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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生气了
君政看着激动的两姐弟,她就知道请老赵来是个好主意。
“是赵先生,赵儒先。”
楼上的几人听到是赵儒先,都甚感吃惊,这位赵先生可是当今天下的有名大儒,不仅在大晋有他的子弟,在其余三国也有他的弟子,有些弟子还在朝胜任重职,是位有极大影响力的大学者,秦婉私下也曾想拉拢,但却遭他婉言谢绝。
“据孤所知,赵先生不是已隐退山林了吗?”秦婉很疑惑,君政是如何请赵儒先出山的,竟然还是为了这么个小诗会出任点评师。
“世子莫不是赵先生的弟子?”此时的秦肇内心是多少有些嫉妒的。
对,就是嫉妒。试想堂堂大晋一国之君的秦肇。阿姐几次想请赵儒先入朝为他的太傅,却被赵儒先以年迈为借口回绝了,如今却出现在君政的诗会上,这让小皇帝秦肇的内心多少有些不甘——难道朕居然不如一个世子?
弟子?君政想说,不不不,她与老赵可不是师生关系,相反老赵想拜自己为师,但君政拒绝了。她才十九岁收一个六十岁的学生,还是一位有名的大儒,君政怕传出去,落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下场。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君政是万万不敢收赵儒先这个老生的,但她又驾不住赵儒先的央求,所幸提议做个忘年交,闲暇之时,聚一起下下棋,谈谈人生哲学什么的。
“是的,臣有幸拜在赵先生门下,做个门外弟子。”君政不傻,若是说与老赵是忘年交岂不是愚蠢又作死。
“门外弟子?”秦婉闻言,看着君政一脸真诚还有那不被人轻易发现的闪烁眼神,就知道这人没说实话。
“何为门外弟子?”秦肇毕竟只是个九岁娃,君政怎么说,他也就怎么信,听过关门弟子,没听过门外弟子,有何不同?
不懂就问,真是个好孩子。
君政也一本正经忽悠道:“就是帮着赵先生扫扫地,收拾收拾家务,没事就应应门什么的,简而言之就是个书童。”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秦肇听了君政解释后,面色有了好转,原来只是个书童而已,朕并不比此人差。
然而一旁的秦婉却是不信君政这套说辞的,她看了看幼弟,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那胆大包天的家伙,罢了,改日再好好审一审这狐狸,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儒先么?秦婉看着那在拍秦肇马屁的人,唇角微扬,有了此人,还怕请不动吗?
午时,邀请的人大多已至,诗会也正式开始。
众人按名牌男女分开入席,几位点评师入座高台,而君政则巧妙的将大佬这行人安排在一个阁楼露台处,露台四周挂着白纱,杜绝外人能窥视到露台上的人,而露台上的人又能清晰看到下面的众人。
开场自然由清苑的才艺美女们包揽,而徐玉莲与清苑的才女之首白夙成为此届诗会的司仪,控制全部流程。
“能邀请到如此多的豪门,世子可真是大手笔。”秦婉看了那边高台上的几位点评师,不得不赞叹下君政,因为,那几人是她请不来的。
君政听着大佬的语气,怎么有点酸啊!她顺着大佬的目光看了看台上的四人,除了赵老,还有嵇健、阮嗣和向悠。但君政只与赵儒先相熟,其他三位也是老赵为了帮她造势,请来的好友,她也是前两日才与那三位相识的。
怎么了,大佬咋就酸上了?君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笑嘻嘻的迎合:“都是冲着赵先生的声望。”
秦婉却说了句更让君政迷糊的话:“孤看未必。”
直到秦肇伸出去半个小脑袋,又急忙缩回来,情绪还有些激动:“阿姐,真的是赵先生,还有嵇大家,阮大家和向大家呢!”
此时君政才明白秦婉方才的那句“孤看未必”的话,莫不是另外三位也大有来头?
