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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真的很有缘
“学姐,”楚威笑着晃了晃手机,挑眉说,“没有想到我居然这样拥有了你的联系方式。不要删我。我还想新年和你发条祝福消息,除此之外我不会骚扰你的,毕竟你还有对象。”
对哦,楚威还不知道我分手了这件事。这样还挺好,至少明面上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那行吧,不删就不删。但你得真的做到不打扰我。”
“放心吧,”楚威点点头,伸手就拉过我的箱子,“哎,车来了,走吧。”
“你同学呢?当时你们不是三缺一的吗?”我伸手想自己拉箱子,但是楚威把得死死的,我根本抢不过来。
“刚他俩在校外吃饭,现在在门外招手呢。”
我往校外看去,好像确实有俩人站一块朝这招手呢。走近了看,有个好像是那个寸头,叫什么来着?
“楚威你身边怎么站着学姐啊?”寸头一边接过楚威递过去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一边发问。
楚威答道:“学姐就是那个拼车的人,看到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我想起来了,寸头好像是叫什么亮。上次楚威好像说过寸头是本地人来着,那他干嘛要拼车啊?
放完行李,寸头看我盯着他,问:“学姐忘记我叫啥了?没事儿,我再介绍一次,我是林良亮。”
“你好,”我点点头,然后问道,“可你不是本地人吗?”
林良亮接着说: “对,但我出去玩儿。”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不出声了。
楚威让我坐前面副驾驶,因为他们仨都是男的,我一个女的坐后面周围都是男的不太好。就这一点来说,楚威好像比之前给我的观感好了一点。
路上他们三个一直在聊天,不得不说林良亮是真的能说,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他真一分钟都没停,一直在那叭叭叭。
楚威有时候和他有来有回,另外一个则偶尔搭上一句话。我从后视镜观察那个人,只见他戴着个黑框眼镜,头发倒是又染又烫,颜色不是黑的,棕褐色,我对男生发型不太了解,只知道烫了。
反正无聊,我又开始刷短视频。
最近我关注的那个黑口罩更新得比之前频繁了,之前看评论区他说过还在读书,看来最近是放假了。
下车后,我们一起进了机场。航站楼都一样,但是航空公司不一样,我和他们说过再见之后就去找我该在哪儿办托运。
但我没想到直到过安检,在登机口候机等待区域,那个又烫又染的楚威室友一直在我附近晃悠。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这个人和我是老乡。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学弟,你不会也是晚上十点的航班吧?”
千万不要啊,这前面还有一班八点的飞其他城市的。一定是其他城市对吧?
眼镜男说:“对,学姐你也是到穗安吗?”
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当听到他嘴里说出穗安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这人真的是我老乡。
我本以为缘分最多是一起拼车到机场,现在是同航班的老乡,可我没想到,就连飞机上的位置我俩都是相邻的!
往行李架放行李的时候,他就站在我附近。等我放好行李坐下后,他就贴着我坐下了。
“学姐你靠窗啊?我坐你旁边。”
“这也太巧了吧,”我语气平稳地附和,但不搭理似乎不太好,毕竟是老乡,才想起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了,我叫金莉莉,你叫什么啊?”
“抗酸。”
“抗酸?”我跟着重复了一遍,不太确定我耳朵听到的。这世间有人姓抗的吗?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抗酸拿起身份证遮住自己的证件照,给我看上面的名字,“康苏安。”
“哦哦,康啊,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我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不早了,我先睡了啊。”
拿起自己的眼罩往眼睛上遮,干的就是掩耳盗铃的事。
迷迷糊糊就醒了,摘掉眼罩拉开遮光板看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连灯都没有。
脖子都睡痛了,我扭扭肩膀动动脑袋,试图找回自己的知觉。突然砰的一声,康苏安的脑袋砸在了我的右肩上。
好家伙,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康苏安是睡得有多死?
有点无语,但好歹是老乡,以后我如果回乡发展可能也会遇上他吧。算了,靠肩膀就靠肩膀吧,我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几千米下的黑暗中逐渐出现斑驳的灯光,看了看时间快到中转地了。
大半夜的就俩小时,没什么能逛的,就待在机舱里睡觉吧。
我就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摘下眼罩,拉开遮光帘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瞎了。
这也太刺眼了,高空之上的四点都这么亮的吗?
我回想了下之前的经历,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我放完行李后直接戴上眼罩一觉睡到飞机到达,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凌晨四点的天空。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我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确实不行。
“学姐你等会儿怎么回去啊?”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叫了出来,我看着靠过来小声说话的,额,这人叫啥来着,好像叫什么酸来着。
酸?苏安。抗酸?康苏安。
对对对,姓康来着。
“怎么了?”
康苏安说:“我爸会来接我,要不要捎你一段?”
“不用了,我一般拿完行李直接去地铁站坐机场专线,再转一趟2号线就到了。我家在地铁站附近,很方便。”
“那这样吧,如果顺路的话,你就跟我们走,不顺路你就坐地铁。行吗?”不等我回答,康苏安接着就自报家门,“我家在永安区的曦铭小区。
糟糕,怎么连小区都这么近啊?曦铭小区不就是我家小区马路对面吗?
我不情不愿地说:“永安的蓝碧溪。”
“就隔壁小区啊,那学姐就别推辞了。等会儿跟着我直接上车就行。”
好家伙,这人在车上不怎么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安静的人,怎么现在话都不停了。楚威他宿舍就没有一个安静的人吗?怎么个个这么能说啊?
康苏安在车上没说话的原因不会是因为林良亮太能说了吧?康苏安这是要弥补自己在车上的闭嘴时长吗?他们宿舍是有什么必须和陌生人交流多少小时的KPI吗?
下了飞机,去行李转盘那取行李,康苏安就一直站我旁边,行李来了,他直接帮我拎起,然后就领着我往前走。
“学姐,不要紧张,我们一家都是良民。到时开学,咱俩还能结伴走呢,我还能帮你拎行李。多好?”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我习惯性地拒绝,毕竟也不熟悉,自己又不是拿不动行李,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没事,不麻烦。他们送我一个是送,送俩也是送。你干嘛拒绝啊?”像是想到了什么,康苏安突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对着我说,“既然说好一起走了,那咱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方便联系。”
“……好吧。”我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扫了扫康苏安的二维码。
楚威一个宿舍的人都是自来熟吗?
这个概率也太可怕了吧。
但我没想到康苏安的父亲也这么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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