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

　　且说五月十一日傅童逃回孟州，孟州州官派人往济州处求援，消息报到三帅府，曹方、黄鑫、萧子云等人进王宫请二世王升殿议事。钟鼓响过，文武百官依次到齐，曹方将战报公布众人，百官各自议论纷纷。此时萧子羽出班说道：“田阔犯境，后有荣乾等为靠山，不可轻敌。”黄鑫说道：“相州地处要害之地，得此城可为东海往京都地的跳板，先前忙于东征等事，对此地疏于防范，缺兵少将致使丢城。我军此次不但要重夺相州，更要对该城严加防守。”朝中百官纷纷赞同。二世王年幼，对这等军国大事还不能处置，见舅舅黄鑫的建议得到众人的赞同，便说：“既如此，各位相帅可商议如何进兵。”萧子云说道：“先主在时，大小战事，我无不当先。今愿重上战场，为陛下立登基以来第一战功。”一旁曹方心中暗想：“萧子云出征在外，朝中军事，我便可趁机独掌。”所以便也附和说：“萧元帅可当此任。”百官久知萧子云善于用兵，也纷纷附议。二世王见状，便说：“既然如此，孤就封你京都地诏讨使，国内兵马任你调遣。”萧子云领命谢恩下朝。
　　萧子云下朝回元帅府，点将议事，忽报首相萧子羽来到府上，忙叫请入。刚一见面，萧子羽就将周围人全部喝退，萧子云见了，心中疑虑，便问道：“兄长有何机密事？但说就是。”萧子羽低声说道：“新王初立，边界战事便起。我兄弟二人各自掌管军政大权，不免让人猜疑，我本不该来找你，只是你即将出征，有要紧事须得当面嘱托。”萧子云说道：“到底何事？”萧子羽说道：“你出征在外，粮草军需我自会源源不断地接济，在外的战事我并不担心。只是现在国内上下曹方一人把持，权势熏天。他早就不满你掌握兵权，一旦你出征在外，他在朝中乘机滋事，我一人恐怕独力难支。”萧子云想了想说道：“兄长担心的甚是，将帅出征在外，最怕的就是朝内大臣不和。我这一会将全国精兵带去，只留下各地的府兵守卫。我临行前可以以济州禁军军容不齐为名，调沂州昭研的三千人马在济州城外驻扎，直接归你指挥，一旦有事，也可支应一时。”萧子羽说道：“这样最好。”
　　兄弟二人简单话别后，萧子羽回相府不提，萧子云在帅府前堂点将台下令鸣炮擂鼓聚将。三声号炮响过之后，第二通鼓毕，各路将领已经到齐听令。萧子云先取一支令箭，命李公博为前部先锋，率五千精兵先发，秋叶凡为后援，总供应各路粮草，自己带众将为中部，起兵马五万余，择定二世元年五月十七日出征。
　　且说田阔出兵后，占了相州城，便向廊城发信求派援兵，却不想赵子昂等人恐田阔手中兵马太多，立了大功难以约束，便迟迟不发援兵。这一日田阔听闻萧子云带主力兵马来战，便命冯墨带兵向东前进到孟河河畔巡查，并把渡口船只全部收在南岸，自己镇守相州。
　　李公博领了将令之后，带五千人先行，赶到孟河渡口旁，隔着河水远远看见对岸尘土飞扬，心知是南岸有兵守卫，当下先命令手下士兵先安营扎寨并四处寻找船只，派人报告给萧子云。
　　萧子云接到消息，说南岸有敌兵值守，李公博不敢擅动，便写信一封，命人送去。李公博在北岸刚找到小船几十艘，便接到萧子云书信，上写道：“先锋职责，非只是冲锋陷阵、破敌斩将。军行之际，逢山开路、遇水填桥，若渡河遇阻，实为后军不利。”李公博将信读完，当即令手下众人各自收拾刀枪弓箭，选五百人，分乘十艘小船，整装待发。第二日黄昏时分，见对岸有屡屡炊烟升起，便下令十只小船向南岸进发，李公博手持短刀立在船头，那小船顺风顺水眨眼间便到南岸，五百人一跃而上，岸边冯墨手下士兵没及反应，便被杀散。劳公博下令点起狼烟，北岸船只见南岸黑烟一起，便一齐渡过孟河。众人撞进冯墨兵营，四面放火、各处杀人，冯墨抵挡不住，带着几百人逃回相州，李公博也不追赶，占据渡口，收拢船只，准备接萧子云大军渡河。
　　萧子云接到捷报，说：劳公博众人已经渡过孟河，占据渡口，迎接大军。笑对众人道：“李公博一向勇烈，此番停止不前，必以言语激之，方可奏效。如今孟河已被我控制，等渡河之后，长驱直入先取相州，然后往东可占廊城、滨州以控大海；向西可直取京都，控制中原，先王未成之大业，可就此可成也！”随即下令各路兵马依次渡过孟河。与李公博汇合之后，萧子云召集众将，袁捷留守渡口，自为前部向相州进军。
　　且说相州城内田阔自得知萧子云率兵南下之后，便每日向廊城送信，请求拨派援兵，却不知赵子昂等人对他素来猜疑，迟迟不派遣援兵前来，心中正在焦急之时，忽报：“冯墨被李公博击败，丢了渡口和船只，萧子云大军已经渡过孟河。”田阔心中暗自恐慌，转念一想：“萧子云刚刚得胜，志得意满，正是松懈之时，不如以计破之。”随即往相州四门城墙巡视，当时正是黄昏时分，只见各处守军正在烧火做饭，忽然一阵风吹来，将几处炊烟吹斜，一时间计上心头。田阔当即唤各将议事，安排各路人马相宜事务。
　　萧子云首阵得胜，记了李公博的头功，正打算要攻打相州，这时哨骑来报，说：“远远看见相州城上并无兵将守卫、也无旗帜，四门大开，只有少许居民进出。”众将纷纷起疑，不知是何故？萧子云思索良久，下令全军开进到相州城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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