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符咒水

作者:客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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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火中起


      柳阴直开口:“那你呢。”
      拂温长:“我要你好好活着。”
      柳阴直抬手想推开他,拂温长牢牢控制住:“别乱动。我不放心。”
      柳阴直低声道:“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我走了,你那本事一张符就定得小德子通不了信。”拂温长有些生气,却温声道,“你太温柔了。”
      柳阴直却道:“我不温柔。有次画着画着突然没控制住发了脾气,笔尖直接在平板上划断了。类纸膜都费了。”
      拂温长还是那般轻声细语道:“那是因为你生病了。我们听医生的话,吃药好不好。”
      柳阴直摇摇头:“我不想吃。会有副作用会发胖,那样我就不好看了。”
      夏夜窗外微风起,对月屋内檐下人。
      小德子在宫里时,见到不少小主因为争宠、权势、地位、落得心疾忧郁而终。
      “小公子,听拂温长的话吧。生病了就要吃药。”小德子轻声安慰道,“你看,有人站在你这边的。拂温长在你背后,我给你开路,你不要害怕。事情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拂温长捧着他的脸:“好了,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柳阴直赶忙拿起镜子一照,小德子眼疾手快打出火苗。不住唉叨:“我这眼一肿大地色都遮不住。”
      拂温长笑了下着:“哄好了吧,那我们睡觉吧。心疼心疼我吧,我明天还要赶早八打工。”
      柳阴直责备道:“来了也不知道带个枕头。”将毛绒娃娃往床头一扔,“睡这个。”
      拂温长躺下,把娃娃调了个舒服的位置:“今天奶奶还在说让我来你家住几天。”
      柳阴直把小德子扔枕头上:“这是何意。”
      拂温长侧头看他:“你学习好呗。家长都喜欢让自己孩子跟学习好的玩。”
      柳阴直鼻梁山根挺拔较细,鼻头小巧精致,线条流畅,面相一看就是温和小清新那一挂。
      “?”柳阴直眨眨眼。
      拂温长将薄毯搭在他身上:“盖好。”
      柳阴直:“我应该睡不着。”
      拂温长闭着眼睛:“那咱们聊天。”
      柳阴直轻声道:“你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拂温长没再说话了。
      柳阴直阴间作息一时半会还真调不过来,但旁边这人还在睡觉。
      闭上眼在脑子里计划着小摊摊怎么摆。
      先把材料定下来。黄柠檬、绿柠檬、百香果、小茴香、盐、红茶、绿茶、纯净水、杯子、冰块、小推车,对了,小推车一定要特别结实的。拂温长那一身腱子肉,可别没捶两下就塌了。
      剩下的,美工包装,招牌,这都是自己的拿手绝活。
      清晨天一亮,柳阴直悠悠醒来,身已经空了。小德子躺在枕头上呼呼睡得正欢。看来为了个密码,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柳阴直抬手将手帕给他搭上。
      去厨房抓了把米,随手煮上。在案板上一顿操作,终于不再是阴间人了。
      等小德子醒来时,柳阴直正进入logo的收尾阶段。紧接着,等待他的是柳阴直懒得打的字。
      小德子汇报工作状况:“小公子。她问你要香菜吗,香菜也好喝。”
      柳阴直调着正片叠底不透明度:“不用。告诉她黄柠檬和百香果要9:1发过来。”
      这句还没打完,另一位又来句:要多少塑料杯。
      下一个说:桌子做多高的。
      又来个插嘴的:红茶和绿茶要什么地方的。
      小德子一边鬼体播报,一边啪啪打字。欲哭无泪:“小公子,咱不能给他们建个群吗。”
      柳阴直淡淡来了句:“建个群你更乱。不信你试试。”笔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屏幕,朝他一抬下巴,“在宫里给小主们传话这一手,不你铁饭碗吗?”
