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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多了一个南苍言的缘故,同乘马车影响不太好,但是云卿谣现在这一身实在是太惹眼了,加上一裙摆的血迹。
云卿谣看了看,轻叹了口气,“摄政王如果非要送本郡主一程的话,本郡主也不好拒绝摄政王的好意,那就烦劳摄政王稍等本郡主片刻,本郡主去换身衣裳。”
南苍言闻言,多看了一眼云卿谣身上的衣服,而后笑道,“其实郡主这一身很适合郡主,这裙摆的血迹也渲染的恰到好处,很漂亮。”
“谢谢。”说完,云卿谣很不给面子的转身,而后对谷柳吩咐到,“小柳,在这陪陪摄政王,我去去就回。”
云卿谣去了一趟尚衣局,“参见北言郡主。”
“你们瑾月姑姑呢?”
“在里边,奴婢带郡主进去吧。”
云卿谣点头示意进了主屋,一屋子的人全部停下动作给云卿谣请安,瑾月走到云卿谣身前,“奴婢参见北言郡主。”
“给我找身新衣裳吧。”云卿谣示意了一下裙摆。
瑾月看见满裙摆的血迹惊了一下,而后说道,“是,郡主有什么要求吗?”
“最普通的就行。”
瑾月有点为难,“这,尚衣局里的衣裳都是给贵人们制作的,都以精美华丽为主。啊,郡主看这样行不行,有一件还没有进行刺绣的成衣。”
“行。”
“是,奴婢这就去取。”瑾月立刻退了出去。
这时候云卿谣听见外头的声响。
“我听人说北言郡主到尚衣局了,郡主可还在这?”
“回韩统领的话,郡主还在的,就在里头。”
云卿谣走了出去,是韩木凌,今日当差的是韩木凌,“韩统领这是在找本郡主?”
韩木凌听见云卿谣的声音随即走过来,拱手作揖,“末将见过郡主。”
“嗯,韩统领这耳朵挺灵光啊,前脚本郡主刚提了副统领的事情,韩统领后脚就找来了。”云卿谣随口说道。
韩统领连忙摇头否认,“郡主误会了,郡主举荐的人一定是很不错的,末将愿意相信郡主的眼光,末将来只是听说郡主昨夜在摄政王府遇刺了,末将只是担心郡主。”
“有什么好担心的,等闲人还伤不了我。”云卿谣注视着韩木凌,这人也是奇奇怪怪的。
韩木凌突然看见了云卿谣裙摆的血迹,“郡主这是受伤了?”
云卿谣笑了一下,“不是,别人的,不重要,韩统领也确认本郡主没事了,那就不送了。”
“郡主,稍等,敢问这位新的副统领何时到禁卫军上任啊?”
云卿谣思考了一会,“等吏部文书吧,到时候他一定会去找韩统领的,对了韩统领,帮本郡主好好盯着这位新任副统领,其实相对于他,本郡主还是更信任韩统领的。”
韩木凌愣了一下子,而后立即应答道,“末将遵命,一定不负郡主所托。”
“另外,禁卫军如果遇到什么难事,随时到辽北王府来找本郡主就可以,禁卫军和城防营本就是同属一脉,城防营可随时进出辽北王府,禁卫军也可以。”云卿谣说完看向站在一旁等候了一会到瑾月。
瑾月带云卿谣去了耳房,而后守在门外,云卿谣换好了衣裳,“很合身,那身衣裳就不用清洗了,血迹难洗,直接处理了吧,还麻烦瑾月姑姑再做一身。”
瑾月立刻欠身,“郡主言重了,制衣本就是尚衣局的分内之事,再过几日,郡主的新衣就完成大部分了,届时奴婢亲自给送去辽北王府。”
云卿谣略微侧首明白瑾月的意思,“辛苦瑾月姑姑了。”
瑾月又提到云卿谣原本的妆容偏浓,跟这身衣裳实在不搭,所以又带云卿谣去重新上妆了。
“瑾月姑姑当真手巧。”云卿谣微微笑着。
“多谢郡主夸奖,这些首饰晚些奴婢差人送回辽北王府。”瑾月欠身。
云卿谣微微笑着,拿起那只银簪戴上,“这些就送给瑾月姑姑吧,今日辛苦瑾月姑姑了。”
“不可,这都是奴婢的分内之事,万万当不得郡主如此丰厚的赏赐。”
“本郡主今日突然造访,也延误了尚衣局的一些进度,所以瑾月姑姑当得这些赏赐,好了别推脱了,本郡主还有事。”
“多谢郡主赏赐,奴婢送郡主出去吧。”
云卿谣微挑眉走了出去,瑾月送云卿谣离开尚衣局,云卿谣往金銮殿方向走,平津城里的人啊,都是这样的,趋炎附势,谁有权势攀附谁。
到金銮殿附近,远远的就看见谷柳和南苍言之间仿佛隔了一个银河的距离,而此时莫枭正在南苍言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肉眼可见的脸色变的不好看。
但看见云卿谣正走过来,南苍言摆手示意莫枭退开,重新展开笑颜看着云卿谣,“郡主这一身当真朴素,与方才实在判若两人。”
云卿谣看了一眼莫枭,而后看着南苍言,“走吧,出宫吧。”
“郡主这一趟倒是去的时间很长啊。”南苍言跟云卿谣并肩前行,目视前方,好像是在闲聊。
“女人嘛,就是麻烦的。”云卿谣随意回复了一句。
“本王瞧见韩统领带队也往尚衣局去了,郡主没瞧见?”
