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地魔修苟养成手札

　　50.

　　里德尔趴在艾丝特肩上蹭蹭，贴贴她脸上那道伤，从喉咙底低低地发出呜呜声。

　　“痛吗？”他小声问艾丝特。

　　艾丝特笑起来，湛蓝的眼睛艳丽明亮，晃得里德尔出了神。

　　“这有什么痛的？”她手指插入里德尔的黑色卷发间，轻轻给他顺着毛，“行了，别闹腾，还有正事。”

　　里德尔改为环住她的脖子，卷毛软软地蹭她的耳边。

　　斯内普教授：……

　　单身老狗急了，尤其是艾丝特和里德尔这个红发＋黑发以及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配置，刺痛了曾经追妻火葬场失败的他。

　　斯内普教授黑着脸上来，魔杖尖指着艾丝特的脸：“愈合如初。”

　　艾丝特脸上的皮肤瞬间愈合，光洁如新。

　　里德尔从艾丝特背后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瞟了一眼斯内普，凑到艾丝特耳边恶毒道：“那个老男人急眼了耶，他是不是还单身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因为自己单身就迁怒别人、阻止别人贴贴吧？”

　　把“狗仗人势”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单身老蝙蝠斯内普：你礼貌吗？

　　斯内普攥紧了魔杖，黑着脸，隐忍了下去，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这是黑魔王、这是黑魔王、这是黑魔王。

　　魔法部部长福吉来了，一脸的严肃，隐约有些惶恐：“神秘人……我是说伏地魔，”他咽了口唾沫，极度的紧张，“他和小矮星彼得的死法都是瞬间被扭断颈椎，一击毙命，只有训练有素的两百磅壮汉才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哈利和邓布利多齐齐看向某个“训练有素的两百磅壮汉”。

　　艾丝特挠挠头，一脸的无辜。

　　福吉随后道：“但是，伏地魔在死后，被人补了两道索命咒。”

　　办公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艾丝特举起手来：“是我干的，我怕他死的不够透，怎么，有问题吗？”

　　福吉面对着这位“训练有素的两百磅壮汉”兼杀死伏地魔的新代黑魔王，努力想营造出严肃的气氛，但还是忍不住结结巴巴：“这位女士，你知道对人使用索命咒是违法的吗？”

　　艾丝特摊开手，食指伸到福吉面前晃晃：“首先，索命咒对人使用违法，我们需要求证复活后的伏地魔是否属于‘人’的范畴。其次，我对他使用索命咒时，他已经死了。最后，就算要算我拧断他脖子的罪，那也是因为他想杀害我们在场的四个人，这属于正当范围。”

　　福吉并不为艾丝特的话所打动：“非常抱歉，这位女士，我想你还是得和我们走一趟。”

　　里德尔瞬间从艾丝特身后站出来，用自己一米八的身姿挡住艾丝特娇小的身材，像条护主的狗，拿着魔杖对准了福吉，眼神瞬间变得阴鸷狠厉：“你敢？！”

　　福吉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邓布利多制止了他们，平静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怒火：“福吉先生，我想这个不应该是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事情。”

　　眼看着邓布利多又要和福吉对上，艾丝特把里德尔揽到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先听我的。”她道。

　　邓布利多对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伏地魔还有几个魂器。日记本已经被毁了，斯莱特林挂坠盒在雷古勒斯·布莱克家里，冈特戒指在冈特家族老宅——那上面是复活石，赫奇帕奇金杯在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古灵阁金库，拉文克劳冠冕在有求必应屋，纳吉尼这条蛇之前一直跟在伏地魔身边，现在应该还在冈特老宅里。这些用格兰芬多宝剑或者厉火就能毁掉。”

　　艾丝特竖起手指，对准哈利：“还有一个在哈利波特额头上的疤上，一个小小的阿瓦达就可以解决，需要我帮忙吗？”

　　斯内普咬着牙，一字一顿：“不用了，谢谢，这位——女士。”

　　艾丝特遗憾地耸耸肩：“行了，我的话说完了。——哦对了，冈特戒指上有恶咒，拿的时候小心点，就是这样。”

　　见她作势要走，福吉立刻上前，一挥手，就想派人把她带走。

　　艾丝特握紧了里德尔的手腕，另一手在半空打个响指，一只橘色火焰布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跳上艾丝特的肩膀。

　　“行了，我该带我家这位回家了，祝你们生活愉快。”

　　系统发动穿越程序，两个人一只猫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消散了身形。

　　临走前，艾丝特对福吉竖起中指：“彼可取而代之。*”

　　（《项羽本纪》的梗。）

　　51.

