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FSN/FZ]梦境与真实─终焉战役

　　对于徒乎其然的意外，Archer双手交叉于胸前。

　　「喔呀，没想到妳所召唤的Servant，竟然会如此轻易落至这种下场啊！」

　　瞇起双眸看向烟雾弥漫的地方，Archer以惯有的讽刺语气对Caster说道。

　　只见逐渐散去的烟尘中浮现穿着蓝紫色武士服的青年，青年的嘴角满溢出大口血液，风雅的武士服沾上了大片的鲜血，而微微敞开的衣领，更是能看到血红的器官与雪白的骨头裸_露在空气中。

　　没有近身接触Avenger的士郎无法看出青年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若士郎仔细看，会发现青年的胸膛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大洞，内脏器官受到外力的攻击而被打烂，而突出于胸口的白骨更是像盛开的白莲般，令人胆战心惊。

　　「你在做什么，Avenger！」

　　Caster发出急促的咒骂，对于自己所召唤出来、却如此不重用的走狗被轻易打败的事实而感到不快，但尚未等Caster接到回应，接下来相似的景象，再次显现在三人面前！

　　这次被攻击并闯入柳洞寺的人数有两人，躺在断木残骸中的两人身影逐渐在一片朦胧烟雾中清晰起来，其中一位是缠绕着红色魔力、并拥有宛若八条尾巴般的奇拉比，而另一位，则是穿戴上银色盔甲的Saber。

　　「Saber、奇拉比桑！」

　　士郎见状便想快速冲向两人的面前，但身旁的Archer却伸出手挡住士郎前进的道路上。

　　「你在做什么！毫无防备就想去送死吗！」

　　「你说什么！」

　　愤怒的想对Archer反驳，下一刻士郎便看到一道人影在转瞬之际出现在奇拉比的身旁，而那个人正是自己进入柳洞寺前所看到黑发男人。男人全身像是燃烧着蓝色火焰般，手上握着奇拉比所持有的红柄太刀，向地面垂落着刀尖骤然对准奇拉比的胸口。由于距离的关系，士郎无法听到男人的声音，然而士郎也能藉由男人的举动来预测他将来的动作。

　　那个男人，他要杀死奇拉比桑！

　　「住手！」

　　「啐，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个笨蛋！」

　　士郎最终突破了Archer的防线并冲向斑，但士郎仍无法阻止即将刺入奇拉比胸口的刀刃，绝望顿时袭卷全身。

　　难道他最终都无法拯救任何人吗？

　　锐利的刀锋即将刺入男人的胸膛，在千钧一发之际，紫色的章鱼脚顿时缠住即将刺穿胸膛的长刀，同时间施展力量将着装血红盔甲的男人推离原地。奇拉比快速从断梁碎瓦中站起身，身上的细小擦伤与沾染在衣服上的尘埃令奇拉比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身上凝聚的庞大魔力，却令在场所有人感到震惊恐惧。

　　「不只能尾兽化并保持自我意识，甚至连部分尾兽化也办得到……」

　　低沉磁性的声音缠绕在耳际，士郎看着长发男人放开不属于自己的武器，冷漠的面容却没有为奇拉比的变化而感到惊恐。从奇拉比身后冒出的章鱼脚卷回长刀并握在奇拉比的右手，透明的红色魔力逐渐变成漆黑并带着赤红的浓厚魔力，而身体的型态也完全变了样。

　　就像是拥有着牛头的八尾怪物一样！

　　「才不会让你轻易得手，你这笨蛋！」

　　士郎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眨眼之际，站在原地的奇拉比便忽然消失不见。

　　下一刻，一声巨大的声响响彻云霄，彷佛雷鸣般震颤着大气。

　　「雷犁热刀！」

　　只见奇拉比曲起左手手臂并重力撞至男人，攻击的一方与被攻击的一方却停滞在原地，男人在受到攻击时甚至连平稳的站姿都没有变化，只是垂下视线看着攻击自己的奇拉比，薄唇扬起没有任何笑意的假笑。

