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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赠粮1
周扒皮一早就派了米粮掌柜亲自回复,如果不是昨晚知道消息晚了,他非要当天就谈妥这个大单,以免夜长梦多,彻夜难眠。
凤麓在掌柜的指引下,出了城,慢悠悠去了周家存粮的地方,墙高二丈多,墙厚二尺,院门是半尺宽的梨花木,就差铜墙铁壁。
“这地不错!”凤麓赞叹,看外观已经严实,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院子外圈是住宅区,生活就二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打手及家人,内院又是一扇厚重铁门,配了一把女人手腕粗细大铜锁。
“柳当家请——”周扒皮从胸口取出钥匙,开了粮仓,嘎吱的开门声刺耳地传入凤麓耳中,只见她不喜地皱眉。
“这屋里的粮食我全要了,还请周老爷行个方便。”凤麗瞥了眼堆积如山的谷物。
“除了价钱没办法通融,其他周某能帮忙一定帮忙。”周扒皮一笑,满脸皱子挤成一堆,刺痛了凤麓的心。
“借周老爷宝地一用。”凤麓错过了周扒皮志得意满地笑脸,转身出了院落,“夏凉,你带人去城里,看见有人来领粮的,你就带到这里。冬瑕,你找几个人去外面支个摊子,不管男女老少,就每人一斗。春暖,你和他们就负责搬粮,搬了多少记下账,最后跟周老爷结账。”
周扒皮不满地挑了眉,这小丫头人傻钱多,我可不想凑热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柳当家,我派些人帮你运粮,城门口人来人往,比这要好。”
凤麓挥手让春暖先送上定金一千粮,“周老爷放心。”心里猜到周扒皮的顾忌,但凤麓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周扒皮左右为难,一面是麻烦,一面是真金白银。
“既然周老爷有难处,那我另找人——”凤麓边说,边让春暖取回银票。
春暖眼疾手快地要拿回银票,却不及周扒皮的速度,火速地藏进了袖子里,“没什么麻烦的,柳当家随意。”
趁着凤麓出去布置,周扒皮暗暗吩咐手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以防有人图谋不轨。
夏凉一去一回相隔不长,身后就跟了不少人,听说有大善人要免费发放粮食,多日的愁云稍稍散了一角。
一路上,有人紧张地向夏凉探听消息,“大姑娘,你家主人真的要送我们粮食吗?”其实老人想问有没有人数限制。
夏凉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也是个聪明的主,“大娘放心,我家主人说了,只要粮食不断,她就救济不停。”
“真是活菩萨啊!”人群中响起一阵阵附和声,队伍末尾,有人回身要去通知那些不知情的人。
那人没跑出几步,就差点撞上一对主仆,看他们衣着考究,不像是饿肚子的人,为什么要跟他们穷人抢救命粮呢?心里想着,眼神中的怒意毫不掩饰地刺向他们。
“大少,我说了不要来,你看现在可好,被人当成要饭的了……”小侍嘟哝,不经意间瞄到大少的注视,心脏霎时漏跳了几下,不敢再言语半句。
被称作大少的男子长了张方正严肃的脸,不出彩却气势凌人,尤其是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
主仆俩没走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只见冬瑕肃穆地手持一根粗如手臂的木棍,轻松跃上围墙,一字不落地传达了凤麓的交代,“排队拿粮,一人一斗,谁敢打乱七八糟主意的,此棍就是他的下场!”说完,双手一掰,木棍一分为二,把底下人震得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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