　　两个人回到了礼堂外的走廊上。

　　礼堂内还在举办毕业典礼，热闹非凡，隐隐有声音透过门缝传出，震得走廊上都有些嗡嗡作响。现在是各院长轮流讲话的时间，然后是校长讲话，为优秀毕业生颁奖。

　　系统怕艾丝特因为它带她穿越错误而找它麻烦，一甩尾巴，迅速跳下艾丝特的肩膀开溜。

　　走廊上只剩下了艾丝特和里德尔两人。

　　艾丝特给里德尔整整他有些凌乱的领带和头发：“行了，我们回去吧，等下还得上台领奖，我们发表获奖感言。”

　　里德尔忽然打掉艾丝特的手，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暗影涌动。

　　艾丝特：？？？

　　她皱起眉：“里德尔？”

　　里德尔沉默了很久，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保持平静不至于失态：“你其实早就知道未来的事情？！”

　　最后一个音节还是忍不住抬高了音调，在破音的边缘反复横跳。

　　艾丝特“嗯”了一声：“虽然这说出来很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里德尔盯着她许久，嘴唇抖了抖，暗色的眼眸中霎时间暗流汹涌，负面情绪如黑泥般溢出。

　　他艰难道：“你早知道我会变成……那副模样，所以你才在一开始接近我，把我训练成你想要的模样？”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是否有资格生气，但是——

　　里德尔可以接受艾丝特把他当狗一样的对待，但是他无法忍受，艾丝特只是单纯为了改造他，才这样对待他。

　　那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又算什么？她这样费尽心机地驯服他，不是因为他能取悦她，也不是因为他有多独特，她有多看重他，或者是因为他最早遇见她。而是从一开始，从一开始，他们的相遇就全是她的预谋。

　　艾丝特是因为未来的他会成为罪犯，才煞费苦心地把他矫正成现在这副样子。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我成为伏地魔，我是说，”里德尔觉得喉咙干涩得仿佛被火灼烧，“如果不是为了防止我成为那样，你根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是这样吗？”

　　里德尔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他不知道他是希望艾丝特对他撒谎，还是对他坦诚。

　　过了一会儿，艾丝特给出了她的答案：“伏地魔杀了很多人，里德尔。如果我不阻止你，你就会成为他那样的怪物。对待已经杀了人的伏地魔，我会直接杀了他。你一开始虽然有过害人的打算，但还没有杀人。所以我驯化你，抹销一切你成为伏地魔的可能。”

　　“那就是‘是’。”里德尔的嘴角忍不住古怪地抽搐了一下。

　　艾丝特爽快地回答：“对，我就是因此才故意把你训练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里德尔心里钝钝地痛，痛得有些麻木。

　　艾丝特很坦诚，她没想骗他，因为根本没必要。她太强大了，以至于这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你把我训练成狗？可是你根本就是个猫控！你根本不喜欢狗，却把我驯化成你的狗？里德尔怎么样你根本不在意，你只是想达成‘里德尔不是伏地魔’！”

　　里德尔抬高了音量。

　　他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灼热潮湿。

　　艾丝特叹了口气，坦白道：“说什么呢？就算养条狗，这么多年总有感情的。”

　　她对他的好感度可有15呢。

　　“可是……”

　　里德尔刚想说些什么，又放弃了。他有些颓然地低下头，抬手抹了一把泛红的眼眶，抽了抽嘴角。

　　“我的这种感情，哪怕我自己都觉得畸形又恶心。”他面无表情地对着艾丝特，“你不会懂的。”

　　里德尔转过身，平复了一下情绪，进了礼堂，然后顶着一张死人脸和艾丝特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

　　尤其是他和艾丝特站在一起接受合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像是艾丝特诛了他九族还欠了他一个亿。

　　阿布拉克萨斯：难道这家伙出去向艾丝特表白被拒还被揍了？

　　诺特：我嗑的cp要be了？

　　52.