　　「哦？和雷影相同的招式，可惜没有两天秤的忍术补助下，连在须佐能乎的表面增添裂纹的力量都没有啊。」

　　男人吐出讽刺的话语，附着在身上宛若人骨的魔力完美的抵御住奇拉比的攻击，而奇拉比根本没有触及到男人的身躯，但接下来奇拉比脚下的石砖猛然迸裂，树木顿时紧紧缠住正欲图离开的奇拉比。

　　「糟了！」

　　像是呼应着奇拉比的吃惊响应，拥有强劲束缚能力的木遁迅速缠住奇拉比的身体。

　　「既然八尾已亲自送上门来，那么就直接活捉吧！省得在之后还要费力找寻。」

　　斑伸出右手擒住奇拉比的脖颈，士郎看着奇拉比身上所覆盖的一层魔力逐渐凝聚在男人的手上并消失不见，因窒息而面露痛苦的奇拉比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凭男人掌握住自己的性命。

　　不……自己怎么还呆站在这里？再不做任何事情，奇拉比真的会被那个男人所杀死啊！

　　但是未等士郎做出任何动作，治愈好Avenger的Caster却忽然对着男人质问他至今的行为。

　　「给我一个解释，斑。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这应该是我要向你提问的问题。花了这么多时间竟然连令咒都还尚未得手，甚至还落得这种下场，你是不是太弱了？Caster。」

　　紫色眼眸以冷酷的目光看着Caster，士郎看向被Caster称为斑的男人举起左手，漆黑的铁棒像是原本便收纳于男人体内般自左手手掌探出，怪异的紫色眼眸轻蔑地望向Caster，男人同时将铁棒刺入奇拉比的肩窝，令奇拉比发出强忍着痛楚的闷哼声。

　　「哼，被我召唤出来的棋子竟然敢对御主大言不惭！」

　　「劝妳说话最好谨慎一点喔！不知为何今天斑的心情有些不好，若是激怒他对我们可没有任何好处。」

　　Avenger凉凉的对Caster劝谏道，站起身看向被木遁缠住的奇拉比。回想起奇拉比怪异的握刀方式以及出乎意料之外的灵敏体术，随后看向因刀刃割划而显得破烂的武士服，Avenger也不得为奇拉比杰出的剑术而倍感钦佩。

　　将剑术与体术完美结合所形成的独特刀法，攻击的同时不断变换长刀的位置以攻击敌人的致命伤，双眼所注视的攻击不只是被握在敌人手中的长刀，甚至连被抛至空中的红柄太刀都必须格外注意，而奇拉比的刀法几乎令Avenger看不出规律的剑法。

　　这对于拥有心眼A的Avenger可说是非常特别的事情呢！

　　不过Avenger可没想到奇拉比竟然会用纯体术将自己的胸口打出一个洞，若非自己是Servant之躯，恐怕一般人在挨了这一击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摸了摸被Caster治愈的平整胸膛，Avenger低声嘟嚷道。

　　「哎呀哎呀，还取名什么『雷犁热刀』，根本没有使用任何刀法么。」

　　但也正因为Avenger的插嘴，斑才没有出手攻击Caster。

　　「少那边说风凉话，Avenger。这里无能的虫子太多了，还是快点把战场清理干净才好。」

　　斑一边对着Avenger说道，同时间蓝色骷髅手臂接住Archer射击而出的伪螺旋剑，而更令人吃惊的是，斑完全没有将视线转移，便能轻易接下Archer的攻击！

　　「……到底是何方神圣？连施舍一个视线都没有，竟然能精准接住我的射击！」

　　Archer放下弓，并将视线望向落在身旁却没有打算出手相救的佐助，佐助也感觉到Archer的视线并回望了一眼，但他很快便将目光转移至柳洞寺的前庭中央。

　　「只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为何会与鼬认识的，旧时代的遗物罢了。」

　　「这么说你的祖先好吗？」

　　「哼，即便他是我的祖先也不代表什么。我没有从那个家伙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差不多也该回去了，Archer。」

　　「把我们的同盟伙伴丢在这里好吗？而且奇拉比好歹与你有些渊源吧！」

　　「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想和这个家伙一样想拯救他们两人，那是你的自由。」

　　佐助看了一眼正奔向Saber的士郎背影，不知为何Archer却感觉到佐助话中有意，彷佛在暗示着什么似的。但佐助冰冷的表情，令Archer看不出他刚才的话究竟是否包含另一种意味。

