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17 章
这几天贺砚临有些反常。
之前不用陪宋赋进宫后,贺砚临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这几日的贺砚临都是早早起来,硬是要和宋赋一起用早膳。
虽然贺砚临还在生宋赋将那浓稠物抹上他嘴巴的气,但是贺砚临想,夫夫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贺砚临每天都在脑子里想如何将宋赋变成断袖,近水楼台先得月,贺砚临觉得自己机会很大。
虽然宋赋说自己有心上人,但是住在摄政王府的这段时间,贺砚临从来没见到有从君山来的信。
那女子可能早就嫁给他人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贺砚临偷偷找来林杨。
“王爷在君山有相好女子是真的吗?”
“我倒是没见过王爷倾慕过哪家女子,也没讲过府上进过女子,但是王爷既然说有,那应该是将这份思慕放在心底,没有与人说过。”
林杨现在对贺砚临态度不错,问什么答什么,活像个老实人。
和宋赋在一起的时候,林杨就是个办事利落的人。和贺砚临在一起的这几天,林杨怎么看都像没经过世事青年。
林杨转头还是将贺砚临的事如实告诉了宋赋。
宋赋听完想,这贺砚临到底什么时候才敢亲自来问他。
渐渐入冬的天有些凉了。
宋赋没有吩咐准备晚膳,而是在后院烤了全羊,贺砚临一回王府就闻到羊肉的香味。
这几天贺砚临老往那些卖断袖话本的书屋跑,看着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和情/事,贺砚临想从这些话本子里学上一些东西。
林杨每天都在报行踪,宋赋明知故问:“上哪里去了。”
贺砚临哪愿意说,就盯着宋赋手里的羊肉。宋赋递给贺砚临,贺砚临正要接,宋赋又收了回去。
宋赋扬了扬下巴,对着架子上的烤羊,道:“不会自己拿动手吃吗。”
贺砚临也不恼,他记得话本里有这样调情的一幕。
这羊肉刚烤好,火灭了贺砚临正好回来。但是贺砚临不知道,直接上手去拿,毫不意外的被烫到。
贺砚临一脸痛苦,连连摆手,可手心的痛感一点也没降下去。
宋赋连忙扯过贺砚临的手,手心已经烫红了。赵管家在一旁看到,连忙去找了烫伤膏药。
“这么大的人,连烤肉都吃不好,丢不丢人。”宋赋一边给贺砚临的手心吹气,一边说教。
贺砚临撇撇嘴,没话说,宋赋的气息就在贺砚临手上,一阵阵的。
宋赋用手指蘸了一些膏药,一点点涂在贺砚临的手心。贺砚临只觉得麻酥酥的,宋赋的手指很舒服,还有一种熟悉感。
是的,熟悉感,哪里来的熟悉感?
贺砚临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了一跳。
还没等贺砚临细想,宋赋已经把药涂好了。
贺砚临准备换手继续吃羊,被宋赋拦了下来,正准备问宋赋是什么意思,被打断。
“我喂你吃。”
站在一旁的赵管家低着头,抬眸看了两人一眼。
贺砚临也有些呆住,看着宋赋将羊腿拔下,最后用筷子将肉一条条撕下来。明明是很粗鲁的动作,宋赋却做得很斯文。
宋赋把肉送到贺砚临嘴边的时候,贺砚临还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张嘴吃了。宋赋喂得很温柔,贺砚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他吃得很开心。
打破这场贺砚临眼中美好场景的是林杨,看到林杨来了,贺砚临自觉离开。他们之间有些事,总是不让贺砚临知道,贺砚临才大概是宫中的事情。
贺砚临走后,林杨才开口,有些急。
“王爷,这几日有人去贺家的茶园问了弥秋叶的事情。”
宋赋擦手的动作一滞。
林杨继续道:“听说是个茶商,但是不太对,他直接找人问了弥秋叶的事情。”
“之前知道弥秋叶的人你都送走了没。”宋赋问。
林杨道:“送走了,那个茶商没有问出结果,但是看他的样子是明显知道这里种过,来最后确认一番的样子。”
半晌无言。
“藏不住了……”宋赋声音有些轻。
天气越来越冷,枫叶亭的人也少了许多,但还是会有几个雅致的读书人,在那里煮酒作诗。
宋赋这天带着贺砚临来枫叶亭煮酒,贺砚临馋酒,听完也是开开心心的抱着酒坛一起去了。
枫叶亭人不多,很多亭子都是没人坐,宋赋偏偏找了靠里面的一个亭子,恰巧是贺砚临之前最爱坐的一个位置。
贺砚临将小火炉生起来,给宋赋和自己倒上一杯。
“砚临,你要不要去找秦学郁。”宋赋突然开口。
贺砚临没明白,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怎么,嘴唇有些抖:“你不需要我了吗?”
