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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此间往事可谓是不堪回首,一回首就上头。
余安此时鉴于自己过去对于感情的奔放也是悔不当初,回想起来都要蒙在被子里捶床的程度。
那个时候的顾玉理还是个长得很好看的青涩大男孩,也就喜欢嘴上占她点便宜,谈恋爱以来还只到拉拉小手的程度,对于这一点,不可一世的顾玉理在余安眼里十分笨拙。
投喂式约会好像是大学时期约会的盛行项目,就是男生会先买一口袋零食等在女生宿舍楼下,然后女朋友下楼挽着他的手找个静僻的地方吃着零食腻腻歪歪。
顾玉理也是这么干的,只是投喂的不是她,是鱼。
“黑灯瞎火的,是鱼看见得你?还是你看得见鱼?”她问。那晚的琉璃湖水中映月,细风掀起层层涟漪,湖面波光闪闪,恋爱气氛值爆表。
此情此景,二人在探讨了一番把鱼养肥了偷偷拿出去清蒸好还是红烧好,又怕把鱼都撑死挪了地方接着喂,等到月亮都发毛了,他们接连挪了三处地方在喂鱼。后来余安实在没忍住问道:“顾玉理,我们这是要喂到等鱼下锅?”
“再等会儿。”
“等着喂蚊子啊?你没见着人都快走光了。”
“对面不是还有两人嘛?”
一眼望去,一对小情侣在月光与路灯交投在树间的阴影里如胶似漆。那旁若无人的忘我境界令余安老脸一红,她偏头看着低着头的某个男孩纸,心如明镜,这货难道在等月黑风高,空无一人?
这时顾玉理没话找话,“我今天下午打球,你没来给我送水。”
话说这个送水项目不仅能在球场虐一把单身狗,还能让男女双方互宣主权,一般只要顾玉理在,妹子高朋满座,她也必不缺席,一到现场把人盯得比球还紧。
余安心不在焉道:“我一大早就给你说了我今天美工社有活动啊。”
“是不是哪个不识眼的小妖精给你送水了?”
顾玉理: “岂止啊,一看你不在,还要联系方式呢。闹哄哄地吵死了。”
“喝了还是给了?”余安用力推了一下他。
“...我一个有家室的人,这点操守…还是有的…”伴随着顾玉理迟到的求生欲而来的还有突然暧昧的空气。
余安刚刚听了有人打他主意,情急之下将他一推一扯竟仆在他身上,一时间静可闻针落,对视三秒后,余安脑子一热道:“顾玉理,不会是吧?我教教你。”说完就亲了上去。
那一晚,余安是捂着后背后腰后屁股回的宿舍。顾玉理的室友见他衣服裤子都只湿了后面好奇问:“你这是怎么做到湿衣湿一半的?”
顾玉理嘚瑟道:“你离答案只差一个女朋友。”常在河边蹲,哪能不湿身。
......
饭桌上。
顾玉理给她夹菜,她盯着他手看。
顾玉理给他盛汤,她盯着他手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盖修得整齐光滑,整个服务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呈现出了一个老练的餐厅服务员才该有的态度。
......
顾玉理:“脸不比手好看?”
余安迅速反应道:“我就是在想,你要不是有家产要继承,当个厨子也能扬名立万。”
顾玉理抱着碗斯文地扒着饭,扯着笑道:“我可不就是你的厨子嘛。你在我家吃的哪顿饭不是我做的?”
想想还真是,虽然盘点下来大多都是蛋炒饭。
顾玉理外婆是个典型的只会读书的大家闺秀,外公做饭就是下面条,小时候余安还在她家见过帮佣,好像后来顾玉理大了那个阿姨就再也没来过了,说是回老家带孙子去了。再后来顾玉理接连撑握了煮饭、洗衣、扫地、修电器等各项生活技能,也不知外婆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在余安眼里顾玉理是被她培养成了各项全能选手。
饭吃到一半,阿茹打电话来问要不要给她带烧烤回来,她才想来阿茹还在离家出走借宿中。
突然,她想起了顾玉理那个欠揍的微信备注。
“F1号是什么意思?”余安问。
顾玉理噎了一下,“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余安:“阿茹知道她这么热心在你这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吗?”
顾玉理淡定道:“哦,不是所有人在我这里都能得到Number one地称号的?”
“她还要谢谢您是吧?”余安冷笑一声,明知故问:“那顾太太呢?”
顾玉理:“正坐我对面跟我聊天呢。”
余安:“冰冻三尺也不止一天呢,你这脸皮练不到一天吧?论厚度,城墙倒拐都甘拜下风。”
顾玉理:“要不你摸摸?”
“……”
阿茹带着她晚上去相亲了地消息回来的时候,顾玉理已经收捨好碗筷自觉地像个钟点工似的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了。
“家里开火了?”阿茹带着他的狗鼻子一进门就嗅出了不寻常,一脸奸猾道:“顾玉理走了?”
“都不掩饰一下了是吧?”余安捏着摇控器详装生气道。
“这不手滑嘛,他说要个地址,我这可能最近复制粘贴用习惯了,一下没管住自己手,哎呀~该打该打。”她往沙发上一钻立马搂住余安脖子,“我这不是怕你们干柴烈火,所以回来扑火来了嘛。”
余安出手道:“谁干柴烈火了,你巴不得呢吧你!”
阿茹防御道:“我投降!”
余安:“还不快如实招来,相亲怎么回事?”
阿茹:“哎,我们家那块老姜实在是太辣了。连哄带骗给我说她要走了,晚上让我跟她一块陪我小叔他们吃顿饭,结果一去,你猜怎么着,一屋子人,跟参观大猩猩似的,男方那边一串溜人,我这边一串溜。”
“当然,这不是重点,你知道他们给我相的是谁吗?”
这嫌弃的表情,莫非是?
余安:“洪文武?”
阿茹一拍大腿:“靠!”猜对了。
余安啧啧称奇:“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早晚三柱香供出来的祖宗!”
阿茹叹了口气,“我小叔那一家子人是真见不得我好啊!”
谁家还没本经要念啊!余安都懒得安慰。
余安:“你告诉你妈了?”
阿茹:“为了防止他们打起来,我还是很有涵养地等他们散了场才说的。我把他们家全家人怎么伺候着他吃喝嫖赌的事添油加醋地给我妈扎扎实实地上了一课。”
以余安对淑芬同志的了解,该炸呀!
“这不,听我说完就要回去找我小叔算帐,气得给我爸一通电话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啊!这回肯定能消停了,我终算能松口气了。”阿茹美滋滋地抖着二郎腿。
余安:“那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陪着你妈,安慰安慰她,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阿茹:“哦,她哭完打麻将去了。”
余安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佩服道:“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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