　　里德尔朝艾丝特单方面生气后，立刻就后悔了。

　　但是小男孩青春期的微妙自尊支撑着他不去向艾丝特低头，要艾丝特来哄他。

　　在离校的前一晚上，里德尔没有看书，也没有参加斯莱特林的聚会，而是独自一个人在寝室里，没开灯，躺在黑暗中，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好难受。

　　里德尔蜷缩成一团，手掌死命地压着自己的胃。

　　他闷闷地咳嗽了几声，头痛，胃部在激烈地灼烧，连骨头缝里都渗出钝钝的痛。

　　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趴在床沿干呕了一阵，直到眼眶湿润了起来，眼睛泛起了红血丝。

　　这种疼痛与不适，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只是两天而已，仅仅是强制自己不去凑到艾丝特身边、不去看她、不和她说话、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仅仅是两天而已，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强烈的戒断反应？

　　里德尔自嘲地抽搐了一下嘴角。

　　太恶心了，他怎么会变成这种人了。

　　艾丝特刻在他身上的烙印，已经完全地深入骨髓了。他整个人都是由她亲手塑造出来的结果，彻底地依赖于她了。

　　里德尔发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强迫自己忍过去。

　　寝室的门开了，门口隐约传来艾丝特的声音：“谢谢你带我过来，阿布。”

　　阿布拉克萨斯弯了弯眉眼，声音轻飘飘的：“不用谢哟~”

　　里德尔的胃里又上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门关上了，艾丝特的脚步声接近。里德尔感到心跳剧烈地搏动起来，杂乱无章，速度加快，逐渐形成一片嗡鸣声，随之而来的，是巨大嘈杂的耳鸣。

　　他保持着原来躺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床沿有微微的塌陷，是艾丝特坐在了他的床沿。

　　“晚上好，里德尔。”艾丝特的声音响起，也是轻飘飘的，带着笑意。

　　她伸出手，隔着被子，戳了戳里德尔。

　　在被她隔着被子触碰到的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好像被艾丝特攥住了心脏，喘不上气，同时胃部激烈的灼烧感愈发明显起来。

　　“你管马尔福叫阿布，为什么叫我就是里德尔？”

　　他想了半天，才闷闷地问道。

　　“这个啊。”艾丝特的声音轻快甜脆，“因为汤姆这个名字太大众了，要是叫你汤姆，我会觉得自己在叫某只抓不到老鼠的蓝白猫——《猫和老鼠》你知道吧？”

　　她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此时里德尔满脑子只有一种剧烈的渴望：

　　——触碰她。

　　他慢腾腾地掀开被子。

　　艾丝特抬手摸摸他的脸：“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他变成现在这副不堪的样子，难道不是她一手造就的吗？现在她竟然问他“怎么了”？

　　里德尔抓住她的手腕，以更加紧密的方式，将自己的脸贴在艾丝特的手心。

　　在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里德尔的头痛恶心呕吐胃疼感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心感，源源不断地从艾丝特的手心传递过来。

　　他大幅度地抽搐了一下。

　　艾丝特曲起手指，挠挠他的脸。她感受到手心里一片泛滥的湿意，滚烫，带着扭曲粘稠的感情澎湃涌来。

　　她叹一口气，把里德尔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乖哟乖哟。”艾丝特哄他。

　　里德尔埋首在艾丝特的颈窝处蹭蹭，贪婪地汲取她肌肤上的温度，还有她身上甜食混杂的独有的香甜气息。

　　黑暗中，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室内变得格外安静，而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聚会欢腾声仿佛在几千英里之外，而他身边只有艾丝特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里德尔用力地箍住艾丝特的腰。

