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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江堇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开始教我自己驾驶自行车。
我害怕跌倒,我害怕自行车撞击地面的声音,但我更害怕父亲的眼神。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责怪我,是在嫌弃我。
“轰隆隆!”就像是我脑海中的自行车猛然摔落在地上并分裂成了数万颗碎片向着四周炸开,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已经达到了“喷涌”的边缘,我想让自己解脱但我做不到。
“小伙子,快让开!”陌生的哥哥将我搂进怀里,第一次,我,因为其他人而平静了。
那一次的爆炸发生的很突然,后来那一整幢楼都被大火蔓延。
我是一名普通人,但我想要知道真相。我不想“他”白白为我抗下如此巨大的落石,至少我想弄清楚缘由。
“爸...父亲,我能和您谈个事情吗……”
火焰……再一次出现了。
“江堇!”我来到了大门口,灵香与那一群村民紧跟随后。
挡我我面前的是一堆堆的落石。四周的墙壁全部坍塌了,包括寺庙的围墙也毫不意外的堆积在了地面。
“江堇!”我翻过废墟想要试图找到一个活人,哪怕不是江堇。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我弯下腰抓起黑黑的毛发,在我手中的竟是一颗头颅。
“这个痕迹,是利器划落的!有其他人来过这了!”
那个老头呢?如果能找到那个老头的话……我将那颗头颅随意的扔向了后方,紧接着我听到了一群人的喊叫声。
“怎么了?”我挑眉望去,只见那一群人一边躲着滚落的头颅一边向着两边散去。令我意外的是,灵香小姐居然格外的冷静,她还冲我做了个眼神好似在怀疑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好了,款冬先生。我想一个大活人还不至于埋在废墟里头。”这神婆又开始唠叨人了,她甚至还插起了腰在我这么个“大人物”面前!
“是啊是啊,我当然知道!那么神婆,快说你的占卜!”
“哼,我可没做什么占卜,我只是眼睛比你犀利。”
犀利?她在吹什么呢?竟说一些有的没的,真是不靠谱。
我还在想着,满是火焰燃烧着的破庙子里竟然走出了一个人影。
江堇!搞什么啊,那家伙怎么跑里头去了?
抢在神婆的前面,我一跃而下来到江堇的身边。
“喂喂喂,我说你不好好看着那群混蛋跑进庙子里做桑拿吗?真是个信可开河还偷来的笨蛋!”说着我还控制不住的敲他的脑袋,但我很快意识到他头上的伤口就又停下了。
“你干嘛呢?江堇能活着回来不应该高兴吗?”灵香一把推开我的手,我本来就没打算再敲他了,两个混蛋!
“切,他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我话刚说完,江堇就开口了:“刚刚莫名其妙的,我一下子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火焰包围了,对了!那个老人家也在里面遇害了。”
嗯?他说话怎么怪怪的。
我来到他的面前并正大眼睛丝丝的盯着他,他微微抬起头与我对视着,我看不出他的一丝恐惧!
“你……”我还没开口,灵香又是一巴掌把我推开了。
“好了,乡亲们。以后再也没有什么□□组织了,大家回家吧!”
这时候,几名百姓还是很不解的发表了疑问:“他们真的是什么坏人吗?我是说,大师这么做会不会有他自己的想法呢?”
“想你姥姥!”在我的一声呵斥下,那人闭上了嘴。之后我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说我“极乐乐章”的伟大功绩。
“那这座寺庙怎么办啊?大火不止也不是办法啊!”
“这个不用慌!”神婆微微一笑,她貌似早就有了法子。
江堇忽然软软的向后仰去,但我很及时的接住了他。
灵香:“他一定是很累了,你带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于是,我背着江堇跟着村民们下了山,在下山的过程中我见着了许许多多的乡亲们扛着水桶向着山上大步跨去了。
所有的亲人再次相见了,封建的思想也被初步清理了。
我知道,他们从未放下这样的思想,只是他们的思想不仅仅有一个。因为有“神婆”的指引,因为有我这个“英雄”的带头冲锋,他们愿意去相信我们。
我向身后荒废的寺庙望去,也许他们今后会重建寺庙,也许今后还会有新的“老师傅”。
算了,仍有他们去吧。我们能做的不也仅仅是这一时刻的事吗?我们能救的,不也仅仅是现在的他们吗?
“别...不要离开我。”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声音,但当我意识到了确实有一种并非来自乡亲们所发出的微弱气息时,我将耳朵凑近了江堇的嘴唇。
“求你,不要,离开。”他在说什么呢?待到周围人少下来的时候,我轻声说着:
“我怎么会离开呢?”一说完这话我就脸红了,该死,我怎么这么矫情。
“竹芋……”什么?什么竹芋?起初我并没有明白这什么意思,但我很快懂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也就落下了,我在失望吗?失望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灵香是竹芋家的后人,还是失望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不堪?
