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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姓名,年龄,职业”
“许程,今年28,目前在银海市大学当教授还有一家公司。”
“许程,在你家里发现了1千克的毒品,现在已经送去加急检验了。”凌卿南翻着手里的资料。
“你们发现的东西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你们要是想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告诉你什么。”
嘭——
凌卿南出去把门关上了,他到办公室给魏峰拨通了电话。
“喂,魏局长,我凌卿南。”
电话那头慢慢响起了声音,“怎么了,卿南?”
“今天下午有人实名举报,许程贩/*/毒/*/藏/*/毒,我们已经去许程家里搜查发现了1千克的毒品。但指纹正在核查中,所以打电话,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许程,许程现在是刑侦大队杨国洪特批的犯罪心理顾问。”
魏峰惊讶,“你说什么,许程?这不可能,这件事我知道了,一会我给老杨打个电话,然后给你权限。”
“啊,好的魏局。”
吕泽凡来到凌卿南办公室,凌卿南挂掉电话。吕泽凡面色沉重,他看着凌卿南,凌卿南问道:“老吕,这个许程你了解吗?了解多少?”
吕泽凡也只知道一些皮毛,但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可能对他的了解和你差不多,但是要是说许程贩/*/毒,我觉得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纯属诬陷,那个实名举报的人要仔细的查一查。”
“哦,对了,我也跟跟我们局”
叮铃铃——叮铃铃——
吕泽凡打开手机是杨国洪的电话。
“喂,杨局”
“吕泽凡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和凌卿南一块调查许程这个案子。一会文件发你手机上,他们魏局会跟凌卿南去交代事情,还有调查许程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一会我给你开权限,许程的资料你们一定要保密好。”
吕泽凡挂掉电话,凌卿南也同样收到了魏局的通知。
凌卿南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许程的身份了,一个大学教授,一家公司老板,这么好的事业为什么又要来刑侦当顾问。一线顾问,这么危险,还有魏局的那句话“这不可能”,魏局认识许程?
那又为什么,魏局敢打包票。
凌卿南满头雾水,吕泽凡走到了凌卿南的电脑旁边,他打开公安内网,看着被秘密隐藏的身份。
纸是包不住火的,被埋藏已久的秘密终有一天会被发现,会露出水面。
凌卿南不可思议的看着电脑上许程父亲的名字的那栏上,写着许占雄三个字,公安内部没有人不知道特大缉毒案,但怎么都没想到许程的父亲是许占雄。
最重要的是居然没有改名换姓,警察都知道毒贩的“斩草除根”。
吕泽凡看着屏幕一声不吭,和他的猜测一样。
凌卿南若有思索,这个世界谁都不敢去保证什么。他敬重许程的父亲,同样对许程的身世也感到痛心。但是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他还是对许程表示中立。
吕泽凡和凌卿南开始马不停蹄的找线索,凌卿南再一次的来到审讯室。许程坐在凳子上,双手并没有铐上手铐,许程闭着双眼,左手食指几乎每隔一秒敲一下。
审讯室很安静,凌卿南拉起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许程抬头第一眼看向的不是凌卿南,也不是旁边的记录的警员,而是那块单向透视玻璃。玻璃的对面就是吕泽凡,这明晃晃的镜子下,承载着说不清的目光。
“许程,有人实名举报,你买卖毒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也在核查中,但是你居住的地方确实发现了毒品,你应该很清楚,贩卖1千克海/*/洛/*/因意味什么。”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已经可以判死刑了,许程你应该很清楚。”
许程抬起头,一双黑洞般的眼睛盯着凌卿南。“贩/*/毒,你是说我吗?”
凌卿南:“坦白从宽,许程。”
许程无奈的摇摇头,“坦白从宽,你们想让我坦白什么?”
咚咚咚————
凌卿南开门出去,是小王警官送来的文件。
凌卿南拿着文件,认真的翻看完继续询问到,“许程,你昨天下午4:30—6:00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许程:“银海商城里买衣服”
凌卿南:“为什么要去这个地方买衣服?你一个人吗?还是和别人一起?”
许程:“因为离家近,还有……,吕泽凡。”
凌卿南想了想问道:“在商场的时候你有没有去过卫生间?”
许程闻言道:“是去过一次,二楼的时候,那会好像是五点二十左右。”
凌卿南洞察着许程的一言一行,他好奇地开口问道:“许顾问,上个卫生间,你时间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许程毫不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说来也奇怪,那天下午在卫生间有一个陌生中年男子问了他时间。“那天有人问了我时间。”
凌卿南拿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许程面前,“是这个人吗?”
