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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起2
第二天上班,气氛有些微妙。大家对我似乎多了些小心翼翼,平时爱开玩笑的都噤声了,甚至那些爱串门的办公室女孩中午也不来了。办公室一下子静了不少,这正合我意,可以心无旁岱的工作了。在随后的几天里,我白天黑夜的连轴转,早中晚饭全在单位吃,晚上困时就在办公室沙发上倒一会儿。每当夜深人静疲倦时,常会关了灯,倚在窗前,点上一颗烟,在若明若暗间思念远方的十八。想着她是在睡觉?还是在灯下伏案疾书?亦或像我一样,点上一颗烟,伴着闪烁的繁星,思念远方的爱人…每每想起十八一些不着四六的事情,常常让我忍不住的笑。有时脑袋累的像个浆糊时,就让自己换个思维,想想将来的生活——与十八在一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这常让我激动,觉得现在所受的苦和累都是值得的了。由于赶时间,与十八的电话粥也降低了频率和时长。满脑子都是数不清的编程码,以致到后来见电脑都有呕吐的冲动。到五月底终于将第一个活做完了,可以静下心来做另一个活了。
深圳的五月底已是夏天,热的让人有些难受了。晚饭后的冲凉成了必修课。这天冲凉出来看见张诚拿着我手机一副沉思的样子,遂问:“有人打电话啦?”
“哦,没,是个垃圾短信。”
“那你想什么呢?跟吃了定心丸似的?”边说边往屋走。“啊,我突然想起一患者术前签字还未签呢,医嘱也未下,我得去单位一趟。”说着就出去了。我换好衣服就给十八打电话,无人接,给阿瑟打电话,阿瑟可能在运动,声音很不爽地说他在外面。于是想给十八发短信,这时有电话进来,是佐佐木,他说他从新疆回来了,带回了我要的玉玦和玉制的笔筒,问怎么给我。我说邮过来吧,告诉了他我单位的地址。接连两三天给十八打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回短信说她在开会。晚上打电话又常常关机,给小米公寓打电话,小米说十八这两天未来。我已习惯了天天同十八联系,现在突然没了消息,让我说不上来的烦躁。于是让阿瑟去看看十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阿瑟奚落了我一番,但还是去了,不久回信说,你老婆在好好的上班呢。于是打她办公室电话,十八接起,我说:“十八是我,你怎么了?为何不接我电话?生我气了吗?”十八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就是没听见。”
“你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生病了?吃药没?…”十八没待我说完就插话说:“我现在很忙。”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我,耳边嘟嘟的声音还在回响。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给她打电话,半天才接,声音依旧淡淡的,哑哑的。只说自己有点感冒,想睡觉,于是就草草地挂了。又给阿瑟打电话,问十八怎么了?她好像生我气了。阿瑟听后笑说我是神经过敏,估计是十八对我的声音产生了听觉疲劳。可让我没想到是:第二天十八给我发来了一封分手信,很简单,寥寥数字:“你依旧是天边的一片云,而我还是地上的一块花岗岩——不搭界!我们还是做兄弟吧。”这是怎么回事?打电话给她,关机,单位说她不在,家里无人接。这回我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向阿瑟求援,过了四小时后阿瑟给我发来图片是我和李君楠作司仪时的照片,还有一份深圳晚报的截图,旁边的标题是‘***科技未来接班人光彩夺目’
我明白了十八误以为我和董事长千金定亲了。当时气得我真想立即飞过去揍十八一顿,她怎能如此误会我?我是贪财重色之人嘛?!正在气头上时佐佐木来信:东西已寄出,明天能到,注意查收。第二天早晨下了一场大雨,深圳空气里的热浪似乎低了些,但那场大雨却无法浇灭我心头的怒火。早晨刚到单位就收到佐佐木寄出的包裹,望着凝脂状雕着白龙的玉玦和那个刻着“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的笔筒,竟有了立即去北京找十八的冲动。于是匆匆请假,订机票。抱着那个邮包就从单位冲了出来,刚要打的,就见本单位的老梁从他的车里伸出头来喊:“嗨,游工一会儿要去集团开会,你干什么去呀?”我边收伞边说:“我今有急事,你叫别人去吧。”说完不等他回答就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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