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特拉法尔加.罗】水仙与少年

　　特拉法尔加.罗看着眼前火红的玫瑰，原谅他活了22年只从患者手里接到过花，谁能跟他解释一下督察阁下在发什么疯？
　　今天是平安夜，中央区繁华的街道上摩肩擦踵、他们所在的广场更是人满为患。刚才抓捕犯人已经引起一阵骚动、嫌疑犯怒骂FBI又吸引了部分注意，现在英武不凡的男人在向一名俊美异常的青年求爱——
　　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人群轰得散开、把现场空地留给两位当事人，青少年已经开始吹口哨、亲密的爱侣也停驻观望，不知道哪位少女喊了声：“亲爱的，你的回答呢？”
　　罗很平静，忽略耳朵和玫瑰花一样红，他冷静地提问：“为什么？”
　　斯摩格翘起唇角，说了一句有深意的话：“情之所至，肆意为之。”
　　他看着罗低头，知道对方的警戒心不亚于分局门口那只常年称霸的斑点猫：“你可以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罗发现有人在录视频，问这样对FBI影响不太好吧？纽约分局特工督察不太在意：“刚才那家伙说了，这里是纽约。”
　　于是罗接过了花束，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斯摩格向四周点头致谢拉着他离开。
　　后面一路，他没有放手。
　　罗坐在副驾驶等解释，对方今日只喝了苏打水，发动汽车汇入车流——
　　“你其实很讨厌FBI吧，讨厌我们以正义之名做危险的事。”车外的光打在男人脸上，照着几道浅浅的疤痕。
　　罗默认，放在腿上的玫瑰娇艳欲滴，他听到旁边的人开口：“战国局长跟我说了，你是他以前的部下照顾过的孩子。”
　　斯摩格余光看到青年骤然转头，他没等对方发问：“我不知道那位前辈的名字。”
　　“战国局长只告诉我，他牺牲在一次卧底行动中，死前带着你。”
　　罗不意能在这里听到柯拉先生的事，憋在胸中那口气忽得散了，他闷闷得靠在车座上：“所以呢，你接到指令要监视我？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么？”
　　斯摩格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的，行动失败没有证据，即使是局长也不能轻举妄动。你的身份除了局长和我没人知道，”督察稳稳抓着方向盘：“这次刺杀，给了我们一个调查的机会。”
　　纹着“DEATH”的手抚过玫瑰花瓣，手的主人靠在车窗上压抑着情绪：战国什么时候都会物尽其用，柯拉先生也好他也好都………“这就是你们的计划？以我为诱饵引蛇出洞？”
　　督察沉默了一下否认了：“不是计划，是我的私人请求。”罗直起身表示洗耳恭听。
　　男人扭头看向他：“你明明讨厌FBI，却能在那天说我做的很好、肯定我的职责，”他一字一顿：“我一瞬间心动了。”当然，对方的长相恰好符合他的审美这件事现在说不太合适，达斯琪特意嘱咐过他。
　　罗瞠目结舌，这个理由出乎他的意料，听懂对方的意思后玫瑰色从耳朵蔓延到脸上。他的耳朵里是“咚咚”的心跳声，还有斯摩格的告白：“J’ai eu le coup de foudre pour toi。我想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追求你，做你的恋人。”
　　两人对视良久，后车不耐烦地摁喇叭，罗这才发现这条路堵得让人绝望：“督察阁下，这条路通往哪里？”
　　看到对方率先移开视线，斯摩格笑得狡黠：“不知道，我根据导航挑了一条最堵的路，你有充分的时间思考答案。”
　　“…………”好无耻的FBI一枚啊。
　　罗脸上的热度稍退，CPU降温后再次高速运转：医院、“smile”和“Joker”、最近明显蠢蠢欲动的暗手…柯拉先生………他看着对方刀削斧凿般的侧颜莞尔：“D'accord。”
　　听到回答的斯摩格在下个路口转弯、七拐八拐转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我住在下个街区，目前独居，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副驾驶上的人玩味地笑笑，捻着花瓣的手指染上绯红的印记。
　　罗跟着斯摩格进入独栋别墅，占地不大只有一层。开灯后富有艺术气息的客厅一览无余，斯摩格接过他的大衣和西装挂好，将玫瑰插在花瓶里，引着他坐在蓝色丝绒沙发上。靠着柠檬黄靠枕，罗欣赏起巨幅油画上戴着珍珠耳环回眸的少女，墙上不同尺寸的油画满满当当。茶几上摆着世界艺术史，出自名家的石膏摆件和青铜烟灰缸，达利标志性的钟表……
　　“想不到你是名极繁主义者。”
　　男人放上黑胶唱片倒了两杯红酒：“算不上，只是喜欢艺术。”他递了一杯给罗，开始介绍自己的收藏品。
　　一杯饮下皆是微醺，斯摩格开口：“墙上的油画只有两幅是复制品。另一副在卧室，想看看吗？”罗解开两粒衬衫扣，手指勾住对方的领带。在轻缓暧昧的节奏蓝调里，斯摩格俯身吻上他。交缠的气息挑起身体深处的□□，罗才发现对方从见面起就没有抽烟。
　　卧室里，罗感受着炙热的唇徘徊在耳后、又在颈边厮磨，他看向占了大半墙壁的油画：一棵杏树。绚丽的色彩在暗淡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含苞与怒放的花朵透出旺盛的生命力。
　　粗糙的舌面舔过他的喉结，客厅里流淌进来的歌声像情人间的呢喃，罗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斯摩格等罗调整好呼吸后才开始动作，怕恋人承受不住一直关注他的感受。罗搂住斯摩格的肩膀后仰，快感从脊椎末端一路上冲、在大脑里炸开一朵烟花。他无意识地想着，他和眼前人就像这棵杏树一样盘互交错、亲密无间。
　　圣诞节的清晨，人们要拆开前夜得到的礼物。罗被鸟鸣吵醒，睡意朦胧看到墙壁才想起身处何处；一条肌肉盘虬的手臂搂在他的腰间，紧贴的身体赤裸灼热。窗外传来养老保险歌曲《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斯摩格也醒了，在恋人的肩上烙下一个吻：“早安，我最好的圣诞礼物，让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注：黑胶唱片的音乐取材于这位小哥的R&B翻唱 https://b23.tv/nFB0sLi 底下有位姐妹评论的好：“我希望我和别的男人doi的时候 他在我耳边唱歌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写了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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