我还是不要自我安慰了,相反的,我应该更加感兴趣。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神婆的身份?他比我想的更心机……
一下子的,他给我的好感下降了不少,在那一瞬间甚至让我憎恨他。
“大英雄~”是早上的那名女士,她也来救火了啊。
“呀,你兄弟怎么样了?”紧跟着的一位伯伯指着江堇问了起来。
“他只是有点累了,我想给他找个休息的地方。”
“休息的地方?我们家正好有空着的床位,要不去我家过夜啊!”
“嗯,行吧,请带路。”说罢,那伯伯放下了手中的水桶,啥事也不管就抓着我的胳膊带我去他家。
来到一间与其他屋子相比之下还算干净整洁的瓦房屋。伯伯好似是一个人住在家里。但他哪来的空房间呢?
进门先环顾一下四周,一切都很干净不像是一个人住的屋子啊。
“是这样的,我的老媳妇走得早,儿子去城里头住去了,我这个老头子啊就整天住在这里头。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儿屋见见吧。”
“不嫌弃不嫌弃。”虽然有点报复性,但是要我说给他准备一个猪圈都够他休息的了。
老伯伯带我去了他儿子以前的房间,里面的床是空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杂乱的笔记本,那些本子看上去是上了灰尘的。
老伯从衣柜里搬出一大团床单,我扔下江堇上前帮忙。
“哎呀!小兄弟这么摔很危险的!”说着,那老伯伯又去扶起昏迷中的江堇。
这家伙不会在装睡吧?这么大撞击……一想到他受伤的头我就心软了,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再伤到脑袋。
“我来处理吧,老伯伯您去休息吧。之后,我准备好了被窝和枕头。我将江堇稳稳的放在床上紧紧是脱掉了他的鞋子。
我没有脱掉任何衣物,我必须得防备一下他。
我撑着头卧在他的旁边随后装模作样的说到:“你,知道灵香?”
他没有理我。
“哼,你就别装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还是没理我。
行啊!行啊!但是我不能来硬的,我要来个至少不会再次伤到他脑袋的法子。
等等!他难道想要报复我?因为我弄伤了他的脑袋,因为我平时太暴力了!
“我和你说哦,既然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你有啥对我的不满可以直接说!直接说!”
他还是没有动静
啊啊啊啊!我受够了!我就不信这么大声音你醒不来!
屋外的伯伯被声音吸引而来,他摇摇头叹了口气:“现在年轻人都是这么来休息的啊……”
行!他有这样一个耐力真让我意外,那我就看看你的其他方面够不够格!
“哈,既然我们的江堇先生这么的有耐力,那不知道要不要尊严呢?”我爬上了他的身子并十分故意的将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调侃着:“我永远叫不醒一名装睡的人。”
见这玩意还是跟死了一样,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将手摆在他的鼻子下面,他不是在正常呼吸吗!行啊,你就是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毫不犹豫的拔掉他的袜子,然后敞开他的衣服,我将他里面穿着的“兄弟”服也一同脱掉了。
我没有停手,我将手摆在他的裤带上,见他还是没有动静我就猛的一下把他的长裤全部脱了。
“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的身体暴露在我这名百年难遇的款冬天才的法眼里!”
忽然的,我听到了!他在说话!我什么也不管就是冲过去听他呢喃。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请你不要离开我,竹芋……”
一下子的,我平静了下来,我感觉好累啊。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也许他真的只是昏迷了,重度昏迷?
就当我给他脱去了外衣吧,睡觉吧,晚安吧。
我给他盖上了被窝,我离开了。
“诶?先生这么晚要去哪啊?山上的火已经灭了。”
“我,四处转转。”我想去找神婆,她应该也没找到住处吧?
是的,她还没有主的地方,但我看到她正在给村民们分配任务,她就像个领导者一样,而我什么都不是。
没什么,我为什么要自责,仅仅是他需要神婆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我自己像被遗弃了一样!我在干什么!
他只是喜欢神婆而已,我和他依然是很不错的关系……我在干什么?把他们送到婶婶那后,我就清白了。
我不想,我不想让大哥哥看到我成为了“恶人”,我不想让他们一家都去嘲笑我。我害怕母亲流泪,我惧怕父亲责怪。
我本来也不需要他喜欢,我不是恶心的人。我只是害怕被别人所轻视。
等到我想明白的时候,天亮了。
我看到了,江堇醒了。他正在帮助老伯伯搬运东西,之后他还帮乡亲们砍柴搬木头。
甚至,他还会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我像个稻草人一样一直躲在这里,他和神婆似乎也一直在找我。
“叶先生。”他找到我了。
“恭喜你啊,这次躲猫猫你赢了。”
“不,叶先生。您一直在这吗?您一定饿坏了吧?”他给我递来了一块面包。
“嗯,你们是准备走了吗?”
“是的,我们都觉得停留在这个村子是不安全的,万一那群款冬见找不着人强行把这推平了。况且,昨晚发生那么大的火灾,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这!”
我想问问他关于灵香真实身份的事,但我不想去触及他的隐私问题。
哼哼,你们两个还是在牢里继续发展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邪恶。这还是我吗?
我也没办法,我们三个人里只有我是可以得到清白的,你们的命运早就注定了。
我接过了面包遍转身离去,但他抓住了我的肩膀。
“干嘛?”
“你,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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