秦肇到底是个孩童,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免不了见到偶像时激动的心情,在小陛下兴奋的解说下,君政才得知另外三位原来是那么牛逼的存在,让她很自愧不如,果然自己只是个奸商,只知赚钱不闻学界大明星。
看着秦肇略些嫌弃的眼神,此时,君政委屈的只想说一句抱歉的话:“陛下,请原谅臣不是个追星族。”
嵇健、阮嗣、向悠都是当今天下有名的儒学家,在几国都甚被人追捧,而且嵇健还是有名的诗人;阮嗣对于音乐和诗歌颇有造诣;向悠则对于法学更为研究,他的思想在如今动荡的时局,也颇得年青一代推崇,总之这三位来头不小,从今日能来的士族来看,影响力可见一斑。
四位名士压场,秦婉对着激动的秦肇微微颔首,并且示意秦肇保持该有的仪态,她平静的表面下也是激动,然而她所想的却比年幼的皇帝要多要远很多,欲要得到这四人的助力,抓住君政自然是眼前的最紧要的事。
秦婉心有所想,不自觉看着君政的眸光也柔和了几分,此人看着浪荡不羁,做事看似荒唐又内有乾坤,外圆内方,尤其对待女子上又颇为细心呵护,而且此人还经常触不及防的给你意外之喜,似乎与她过一块,也不是什么难事。
君政此时自然不知道旁边大佬的所思所想,因为她在努力的观察下面入席的人。
“殿下,那边那位是荆州刺史家的大郎。”君政指着男席第一排第一位的男子说道。
秦婉随着君政的手指,看了一眼:“嗯,孤见过。”
见过?君政暗暗观察大佬的反应,很冷淡。于是,她又指着第三排第一位说道:“那位是镇南侯家的二郎,也是宋家的嫡子。”
秦婉饮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君政所指处,便回收目光,语气淡淡:“宋家二郎,才情横溢。”
才情横溢!君政闻言,有戏!赶紧附和:“对对对而且他不仅才情卓越,品貌具佳,还是洛都第一才子。”
“嗯,据孤所知,这第一才子和才女还是你弄出来的。”秦婉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意有所指。
这些大佬都查到了?君政后背顿感到发寒,只能讪笑着:“那都是年轻是瞎胡闹。”
“原来这才子才女是世子排出来的,那朕可不可以也参与?”秦肇生出了好奇心。
不等君政回话,秦婉这个严厉的姐姐就立马发话了:“陛下乃大晋之主,应将心思放在国政之上才是。”
秦肇有些委屈,小声嘟囔:“阿姐平日不也说与民同乐吗,怎得就不行?”
秦婉闻言抿了抿嘴唇,没有言语,想到那些市面上流传的才子才女的故事,怎可污了陛下的耳,都是这人做的好事,于是有些恼怒的望着君政。
君政无奈的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冤枉,那都是赵沅整出的事,她只不过是个贩卖人而已。
对,这锅阿沅来背,毕竟她不过是策划人,赵沅才是编故事的主人。
君政有心解释,但大佬已经转头,一副不想理会她的态度,哎!罢了,天下知我者几人也?好难!
还是继续给大佬相亲吧,不,是举介人才。
厚着脸皮君政又继续:“还有那第四排的那位,殿下,他是大将军蒙拓的长孙,身材健硕,武功了得,关键是他样貌儒雅,未来妥妥的一枚儒将。”
君政一番夸赞,只差说,此人与殿下正好相配。
“那是何人?”秦婉未理会君政,反而看着另外一边问道。
君政闻言望去,那大胖子有点眼熟啊,仔细一瞧,我去,那不是曹彪是谁?果然是纨绔,这个时辰才来,也不入席,还在庄园里乱逛。不过,此人来了就好,他不来如何唱下面的戏呢!
“殿下不必管他,臣继续给您引荐几人,那第五排第一个是镇南将军的大郎……”
“他是曹彪。”秦婉打断君政的话,她看着那个乱逛的胖子,肯定的说出他的名字。她虽未见过曹彪,但子类父,曹彪几乎是曹源的翻版,只不过胖了而已。
“正是曹彪,不过他不是今日的主角,殿下,臣继续……”君政有些捉急,别为了一个曹胖子,坏了她的大计呀!
但秦婉似乎并不想继续听她的废话,冷冷打断:“他不是,那何人是今日的主角?”
“当然是……”君政下意识想回答是那些他特意邀请来的士族郎君们,而且都是有军权的世家大族,与您正好相配啊!
面对秦婉此刻犹如寒霜的脸,君政打住舌头,不能再说下去。
秦婉失望的望着君政:“君世子是个聪明人,但也莫把他人看得愚蠢,今日孤乏了,便先告辞。”
秦婉说完,拉起不明所以的秦肇,拂袖而去,岚月等人也不知为何殿下突然变脸离开,也不明所以的追上。
只留下有些失措的君政,糟了,大佬生气了,莫不是大佬识破自己的打算。
糟了!“相亲”失败……
君政反应过来,赶紧追跑出去,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大佬就这般回去,她一定要说服大佬,拒绝做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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