　　“还生气吗？”艾丝特的尾音上扬，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里德尔感觉自己被小瞧了，不舍地撒开手，闷闷不乐：“还生气。”

　　“还生气呀~那就没有办法了。”

　　艾丝特干脆利落地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等我有空了再来哄你。”

　　她出去了。

　　里德尔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气恼地蹬了一下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似在控诉他的恶行。

　　“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吗？”他恼羞成怒，“再多哄一会儿我就不生气了啊！”

　　但是艾丝特已经走了。

　　里德尔气呼呼地翻了个身。

　　果然，他就不应该对艾丝特抱有多大的期待。

　　53.

　　里德尔没能等到艾丝特，因为艾丝特又被邓布利多派到国外帮他做事去了。

　　里德尔：焯。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留在英国，兢兢业业地完成《五年newts三年模拟》最后的出版工作。

　　艾丝特那天晚上一出斯莱特林休息室，就被邓布利多叫去了。

　　邓布利多一脸的严肃且担忧：“艾丝特，有消息称，柏林出现了一件奇怪的魔法器具，会让人随机地回到几十年前，再次回来时，这边的时间几乎没有往前走过。这和时间转换器的原理类似，但时间转换器无法让人回到几十年前。已经有几人无意间触发过这件魔法器具了，现在急需将它保存好。格林德沃的圣徒也在寻找这件东西，我希望你能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它，并把它带回来。”

　　艾丝特点点头：“好的，放心吧阿不思，我会完成的。”

　　她悄悄戳系统：“这个东西，听上去像不像你们弄出来的？”

　　系统查询了一下，点点头：“这个确实是我们那边因为病毒而直接制造出来的bug，被遗落在了这个世界。虽然总部没有要求我去回收，但是我们去把它找出来处理掉也好，我给你定位坐标。”

　　艾丝特抱起系统猫猫，收拾好行李，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要了点易容的神奇小药水，踏上了收拾格林德沃的主线剧情。

　　远在英国的里德尔：怎么会有失格主人出去旅游不带狗啊！淦！

　　没有心的冷酷女人艾丝特根本没管里德尔怎么想，她上次纡尊降贵地哄了哄他已经是良心大爆发了。

　　她一边走在赶往柏林的路上，一边和系统抱怨：“我真搞不懂他，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确实一开始目的不纯，但是那又怎样？反正已经发生了，他再生气也没用啊，我以后弥补他一些不就好了？”

　　系统很是心累，它只是电子猫猫而已，为什么要处理人类的感情？

　　“我只是一串数据而已，我不是很懂，不要问我。”

　　进入德国境内，艾丝特把自己易容成了白金色头发浅蓝色眼，两只眼睛颜色一浅一深，但脸却是她自己和邓布利多的结合版。

　　艾丝特喜滋滋地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眉眼有邓布利多的清雅温润，嘴角却依旧是自己日常上扬的猫猫唇。

　　艾丝特：“我真好看，嘻嘻。”

　　系统：“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怀疑你要搞事。”

　　艾丝特收起镜子：“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有了系统的定位，艾丝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能让人穿越回几十年前的bug，这串bug附在一本破破烂烂的羊皮笔记本上，里面写满了0和1组成的代码。

　　艾丝特收起这满满一本的bug，直接丢给了系统，打算返程回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