　　然而在他们对话的这段期间，Caster拿出一把大幅度弯曲的怪异短刀并走向Saber，Saber虽然已经忍痛拔出了刺穿盔甲与腰间的蓝色巨刀，表面上的愈合虽让Saber表面上看起来平安无事，然而内部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即便如此，Saber也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并忍痛站起身。

　　「啊啦，已经恢复意识了吗？但是无能的Master却无法为你治愈你身上的伤势，连站起来都很吃力哪！」

　　「……Caster。」

　　Saber的声音因刚才斑所赋予的重创而显得虚弱，对于此刻情势逆转的情景，反倒令Caster愉快的扬起嘴角。

　　「Avenger，作为失守山门的狗，是否回报我的恩惠，并阻止无关紧要的人呢！」

　　瞥眼看向身后的青年，身为御主的Caster以绝对命令下令道，而Avenger只是耸耸肩，随后便以长刀阻挡在Archer的面前。

　　黑白双刀挡下Avenger的长刀，Archer以锐利的目光瞪向一脸愉快的Avenger，Avenger看着因自己抵挡而面露窘色的Archer，挑起右眉并以欢快的声音说道。

　　「喔呀，别用这种脸色看着我，Master的命令可难以拒绝。不过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至这样的情况呢！」

　　「是啊！没想到你们的阵营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家伙啊！」

　　Archer牵强的扯出一个讽刺却苦涩的笑容。

　　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怎么看都是他们处于劣势！

　　负伤的Saber、被束缚的奇拉比、毫无出手打算的佐助、以及没什么用处的士郎，Archer自认为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救出这群人，而且面前的三位Servant似乎还留有余力。

　　已经无法用武力来解决现在的处境了，那么……

　　Archer眨了一下干涩的双眼，随后将视线越过面前的Avenger并直视高举着闪烁紫色污秽光芒短刀的Caster。

　　「等一下，Caster……我想我们需要一场谈判！」

　　──

　　在柳洞寺陷入混沌战况时，位在冬木教会的绮礼在今夜没有让卡卡西与Lancer出去侦查敌情，反而像是想到了至今尚未向卡卡西询问的重要问题般，让卡卡西留在教会与他谈话，而其谈话的话题便是延续先前有关切嗣的对话。

　　「在回想起之前你们与切嗣的对战时，卡卡西你应该是认识卫宫切嗣这个人，是吧？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却认识卫宫切嗣，这表示你不是来过这个世界，便是切嗣曾经去过你们的世界。

　　那么，你也差不多该说出真相了吧！」

　　位在灯光昏暗的石制房间内，绮礼坐在单人沙发上，右手持起装有红酒的玻璃酒杯杯脚并轻轻摇晃，专注于因摇晃而在杯中泛起的红色漩涡，彷佛他将所有精力放置于即将入口而化的浓郁红酒，而并非谈论有关战争的鲁莽之事。

　　在先前聆听绮礼叙述有关切嗣时所展现出来的态度与语气，卡卡西知道绮礼可是对切嗣拥有异常的执着，而这也让卡卡西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绮礼多说有关切嗣在他们世界的身分。虽然卡卡西没有理由不能告诉绮礼，但在现况有许多不明因素存在的情况下，尚未确认属实的信息只会增添不安的氛围。

　　特别是现在切嗣的立场尚未明朗，而圣杯战争的Master们都专注于Servant之间的胜负之际，卡卡西也不方便轻举妄动。

　　「我还很不确定他在我们世界究竟是以什么身分生活，而且切嗣究竟是我们的敌人、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赢得圣杯，我想我们必须尽快了解才能拟定方案。

　　况且我一直觉得为了圣杯所引发的战争事有蹊跷，如果圣杯果真能引发任何奇迹，那么为什么至今尚未有任何胜者或使用它的人出现？还有向圣杯许下愿望的人只能是胜者吗？」

　　卡卡西并非没有注意到圣杯战争的怪异之处，可是卡卡西从绮礼口中所获得的讯息不多，也不怎么了解圣杯战争的源头与历史，只是大概知道圣杯战争的官方说词。而在绮礼的刻意隐瞒下，卡卡西完全不知道有关圣杯的制造、以及更多隐藏在黑暗历史中的丑恶真相。

