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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逗趣
一男子搂着一位穿漂亮衣服小姐姐,在过道处转弯。
李钰瑶忙往后躲,却靠在田仲铭怀里。幸亏那人并没回头,李钰瑶也不解释,拉着田仲铭继续跟着。
那二人从商铺间的空隙穿过去。此处竟有一座小桥可以过河,那岸七八个分散开的凉亭。
李钰瑶见那人走向一个已经人坐着的凉亭。回过头来对田仲铭说:“那个人特别像韩军候!”
却见田仲铭直直的看着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拉的是他的手,这会儿发现手好热。赶紧摸了摸田仲铭额头,说“田大人,你发烧啦?!”
紧随其后的田恒,轻唤了一声:“公子!”
田仲铭一下缓过神来,见李钰瑶疑惑的看着自己,恍惚刚才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疑惑的“啊”了一声。
也不用一直盯着亭子,李钰瑶带着二人往回退了退。有些疑惑的看着田仲铭说:“大人您生病啦?有点烫!刚才还好好的一堆话!”
田仲铭看着李钰瑶的脸,眼珠来回动,不知目光落在哪里合适,有点紧张的回:“没有。”
李钰瑶又说:“大人,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跟田恒盯着。”
“不用,你们看什么?”田仲铭询问起来。
李钰瑶惊讶的说:“大人,您病糊涂了吧,不知道这一路跟着谁过来的?”
田仲铭竟有几分傻气的回答:“跟着你过来的啊!”
说完紧张的眨眨眼。头晕的劲过了就有点糊涂,连说话都有点控制不住内容了。赶忙把头转向没人的地方。也不知怎么了,特别怕田恒看见。
“大人说的对!”李钰瑶不想跟他较真,宽慰自己:他病了,脑子不好使,原谅他。然后用眼神示意桥的方向,说:“我是跟着那个人过来的,我看着他像韩军候。”
李钰瑶说话语气很慢,生怕田仲铭反应不过来。
田仲铭上前看了看,李钰瑶也跟着又看了看。
黑市找的日子还挺好,每月十几,大月亮照着,省火把,看不清模样,也能看清人影。有个凉亭里坐着两个人,每人身后站着两人;有个舞姬在跳舞;有个两个男子在一起勾肩搭背。
“哦,原来是跳舞的!”李钰瑶看见穿漂亮衣服的人在跳舞,恍然大悟啊。
田仲铭看她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笑了。李钰瑶单纯可爱,自然不知道她们是舞姬。
田恒在身后解释:“公子,李姑娘跟着一位军候过来的,亭子原本有个人,看着服饰像外邦的。”
稍停片刻,田恒又说:“公子,要不要过去看看?桥头有收钱的。”
田仲铭看看李钰瑶,一个军候怎么把她吓成这样,问她:“军候在这有什么不妥吗?”
李钰瑶很严肃的说:“当然不妥了,我见他给那个漂亮姐姐买了一个镯子,花了好多钱,我哥都没有这么多钱的!再说,边城军候本是巡防守边的,怎么能跟外邦人往来呢!”
李钰瑶看了眼田仲铭,很乖巧的的说:“我怕他看见我大晚上的在外面闲逛,告诉我爹!不好解释的!”
田仲铭看她思路又正常又严谨的,这个军候肯定有问题。一把搂过李钰瑶,正常的声音说:“表妹,表哥带你去对岸看看吧,看着那边景色不错!”
李钰瑶推了推搂在肩上的胳膊。田仲铭使了一下劲,小声的说:“我挡着你,离近点再看看!”
三个人过了桥,走到了一个临近的亭子。田恒拿着药背对着亭子站着。李钰瑶怕被对方认出来,与田仲铭并肩背对着那个人坐着。
李钰瑶小声的问:“回头看不好吧?”
“那你先站起来!”
李钰瑶按田仲铭说的站了起来。
田仲铭搂住她的腰一拽。李钰瑶顺势坐到了田仲铭腿上,惊慌的手扶在了他肩上。
田仲铭很严肃的感觉,脸上却带着笑容问:“这样是不是看着方便些?”
李钰瑶虽然知道这个姿势不雅,但迫于形势吗,稍微扭头看了看,小声说:“太暗了,看不清模样。”便想起来。
田仲铭抱紧,脸离靠近,语气柔和的说:“要不你看看我!”
李钰瑶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双手推田仲铭,打算挣扎着站起来。
“别动!”田仲铭话语温柔,双手却抱得更紧。
李钰瑶站不起来,看向田仲铭,疑惑他要干嘛。
田仲铭见她不动了,喉结动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问:“你,你亲过别人吗?”
