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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之谷隆巷
谷隆(龙)(咕咙)巷是出八卦门(西门)第一条向北的小巷。谷隆巷北,街型相对复杂,北插到底为大黄庵,东边城墙根下还有一个黄家庵,黄家巷也因此得名。
这条古街隶属于大观区太平寺街道,自打湖南人来此做伞生意后,便出了名,不过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
古街都各有千秋,直到现代,要么破败,无人在意,要么再续“辉煌”,成为地方政府的业绩及审丑专家们的功利牺牲品。
这不是单说谷隆巷,而是全国的古街。我没有怨恨砖家的意思,或许他们眼中普罗大众的眼睛和官员一样都是瞎的吧?
修复二字一听就昂贵,至于保护古街从来都是可以带来利益的极佳口号,老百姓的意见做不了参考,他们懂什么古建筑,砖家有钱挣就OK。
相比修复古街,普路就便宜多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月月修、年年修,反正用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至于古街附近的路,早在几十年前就替换成了水泥路,而沿线街道上也都是质量差的砖头,替换一两回也不是很贵,因此市民们经常看到工人在返修。
我就讲一个和修路有关的故事,吓人,也只有那么一点。
不记得是哪一年听到的 ,但可以肯定是修路期间发生的,路自然是谷隆巷附近。
或许是财政拨款太多,第二次返修开始了。
“欸!老王,你找不到的电饭锅!”工友赵德柱大喇喇地喊着。
四月份,这条路返修,王旭峰的电饭锅愣是不翼而飞,才刚买不到一个星期,当时他找遍了整个工地,还骂遍了全部工友,最终也没找回,可是,时隔近半年,又出现了,还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难怪你找不到,这个区域是孙德友负责,踏马不是在南边么,隔着四五百米,真是他偷的?!
“狗日的孙德友,老子嫩死他!”
上一回返修竣工后,大家就再没见过孙德友。孙德友平常就有小偷小摸习惯,怀疑他,实至名归。
可大家有点想不通,没人记得他到过王旭峰处,更没人见过他偷电饭锅的全过程。
电饭锅不小,目标这么大,不应该没人见到啊?
“他肯定是知道我来了,才不敢来上工。”
“或许吧,”赵德柱赶紧催促道,“还不打开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一个电饭锅,能少啥?”
打开电饭锅,少确实没少啥,倒是多了一样东西。
佛牌。
看着还不便宜。
看到这玩意,没人再怀疑是孙德友了。那孙子抠门到了极致,断不会偷了别人的东西还送赠品。
“这佛牌玉质不纯啊,有点泛黑。”
王旭峰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没看到,这佛牌通体绿色,毫无杂质啊。
“你看错了。”
王旭峰摸着佛牌,冰冰凉,煞是舒爽。
他不由自主地将它佩戴到自己的脖子上,竟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这东西莫非是活的?!”
赵德柱劝住王旭峰,“这东西来历不明,最好不要拿。”
“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你听说过打生桩吧,其实,古代修路的时候,也这么做 ,和人祭一样,都是传统。”
“可这都是老黄历了。”
“保不齐现代人也信啊,听说,有些明星为了星途养小鬼呢。”
“不是,打生桩和佛牌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被打生桩的冤魂是有怨气的,所以有道士会做法将怨气吸进某个媒介之中,佛牌是用的最多的 ,而接触到佛牌的人,无一生还。”
王旭峰吓得赶紧从脖子上摘下佛牌,那种冰凉的感觉瞬间就消失无踪。
这玩意真基霸邪门。
“不要了,不要了。”
“老王你回头请个道士做法,驱驱邪,这玩意我替你扔了。”
“老赵,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孙德友的,毕竟他不见了?!”
“你是说,他被打生桩了?”赵德柱脸上写着担忧,“搞建筑的老板好像都有点迷信。”
王旭峰越想越害怕,索性电饭锅也不要了,将佛牌丢进去,一走了之。
见王旭峰走了,赵德柱打开电饭锅,拿起佛牌,戴在脖子上,嗤笑道,“没文化真可怕,连这种骗鬼的话都信?”
赵德柱刚戴上不久,居然真有种冰凉的触感,不过这是玉,这种感觉很正常,在手上摸了几下,这玉确实泛黑,不过他也不在意,或许是随葬品,在土里埋久了,建筑工地经常捡到古董,再正常没有。
都一个礼拜了,一切如常。
“孙德友找到了!”王旭峰牙齿直打颤。
“我就说你想多了,现代社会,哪来的打生桩?!”
“他在六院,疯了,嘴里还念叨着佛牌,你说会不会—?”
“你想太多了,佛牌我都处理了,你请道士没?!”
“请了,”王旭峰心有余悸,“别人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那当然,”赵德柱脸色有些不快,心说难道他发现我和他老婆的事了,在这点我,但看着也像啊,“都是迷信,一会儿我请你吃猪脚 ,你嫂子烧的。”
王旭峰顿时眼前一亮。
“那就却之不恭了。”
然而,再过几天来上工,工地上的工友都聚在一块侃大山,唯独找不到赵德柱。
“老余,德柱呢?!”
“他啊,在六院呢,和孙德友现在是病友。”
“前几天看着还好好的,”王旭峰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受什么刺激了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听小道消息说,这俩人在六院打起来了,为了一块什么佛牌。”
“佛牌?”
“差点把赵德柱脖子掐断了。”
王旭峰没再多问,眼神变得阴翳。
又疯了一个。
这佛牌效果拔群啊。
不愧是东南亚最顶级的货色。
“孙德友、赵德柱、吴春芳,你们这三个奸夫□□,敢给我戴绿帽子,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赵德柱冷笑不止。
“老赵,你去不去?!”余震问道。
“去哪里?!”
“到六院看看他们。”
赵德柱摇头,“两个精神病,有什么看头,我回家有点小事要办。”
离婚吧,吴春芳!
念在你我有三个孩子份上,我不会让你进六院,但这个婚,离定了。
净身出户,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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