　　而更麻烦的是在这场战役的Master只打算赢得最终胜利，位在Master手下的忍者们碍在与Servant的距离限制并无法自由行动，加上圣杯的使用者只有一人，无一显示着唯有战至最后的胜者，才能向圣杯许下他最终的愿望。

　　难道，这是要让他们与彼此相互残杀，他们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吗？

　　无数的疑惑挤压着大脑，卡卡西对这个战争只感觉到头痛欲裂，暂且不先谈论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他和鸣人等人还有另外两个敌人需要面对，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可能打败了五影的强劲敌人啊！

　　一想到这里，卡卡西不禁叹了一口气。

　　注意到卡卡西陡然面露沮丧，绮礼轻泯一口红酒，棕色眼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卡卡西。

　　「没想到外表看似乐观的你竟然也会叹气，难道是因为考虑到圣杯无法同时让你的同伴们回到你们原本的世界？」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令我担忧的反而是昨晚我们遇到了最危险的敌人。」

　　「最危险的敌人？」

　　绮礼察觉到卡卡西话中的浓厚警惕，原本扬起的兴然笑意顿时消失。他无法得知卡卡西究竟是以怎样的标准来衡量对手的危险性。

　　放下酒杯并双手相扣放在膝上，绮礼以沉稳的声音询问道。

　　「说看看你的理由，我可不觉得昨晚Lancer所对上的Avenger有什么特别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强调Lancer施展宝具的速度慢过于Avenger的出剑速度，那只能表示Lancer太弱了。」

　　「切！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那个佐佐木小次郎可不是英灵该小觑的对象，即便他的剑术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英雄的荣耀，但能在不使用魔术的情况下施展出含有第二魔法的剑击，他的实力也已经超越了英雄的境界了！」

　　Lancer忽然出现在卡卡西的身旁并以不屑的口气回答绮礼。Lancer曲起的右手手肘靠在沙发椅背上，以潇洒豪迈的姿势坐在椅上，一张面色微臭的脸，显然是因为绮礼的冒犯而感到生气。

　　但卡卡西只是摇摇头。

　　「不，并不是指Avenger，我指的是当时没有与我对战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

　　听到卡卡西的话，Lancer有些诧异的挑起右眉：「我可不觉得那个男人拥有像Berserker一样的怪力，而且身为Servant的他竟然没有展现任何宝具，他也不算是正统的英灵吧。还是说他在你们的世界是个像英雄般的存在？」

　　「英雄么……虽然宇智波斑的名字在我们的世界中足以震撼忍者世界，但评价几乎是负面比较多，也称不上是一名英雄吧……」

　　「是吗？但我却从你的口气中可听出了你对那个男人评价时的迟疑，那么你为什么会对你自己的发言而感到犹豫？」

　　绮礼微瞇起双眼，嘴角勾起的恶意笑容着实令卡卡西感到一股恶寒，但只要一想到带土与斑同流合污，甚至斑可能是主使月之眼计划的主谋，带土不过是是被斑洗脑并将一切寄望于虚伪的和平，卡卡西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宇智波斑……

　　如果斑真的是策划了月之眼计划的人物，其愿望亦与带土在五影会谈上所说的理想相同，那么这是否表示斑和带土一样皆是为了逃脱现实世界，以虚幻的和平谎言填满自己空洞虚无的心？

　　「或许他们的本意是出自于善意，但是……他们所行使的手段却令人无法接受，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暴行吧。」

　　「……暴行？」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Lancer，不过绮礼反倒是注意到卡卡西所提到的「他们」这一词，而这表示卡卡西意指斑以外的人。

　　即便不知道卡卡西是指谁，但绮礼确实为卡卡西的一番话而感到愉快。

　　「虽然不知道你额外意指的人究竟是谁，不过若你所称呼的『宇智波斑』……真的是出自于善意却行使恶的手段的话，那么他就是反英雄吧！」

　　「反……英雄？」

　　「如字面上所言，就是英雄的反面，无可救药的杀人者。行使受人憎恨的恶行却在结果上拯救了人类，或者是和本人的意思背道而驰，但被周遭的人们当作是救星而被祭拜，这便被称作反英雄的人。直接了当来说，人柱和活祭品皆在此类。」