      小德子又埋头苦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拂温长你怎么还没下班!!!”小德子在不停打字空隙给拂温长飞去一条语音。
      柳阴直训斥道:“你小心点,别发混了。”
      小德子:“咱家还不能申请场外求助了吗。”
      柳阴直道:“不能。”
      小德子不禁仰天长啸:“拂温长,劳资下辈子再也不帮你了— —”

      而此时拂温长这边,正被那老男人恶心的想换专业。
      老周拉着拂温长在广亿万五楼,滔滔不绝的画大饼:“来,咱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告诉你。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冥府随便找一个就搭伙过日子吧。”
      走廊两旁还未装修,空荡荡的店面里堆着一堆废料。钢筋电缆搅在一起,玻璃门吱呀作响。特别是每间房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
      晃当两下跟恐怖片里上吊的鬼别无二致。
      拂温长每隔两秒看一下时间,实在不行出来个鬼啊什么的,打一架好出出气。一向有苦不往班级群里吐的拂温长反手就是一个吐槽。
      拂温长:今天上班的怨气可以复活十个邪剑仙。
      班长:这逼班邪剑仙看了都不想复活。
      老周就好像那喝醉的中年男子,拉着儿子搁老婆面前吹个牛逼。
      对了,拂温长还不是他儿子。
      老周一拍他的背:“孩子,我跟你说,年轻不疯,等你老了就乐不动了。”
      拂温长表面让着他是老师,是先生,是尊师,忍了忍在心里爆了万遍粗口。
      本来夏天就热燥,还在顶楼办事。老周这一逼逼,拂温长直想下班。
      拂温长在群里蹦了句:打带教老师犯法吗?
      班长:不犯法吧。
      小东子:冷静!
      晚洚:我刚打完。现在还在上班,照常打卡。
      拂温长:我来替诸位试试水。
      正这么聊着,枷锁突然闪了一下。拂温长关上手机,警惕的扫过一眼。
      老周正沉浸在他那中老年舞台,还自顾自的夸大口:“年轻人不要急躁,要有耐……”
      拂温长一把推开他:“小心。”
      老周在地上滚过两圈,不明所以:“?怎么了???我靠!!!”
      只见拂温长脚边一钢筋扎得险地三尺,若不是这小徒弟机灵,老周今天指定要交代在这。
      老周搓搓手召出压鬼网,枷锁环绕在拂温长手臂上。五指画圈,还未画完不可思议道:“结界打不开!”
      拂温长用枷锁将五楼团团围住:“速战速决。”
      可是今天明显是敌暗我明。连界都开不了,拂温长突然想到柳阴直。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开。
      柳阴直虽然很强,也很聪明。可是他多少也是三思而后行。而且出手狠辣大胆,毫无破绽。更确切说是……
      出其不意!
      拂温长斜眼看了下被钢筋破坏的地面,枷锁迅速环圈旋转收紧向自己和老周收紧。
      速度之快,老周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先将这东西控制住,你这孩子也太自私了。”老周大声吼道,“停下!我命令你停下!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停了吗?!”
      拂温长没搭理他,双手合十:“生天活地!”
      枷锁突然爆开,旋转扩大范围。一片金光中拂温长吼道:“你愣着干嘛!东南方位!”
      老周还没反应过来,听拂温长计划,网撒在东南方位。捏剑诀:“罩!”
      网下罩收缩,枷锁在网外圈防卫。老周和拂温走进才看清原貌——是个农民工。
      虽说是按规矩做事,可是也要学会随机应变嘛。
      这鬼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个师傅带着刚出来的小徒弟,这组合多好下手啊。
      遇到危险肯定是要先防护啊,好!我如他愿,我自己把自己保护起来。蠢徒弟没见过这场面,定要保护好自己。不顾师父阻拦,准备放鬼一马,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猎物都把自己困在笼子里了,猎人能忍住不瞧一眼?