云卿谣思索了一番,莫枭刚刚不会就是在跟南苍言说这个吧,眼线还挺多的,“哦,遇见了,韩统领问了几句关于新任副统领的事。不过摄政王怎么知道我是去的尚衣局?”
南苍言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而是继续说道,“郡主在宫里没有住所,自然是去尚衣局换的衣物。”
“倒也是,摄政王果然心细如发。”云卿谣承认,她夸的真的很不走心。
南苍言不在意,“郡主才是心胸宽广,举荐了这么一位禁卫军副统领。”
“哦?摄政王此言何意啊?本郡主不过是看他是个人才,不想埋没了他罢了,怎么摄政王这话,别有深意啊?”云卿谣笑眯眯的望向南苍言。
南苍言也笑着看着云卿谣,“郡主哪里话,此人毕竟是张正威的胞弟,郡主就不怕此人假意投诚?”
“本郡主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只要没有小人从中作梗。”含沙射影,剑指南苍言。
南苍言也假装没听懂,“本王相信郡主的眼光,既然郡主都愿意相信此人的为人,那本王自然也是相信的。”
这个话题已经聊到尽头了,云卿谣便顺其自然的换个话题,“话说摄政王的伤势如何?”
“有郡主的包扎,定是好的极快的。”
云卿谣轻笑,“这么说来,摄政王莫不是没寻太医诊治?那怎么成?”
“小伤罢了,但能惹得郡主记挂实属荣幸。”南苍言确实是没把这伤放在心上。
云卿谣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伤的很深,但是没有伤及筋骨,南苍言是故意受伤的,自然是躲开了重要的地方,所以对他而言,这也就是皮外伤罢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是小伤也要多加关注,以免感染。”云卿谣随意建议了一下,心里巴不得南苍言伤口感染死掉算了。
但是南苍言好像不这么觉得,“有郡主如此挂念,这伤一定会好的很快的,郡主可要多念叨念叨。”
云卿谣微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话题也不能继续下去了,真的是越来越奇奇怪怪的了。
云卿谣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闭嘴了,而南苍言也不在意是不是有话聊,也就这么安静的走了很长一段路。
已经到闹市了,现在又是早市,人不少,所以云卿谣和南苍言走的更近了一些。
“郡主可尝过这新雨楼的茶水?”南苍言突然指着前面不远的新雨楼。
有所耳闻,新雨楼算是平津城最大的茶楼,“未曾,本郡主不好茶。”
“本王记得,言犹在耳。不过新雨楼的茶种类众多,郡主应该能选到一款喜爱的。本王知道郡主在北境常年饮酒,但终归是饮酒伤身,但是茶不同,饮茶修身养性。”话毕,南苍言和云卿谣已经在新雨楼外停下了脚步。
“摄政王如此推荐,本郡主若是再拒绝,便是不给摄政王面子了。”其实意思就是勉强进去吧。
南苍言很开心云卿谣可以同意,引云卿谣入新雨楼,立即有人迎上来,“稀客,民女见过摄政王。”
迎客的女掌柜浓妆艳抹,看起来脂粉味很重,而且看那身姿很可能是个风尘女子。
掌柜打量了一下云卿谣,试探性问道,“这位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南苍言听着还挺开心,“暂且不是,雅间。”
“自然,二位贵客请上二楼竹苑。”
一听就知道,雅间就是用梅兰竹菊命名的,算是很常见的命名方式了。
四人上去雅间,南苍言和云卿谣相对而坐,谷柳和莫枭站在各自的主人身后。
“二位贵客喝什么茶呀?”
云卿谣看着南苍言,“摄政王决定便好,本郡主不懂茶。”
“郡主喝不惯云间崧露,不如试试与之相对的雾林尖针?”
云卿谣点头,“都可,本郡主不挑,摄政王安排便可。”
南苍言摆手示意掌柜可以下去了。
“郡主看起来兴致不佳。”
云卿谣说道,“本郡主只是在思考摄政王方才在楼下的话。”
“摄政王妃?”南苍言试探性一问。
云卿谣一挑眉。
“玩笑话,虽然本王确实也希望玩笑成真的,不过好似你我的身份隔着万重山。”前面还笑着,后面脸色就沉了下去,不过很快有微微笑着。
云卿谣也是笑着回应,“非也,若是有真情,纵有万般险难也不过尔尔。”
南苍言听得懂云卿谣是在暗示他们两个人没有真感情,就算一路平底,两人也不可能有交集。
“郡主是认定了本王会与郡主作对是吗?”
不言而喻,云卿谣只是看着南苍言。
南苍言自嘲的笑了一声,而后继续说道,“郡主不必对本王如此戒备,诚如那一日本王所说,早在第一次见郡主的时候,就觉得郡主与众不同了。”
“摄政王误会了,在本郡主眼中,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回津这段日子,算起来本郡主与摄政王的交集是最多的,相处也算平和。”两个人并没想把场面变的难看,所以云卿谣还是打了圆场。
但南苍言并没有听下去,知道云卿谣只是不想场面难看,所以说了点场面话而已,“本王还是想提醒郡主,本王不会与郡主为敌,郡主还是要多加小心提防那位,毕竟他才是想要大权在握的,他绝非良善之辈。”
“多谢摄政王提醒,不过每个人心性如何,本郡主皆有自己的判断。”面上算是拒绝了南苍言的提醒,其实云卿谣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云见问不是良善之辈,这么能屈能伸的人一般都不简单。
南苍言明白云卿谣心里只有自己的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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