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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空人他现在还好吗？”
在训练的间隙，虎杖抓住机会担心地问五条悟。
“啊啊？什么？”五条悟侧过头，但是眼睛压根没离开手机屏幕，“什么什么？空人吗？”
“呃，对。”虎杖尴尬地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合适一点，说真的这么问显得他很自恋，但是自从他从自己同学那里听到市川在那次呃，意外之后的表现，他就真的很担心空人。
虎杖从来没觉得那次空人没救下他是空人的错，或者说空人能出现在那里就已经是非常感激的程度了——空人怎么做到的及时赶到都还是个不解之谜。
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空人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或许是觉得自己是同级新生里最强的那个？他是说，这件事完全可以算是心理阴影的程度啊？
野蔷薇和惠都有旁敲侧击过，但是空人还是一如既往笑嘻嘻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什么都没说。
“他呃，我听说他最近在训练里面……”虎杖搓了搓鼻子，“我复活的事……”
“哦，空人他挺好的。”五条悟几乎是笃定的说，“现在更需要担心的可不是他而是你啦。”
“真的吗？”虎杖充满怀疑的说，“听起来好难相信啊，五条老师。”
“啊啊。”五条悟随意挥了挥手，语气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说到空人，关于市川家的事宿傩有和你提到吗？”
虎杖迷惑的摇了摇头。
“不，他什么也没说……怎么了？”
“空人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五条悟停下打字的手，“我不确定他这种状态能不能去交流会——”
虎杖愣了一下，他几乎都已经忘记空人失忆的事情了，毕竟在日常中空人根本不会提起，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
“很严重吗？”他下意识问道。
“哎呀，情况有点复杂啦——小孩子不要担心这些。”五条悟对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立刻宣布休息时间结束了。
“这太过分了！“
虎杖惨叫一声。
把虎杖赶去训练，五条悟一改轻松的表情。
空人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复杂。不管空人在入学前遭遇了什么，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市川家特殊的术式让他们的身上难以留下残秽，如果是人或者咒灵导致的失忆，除非是巧合，那么他们一定足够了解市川家的家传术式。
在空人失去记忆在街头流浪的那段时间里他一定换了很多次形态，当五条悟得知消息从国外回来并找到他的踪迹的时候已经什么线索都没剩下了。
乍一看失忆好像没有影响到市川空人什么，但是只有夜蛾正道、家入硝子和他自己知道，市川空人的咒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本来市川空人是这一级的主力军，然而现在市川空人顶多是个实力强劲的普通学生。
最基础的、也是目前最确定的一点是市川空人本来能够灵活切换两种状态的。
他们一致决定暂且先不告诉空人这件事，直到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止。
一切的一切中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这本来是个托孤的任务。市川空人，现存的整个市川家系中唯一一个拥有家传术式的人，也是市川家目前剩下的唯一直系。根据夜蛾正道的说法，他受故人嘱托，而市川空人本来是将留校成为老师……
只是现在根本想不了那么远了，市川空人的失忆毫无头绪，而过了这么久，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市川空人的术式是受到了失忆的影响，硝子发誓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没有怀疑的方向——最新的情况是突然出现的特级咒灵，然而就连这条线索也相当模棱两可，甚至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至少在这个自称“典子“的特级咒灵这里他并不是毫无收获，比如说那个在电影院大屠杀中活下来了的孩子。
吉野顺平。
不知道咒灵和这孩子说了什么，尽管吉野顺平也承认正是典子导致的惨剧，同时也承认典子几乎完全是为了取乐而这样做的，但五条悟知道他仍然没有认识到这个特级咒灵的危险性。
而且这个特级咒灵的产生原因未明，全部的能力也尚不清楚，目前准确的情报甚至只有读心——至少这解释了为什么他能逃过五条悟的追查。
但是几乎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它的危险性。
尽管作为最强，像典子这样近似于一个“人“的咒灵也是头一次见到。何况据说他身边还有一个蓝头发的疑似诅咒师的人物，不知道是否是同盟。
五条悟还没有把吉野顺平介绍给其他的学生，当然入学是肯定的，但是这样一个实力几乎可以说是相当弱的学生为什么会引起那样一个特级咒灵的注意，五条悟不相信这后面没有其他的原因。
至少在把吉野顺平询问个遍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学生和他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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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空人不知道游戏给自己补了个什么设定，游戏的自动补全是玩家最不需要担心的事了。
但是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削减版的，也隐约感觉到了奇怪之处。
毕竟在这种妖魔鬼怪百花齐放，各种术式五花八门的情况下，他的术式单一的可怕。
说到底他现在其实根本上就是力大砖飞的状态啊！当然他不是说极为丰沛的咒力，□□力量和速度的超级加成逊到哪里去，只是，只是——
只是在为了交流会训练的时候，看到大家炫酷创意的招式他也很眼热啊啊啊啊啊！
禅院真希对此不以为然。在训练的间隙里她一边给市川空人择毛里扎入的苍耳一边说道：
“喂，但是我说你现在不也是很强么？这不是很好嘛。”作为天予咒缚的拥有者，禅院真希真心不认为市川空人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到底实力和力量才是决定因素啊。”
“真好啊，能听到刚刚把我打到草丛里的前辈这么说。”市川空人幽幽地说，就在刚刚的训练中他被真希抓住了破绽，当做棒球一样拍进了草丛，他从草丛里跳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沾满了苍耳，导致操场上的所有人都爆笑如雷。
真希看到狗耳朵哆啦了下去，好笑地拍拍狗头。后辈比起常人更热的体温隔着毛传递到她的手心，让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尽管她不觉得市川空人的力大砖飞有什么问题，但是后辈的战斗方式确实有些太过于大开大合了。
市川空人现在其实是在进行战斗方法的特训，尽管解决二级咒灵对他已经算是小菜一碟，但五条悟坚持认为他的战斗意识不足。
“首先咒术师的敌人可不只有乖乖站着让你打的蠢咒灵啊。”五条悟蹲下来对着小狗大摇手指，“你现在根本全身都是破绽哦。”
在特训里市川空人的爪子被装了一个粉包，被要求除了盖印子不准真正攻击，然后就被扔进了围攻圈。
于是他的缺点就完全被暴露出来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为他设下的每个圈套他都会钻。
……是的，那些让他眼热的炫酷创意的招式全部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你只是缺少实战经验而已。”
真希安慰道。
她也很想指导市川空人，但是看着毛茸茸的小狗，没当过狗的她实在是无从下手。而人形态的市川空人又易碰易碎，她轻轻一拳就能把后辈打到操场对面。所以除了基本的战斗意识她也教不了市川空人什么。
“是吗……”市川空人嘟嘟囔囔，更焉了。
目前他只剩下狗形态的力大砖飞，而且甚至只知道转变为狗。
刚进游戏的时候他还觉得这是个相当炫酷的能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意识到这不可能是他全部的能力。
因为这种情况下他衍生不出任何招式来啊？除非说狗狗大咬狗狗大踢也算招式的话。目前他唯一超常的优点只有大多数咒术师想象不到他可以变为狗，因此他可以倒逼对面改变对策。
还要做任务解锁吗？他说真的——新手期该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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