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春风沂水

作者:慕容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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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章春去秋来


      奇牙在我的房间门口来回的踱步,最终停下了脚步拉开了大门。
      房间内,入目奇牙眼中的是一个缩卷在角落里眼中无神的黑发女孩。
      奇牙走近,可以明显看到女孩衣着上灰土的印记。
      奇牙来到女孩面前蹲下,不停对女孩说些什么。
      好吵,为什么这么吵。
      我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我四处寻找着发源地,想要还自己一个清静,可是找不到。
      我头痛欲裂,闭上双眼,眼前立刻清晰地浮现出法勃浑身是血倒下的情景。
      是了,我杀了人。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杀人是什么感觉,我忘了,只觉得好害怕,好害怕。
      一个月后,我从房间里出来。
      “……深月,你去哪?”奇牙的目光追随着从房间里出来女孩的身影,直到女孩要转动大门的手把忍不住开口。
      闻言,我瞧了一眼奇牙,走出了房门。
      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街景依旧,可是我的心境却不一样了。
      “喂!想死吗!知不知道走人行道!”我无视从窗口里探出脑袋司机大叔的骂语,继续前行。
      我来到一幢房子面前停下脚步,房子大门口赫然树立着“警察局”三个字。我走向门口的接待室,接待大叔一脸嫌弃,“叫花子,那边去。”
      我愣了愣。
      接待大叔继续说到,“这里不是讨饭的地方,一边去,一边去。”说着,还挥了挥手。
      “……我,我是来自首的……。”我张了张嘴唇,开口。
      “……我杀了……”人。人还未说出口,我的手腕被紧紧拽住,带到了十米外。
      你疯了吗?!”
      我看着奇牙紧张的表情,顿时泪眶满盈。
      “奇牙,我杀人了。”我抽咽着抱住奇牙,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嗯,我知道。”
      “我是个杀人犯……呜呜呜……。”
      “………我也是杀人犯啊。”
      “奇牙,我想回家。”回中国的那个家。
      “好。”
      我抱着换洗的衣物迟迟未走进浴室踌躇在门口。
      “你怎么还不去洗澡?”坐在沙发上的奇牙开口。
      “我害怕。”
      “……。”
      “唉。”奇牙叹了口气。“我就门口等你。”
      “那你陪我说说话。”
      奇牙默认,我鼓起勇气走进了浴室。
      “啊!”浴室里的我发出一声尖叫。
      “深月!”奇牙冲进浴室,“怎么了?”
      “镜子……”我颤抖的指着镜子,双眼变得绯红。
      “镜子……”奇牙看向镜子,一张平滑光亮的半身镜呈现在眼前。镜子里除了他们二人在无其他。
      “醒醒,深月,那只是一块普通的镜子。”
      我感受到身体在剧烈晃动,我看向奇牙,然后再望向镜子。
      原本镜子里放映着法勃血淋淋的面孔此时变成了奇牙和我。
      最后,奇牙将镜子拆了拿出了浴室。
      一直到新年的这一个月里,我的情绪经常不稳定,不过有奇牙在身边都没有出过太大的状况,对此,我十分感激。
      “奇牙,新年快乐。”我捧着一大束玫瑰、拿着礼物开心的说到。
      奇牙看到我捧着玫瑰俊俏的脸上脸早已黑了一半。
      “奇牙,看我变魔术!”我将碍手的礼物塞给了奇牙后便开始动着十跟手指头。
      一片片鲜红的玫瑰花瓣在空气中有条不紊划着优美的弧度舞动着,美丽的让人目不转睛看着它的变化,一个圈过后最终固定在了空气中形成了新年快乐四个漂亮的花瓣大字。
      我得意的用手擦了下鼻子,看向奇牙。
      “啊,好痛!”我捂着奇牙敲打的地方。
      “有时间研究这个,不如提升下你自己的战斗技巧。”
      “嗨嗨,知道了。”我一下子就秧了。
      “不过,谢谢啊。”奇牙将头扭向一边细微的说。
      我是不是听错了,“奇牙,你说什么?”
      “你真啰嗦。”
      我哼着流行歌曲开心的走进游乐场。
      “奇牙,快点快点。”我转过身冲着奇牙摆手。
      奇牙笑了笑依旧一副插着口袋的样子慢慢走着。
      “游乐场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从很高的地方急速向下降的游戏吗?我可以免费带你坐……。”
      人体身降机吗?我想了想奇牙带着我然后从高楼大厦的顶层跳下……
      我的脸青了青,将头一甩,把画面忘记,好心情的拉着奇牙的胳膊向摩天轮走去……
      我兴致勃勃的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风景,对奇牙喊,“看,我们住的天空竞技场!”
      “嗨,看到了。”奇牙百无聊赖的撑着下颚。
      奇牙看着眼前闪亮笑容的女孩,在阳光照射的衬托下,竟让他有一瞬的失神,他头一次希望有这样的笑容可以在他身边永久的绽放。
      新年一过,我便开始着手回家的事情。我在电话里与海西通过消息,海西得知法勃死亡后是漫长的沉默,我无法猜测电话另一端海西真正的心情,便也保持沉默。海西在挂电话前说了一句,“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之后,不了了之。
      “奇牙,我要走了。”
      “啊。”奇牙喝着果汁应了一声。
      “奇牙,你老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总是要回去的。”我总算弄明白了,我现在打到了170楼,而奇牙还在150楼徘徊,比我要慢一些。奇牙比我早来两个月不说,速度、力道和技巧远在我之上,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奇牙有意拖延,他不想回家,想以此方法拖着。
      “你真啰嗦。”奇牙撇撇嘴。
      “要不,奇牙,你来我家吧。”我笑眯眯的发出邀请。
      “……啊,再说吧。”
      “奇牙,衣服记得拿去干洗店。”奇牙有个坏习惯,衣服脏了久了,直接扔掉,真是有钱的小少爷。虽然那钱是他自己挣得。
      “我买了些牛奶,记得多喝一点,别老吃甜点和糖果,对身体没好处。”我本来想说伤害牙齿,可是看在奇牙的牙齿异常坚固、洁白的份上,我实在说不出口。
      “奇牙,偶尔自己也试的做做饭吧,总是吃外面的东西多不干净啊。”
      “……奇牙……怎么了?”我被奇牙一直看着浑身不舒服。
      “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我抓狂的扑向奇牙。“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更年期!”
      与奇牙闹成一团的我坐在他的肚子上,一手抓着他的衣领,“我明天就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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