许程拿起找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许程点了点头。
凌卿南收好照片,把刚刚出来的指纹核查报告递给了许程。
“许顾问,这包违禁品上面有你的指纹,交代一下吧!”
镜子后面的吕泽凡当头一棒,他想起了之前许程跟他开的玩笑。但吕泽凡始终相信许程是清白的,他不可能会干这件事。
许程眉间又冷了几分,语调生硬地说:“你让我交代,让我坦白,我不知道我要坦白什么?”
凌卿南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变化,“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举报的人说你们在卫生间交易的货。一会儿监控再调出来,你还不如现在说一些你知道的。比如:许占雄。”
许程冷笑,“许占雄?我不知道。”
吕泽凡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许程。
凌卿南把文件摔倒了桌子上,吼道:“许程,你最好配合我们,你父亲缉毒英雄,人人尊敬,而他的儿子贩/*/毒/*/藏/*/毒,你对的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吗?你对的起为毒品而牺牲的缉毒警察吗?”
许程尾音拉的很长,用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很好听。漫不经心又有些什么都不在意。“你们可以在我的头上按任何罪名,哪怕杀人碎尸,放火盗窃,无所不可,当然没有问题,但贩/*/毒/*/藏/*/毒,你是在羞辱我吗?”
“我的家,因为这个东西没的,我的父亲因为这个东西壮烈牺牲,而我贩/*/毒?凌队,真实吗?可笑吗?”
凌卿南:“你的档案上写着你曾经是隔壁省的刑侦人员,那你为什么辞职不干了?”
“没什么,公司太忙,所以辞职了。”
凌卿南:“那你现在不仅在大学当教授,你还照看公司,现在又来警方这里当顾问,岂不是忙上加忙?你忙的过来吗?”
许程:“有劳凌队费心了,现在就想让自己忙一点,每天充实一点。”“凌队长,我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这个罪名绝对不可能。”
凌卿南无话可说,他出去,来到了吕泽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许程,我们现在的突破口也只有那个实名举报的人。”
吕泽凡现在心情十分复杂,像是一口气吞了五个粘豆包一样。“我已经通知赵豪去调查了,监控也在调查中,李旭已经去许程的小区里调监控去了。我相信很快,事情会水落石出。”
吕泽凡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他没有坐在刚刚凌卿南审讯许程的位置,而是在他的旁边拉了一个凳子坐下。吕泽凡看着许程,许程一句话也不想说。
许程在想,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指纹什么时候在上面的。事情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心烦。他不确定是不是上次追杀的那伙人窃取了他的指纹,顺便把东西放在了书房里然后实施栽赃陷害。
“饿了吗?我给你点个外卖,给你点一份糖醋里脊怎么样?”吕泽凡看着许程。
“吕泽凡,我对毒品的痛恨,从来不比你们少。你们可以质疑我任何一件事情,但我对毒品的憎恨你毋庸置疑。”许程的眼睛坚定又清澈,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劲。
吕泽凡看着许程,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别多想,凌队已经赶紧去挖线索了,很快,很快凶手就会浮出水面。”
许程活动了一下身体,又看向吕泽凡,眼睛流露出慢慢的歉意。“吕队长,对不起喽!”
吕泽凡看着许程感觉认识的许程又回来了,但审讯时的许程,很陌生,他在包裹自己,他在害怕?害怕什么?
“吕泽凡,我见过吸完那个东西的人飘飘欲仙,六亲不认。我也见过一线缉毒人员拼死一搏;我见过戒毒所毒瘾发作的人从皮肤到骨头,从骨头到骨髓,就如万蚁噬骨,百般难熬。我还见过死状凄惨的缉毒卧底人员,没有全尸;我也见过被逼无奈最后决绝的踏上了犯罪道路的人,虽然带来了一时的财富,但最后却一命呜呼。”
吸毒一时爽,戒毒火葬场。缉毒警用命去和毒贩殊死搏斗,有些人践踏在缉毒警的尸骨上去谈论白色粉末带来的财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东西要了多少人的命,毁了多少个家庭。又有多少人因为“它”家破人亡!抛妻弃子!
吕泽凡:“其实你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后半辈子,你很优秀,但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崎岖不平提心吊胆的路?”
“我是又很多种方式去平淡的过完这一生,但我不想,既然有人已经打破了我安稳的生活,那我就迎难而上,毕竟这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许程声线低沉硬朗,除了有一些沙哑之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这一刻,吕泽凡重新又认识了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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