宋赋在赶我,贺砚临心里就是这个想法。
宋赋沉默了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父亲一起去找秦学郁。”
怕贺砚临理解不了,宋赋继续道:“秦学郁在君山,你和你父亲不是都很想念贺风吟么,我送你们过去吧。”
好一会,贺砚临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妃她……”
贺砚临没敢再说下去,宋赋也没有接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杯子里温热的酒又凉了。
不远处的亭子有一对男女也在温酒,男子好像被烫到了,女子握住男子的手紧张的吹气。
贺砚临看见这一幕想到了不久前吃羊肉,宋赋帮他擦药的场景。贺砚临突然想起来,那股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四年多前,贺砚临在这里遇到过一个哑巴女子。
“你在想什么。”宋赋打断贺砚临的思绪。
贺砚临侧头看他:“我想起我四年前在这里遇到的一个女子。”
宋赋眯着眼:“女子。”
贺砚临点点头,继续那天的回忆。
“那会我眼睛不好,看不见东西,我就在这个地方遇见的她,挺有趣的一个女子,可是我忘记她叫什么了。”贺砚临一阵惋惜:“眼睛好了后,我还去寻过她,但是没有找到。”
“啊,对了。”贺砚临忘了重要的:“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一直在我手心写字。”
随后看向宋赋,继续说道:“前些天我手受伤,你帮我上药的手,指尖在我手心划来划去,给我感觉很熟悉,所以想到她了。”
要让他吃醋。话本上写的。
——要在心上人面前有意无意提起他人,进而引发醋意,如果成了,那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说完贺砚临看着身旁的宋赋,想从他脸上寻找些什么。贺砚临没有如意,只见宋赋低声笑起来。
宋赋收了笑声,但脸上的笑意还未敛去,握住贺砚临的手,在上面写些什么。
宋赋写的是他的名字,贺砚临感觉得到。
“你做什么?”贺砚临对宋赋这番动作不解。
宋赋答:“没什么,你不是想起他了么,我帮你一起回忆回忆。”
贺砚临抽回手:“无聊。”
“贺砚临,你的记性有时候真的太差了。”宋赋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
没有达到贺砚临想要的效果,贺砚临觉得有些无趣了。
几杯热酒下肚,贺砚临觉得整个人都暖起来
话本上还写了,酒后吐真言,把那人灌醉,问问他的过去,问问他的伤痛,问问他心是否有你。
可是宋赋的酒量好像不错,酒坛子已经见底了,一点也没见要醉的意思。
早知道就多带几坛了,贺砚临内心哀嚎。
“回去吧。”看见酒已饮尽,宋赋开口。
眼看今日计划多半是失败,贺砚临也只好作罢。
回到王府,贺砚临脚下踌躇了,还是没有回自己的卧房,跟上了宋赋的脚步。
“我们在喝点吧?”贺砚临试探的问道。
宋赋失笑:“你还真是个小酒鬼,是打算次次喝到醉倒才罢休吧。”
只不过在宋赋面前喝醉过一次,怎么宋赋嘴里就成了次次?贺砚临也没多纠结这个问题,他现在只想灌醉宋赋。
赵管家照宋赋的要求,送上两坛酒,香气四溢,是贺砚临从来未喝过的。唱过一杯,贺砚临又觉得像是在哪里喝过,这味道说不上来的熟悉。
宋赋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勾勒下唇。
“这是什么酒?”贺砚临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发问。
宋赋如实回答:“自己酿的桃花梅酒。”
这下贺砚临更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喝过。”
“是吗?”宋赋这两个字吐的特别勾人,贺砚临以为宋赋醉了。
贺砚临立刻收起这些没用的好奇心,把今日做准备的问题慢慢掏出来。
“在君山喜欢的那个人,还在等你吗?或者说你还在等他吗?”
贺砚临突然换了话题,宋赋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抬眸看了贺砚临一眼。
宋赋根本没有醉。
“我在君山喜欢的那个人大概是在等我的,我也在等他。”宋赋很认真的语气回答道。
听着宋赋的回答,贺砚临心里有些冰凉,剩下的问题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咳咳”贺砚临清了下嗓子,打破这样的气氛。
宋赋看着贺砚临的样子皱皱眉,贺砚临又把话题扯到桃花梅酒上。
“之前是不是也拿出来喝过,我好像确实在哪喝过。”
宋赋垂眸:“那你再仔细想想,这酒我没有与外人分享过。”
贺砚临斜睨,不想说话,既然都没有与外人分享过,那必定是他记错了,宋赋还要兜圈子让他仔细想想。
宋赋给自己倒酒,贺砚临从宋赋手里抢过酒壶,本来只是想调皮一下。电光火石之间,贺砚临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好似什么时候也这么从宋赋手里抢过酒壶一样。
贺砚临有些呆滞的看着宋赋,贺砚临一度觉得自己曾经失忆过。
宋赋又把酒壶给抢了回去,这一下,刚刚脑子里闪现的画面又出现了了,也是宋赋从他手里抢过了一壶酒。
贺砚临晃了晃脑袋,猛的喝了一杯。
看见贺砚临饮酒的样子,宋赋道:“这酒可不是你这样胡饮的。”
——这酒可不能像你那般胡饮,要这样……
贺砚临手一松,扶住额头,杯子在地上摔了个清脆。
“怎么了?”宋赋见贺砚临这般,急忙放下手中的酒壶,问道。
贺砚临皱着眉头盯着宋赋:“我怎么总觉得我忘了什么?”
宋赋挑眉:“什么?”
贺砚临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脑子里闪过的片段,太过陌生,让贺砚临觉得诡异。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