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爱上一只塞德里克

作者:山河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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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林安的一生。


      林安生长在,英格兰山顶上的大宅里。

      那是一个非常安静的房子,周围甚至没有什么防备麻瓜的咒语。外表看上去也是最最普通的一座装潢精致的老别墅而已。
      唯一的特点可能是它很大,接近一个古堡的大小——却只居住着一家人。

      三四岁的时候,父母亲吻她的额头,向她和祖父告别。此后,直到她的死,都再也没有回来。
      祖父是一个安静的人,话很少,喜欢钻研从东方带回来的书籍,教林安段文识字,用红色的朱砂画出符咒。
      他们是一对传统的东方式祖孙,很少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祖父很慈祥,从来不强迫林安和别人交流,正如他一样——他也没有什么朋友。
      她早年的记忆,就是整洁干净的老房子,祖父的教导,家养小精灵的有应必求。

      或许家养小精灵也和人没什么不同吧,这是她从小就相信的。
      漆拉没有别的小精灵的奴性,林家也没有虐待生灵的传统。或许可以说,他们之间一直存在奇异的平等感。

      所有人都很纵容和溺宠林安——大宅里的一切都属于她,她什么都可以做。
      但是非常令人不解的是,林安并没有因此而变得骄纵,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内向。

      林安知道父母都是巫师,自己将来也会是。
      但是麻瓜和巫师,没有什么区别,她一直这么觉得。

      她从小就和麻瓜接触密切,下山,采买衣服和食物,购置家里需要的东西。
      麻瓜用的东西,巫师使用,又不会死掉。
      和麻瓜说话,也不见得会变得愚蠢。麻瓜能用自己的方式,做出许多巫师做不出来的事情,这是值得钦佩的。

      2
      九岁,祖父去世。
      林安不记得自己哭没哭了。
      她一个人处理了所有事情,找到了山下教堂里的麻瓜,由他们帮助,安葬了感情甚笃的祖父。
      死亡,又怎么样呢。

      父母死了吗?她不知道,但是他们也不回来。
      祖父死了,她知道,就安眠在后山。
      林安捧着大朵的百合,坐在湿冷的墓园里。小小的身子被冻僵了,直到漆拉来找她,尖细的尖叫着让她快回别墅,才乖顺的跟着她离开。
      她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墓碑,才垂下眼睛,迈开步子回了家。

      这种家庭教养的坏处,很快体现了出来。
      她没有经历过太多社交,也从来没有过一个同龄的朋友。

      第一次去对角巷就让她浑身冰冷,巨大的喧嚣把她包裹的无法动弹。

      伸出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住自己的新书。
      求求你,停下。她哀求着,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一个男生走过去,撞到了林安。回头之后,他看着她奇怪的举动,面露厌恶,甚至没有说一句对不起。

      对角巷之行微小的的收获,就是她明白了自己很不合群,然后获得了一根魔杖——松木,龙的心脏腱索,十三英寸。
      也许可以加上一条,她知道了自己非常非常的有钱。

      3
      林安不期待入学,甚至想和漆拉过一辈子。她相信学校不会适合自己,一点也不会。

      她的预感完全没错——
      霍格沃兹的生活,对她来说...很难熬。
      前三年,林安就像个透明人。

      拉文克劳的亚裔很多,也许她的脑子算是出众的,但是一样出众的,是她畏畏缩缩的阴沉气质。
      她会坐在走廊上看书,看到宵禁,即使只有微弱的光线了,她也拒绝回到公共休息室。

      这种行为——会成倍加深她的不合群。

      同学的言语中,总是掩盖不住对她的不满,有些时候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
      他们都很害怕她会不会偷偷给自己下个恶咒或是毒药,就因为他们不喜欢她,议论她的怪异。
      毕竟她的魔药成绩出彩的让人无法相信——林安是斯内普唯一一个略微满意的非斯莱特林学生。

      林安白的像个幽灵,还有黑色及臀的长头发。除了穿除了校服就是古板的黑袍子,更何况,她几乎从来也不笑。
      拉文克劳的女版斯内普,他们这么喊她。

      4
      所以结果是显然易见的,毕竟斯内普的霍格沃兹生涯充满了被霸凌的痛苦。
      林安也不见得能躲过吧。

      这样的煎熬,在五年级攀上顶峰。
      人们总是对异类有着更强的恶意,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经常莫名其妙的丢失凳子,或者是做满了笔记的书本,有时候甚至就连完成了的作业也会突然消失。
      拉文克劳的骄傲是偷窃者的底线,至少这确保了他们不会理直气壮的把林安的作业交上去。

