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千钧一发之时力挽狂澜

作者:酒否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艰难人生


      这时,由于许汉白返回桌面看时间,正忙着装作借宿之举只是无可奈何,忽视了对某种私人隐私的掩护。
      温文忽然瞥了一眼许汉白手机桌面:“这图我怎么看着眼熟......”
      许汉白立刻把手机按灭了,神色却是淡定无比:“你怎么看什么都眼熟?”
      温文道:“......感觉背景是某天我们吃早餐的那条街,主角是我和你。”
      而且自己的表情非常苦逼,被许汉白那样紧紧抱着,好像要被当场谋杀的样子。
      “你视力不行,但自信心非常爆满。”许汉白把手机收回口袋。
      “不可能!我的视力一直很好,以前作弊的时候我和同桌的分数从来没有一样过,但和我斜前面的人分数连小数点都一样。都靠我一双千里眼。”
      “......真无耻。”许汉白静静盯着他绘声绘色,口中死也不留情。
      “那你承认是在用我的照片做壁纸吗?”
      许汉白点头,面不改色:“嗯,我承认。”
      温文看许汉白筷子许久不动,趁机把肉又吃了几块:“......我能以照片当事人的身份,要求你对你的行为解释一下吗?”
      “我以这张照片另一当事人的身份申明,这张照片当做手机封面,只是因为用于警示自己想要正常的走在街上,必须要把躲避粉丝的生存技能练到炉火纯青。”
      温文点头:“有道理,你这个做法和鲁迅的‘早’一个意思。”
      “......不一样,鲁迅的早是对公物的摧残破坏,而我的手机壁纸是对自己内心的摧残破坏。”许汉白睨着温文。
      “你是说你自己的照片吗?”温文一副了然并表示理解的模样,“原谅我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因为我每天照镜子都对我父母的基因表示赞叹。”
      许汉白低头,掏出手机放在自己修长好看的手上玩耍,“我还是不要关注你了,我怕看到你这么好看,我自卑。”
      温文立马把最后一支牛肉串从嘴边放下,殷勤地把肉从竹签上扯下来,放进许汉白碗里:“我错了,许仙许大神,你最好看。是我不好看,污染了你的眼睛。您多吃点,以味觉慰藉你受伤的视觉。”
      许汉白低头看进碗里:“......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加的十支牛肉串只剩下唯一的幸存者吗?”
      “......这是十支牛肉串中的精髓,我帮你把糟粕剔除了。”许汉白觉得此时温文就像皇帝身边的小太监,颠倒是非也能捧上一捧,坏事也能说成好事。
      许汉白好似不吃这一套的样子,冷哼道:“你当这是历史文化的传承,需要剔除糟粕吸收精髓?”
      温文道:“虽然你对糟粕念念不忘,可我都吃了,你也只能从实际出发,接受现实。来,让你悼念一下还是可以的。”
      说着温文凑近许汉白张开了嘴,许汉白被吓了一跳,呼吸一滞。眼睛盯着那拼命张大毫无美感的血盆大口,接着夜市昏黄的灯光,看到了里面粉嫩润泽的舌头。
      许汉白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成千上万遍,对着这露出獠牙一般要把自己一口吞掉的姿势,心里居然蠢蠢欲动。
      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又模模糊糊想着,刚才温文是在说些什么来着。
      许汉白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温文,声音干涸道:“怎么悼念?”
      怎么悼念,自己要凑上去亲他吗?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会不会太突然了。
      许汉白一边在内心问到,自己要是亲上去了,如果温文不是这个意思,那事情挽救的余地还有多少?