　　「哼！我倒是觉得你说话的重点根本没有放在柳洞寺的那个男人身上，反而是想强调在两天前我们遇到的卫宫切嗣吧！」

　　Lancer不快的响应道，自从两天前他们与切嗣碰上面后，绮礼的态度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Lancer与卡卡西皆能感受到绮礼对此次圣杯战争充满了期待，有时还很多嘴的谈论切嗣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凶恶与残酷，而这多少令Lancer感到厌烦。

　　但对于Lancer近乎讽刺的话，绮礼只是轻笑一声。

　　「卫宫切嗣确实是一个反英雄，可是一般大众是不会承认那个男人是一个英雄，而且观察了卡卡西对宇智波斑的态度，想必你们世界的人们也不会认定他的手段是正确的，也难怪你将他看成是一个敌人。」

　　「……如果你所定义的反英雄是以恶的方式却有利于世界，那么宇智波斑不可能是一位反英雄！」

　　「哦？这话怎么说，卡卡西？」

　　绮礼托腮望向卡卡西，不禁对卡卡西口中的斑感到些许的兴趣。

　　「他所行使的手段便是将世界拉进幻术所操控的梦境，以虚幻的谎言填满内心的虚空，欺骗自己生活在和平的世界，摒弃真实的世界并让世人沉浸于欺瞒的幻境，这就是他们想要达到和平的真正姿态。」

　　卡卡西刚说完，短暂的死寂顿时降临，没有任何人再次开口，连原本对斑感到兴趣的绮礼都垂下嘴角。

　　「……又是一个愚蠢的男人，竟然会想要实现『世界和平』这种注定做不到的蠢事，简直是小孩子的戏言。」

　　绮礼的声音异常的低沉冰冷，语气中更是包含着浓厚的讽刺与愤怒。

　　「不过这样也罢！沉浸在由谎言所编织的虚幻并将之认定为世界和平，至少这样能欺骗自己过去所生活的现实经历不过是一种噩梦。」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不反对这种救世之道？难道你觉得这是正确的方式吗？」

　　像是对卡卡西的疑问感到不合理，绮礼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道。

　　「你的话可真奇怪，卡卡西。你凭什么认定这种方式就是一种错误？」

　　「虚幻的和平只是谎言，这样便没有任何希望与未来，不过是在逃避。唯有在现实中实现和平才有其意义！」

　　卡卡西以坚决的口气回答绮礼的问题，他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什么错误，也没有查觉到话句中的极大破绽。

　　绮礼只是用深沉的棕色眼眸看向卡卡西，随后闭上双眼并将后背靠在椅背上，表露无遗的态度明显表是绮礼对卡卡西感到失望。

　　「还以为你是非常理智冷静的人，没想到竟然比卫宫切嗣那个愚蠢的男人更加无知，至少他还知道和平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唯有奇迹才能实现，才会在前次战争中将所有的一切赌在圣杯上。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想要根除它，其意思和根除人类没什么区别。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存有『和平』这一词，如果说用幻术操控人们以拥有和平是欺瞒他人与自己，那么你所主张的和平只不过是种软弱，用希望来堵塞自己完全不想前进的道路。」

　　似乎被绮礼的一番说词而感到生气，卡卡西的眼神变得阴沉且冰冷。

　　「言峰……」

　　「与其说你在现实世界中追求和平，不如说是寻求一种正义吧！那么你……不，你们就以你们坚持的正义杀死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吧！若不这么做，世界就会落入他的手中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起身并走至房间出入口，而绮礼打开房门也没有为鸣人站在门口而感到诧异，反而扬起毛骨悚然的微笑，随后擦身走过鸣人的身旁。

　　而鸣人与卡卡西都没有错过绮礼那宛如诅咒般的预言。

　　「你们就尽情在现实与梦想的缝隙间挣扎吧！或许你们的徒劳还能从这狭小阴沟内，找到奇迹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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