      什么时候她们才能消停呢。
      当她从走廊的窗口被一把推倒,狠狠摔在中庭地面上的时候,她是这样想的。

      冬天和冰雪和她的心一样冷。
      三四个赫夫帕夫的学生,正好站在她面前,完全目睹了此刻的狼狈。

      无知而冷漠的旁观者们,她讥笑的扯扯嘴角。

      积雪是冰凉的,林安没有防备的栽在一片厚厚的雪层里,疼痛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凉而减轻半分。
      溅起的雪沫粘在脸上,迅速的融化,成了一滴一滴带着体温的水珠。
      她并不恼怒,也不是生气或是恐惧。

      只是好困惑啊——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林安擦破的胳膊肘,膝盖,或许还有胯骨,火辣辣的散发着灼烧的疼痛。
      施暴者的哄笑声中,面前男生们的对话显得分外清晰。

      “塞德里克?你不继续走吗?快迟到了”
      “等等,你们先去上课吧。”
      一双大手向她伸过来,骨节分明,纤长白皙。

      林安的目光被自己散落的长发遮挡,狭窄的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一只手,倔强的传递着好意。
      雪落在上面,让它渐渐开始被冻得发红。
      算了,算了,总不能就这样自己爬起来,把他晾在一边吧。
      她自暴自弃的握住那只手,微微抬起头。

      无法否认,无论什么时候,林安都是拥有一副好皮相的。
      塞德里克第一次见这位素不相识的拉文克劳。
      她有张小巧而苍白的脸,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像是蒙上纱的厄里斯魔镜,虽是死水一潭,却又美的惊人。

      林安也惊叹于这双手的温暖。
      皮相,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无论是自己的,亦或者是别人的。
      入眼,她关注的,也只是这黑黄相间的赫夫帕夫围巾,和很久没有体会过的,别人脸上为了自己而出现的关切。
      想不到,还会有人这么关心我,蝼蚁一样的我。

      林安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子。
      伸手拢了拢沾满雪花的头发,她在新的一阵哄笑声和嘘声中,折回走廊上,拾起她的书包。
      她虽冻得有些战栗,却依旧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没有一丝一毫的示弱。

      林安只是很感谢这个叫塞德里克的少年。
      无关情爱,无关皮囊。

      她偶尔会在看见光芒四射的塞德里克的时候,不自觉的看一眼自己周身的反光物,然后自嘲的低下头,感慨自己的愚蠢。
      不论是秋.张,亦或者是别的女孩子,都要好出自己千千万万倍吧。

      5
      可惜啊,林安的太阳落了。
      阳光一样的少年死在三强争霸赛的赛场上,从此世间,都是像那日穹顶一般的黑暗。

      林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看台的。在刺耳的尖叫声和哭声中,她只是怔怔站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又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人们走过她的时候,有一些人的胳膊撞得她生疼,她却低低的笑出了声。

      是啊,我难道不是个看客吗。

      她坐在寝室里,在炎热的六月发抖,神经质的咬自己长长的指甲。
      却又实在无法克制自己,提着长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不记得推开了多少人,不记得撞到了多少的尖角。她只是不顾一切的追上了塞德里克的父母,祈求一般的让他们至少和自己说一说,说一点点,这样意气风发的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老天这样不公平。

      卑微如蝼蚁的林安没有死,心肠恶毒的,没有良心的施暴者还活着,为什么要让他,孤孤单单死在迷宫里面?
      雪中,蓝天映衬下那双关切的灰色眼睛,怎么可以失去神采?
      就像两个开着的窗户,茫然的对着天空。

      一次也好,让她可以看一看鲜活的塞德里克。
      林安哭着倒在迪戈里夫人的怀里,而这个善良的妇人,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强忍着悲痛安慰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

      可是她忘了啊,这是多么冒险的举动。

      施暴者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把她这见不得人的心事大肆宣扬。
      只有这一刻,才有恨意暗暗滋生。

      林安垂下的黑色眼睫下,晦暗不明的神色,飞速的蔓延,就如同爬山虎一样,缠绕着她原本已经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心脏。