李钰瑶轻轻摇摇头说:“没有!”
田仲铭把手放到李钰瑶的脸上,温柔的滑到她的下颚,脸靠得更近,忍不住笑容,轻轻的问:“你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李钰瑶眨眨眼,很无辜的解释:“我刚才咬你,是不想不让你说话!再说我也没使劲啊!”
田仲铭有些惊讶,无法理解她的回答,语气强硬了些问:“你咬我跟亲我有什么区别?”
李钰瑶想想,还真差不多,难道田仲铭嫌咬的轻?
田仲铭看她有些茫然,此刻特别想知道:李钰瑶到底懂不懂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期盼中带着一点点羞涩的问:“你,你看是不是应该还回来?”
李钰瑶不解的问:“这怎么还?”
田恒抬起头看看天,发觉自己好多余啊!
李钰瑶突然捂上嘴,嘟囔着说:“我怕你喊起来,那个军候发现我!”
说完,麻利拿出抢的荷包,塞到田仲铭手里,说:“还给你,我不要了!”
趁着田仲铭一只手抱着自己,快速起身,小步跑向亭外。
田仲铭在她挣脱后,起身时看见有一人在过桥。恰巧田恒也看见了那个人,紧跑几步拉住了李钰瑶,对她使了个眼色。李钰瑶停住了脚步。
田仲铭感觉这就是天意:想让你跑,你都跑不掉。一脸笑意,不紧不慢的过去,扶着她又回了亭子。两人又并排坐下,田仲铭就看着李钰瑶。
李钰瑶被看的低着头。
田仲铭凑近,问:“来的人,认识吗?”
新来的人走路显晃,也进了那个“军候”的亭子,李钰瑶刚才瞄了,对田仲铭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田仲铭继续看着她。
李钰瑶走也不行,不走又这么被看。实在受不了,转身看向另一侧。
田仲铭起身坐到她面前,问:“你,你刚捂嘴做什么?”
田仲铭很想知道李钰瑶到底怎么想的,吻别人的时候自己不知道在干嘛,吻她却知道不让。
李钰瑶低着头轻声的回:“我怕你咬我!常婶还说,嘴这些地方被碰,算被偷袭了!苏婶让我把偷袭的打个半死,拖去我爹那!我,我觉得我打不过你!”
田仲铭发现李钰瑶又有个好奇怪的说辞,满脸的笑意问:“你家有人告诉过你,那你为什么还碰我?”
李钰瑶瞪着眼睛问:“你家也让你打一顿抓回去啊?不用吧,这离京城这么远,得多少天才能到啊?您不是还有公务啊,带着我也不方便啊!”
李钰瑶心虚了,突然担心的问:“你不会想去我爹那告状吧?”
李钰瑶觉得这么大了还有人去她爹那告状,太丢人了。拿出手帕,可怜兮兮的说:“要不我给你擦擦吧!多擦几遍,就算了吧!”
田仲铭哭笑不得,基本确定,李钰瑶家里没说清楚,她并不明白刚才引诱了自己。只好逗她道:“告状倒不用,你就想怎么还回来就行!”
李钰瑶担忧田仲铭是想要赢的那袋宝物做补充。才不想给他呢!学着田仲铭的方法,抬起袖子挡住了脸。
田仲铭还有很多的疑问:她父亲是谁,这么傻乎乎的家里怎么让出来办差了;看着财迷却没趁着午睡偷钱。一时半会儿也了解不清楚,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田仲铭站起身,拨下李钰瑶的手说:“走吧!”
这话有点突然,李钰瑶抬头望着他。
“天太黑,看不清楚你!”
田仲铭这一句把田恒逗笑了。看了这么久,合着一直都没看清楚,瞎看了。
李钰瑶被田仲铭牵着手往街市走,开心的说:“我以为你要坚持到,我把赢来的钱给你做补偿才肯罢休呢!”
原来自己看了半会儿,她眼中竟是图财。田仲铭有些嘲笑的笑了笑。
三人来到小桥正对着的山脚空地。田仲铭小声的说:“估计他们快出来了,我看见那个外邦人给了每人一袋钱。”
正说着,梁员外和冯齐他们来了。
田仲铭正好问梁梁员外,这里的人比山脚休息的地方多,其他人是从哪里来的。
梁员外回:“附近这些县哪的人都有,在不同地方安置。信物一样,就是路程不一样,收的车马钱不同。”
“那最近的是哪儿?”