      一边又魔怔地觉得,这不突然,这哪里突然了?这就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事。温文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要是温文敢说不是这个意思,那他就等着死吧。
      许汉白还在胡思乱想,温文感受到许汉白身子的僵硬,那盯着自己的冰冷目光急促不安又沉淀得越来越深。
      温文正心虚地往后离开远点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许汉白想靠近自己但又骤然停止了。
      许汉白显然很不爽。
      温文支吾道:“让你看一下它们在人世间最后走过的路,这个就是悼念啊......你刚才靠近过来是干什么,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个。”
      “......你想的是哪个?”如果他说是自己要亲他,自己死都不会承认的。
      “我牙齿里真的有菜吗?”温文担忧道。
      “......是的,特别恶心。”许汉白一脸忍耐不下的嫌弃,许汉白看看菜碗,把几块肉快速塞进嘴里,“走吧,我要去你家。”
      他人怀着图谋不轨的心思借机在心上人家过夜,要么是喝了酒,要么是磕了药,天时地利人和方能干柴烈火,就算没有太限制级,那也是暧昧旖旎的二人世界。
      然而许汉白只是和温文吃了顿烧烤,而且烧烤大多数进了温文的肚子里。并且最关键的一点,温文住的是合租房。
      这一切毫无浪漫和暧昧可言。
      一进门,许汉白便看到邓竹一边刷着牙一边哼着好汉歌,而另一个没见过的人穿着睡衣正要去晾衣服。
      许汉白一进来,屋子里四个人都能看到彼此,整个屋子更狭小了。
      许汉白额头冒着黑线对温文道:“你快三十的人了,还不能自己租套房子吗?”
      温文道:“合租便宜啊。”
      这时晾衣服的邓渊看见了许汉白,又看了温文一眼,意思很明确:这是谁?为什么要入侵我们的领地?
      温文忙介绍:“这是许汉白,唱小曲儿的。”
      许汉白:“......你可以只介绍我是你朋友。”
      那边的邓竹早已经看到了这边的状况,漱口的声音明显快进了。
      嘴里刚空出来,便吆喝道:“许汉白!”
      这聒噪的声音,刺激着许汉白的神经,但许汉白还是点点头:“我今晚在这过夜。”
      邓渊非常热情好客:“那我去收拾一下沙发吧。”
      邓竹果然是修练成仙的马屁精:“对,收拾一下沙发,让温文睡这里,你睡温文的房间。”
      许汉白作为客人非常礼让,他秉着不劳烦他人的想法道:“不麻烦你们了,我与温文挤一挤就可以了。”
      “......可是温文是单人床啊!”邓竹道。
      “......”许汉白看向温文,冷静的语调里酝酿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你都三十岁了,还只能睡学生床?”
      温文道:“便宜啊。”
      没想到千算万算,自己居然还得睡沙发。
      许汉白只得咬咬牙:“我经常要熬夜编曲腰背不好,要睡硬板的,这沙发太软了,能不能在温文床下打个地铺。”
      温文一手就把软绵的沙发垫扛起来,露出了下面木质材料:“这沙发是特制的,把这里拆了可以拼成小床,比我们的单人床还大。我爸妈或者他们爸妈来的时候,就睡这里。”
      许汉白看着他,默默道:“......那真是太好了。”
      此情此景,面对三人热情好客的面孔,许汉白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地认命。
      许汉白躺在沙发床上,心里把发明沙发床的人鄙视了十几遍。
      这时温文却哼着歌蹦过来,咦道:“许汉白,你不洗澡么?不洗我洗了?”
      哦,对!还没洗澡。许汉白往站在自己头边的温文看了一眼,清冷的眼睛忽然讶异的睁开大了一圈。
      “......你这是对晚上要洗澡这道程序表示了迷茫吗?”温文如此吐槽,他趿着拖鞋,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光着个身子就跑过来自投罗网闯进许汉白的视野里。
      许汉白一双眼一瞬不眨盯着他,慢悠悠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只是......觉得你肩上搭着条抹布的造型好像店小二。”许汉白嗓音似乎有些嘶哑。
      “你很渴么?那边有水,自己接。小二我先洗了,不伺候你了啊!”温文得瑟又狂野地摇摆着身子,好像一个自由自在的野人——光着身子人是如此亲近大自然,有一种浑身解脱了的狂放。
      许汉白眼睛看过温文线条起伏光洁的背,又滑向了修长笔直的腿。
      这哼着歌挂条毛巾的典型糙汉造型,看起来竟然诱惑力十足。
      “······”许汉白觉得自己疯了。
      温文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虎视眈眈,迈着长腿抖着身子便进了浴室,关上门。
      许汉白回头一看,邓渊邓竹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关了门,掂量了多方面利弊,决定铤而走险,解决一下青春期难以跨越的无解难题。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起。
      头发湿漉漉的温文是怎样的?他五官线条那么温和,染上热气应该会很可爱。
      水落在温文肌肤上又是怎么样的?