      6
      她于一个下着阴雨的傍晚,站在了那座新坟前。

      白色珍珠的项链,黑色绸缎的丧服裙子。
      怀中大捧的百合花,被雨水沾湿,散发出更加浓烈的香气。

      林安惊奇的发现,这一切似乎,和那场八年前的葬礼没什么两样。

      她轻轻的蹲下来,把百合端正的放在墓碑前。
      皙白纤弱的手指,抚摸上那个深深镌刻的名字——

      “塞德里克.迪戈里。”
      林安呲笑一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滚落。

      我也想躺进去了,塞德里克,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个肮脏灰暗的世界。

      雨落上她盘的整齐的发髻,冲走她刚刚挣眶而出的泪滴。
      新坟的湿土的味道,混合着百合的香味。
      她蹲在英年早逝的勇士身侧——他们从来没有隔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天人永隔。

      太阳被掩埋在孤单的墓园里,渐渐冰冷,失去光辉。

      林安从这一天起,才好像是真正的死了。
      她剪去长发,没有丝毫的拖沓。

      这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坐实了校园里的传言,女版斯内普一直暗恋着塞德里克.迪戈里——秋.张逝去的男朋友。
      秋.张从来没有过什么表态,她的美丽眼睛哭得红肿,令人爱恋。

      7
      流言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同年级的女生,似乎是叫个什么布兰达的。
      她热衷于和别人一起嘲讽林安的不自量力,甚至还想要去偷翻她的日记本。
      林安都知道,只是不屑于管而已。

      日记本上的符咒保证了只有林安可以翻看——任何别的有这个企图的人,都会有严重的后果。
      吃透自作自受的果子吧,林安啪的一声在图书馆合上课本。

      布兰达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肉眼可见的。
      她恐慌的不得了,跑到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哭的像一个过大的婴儿。

      她对弗立维和邓布利多控诉,说是林安的恶咒。
      可是哪里来的证据呢?

      即使三番五次被请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她也可以非常自然的冲他微笑,苍白的脸像水中的倒影一样虚幻。
      她的声音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找出证据啊,邓布利多校长——这是她咎由自取。”
      笑意渐深,她眉眼弯弯的笑出了声:“加油吧,教授,把我送进阿兹卡班。”

      8
      真只可惜啊,谁能知道这是什么诅咒呢。
      林安在她转去圣芒戈的前一天,出人意料的站在医疗翼的门前。
      她的声音极其悦耳:“我是布兰达.琼恩的朋友。”

      布兰达浑身冰冷的看着她怡然自得的坐在她的病床边上,看着心情极好。
      齐耳的短发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林安为她削着一只苹果,刀子用的娴熟,皮一点儿也没有断。

      “你来做什么。”布兰达颤抖着声音,害怕的抓住了自己身下的床单。

      林安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对她轻轻的笑了。
      清冷漂亮的脸,从未如此明媚。
      布兰达的头皮,刷的一下就麻了,冷汗从每一个毛孔冒出来——她突然之间,冷的牙齿打颤。

      林安好像在看着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好整以暇的做出略微苦恼的表情:
      “真不乖啊,琼恩。”
      光打在女孩的背上,照不亮她阴影中的脸。

      她在欣赏布兰达在尖叫边缘的狼狈模样。

      林安放下削好的苹果,瞥了她一眼,走开了。

      这是布兰达.琼恩,对于霍格沃兹最后的记忆。
      布兰达最后也没有吃那个苹果,她像是看见什么黑魔法一样——径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9
      林安在一个很不好的时间毕业了——
      伏地魔重新掌权的时间。

      她被指控麻瓜出生,而林安出人意料的选择了不去辩解。
      麻瓜出生就麻瓜出生呗,怎么了呢。

      也许食死徒和腐败到骨头里的魔法部,也不大在乎林安是否‘血缘干净’吧。
      他们大概也只是开始把脏手,伸向她这样孤立无援的富有孤女身上了。

      大宅的花园开满了花儿,常年无人打理,却热烈的像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
      林安最后走过了一遍大宅,看着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感受着廊下彩色玻璃的光线。
      她这时候才真正的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喜欢阳光的。原本自己的一生,可以换一种活法。

