幕,沉睡的小五郎破案现场。
      那个男人,贤二,是死者的男朋友。他跪在一旁很是自责自己昨晚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就走了,要是突门而入,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小五郎”侃侃而谈,指出了这不是自杀而是谋杀,凶手就是死者的姐姐--青岛全代。
      青岛全代杀了妹妹后,想外出找一个共同见证人,但是没想到邀请的是著名的毛利小五郎。
      浴室并不是密室。一开始冲上去打不开门拍门的就是死者的姐姐青岛全代,实际上浴室的门是没有锁的,全代假装推门推不开,邀请毛利一家一起闯门的瞬间再拧开门锁,所以门锁被撞击的痕迹很浅。
      那么多的胶带上的指纹,是全代委托死者亲自撕的,以搬家的名义;两瓶清洁剂,也是全代交代死者去买的,只是没有想到死者买了两个成分一样的清洁剂。青岛全代是有预谋地让死者亲自买作案工具。这也证明了青岛全代是有预谋地杀人。
      贤二坦白说他和凶手交往了5年,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凶手的妹妹--死者青岛美菜。
      导致凶手恼羞成怒嫉妒发狂、亲生杀死亲妹妹。这是凶手的作案动机。
      至于判定凶手的证据——门上的血迹,是凶手行凶时,靠着猫眼看外面的时候沾上的——死者的血到现在都还在凶手额头的抹额上。
      清洁剂问题,是死者购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以防凶手姐姐不小心误吸毒气,死者特意把凶手姐姐指定的两个不同类型清洁剂换成相同的。也许,在死者眼里,她至死都担忧着姐姐会有自杀的念头。结果却是她自己被姐姐杀了。
      ……不免唏嘘。
      …再次看到毛利小五郎低垂着头坐着一动不动,冷漠地讲解破案经过,一点都不会因外界而有一点动弹。
      还是莫名地诡异啊…志保和灰原默契地默不作声看着阴影处的某个小学生。

      “要不,搬个家吧。这个公寓不安全了,也不吉利~”
      “嗯,再说吧,最近很忙。而且,又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呢。”志保只沉吟片刻就不再考虑,死亡对于她而言稀疏平常,并不可怕。
      社会上,令人可怕的,永远是人心:“这个案件启发我们,不要为了眼前的短期利益产生恶念,以至于自出生以来多年相伴情谊深刻的姐妹阋墙。”
      “灰原同学应该不会和我走到这一步的吧!”志保低头轻轻捏了捏灰原的后颈,现在每次手捏到灰原这个部位都有点上瘾欸,“我不谈恋爱,所以不会有贤二这种导火索存在。那,灰原同学,是不是也,暂时不要谈恋爱?柯南就是松下同学口中那个你经常尾随的小男生吧?离那个柯南小侦探远点儿!否则我和明美姐姐说你早恋!”
      “……管好你自己!我对某些侦探,一个都没有兴趣!”灰原缩了缩脖子,不爽又愤懑。
      再捏!她也要学她们,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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