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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陆小凤的心里是郁闷的。他觉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等着他来钻。
其实这本也没什么,顺其自然,心中有鬼的人总会欲盖弥彰,只要沉住气,仔细观察,便会找到线索和证据。
在大牢中见到朱停安好,是预料到的,这是个有福气的人,在何处也不会亏待了自己。陆小凤看着朱停使的眼色,两人开始了就像第一次相识一般的对话,愣是瞒住了蒋龙、洛马。
因为花满楼的信讲的并不详细,陆小凤在朱停这里了解到了更多情况。
印银票的原雕版是朱停所制,独一无二,后自行烧毁,以防落入他人之手。作为鲁班神斧门的传人,朱停其实还有一个师兄,叫岳青,他是唯一能够仿制雕版的人,但七年前死于瘟疫,膝下只留一女,却不知所踪。
如今这场假银票风波,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并实施了。谁是罪魁祸首朱停心中早有定夺。两人计划着,让他自己露出马脚,从中找出线索。
计划顺利进行,找出真正的岳青的女儿是关键。这下,陆小凤就开始郁闷了。蒋龙!洛马!你们还知不知道自己是捕快!下毒这种方式居然也用的出来!还买通姑娘下在酒里!不就是出狱的时候拿了些假银票换银子嘛!
我哪里是在吃吃喝喝、享福享乐!我是在帮你们呀!!在帮你们呀!!帮你们找姑娘呀!!!呃,找,岳青的女儿。还三日催心散!?看我把它吐出来!
走了一小段路,拐一个弯,这处地方僻静、无人经过。陆小凤停在树下,蹲下身子就开始催吐。池笙跟了一路,见陆小凤停下来,就悄悄上了树。
“好厉害的毒|药,吐都吐不出来。”陆小凤皱眉,拉开衣袖,一条细长红线从他的手腕向他的小臂深入。听刚才的脚步,是有两个人跟着他。一个还没过来,而另一个。
陆小凤站起来,微微一笑,背靠向树,并没有回头,轻声道:“笙公子,真是巧啊。你可是在这里迷了路。”池笙愣了一下,但没有现身。
陆小凤已早发现自己,却没有回头,现在也没有抬头。四周无人,这样轻声说话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有其他人。池笙不动,警觉起来。
“卖茶,卖茶,谁要喝茶!”听到声音,只见一人在远处,挑着两桶茶低着头缓缓走过来。池笙悄悄捏起一小截树枝,半举起手来。陆小凤挑眉,用手一击树,使树上的池笙感到微一震。
“笙公子,既然这么巧,可否帮我个忙。”池笙击树回应,可。“去百花楼,找花满楼,对他说,饵料已挂,只等上钩。”
说完,陆小凤离开树,走到卖茶人那里。“来一碗。”那人盛了一碗给陆小凤。池笙正思考着这几个熟悉的字,来不及阻止,陆小凤就一饮而尽。池笙睁大眼睛。哪有做买卖的在人少的地方买东西呀?肯定有鬼。陆小凤你怎么……
看来是故意的。
果然,陆小凤喝完就翻了白眼,昏过去了。那人撇下茶桶,扛着陆小凤就走。看那急匆匆的劲儿,怎么越看越像师母醉酒扛师傅进小屋的样子。
池笙眨眨眼睛,目送陆小凤自愿走上‘不归路’。他是有些不放心,但以陆小凤的武功应该没什么危险。去找百花楼吧。池笙窜下树。他不知道这楼在哪里,本能促使他走向曾经过的花香四溢的小楼。
在楼中,花满楼的午后小憩结束,正稍稍整理一下头发。忽而,听到什么动静,唤来花平:“花平,看来有客人到了,你去瞧瞧。”“是。”
他料想不是陆小凤,翻墙跳窗一直是陆小凤的行动方式,静静盯着大门不进不像他的风格。听脚步与气息,也不像蒋龙和洛马其中之一。这时候来拜访,会是谁呢。花满楼站起身,也走出去。
池笙在门前站着,嗅着花香,迟疑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回应,静候。他觉得这门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低,但这确实是正常的高度。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应,他又敲了敲门,门开了,花平开的。花平悄悄打量着池笙的模样与穿着打扮,看他不像是一般的求药人。