      “死亡又怎么样呢。”
      她对着镜子戴上珍珠项链,把头发梳理的服服帖帖。甚至拿出一只口红,细细的涂在唇上。
      黑色的高领天鹅绒长袍,在烛火下显得无比的华贵。

      她又要奔赴一场葬礼了,她自己的葬礼。
      也许,早就不想活了吧。
      “漆拉。”

      林安柔声呼唤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她出现在林安身后,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楼下破门而入的声音像是丧钟,回荡在安静的别墅里。

      林安蹲下,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蓝裙子,轻轻放在漆拉的手上。
      她能听见楼下水晶吊灯被打碎了,噼里啪啦的作响。但是她的脸色丝毫未变,还是温和的笑着:
      “再见,我的朋友。”

      10
      林安死在二十岁那年的初春,阿兹卡班冰冷的监狱中。

      因为渐渐失去生命,所以她早已经不剩下什么快乐的回忆了。
      飞行的摄魂怪,半梦半醒的狱友们,还有身后粗糙的墙壁。这些构成了林安在阿兹卡班的所有记忆。
      她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父母的那声再见,也是自己心里深深埋藏的痛苦回忆。

      我快死了。
      林安轻轻笑了,攥住自己刺痛的指尖。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跪着,忍受着摄魂怪无孔不入的影响,前所未有认真的画着她的符咒。

      剧痛从骨头里传来,她重重的跌在地上,狠咬着牙关,努力去想些快乐的事。
      可是林安的一生,何其悲惨。

      她哪里有什么快乐呢,除了那双雪地里的手。
      手的记忆很快被抽走,四年前福吉喊出的那句——“他死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突然在她脑海中炸出。

      林安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抓在了墙壁上,却只能抠着那粗糙的瓦砾,任由它把自己的五指划得血肉模糊。
      指缝中滴下浓稠的血,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等摄魂怪离开,就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匍匐着向前爬着,用右手,精细的描绘着。
      她紧紧咬着嘴巴,任由冷汗浸湿衣衫。

      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
      巨大的阵法在小小的囚室被完成,用□□作为画笔,寄托着逆转天道轮回的秘法。

      林安的血顺着手指滴落,碎在地上,开好几朵出漂亮的红色小花。
      她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缩的像个出生的婴儿一样。
      这或许是——她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了。
      喘息着,忍着痛找了一个舒适一些的位置,林安蜷缩着,躺在了血符的中央。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
      若我英年早逝,请将我葬在绸缎中
      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
      让我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

      黑色的长发像缎子一样垫在林安的身下。
      上天多么厚待她啊,牢狱生涯也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头发没有枯黄,眼睛也依旧和原来一样的清明。
      血符像是墓地旁的玫瑰,由于泪水的浇灌而拥有浓得化不开的芬芳。

      And I’ll be wearing white when I come into your kingdom
      我会穿着纯白的衣服走进你的王国
      I’m as green as the ring on my little cold finger
      就像是我冰冷的手指上的指环那样青涩

      白色的囚衣沾满血迹,林安摘下仅剩的珍珠项链,轻轻的喘着气,把它贴近了自己的胸口。
      圆润的珍珠还带着她所剩无几的体温,一如小时候第一次得到它时一样的美丽,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珍珠特有的颜色。

      爸爸,妈妈,祖父。
      林安感觉得到,有一些奇特的温度在渐渐从身体内部流散,死亡的感觉像漆黑的天幕,慢慢的笼罩住她。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大大的,温馨的拥抱,欢迎一个纯洁的灵魂回家。

      清晨的光,透过了牢房的铁窗。
      这是阿兹卡班难得的艳阳天,也是林安此生最后见到的好光景——像是数年前赫夫帕夫围巾上那张关切的脸,那个陨落在神秘人手下的善良少年。
      林安笑了,轻松的像是要去见一位多年的老友。

      她已经好久不曾说过一句话了,最后的这一句,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又似乎是一句别出心裁的告别——
      “我也曾,见到过过光明啊。”
      声音轻轻的,下一秒,就散在了初春微凉的风中。

      林安死了。
      最后的眼泪缓慢的滑落,像是一个落在她脸上的,轻轻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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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番外一,林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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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珐琅挂坠盒(奥利弗.伍德超短篇BG)
    这篇文里的伍德和凡妮莎也很特点鲜明鸭!虽然是BE但也是我很喜欢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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