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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
音音在晨曦中的迎着朝阳,坐在窗外的榕树上,一遍遍地地运转功法试图凝聚身下树木的精华。
末法时代,灵气几近于无。而《炼魂诀》这部功法则主要是吸收植物精华转化为灵气,得以经魂体经络运转后再反哺给植物本体,以此无限循环来进行修炼。
音音沉下心思,细细观察,身边的枝叶、身下的树干无不泛着绿色的光点,绿绿莹莹受功法的吸引向自已缓缓飘来,围绕在四周。
有的迟疑不前,有的碰了碰音音的魂体又飞快地弹跳开去,像懵懂像顽皮的孩子。音音将自已魂体中的温和激发在外,急速运转的功法让自已更像一个大大地透着暖阳的发光体,一点点伸出自已神识的触角,向光点探去,往往走到半路就“噗”的断了,一次再一次……,有光点为之停留……戏耍……亲昵……
时间流逝,当阳光穿过云层万丈光茫地直射而下,穿过魂体的那刻,点点金紫色的光点在接近音音的那刻吞噬绿点与魂体中运行的功法相触溶入,有什么“噗”地一声破了。
功法急速运转,光点飞快涌入魂体顺着神识带动榕树合二为一。音音有了另一段记忆,被母树怀育而出和兄弟姐妹一起成长,结子成熟,遵循着生命的轨迹随风落地,就地为家,一声秋雨将它砸进泥里,风雪过后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春雨中它在温暖湿润的土壤里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随风而舞遇雨而长……
向日葵照在暖阳里借机吸收着金紫光点,望着与身下的树木溶为一体,伸展枝丫尽情吸收阳光中的灵力凝实魂体的音音,心中复杂难难辨。连耳边花草树木似欢呼、似雀跃的声音都浅了淡了。
修者不知岁月,一晃数日已去,音音已是一级中阶。
音音的魂体在陈延军身边的活动范围也在不断地外阔,由原来的10米变成现在的100米。周围的植物也被音音光顾了个遍,个个窜高一截,颜色都绿得比旁边的植物深了一个色。
为避免有人发现不对,只得暂缓修炼与向日葵窝在榕树上想办法。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小白脸住在森林边缘,才好方便你在半年内修炼功法至5级。”向日葵蹲在音音身边一叶托腮,一叶隔着玻璃窗指点着病房内的陈延军道。
音音坐在枝干上晃着脚丫的腿一顿,自从向日葵那日说陈延军偶尔能听到自已的声音,音音就没怎么敢往他身边凑。修炼以后更是能不进病房就不进病房,如今看这向日葵的意思,显然想让她去和陈延军沟通交流一番,借以寻求帮助。
问题是,她一个熟人啊飘现在去和陈延军说话,不说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但说以后她魂体归位的那日,陈延军有可能的反应?
音音连连摇头,待见向日葵翻着白眼地就要张口,更是捂住双耳朵,背过身去,口中喃喃:“我不听,我不听,我要一颗红心向着党,坚决不向威逼利诱所妥协……”
向日葵一声嗤笑:“现在你的党你的主席可救不了你,能救你的目前只有爷,听爷的话跟爷走保证你不吃亏不上当。”向日葵从来到这方世界,看到这里人的形为标准,便极是吃惊。没想到一个小千世界的主席,帝王样的人物,有如此的凝聚向心力,堪为神灵。
“时间已过半个月,还有五个半月,而你如今却只炼到一级中阶,离目标还远着呢,自已好好地想想吧!生命是不是可放弃?”向日葵说完,便隐去身形进入了音音眉间的红痣。
音音放下双手转过身来,望着那方玻璃沉思片刻,溢出唇间一声叹息。
悄然飘下迈步入了病房,床上的陈延军半靠在床头,拿着份报纸在看。
明知对方看不到自已,音音还是伸手在陈延军的眼前晃了晃,恶趣味地扯了扯他紧绷的嘴角,顽皮地吹了吹他长长的眼睫毛,嗅了嗅床头柜上苹果的香气……
在病房转了几圈,将哪怕一床一凳一鞋一物看了个遍,音音还是鼓不起勇气,张不开口。
索性狠了狠心站在陈延军床头,闭上眼张嘴就要……
门被“咣当”一声推开,随之传来张杨的声音:“陈二,你道大爷听了什么消息,它妈的特劲爆,你怎么也想不到……”
音音松了口气,引起陈延军张望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往窗台边靠了靠。
“喂,丫的,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看着哥们望着一旁明显在走神,张杨怒了,对着床头柜猛拍了一掌。
“嗯?重说。”陈延军皱起眉,看着这二傻跳着脚吹着泛红手掌,慢不轻心地道。这是第几次了,一次可称为幻觉,再二、再三呢,那一声轻叹虽说夹杂在杨子的叫嚷声中,但自已还不至于耳背,还是捕捉到了。
声音有些耳熟,若不是知道谢妩已醒来出院,真会以为……
“我说——!”张杨气得在陈延军耳边来了这么一嗓子。
陈延军揉了把耳朵,不满道:“别忘了我还是名病患。”
“丫的,要不是看在你是病患的份上,哥们早就上拳头了。”张杨对着陈延军扬了扬拳,拉过一把凳子坐下,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啊呜”一口咬下一半,含糊道:“知道谢二这几天为什么没来看你吗?”
音音一听这黑大个提起哥哥,飘上窗台的身形顿在原地。
陈延军放下报纸,双手交叉而握扣在胸前,聆听。
张杨身子往陈延军面前倾了些,压低声音:“他妈不是带着他许家表妹来了吗,谢仲瑾就将照顾谢妩的任务交给他妈了,你猜咋地?”
见陈延军认真地看过来,没向往常那样斥责他八婆,满意地继续道:“谢妩醒来后不是不认人吗,还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没想到许阿姨是这样的妈妈,她给谢妩茶饭里放了安定。”
“安定?”陈延军惊得坐直了身子,看向张杨的表情里带着确认。
张杨三两口吞下苹果,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还是谢二感到不对,请了柳援朝他爹去看了两次才发现。”
“就因音音病了,行为言辞不当?”虎毒还不吃子呢,若觉得谢妩放在家里怕她惹祸,狠狠心将她往疗养院或精神病院一送便是,何至于给她吃安定。
滑落窗台的音音萎缩在地,只觉得一颗心冰冷冷地寒得刺骨。
张杨连连点头,一副‘想不到吧’的表情。
“谢爷爷、奶奶如何说?他们家……”陈延军涩然的话,问出一半便顿住。一个家族,相比于痴傻的音音这枚弃子,生有两子一女的许阿姨更占优势。就是谢仲瑾一边是养育他的母亲,一边是傻了的妹妹,恐怕也会选择……
张杨的粗神精根本不明白好友的纠结,将沾满苹果汁的手在身上抹了把,擦干净。“谢仲瑾昨天给许阿姨买了两张火车票,刚来时看到他开车送她们出大院。”
“音音呢?”不知被喂了多少安定,可有副作用?
张杨嗨嗨直笑,拍了拍兄弟的胳膊:“哥们,不容易啊,终于在我面前露出马脚了,藏得真深哟。”当年能因人家小姑娘的好颜去拦路调戏,他可不相信这家伙被谢二揍了一顿就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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