自从花家七公子住进这座令旁人惊异的清冷小楼之后,一切就变了样子。每天都能见到一位笑若春风暖阳的公子,在楼台上温柔的照顾花草,是多么养眼的一件事。不仅如此,这位花公子的楼中还种了一些药草,不时发给那些需要的人。
“请问您有何贵干?”花平把着们,轻轻问道。池笙给花平递过去一张纸,花平疑惑,接过去。怎么着,这是什么意思?摊平一看:‘有事相告,不便言语,见谅。’花平皱眉。
“花平,是何人?怎么不请他进来。”花满楼缓缓走过来,他依然穿着那件雪色为底的衣衫,嘴角微翘,带着浅淡的笑。池笙顺着声音看过去,心中默默确认,这人就是花满楼。
微微躬身一礼,再抬起头来,池笙注意到了花满楼的那双眼睛。
那双眸子乌黑而水润,温柔满满,看起来令人感到十分安逸、平和,但缺少灵动,显得呆滞无神。池笙莫名的心中有些发慌。这次,是真有些,糟了。
池笙加重脚步走进来,花平关上门,站在一旁候着。花满楼回礼,他很清楚的听到池笙的礼,也很清楚的听到池笙加重脚步,池笙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问。
“足下来小楼,便是客。花某当款待。请。”花满楼将池笙带到房内,花平去准备茶具。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花满楼和池笙了。房间里很静,没有人说话。
池笙看着花满楼,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字的纸条,他想不到自己如今要怎么表达出来。而花满楼在一旁静静的坐着,还保持着那种浅淡的笑,从容不迫,像是在等待着池笙开口。他在刚刚池笙进一步的时候,闻到了一丝墨香。
花平取来茶具与热水,就走了。池笙一直盯着他走出去,惊得花平背后起汗,最后几步都蹿起来了。花满楼听到心里暗笑。房间里又只剩下这两人。
花满楼很有耐心,他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池笙,一杯自己拿起小口品起来。池笙接过,喝了一口,端着杯子发呆。不行,难道就这样耗着?
他自认为陆小凤让他找花满楼报信,那么就一定要送给本人。现在人是见到了,麻烦的是我不会说话,他不能瞧纸,怎么和他沟通啊!?想来花满楼真好脾气,换一个人一定以为我拿他寻开心呢。
池笙这边想着,丝毫不知道花满楼这边正观察着他。不用看的,用听的。池笙武功不弱,但也不强,中等,无佩剑或任何明面上的武器,但内藏剑气。无杀气,看来是没有杀过人,当然,这种事情也是可以隐藏的。
接茶杯用的是双手,喝的时候也是双手捧着喝,咕咚一大口,牛饮,不会品,但不好意思不喝。奇怪的是,这水不烫吗?喝这么一大口。
“……”
烫啊,当然烫啊。池笙面无表情,内心在流泪,他放下杯子,向花满楼走过去,他忍不住了。花满楼也放下杯子,脸冲着他。
忽然,花满楼的笑僵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抓住,他完全没有意料到,也没有防备。之所以池笙去抓左手没抓右手,是因为他考虑到习惯用手不容易抓住,再来能安花满楼的心,他没有恶意,开始用自己的手指在花满楼的手心上写字。
‘饵料已挂,只等上钩。陆小凤留。’书写完毕,池笙顿了顿,又写,‘在下言语不便,望花兄见谅。’写完立刻收回手,朝花满楼施一礼,退后两步静候。
花满楼愣了一下,缓缓收回左手,攥了下拳,松开。池笙的意思他明白了,对于他人忽然触碰的不适与不满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这个动作令人怀念。
花满楼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也就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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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怎么样,<( ̄︶ ̄)>我陆小凤说到做到!
花:那时你就知道池笙是花笙了吗?
陆:不。(我当时只是想知道,→_→这位笙公子,遇到花满楼会不会就打消写字的念头了……
池:……(╰皿╯)(你欺负我不会说话!?)
花: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