      可笼子是猎物自己做的,随心意收缩。他饿了那么久,见到好吃的定要上去闻闻味。最好离的近点,争取枷锁爆开打他个魂飞魄散。

      老周拍了张照发群里:“这大姐姐干活就没认真过。扣她200冥币。”
      老周没脸没皮还没钱,真不知道什么怎么混到现在的。别说靠脸,香蕉皮都比他脸皮值钱。
      拂温长抬手拦下:“现在是我在管辖这一片区域。您没必要如此苛责吧。”
      老周颠颠手机,猥琐一笑:“呦,你小子还挺怜香惜玉的。”
      奶奶的教导在耳边:“咱不怕事。”
      拂温长眼神暗了暗。用枷锁锁好魂,绑得压鬼网也抽不出。
      老周退后一步,顿感不妙:“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拂温长活动活动手腕,捶柠檬茶前先练练手。冷冷道:“鬼打着软绵绵的,不得劲。”
      老周转身想跑,一截铁链缠上他的脚。拂温长一抬手,枷锁便把他拉回来。
      “你难道不知道铁链是可以断开的吗?”拂温长拎着他头发恶狠狠质问着。
      老周还不死心:“姓拂的小子,我告诉你,我……可是你老师……你敢……啊!”
      拂温长一拳头捶下,打得老周一口血喷出来。脸上还笑嘻嘻道:“师父教导有方,徒弟给您捶捶背。”紧接着又是一拳下去。
      打得就是这狗模狗样的狗皮子。
      自己他娘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啥狗东西。好歹也是有妈有老婆有姑娘的人,竟然话里话外都没有一点尊重女性的意思。
      披着人皮的畜生,自以为多高尚,不过是社会最底层的地痞流氓。满嘴连个尊重都没有,不知道积点德。
      见了此景,吓得那鬼一抖。本来还想搏一搏,结果这俩人先打起来了。心道:自己这么抢手的吗?徒弟为了这个功劳都敢跟师父对打。
      拂温长一顿框框乱捶,打得这老男人鼻血口水一顿流,一脚踹开。反正实习手册上又没说不能打老师。不过,过了今天估计就要加上了。
      “呼~”拂温长长呼一口气,“终于解气了。”转头一看那小鬼。小鬼刚亲眼见识到这位小年轻本事,见他转头盯着自己,吓得一抖。“啊,差点忘了你了。”
      小鬼满脸恐惧:“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我不过就是被太阳晒伤了,想出来养养,这广亿万穷死了,连根人头发都没,我还啥都没吃到呢,您轻点,我下辈子死了一定好好做鬼,不出来吓人了。”
      要不是压鬼网和枷锁捆着,这鬼估计就要当场给这位爷磕两个。
      拂温长动了下脖子:“我不动你。”
      枷锁乖乖一环扣一环回到他脖子上,若是个金的,搞俩花臂跟校门口的小混混没啥两样。
      拂温长上下打量一番:“你什么情况。死多久了。”
      那鬼:“咱就是个砌墙的农民工。没注意就砸死在这了。”
      拂温长转身问老周:“老周,那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个。”
      老周气到失语,吐出一颗牙:“我呸,不是你在看着的吗!”
      拂温长若有所思点点头:“对哦。但是也不能算我头上吧,我刚来几天啊,这都几只鬼了。再实习几天,整个市都空了。”
      “算大姐姐那逼女人头上呗!”老周捂着胸口道。
      下一刻,枷锁又一鞭子抽他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老周吼道:“你疯了!那女人有啥好的,你这么护着!”
      可惜压鬼网绑着农民工,枷锁又回到拂温长手上。他哪敢为了教育徒弟把锁魂抽出来。
      而拂温长就是料定了他这点。带着警告的意味:“我就是护着,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我耳朵干净着呢,别被你这玩意脏了。”
      这人以后在拂温长眼里已经不算个人,禽兽不如。嘴里没一段好的。
      老周收魂都没被这么打过,但是实习规定里确实没有不能打老师这一条。只得忍气吞声。
      日后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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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怒火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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