　　在出德国的途中，她被一个老男人给碰瓷了。

　　老男人自称名叫“弗雷德里克·费舍尔”，是一个麻瓜种的巫师，由于感到在德国处境艰难，想要去英国，和艾丝特同路。

　　两人认识的时机也很巧妙，有黑巫师想找艾丝特的麻烦，艾丝特刚想一个大比兜扇过去，黑巫师就被这个忽然蹿出来的老男人给解决了。

　　老男人长得很好看，黑发蓝眼，一米九，腰细腿长，八块腹肌，衣品巨好，谈吐优雅。

　　但是屑如艾丝特，被碰瓷被迫承人情是没法道德绑架她的，即使觉得老男人好看，也只会白嫖，根本不会和他结交攀谈一路回家。

　　最关键的是——

　　“他是格林德沃，他易容了。”系统说。

　　艾丝特想想也是，她拿到了格林德沃想要的东西，他不来找她算账才怪。

　　防备归防备，但是格林德沃这腹肌真涩啊！

　　格林德沃一路虚情假意地应付艾丝特，还要由着这个lsp对他上下其手动手动脚，还不能生气，只能耐着脾气和她虚与委蛇。

　　他在第一天就试过了，给艾丝特下了药，趁她睡死的时候翻遍了她的行李，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想要的那本破本子。

　　无奈之下，只好睁着一双死鱼眼任由艾丝特的迫害。

　　“弗雷德里克，你这衬衫真大……啊不是，我是说你衬衫真白……”

　　艾丝特笑嘻嘻地揩格林德沃的油，小手在他胸肌上拍得邦邦响，一边暗暗和系统吐槽：“格林德沃这家伙还挺能忍哈。”

　　系统：“哈哈哈哈哈是呀是呀。”

　　艾丝特忍不住捏了一把。

　　“！！！”格林德沃都要窒息了，“——住手！死小孩！”

　　终于，格林德沃受不了了，开始和艾丝特摊牌。

　　“我是一个麻瓜种的巫师，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试图对艾丝特进行嘴炮劝说，“我被我的父母所惧怕，在进入德姆斯特朗前，所有人都惧怕我。我受够了这种在麻瓜世界像只老鼠一样的生活，巫师理应在麻瓜之上，领导麻瓜。”

　　艾丝特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地摩挲着他手指上粗粝的茧，直到格林德沃受不了地收回手。

　　“我懂的，”艾丝特试图让格林德沃看出她的真诚，“其实我是个哑炮，虽然父母都是巫师，可我根本不会魔法，连索命咒都只能用物理的方式来达成。”

　　她在地上找了块板砖，徒手捏碎成粉末，看得格林德沃脑壳幻疼。

　　“从小到大，我都被同龄的巫师嘲笑，没有人接纳我，连我父母都瞧不起我。我受够了，凭什么没有魔法就要屈居人下？我要向世界证明，物理阿瓦达不比魔法阿瓦达差！”

　　艾丝特拍走了手上的砖灰。

　　两个人对视许久。

　　格林德沃冷笑一声：“其实我是格林德沃手下的圣徒，他要我带走你手上那本附魔笔记本，交给他。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逼我动手。”

　　艾丝特也冷笑一声，叉起腰，比他还嚣张：“其实我是格林德沃的女儿，我拿着这东西正好，刚好亲手交给我爸爸。”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好大女的格林德沃：……

　　他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信吗？”

　　艾丝特美滋滋地凑到他面前，撩一把自己白金色的头发，给他展示她的双色美瞳：“我觉得你会信啊。”

　　被艾丝特的厚颜无耻所震惊，格林德沃面色有些狰狞，撤掉了自己易容：“我要不是格林德沃我就信了。”

　　看着这个葵花鹦鹉头在自己面前显露真容，艾丝特也撤掉了易容：“不好意思，其实我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

　　格林德沃：！！！

　　趁他发出魔法攻击之前，艾丝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淦在格林德沃的下巴上：“吔屎啦你！”

　　被一拳击飞的格林德沃半撑在地上，脸色阴沉。

　　这熟悉的力度，这熟悉的作风。

　　“是你！艾丝特·伊维尔！”格林德沃脸都绿了。

　　艾丝特拿出魔杖：“既然你认识我，或者说你认识我妈妈，那就省了我做自我介绍了。”

　　她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幽幽一笑：“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火遁护身！”

　　一道幽蓝的火焰拔地而起，将格林德沃团团围住，形成煤气灶之阵。

　　艾丝特念出了她期待已久的名台词：“格林德沃先生，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暴怒道：“淦！那他妈是我的台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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