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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70
161
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曾无数次单方面认定,以太宰治的性格,他和你的关系已经足够亲近了,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了。
这种念头最早可以追溯到你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那段时间。
他就不像是个会愿意与人建立长期、稳定、亲密的关系的人,哪怕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确立了,另一方也必不可能是你。
上下级的程度就是你们二人的极限了,你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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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上下级关系面目全非。
太宰治先是定点刷新在你家、陪你打游戏,后来更是成了你的男朋友,还为了你学着跳钢管舞。
你以为这就到头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比这更夸张的事了。
然而太宰治总能一次又一次刷新你的认知。
一天到晚担心自己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也就算了,他竟然连“心甘情愿被小姐玩弄于股掌之上”“一直是我在祈求你的爱”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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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心理上都会有一个舒适的社交距离,随着与对方的亲密程度而改变。
但就算是热恋期最不知收敛的恋人之间,这层无形的墙壁也不曾消失。一旦交往密切到跨过了那条界限,也一样会感到不适。
据说,这种微妙的距离感之所以会形成,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原始社会时期,卫生条件不乐观,人类身上大多携带着病原体。如果太过接近对方,十之八九会遭到寄生物的感染。有意识与旁人保持距离的人才有更高的存活几率。
换言之,那是演化而来的、纯粹的自保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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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太宰治眼中,似乎并不存在自保这档子事。
在港口黑手党还没这么明显,叛逃之后,你感觉他越来越黏人了。
他总是一有机会便紧紧依附着你,好像唯有那样才能汲取到活下去的养分。作为交换,他也病态地渴望着你的心神永远绕着他打转。
为了得到另一个人的爱而无所不用其极,作出最温顺的姿态,连被伤害的权利也能轻松让渡。自我驯化也莫过于此。
“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
你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宰猫猫,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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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小姐肯陪在我身边,我就会安心——”
“结婚?虽然你现在的情况不太方便办婚宴什么的,而且我也想不出来能请谁,但是先把婚姻届填了,婚礼之后再补上,应该没问题的吧?”你自言自语。
太宰治的话音骤然止住。
他不动弹,呼吸也停住了,傻呆呆地僵在那里。
“……我可以吗?”半晌,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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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熟悉的话,又是这种拘谨的小可怜劲儿。
你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他一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就恨不得做个古代昏君,把一切珠玉珍宝、绫罗绸缎都送到他面前,只为博德美人一笑。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太宰治。
他这么疯这么可爱,世上哪有他做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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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一直对结婚没什么兴趣,原本的人生规划里也没有这一项。一想到要嫁给某个男性,与对方绑在一起,渐渐失去自我,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甚至会觉得恐惧。因为、能不能收获幸福这件事,不由自己掌握,而要寄希望于另外一个人的性情,简直如同豪赌一般吧?”
太宰治上刑似的,提心吊胆地听着你的恐婚恐育发言。
以他的智商,再怎么说,也该意识到你欲扬先抑的意图。吓成这样,想必是刺激太大,脑子已经停转了。
你深吸一口气:“但是,既然对方是太宰治,结婚也没关系。不如说连婚姻也变得值得期待起来。——不是你可以不可以的问题,是我已经非这个人不可了。”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
如果他还是没安全感,那你真的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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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宕机许久,梅开二度,又给你来了个狂喜乱舞。
完了,你绝望地想。横滨最珍贵的大脑之一,就这么给你折腾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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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印婚姻届的时候,太宰治就在旁边屏气凝神,用一种死而无憾的惊叹眼神,眼巴巴地盯着那台打印机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印机正常出墨、纸张缓缓地从出纸口出现,是什么超越了地球现代科技好几万年的宇宙人高精尖技术,让他朝闻道夕死可矣。
你填完自己对应的那部分内容,将纸笔递过去给他,只感觉他握笔的手都在颤抖。他一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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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不着头脑:“你慌什么?就算写错,再打印一张不就行了,这又不是在考试。”
“我……我好幸福啊,小姐,”他喃喃,“我从没有这么幸福过,连自己也觉得又害怕又不可思议。即使睡梦中也不曾梦见的事,小姐却让它实现了。……真是不像话啊。明明我说过要小姐向我许愿,到头来却总是小姐在实现我的愿望。”
侦测到他的黑泥发言前摇,你立刻警觉地捂他的嘴:“不许再黑泥了!有这个功夫想七想八,不如好好想想将来洗白了办婚礼要请谁过来!”
他闻言来劲了,干脆利索地断言道:“反正芥川君一定要请。”
你惊了。
你以为他会先提的是某知名不具漆黑帽子架。
确实,你也考虑过芥川龙之介。
你的前搭档兼同事,新郎的前徒弟兼部下,和两个人都可以称得上关系匪浅。按理来说是该请的。
“但是,他会一边喊着为什么太宰先生您不认同我,和这个女人结婚,一边满场搞破坏的吧?”
太宰治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坚定,几乎像在赌气:
“不让他知道,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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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两天为啥迟迟不更新。
没啥重要内容,可以直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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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前一直是周更乃至月更的惯犯,在文野这边我基本上算是问心无愧,能日更就日更;哪怕我才拔了两颗智齿、打了四个正畸骨钉,这两周还要期末复习,而且我院还是出了名的课多学业紧,我也很努力地在抽出时间更新了。
对别的码字机作者,可能现在这个更新频率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实属超常发挥,勤快到我前读者、现基友得知之后当场暴怒。
另一个基友旁敲侧击得知我在文野搞乙,冲到 tag 里试图扒出我马甲,好几次看见这个号都自动略过,死活不信是我,因为“坑品太好了”。
都是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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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几天没更新,真不是我找借口不想更新。
你们无法想象 6 月 10 日的中午,我在隔壁那个 L 打头 r 结尾的网站私信里经历了什么。要不是大范围传播不合适,我真想把对话记录公之于众,让大家也感受感受我当时的迷茫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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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因为对方留了一条非常冒犯的评论,我冲过去对线,结果共计 80 条对话,其中我发了12条,剩下的全是她说的,一句赛着一句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就那段东西,这么和你们形容吧,我掐头去尾截图给别人看,说这是我前女友分手之后想挽回我,根本没人会不信——就是缠绵悱恻女同性恋雨中闹分手文学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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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消息纪录的基友第一句话是:这都没说重话,我怀疑你某些时候有不自觉的圣母病;
第二句话是:你是不是萎了,没道理我这个路人都萎了你还支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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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对,朋友们,我萎了,写作生涯中从没遇见过这么邪门的事(痛苦面具)。
我 10 号当天关上私信,别说写太宰乙女了,整个人简直想出家,连看点好笑东西都不行,因为笑了皮筋会勒到肉;想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吧,正畸又什么都吃不了,只能喝粥(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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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才找回一点写太宰的状态,然后我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更新了。
珍惜我,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