“应该是边城吧,我看见有外邦人商人。他们基本多在边城活动。我也是猜的,我跟他们没有交往!”梁员外说完,还不忘赶紧撇清关系。
田仲铭不是问责的,只是需要梁员外帮忙。
梁员外也不好推说不管的,毕竟田仲铭有官职。
田仲铭让梁员外带着随从跟着桥那边出来的外邦人,特征明显比较好认,知道他从哪个口出去就行,跟丢了也没关系。顺便拿着药包,装成闲逛的样子。
剩下四人商定,李钰瑶在远处确认是不是韩军候。如果是,田恒跟着军候,冯齐跟着田恒。防止有情况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田仲铭要跟着那个跛脚男子。安排妥当各自找地方等候。
李钰瑶背对着路口,由田仲铭半挡着她。田恒在那个军候来的路上,看物品。约定,如果李钰瑶走向田恒,就不是,因为李钰瑶可以露面,田恒也就不必跟了。如果田仲铭走向田恒,说明是。田恒跟着他,看他从哪里离开。
没多久,那个军候便带着舞姬出来了。田仲铭独自跟了两个摊位。田恒明白跟了上去。
田仲铭停在离桥出口不远的一个摊位前,没多久跛脚男子出来了。田仲铭便跟着他,李钰瑶绕路追着田仲铭。
田仲铭见他走进一家饰品店后面,躺到摊主后,自己便到临近摆放着小瓶瓶罐罐的摊位查看。
只听隔壁摊主不耐烦的说:“还没卖呢,怎么又来了,过几天大市我一定帮你卖了!”
跛脚男子说:“尽快出手帮我出手,我实在急着用钱,少给点也行!”
田仲铭走到跛脚男子去的摊位,查看着物品,问:“哪个比较贵重?”
摊主并不热情,回:“哪个都不便宜,看您眼光喽!”
李钰瑶看田仲铭已经停下了,走了过来。
田仲铭问她:“看看有喜欢的吗?”随后身侧的手抻了抻自己的衣服,然后手指来回摆了摆手,拇指和食指握成一个小圈。
李钰瑶觉得他说是跟他衣服颜色一样的布摇。看一圈,花瓶样罐子里看见了一个颜色一致的发簪,簪花那跟田仲铭笔划的大小差不多。
李钰瑶伸手指了指,问:“这个怎么样?”
田仲铭高兴的拿起来。
摊主瞬间热情起来,说:“真是有眼光啊,这是难得的上品玛瑙。”玛瑙两个字说的很轻。
后面的男子微微起身,田仲铭拿过来给李钰瑶头上比了比,说:“质地不错,可惜不适合你!”
摊主又没了兴致说:“不行就看别的吧。”
后面的男子碰了一下摊主。
田仲铭又说道:“送人倒也不错!”
摊主又热情的说:“那是,这个无论求官求财,都是好东西!”
田仲铭花了一荷包金子才买下簪子。收起发簪,让李钰瑶再挑挑。李钰瑶拿起一对银钗,田仲铭摇头,她就放下了。又选了个玉佩,田仲铭也不太满意。便带着李钰瑶去临家查看。
跛脚男子跟摊主分了钱,打算离开。
田仲铭则拉着李钰瑶往街上走,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好的!”
跛脚男子经过二人身边,小声的说:“需要可以跟我来。”随后引着田仲铭来到一处山脚,拿出一对翡翠镯子。
田仲铭看了一眼就掏出一袋金豆子。
跛脚男子摇摇头说:“不行,看你这么痛快,至少三袋!”
只能说幸亏荷包小,装的都不多。田仲铭爽快的给了他,接过他的镯子问还有吗。
男子答:“没了。”
一个黑市出来三样宝物。田仲铭觉得那幅画应该在男子身上。便说:“你的宝物很上档次,手里若有可以全给我,无论首饰玉器,只要贵重就行。我要求官,急需这些!”
跛脚男子轻轻的说了句:“没了。”便打算离开。
“别的也行,古玩字画,只要可以送给那些达官贵人就行!”
男子捏了下衣襟,有些不耐烦的说:“没了。”便走了。
询问三次都说没了,估计能出手的已经全部出手了。
田仲铭想抓住他,又担心此时画没带在身上。细细想来,跛脚男子已无容身之地,把画带去外邦,寻求保护是他最好的选择。他还能容摊主等几天卖了首饰,看样子今天是找军候来商量逃跑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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