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着了魔

　　17、情谊
　　夜风微凉，聂亦辰放下手中的啤酒，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沈朔心的肩上。沈朔心并没有拒绝，但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跨江大桥上的炫彩霓虹。光影的映衬下，沈朔心感觉自己好像能看见夜晚江面上轻纱般的水雾。
　　此时她的眼神澄澈而清明，握着手中的啤酒微微抿了一口。幽幽的光线打在她的侧脸上，高昂着的下颌，柔和美好。聂亦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他少年时便爱恋着的人，兜兜转转又是几度春秋，可当自己再次看到淡然宁静的她时，内心深处依旧酸楚而柔软。
　　他们坐在路灯照不到的幽静之处，身下是一片青草，能闻见露水混着泥土的清香。远处，车水马龙，流光闪烁，有江风自桥上浩浩而过。蟋蟀的叫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沈朔心伸了伸曲坐已久的双腿，她把高跟鞋脱下来整齐地放在旁边的草地上。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夜晚的空气。她说：“亦辰，好像每次只要我有不顺心的事情你就会出现，你总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总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找到你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从我认识你开始只要你不开心就会来这儿，每次都是从太阳落山一直坐到后半夜。”
　　“是啊！没什么难的。我本身就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心情不好就会在同一个地方一个人呆上大半天。可是在你之前没人发现过这些，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选择在我身边静静地陪我。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没有人能做到，除了你。”沈朔心转过脸朝他微微一笑。
　　“我刚来汉江那会儿，没少被人欺负，那时候也只有你真心诚意的帮我。”聂亦辰并不看朔心，自顾自地往下说。
　　“哈。那会儿你是真的很衰啊！谁能想到那时候村里跑出来的傻小子，现在变成了翩翩少年，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叫你们什么来着，对，不是都叫你们霸道总裁嘛。你呀！简直是巨变！”
　　“什么巨变不巨变的，朔心”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我还是我。”
　　沈朔心望着聂亦辰的脸，粲然一笑。她说：“嗯嗯。你还是你，确实没怎么变。不然不会听到点儿我的消息就跑回汉江。”沈朔心点点头，微微侧头，说：“不过，我变了。你看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一直喜欢我，可是我喜欢韩哲。宁可伤害你，我也要去爱他。有点儿不顾一切的架势，简直就是为爱痴狂。其实我这个人并不好，多少有些公主病。受不得半点儿委屈，总觉着自己真心付出了，就得得到相应回报。可是人家并不像你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给你那么多爱作为回报。所以我心里总是怨恨多过欣喜。这些年我过的并不快乐。这次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虽然我还爱韩哲。不过也许是年纪大了，总觉着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以后也不可能再做出为了爱情拼死拼活的事情。”她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说是看开也好，说是变老也罢。总之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那么热得像火，现在这里是平静的湖，至少我希望它能是这样。”
　　聂亦辰握着手中的啤酒，微微一顿，继而一笑，：“我懂你的意思。不会打扰你的。”
　　“我可是个狠心的女人，多年之前你就应该知道的吧。”
　　“不，你不是。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真的。你连拒绝我都会觉着内疚。”
　　“哈！你还挺会夸人。我内疚是应该的，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可是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利用你的爱达到自己的目的。总是不对的。”
　　“别这么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那些事儿都是我愿意做的，做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很开心。没想过这些会成为你的负担。”
　　“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区别。你做了却不求回报，我做了却希望得到更多。”
　　“别这么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就是个自私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跨江大桥上有汽车驶过，喇叭的声音在静夜传的格外远。沈朔心觉着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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