      他的手呢?
      青春期躁动的人的想象力是不可忽视的,特别是许汉白。他作为音乐人想象力有着完美的开发,也作为晚年才有青春期的人,想象力自然更丰富刺激。
      就在这时,浴室里传来一阵地动山河的歌声:“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许汉白身体一僵,浑身迷人而刺激的蒸腾之感刹那间化为一缕烟气消失不见。
      许汉白对音乐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正如现在,他能想象出温文在浴室里正在直抒胸臆豪气冲天,那陶醉在自己歌声中又享受热水舒适的神情,那是一个当代青年对生命与自由的热爱!
      许汉白青筋暴起,现在他唯一的兴致就是冲进去把那个唱歌不挑曲的二货暴揍一顿!
      还没等自己说话,卧室内传来邓竹暴怒声:“温文闭嘴!”
      温文在浴室里一边抹着肥皂,一边毫不客气反击:“不要直呼爸爸的名字,爸爸这是在给你们唱安眠曲!”
      忽然浴室门砰砰被敲了两声,温文手中的肥皂差点掉地上。
      “这首歌是你给自己唱的丧歌么?赶紧闭嘴。”许汉白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文手中一滑,肥皂彻底掉了。
      “许汉白呀,别着急,我很快就洗好了。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温文的保证如此诗意。
      “......让我把你尽情痛扁。”许汉白的回答如此押韵,完全是学到了文勋的精髓。
      “......”温文马上开水冲泡沫。
      “快洗,洗完出来。”许汉白在外面沉声催道。
      ......
      当温文带着一身水汽与肥皂清香拖沓着鞋子出来时,便看到沙发上双眼紧闭的许汉白。
      这就睡了?温文看许汉白那细碎刘海下清秀安静的五官,眉眼部分黑白分明,一股子学生的白净清爽之气。
      长得真不错,皮肤也比自己好。没办法,快三十岁的人再怎么保养也比不上二十几岁的皮肤。
      温文心生歹意,忍不住弯了腰伸手上去捏了捏:“许汉白,许大神!许仙亲亲......快起来!洗澡洗澡,我给你拿套睡衣。”
      许汉白皱着眉,似乎在忍受什么,猛地把毛巾被拉起来盖住脑袋。
      “......堂堂大神许汉白居然不洗澡。我要捅给报纸,换点伙食费。”温文道。
      温文手指的湿润触感和鼻子间残留的肥皂清香还在,头发上的水都滴在自己脸上了,许汉白可以想象得出温文现在是怎样一个造型。
      “喂......”温文扒开被子,就看到许汉白一双冷冷的眼睛,正透过细碎的头发,盯着自己。
      忽然腰间被一箍住,来自许汉白双手的一股力劲把温文整个人一转按在沙发上,许汉白压在自己身上,神情冷冰冰的,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同时温文方才走出浴室带出来装湿毛巾的盆就整个一起歪在温文身侧,然后盆里的毛巾往脸上糊来。
      “喂!你谋杀吗?”温文被许汉白用膝盖个身子压住,双手也被许汉白死死箍在沙发上,脸上被毛巾盖住,只得转着头吹着气想要弄掉。
      许汉白冷冷看着身下挣扎扭动还没穿衣服的人,嘴里吐出几个字:“你偷摸我,必须接受惩罚。”
      本来估摸着温文如果问“什么惩罚”,自己就二话不说挠痒痒顺便揩个油;如果温文嘴硬“摸一下又不会死”,自己就挠痒痒挠到他哭爹喊娘,揩油揩到爽。
      然而这三个字钻进温文耳朵里他觉得极其阴险,温文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此时很没志气道:“大侠我错了,你先把我毛巾扯开,不然我们现在像小龙女和尹志平一样,是没有办法正常谈判的。”
      “......”“尹志平”很犹豫,那蒙在脸上的毛巾还遮了温文一半的光滑身子,自己看着也十分碍眼。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738568/17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