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歌·浮梦高歌风云起

作者: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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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殇,若无情义不自伤


      “芊荨!”赵渺痕一见是金芊荨,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冲上前紧紧拥住了她,只想就此天荒地老,永不分离。这对璧人,男的英俊,女的娇丽,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李绦衣看着相拥而笑的两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悲哀还是苦涩?她将他心爱的女子带来交到他的手中,可她自己呢?却只能脸带微笑地看着,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是多么的多余。
      楚旋仕目光扫过李绦衣面无表情的僵硬,不由眉间轻轻皱了一下,微微咳了咳,笑道:“好了,少主子,这里可是有外人在呢!”
      金芊荨一听,赶忙用衣袖遮住娇红的面容,躲在赵渺痕的身后,低垂玉容,只露出含粉帯俏的一双玲珑玉耳被有心人瞧见。
      “哈哈!”赵渺痕却是仰天大笑了几声道,“咱们江湖儿女可不拘这么个小节,敢爱敢恨!”
      敢爱敢恨?李绦衣的笑容更甚,目光里透露出的苦涩却是更浓,她也倒想单单纯纯的只做一个江湖儿女,只是她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让她做个江湖儿女。
      赵渺痕寻回了金芊荨,一扫之前略带颓废的模样。他眉宇飞扬入鬓,唇边似是无时无刻不在笑,那一个意气风发,豪气如云的俊大哥似乎又回来了。他笑道:“昭儿你帮我找回了芊荨,我可要好好谢谢你。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全部都给你。”
      “我?”李绦衣心里极不好受,她此刻多么想开口道:“赵大哥,我要你陪我一生!”可是,这样的话,她终是说不出口的,无关女子所谓的矜持,只关于自己的身份啊!呵,她这样一个身份,如何能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她犹豫片刻,妩媚一笑道:“我想了半天,我还是想要最好的醉仙酿。我垂涎那东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赵大哥,这次你可不许吝啬啊!”如果,注定不能,那么便大醉一场吧,将愁化成酒,吞入腹中。忘掉这一切的不快,忘却所有的痛苦。
      “就这样?”赵渺痕不禁有些惊讶。
      “嗯,你不会舍不得吧?”李绦衣微微有些不满道,“上次我刚入教,不知道有这么好的东西。如今我都知道了,你难不成不想给我?”
      “好!这好办!”赵渺痕转身对楚旋仕道,“去拿最好的醉仙酿过来。”
      楚旋仕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去取上好的酒来。
      果然是上等的仙露琼浆,还未有见到那传闻中的醉仙酿究竟是何模样。就有一阵浓烈的酒的醇香飘散而来,直勾勾起人的馋虫,这醇香似乎只需要一闻便能将人醉倒。
      只是楚旋仕独自一人手拿两个酒壶,身后跟着几个侍女,侍女们各自拿了一个酒坛子,面上有些醉醺醺的红晕,似是被酒香给醉了一般。
      花拾辰贪婪地在空气中嗅了嗅几下道:“这酒香甚醇厚,一定是好酒。”
      赵渺痕哈哈大笑道:“这是自然,你们二位帮我寻回了芊荨,此份大恩没齿难忘,自当是用最好的酒来宴请。”说罢,便拉着金芊荨的手走到酒桌之旁道:“几位!坐!”说罢,生怕对方拘泥,便率先坐了下来。
      赵渺痕面朝门而坐,拉着金芊荨坐到了他的右边,右手边第一位是李绦衣,第二位是花拾辰,楚旋仕坐下了最后一个位置,他们五人正好围成了一个圈。
      身旁的侍女们见他们已经坐了下来,依次往桌上添了七八道下酒的好菜。领头的一人依次在众人的面前摆置一个白若冬雪,透若琉璃的白玉杯,并往其中倾倒入醉仙酿。
      晶莹剔透的白玉杯里盛着一杯澄澈清透的醉仙酿,浓烈的清香扑面而来。
      “来来来!随意随意!”赵渺痕爽朗大笑,一个仰头,便将一杯醉仙酿一饮而尽。
      花拾辰也不敢落后,也是一饮而尽,随即拍案而起,惊喜道:“果然是绝世好酒。”这醉仙酿味甘清美,醇厚绵香,顺滑入喉之后,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在口腔之内经久不散。
      金芊荨见此情景,自然是要小酌两口意思一下。于是便用宽大的袖袍遮住樱桃小口,低头轻啜饮了两下。这酒本是入口醇厚,可有一种强大的辛辣后劲,不由呛得金芊荨眼泪汪汪,急忙掩唇轻咳。
      赵渺痕笑眯眯地望着金芊荨,拍拍她的后背,帮她缓了缓这口气道:“瞧你,喝这么点酒也会呛着。”他随即夹了些许菜放置金芊荨的碗里道,“先吃些菜垫垫肚子,免得伤了脾胃。”
      金芊荨俏脸微红,似已经有了醉意,低头害羞,只有烟波流转,脉脉含情。
      李绦衣向这边看了一眼,眉间轻蹙了一下,随即转移目光,似从未曾看见过一般。她莞尔,举起手中的酒杯,风轻云淡地仰首一饮而尽,似带三分妩媚七分豪情,不禁由衷赞道:“好酒!”
      楚旋仕见李绦衣这强颜欢笑的模样,终是微微摇头,淡淡一笑,轻轻拿起酒杯,长袍一遮,一饮见底。他的模样倒是极为优雅,宛然一副天生的贵族公子的翩翩姿态。
      众人除了金芊荨皆是一杯美酒已经下了肚,不由觉得这等美酒带来的一些暖意,灼灼暖着心脾,甚是畅爽。
      赵渺痕见手中的白玉杯摇了摇头道:“来人,去取几个大碗来,这小杯子能喝的什么尽兴?”
      楚旋仕连忙道:“等等,这醉仙酿须得用着白玉杯喝才有趣味,你怎的……怎的如此糟蹋这等天物?”
      赵渺痕一甩手道:“别跟我讲这些,我与你不同!我可受不了这些繁文俗礼,快拿碗来!”
      楚旋仕无奈地摇头,却是化为了一笑。也对,喝酒么,理应尽兴才对!
      不过一会,侍女们已将酒碗送了过来。
      赵渺痕接过酒碗道:“花兄!老楚!,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就用碗吧,她们姑娘家的还是用白玉杯好了。”
      此话一出,李绦衣有些不满地反驳道:“别!赵大哥!你看不起我?”
      赵渺痕仰头一笑道:“怎么会?你这丫头现在可厉害着呢!我都不敢随便惹你!”
      李绦衣一嘟朱唇道:“那我也要用碗喝!”
      赵渺痕大喝了一声道:“好!可等会醉了可别怪我!”
      李绦衣眼底略过了一丝苦涩,醉了好。醉了,就看不见他们了,心里也不会纠结。她接过侍女递来的慢慢一碗酒,暗自发愣。随即,一口将醉仙酿喝尽。
      “够豪爽!来!”里面很站起身子,端起手中的酒碗道,“昭儿!花兄!这酒我敬你们!谢谢你们将芊荨带回了我的身边!”
      李绦衣笑道:“你与芊荨姐姐都是我的恩人,我理当好好谢谢你们才是!”没有他们,自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李绦衣了。
      花拾辰见李绦衣已站起了身回敬,也只好站起来道:“赵兄,我与楚兄是旧识好友,帮这点小忙不需多谢,分内之事而已。”
      楚旋仕也起身,浅浅一笑道:“敬我们相识一场,也预祝花兄早日能够登上那无上的位子。”他此话一出,花拾辰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金芊荨双手捧杯,标准地做着敬酒礼仪道:“昭儿妹妹,祝你早日解决心中烦事。”
      “干杯!”五个人,四个酒碗,一个白玉杯紧紧相碰。这一刻,当世武林的几位名声最盛的几个人终是聚到了一起,怎会知以后如何纠缠百般呢?
      金芊荨咬牙一闭眼,应是将满满一杯酒掩唇饮下。怎奈她的酒量实在太差,抑或是酒太烈,仅是一杯酒而已,便一时粉颊似霞,猛一下子瘫倒在了桌子之上,竟是已经醉倒了。
      楚旋仕一大碗的酒喝下,也是晕乎乎的,白皙如玉的脸庞也透着淡淡的粉色,更是有一种超脱凡尘的无瑕飘然。他居然也没有支持住,也接着金芊荨之后倒下,成为了第一个倒下的男人。
      再观之花拾辰与赵渺痕,皆是面不改色,一个笑得不羁张狂,一个笑得豪气云天。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看待彼此的,是知己好友,还是强手劲敌?
      赵渺痕十分惊讶地赞道:“昭儿倒是好酒量!就是我教中酒量最好的女子也是三杯倒!”
      其实李绦衣饮了一碗酒下去,劲头已经上来了。倘若不是扶着桌子,意志力较之常人更强一些,她此刻只怕与金芊荨与楚旋仕一样醉倒了。而此刻,听到了赵渺痕的赞许,顿时觉得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清醒了几分。
      她醉意已经上来了,却依然强撑着满面的红晕道:“那是,我还能喝!”
      “好!”赵渺痕一挥手道,“满上!”
      李绦衣可是喝下了三碗酒之后才倒得,这在她看来,并不是那仙露琼浆,反而如同黄连一般苦!艰难吞咽流着苦泪,一同咽到肚子里。这心里的苦,有谁能明白?
      也不知道花拾辰与赵渺痕究竟喝了多少,只知道这教中的醉仙酿但凡是过百年的,被喝的一滴不剩。
      依稀中,李绦衣只觉得有一个温暖的人抱着她。那个怀抱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只有淡淡的龙涎香隐隐的透露着熟悉的感觉。这个怀抱,会是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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