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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我一直相信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正如我和齐远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我一直觉得仇恨已经离我太遥远,也甚至忘记了仇恨的滋味。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原来齐远对我的恨远远超过我对他母亲的恨。
事情发生在开学后的第二周,我在学校一直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偶尔一个诈尸也惊不起多大的风浪。不过我的一张十寸照片居然能登上学校的公告栏,是我意想不到的。
那天碰巧我们的男教授大姨妈来了,所以压了五分钟的堂,等我和微子出去的时候,只见公告栏前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讨论热烈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冷笑。
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我心里猜测学校又有什么活动,居然引起了这么高的关注度?广告效应也太好了吧。
本着女人八卦的本性,我和微子凑上前去,想看看究竟是杀人还是放火。无奈人潮实在太多,我和微子硬是挤不进去。
我发挥了我的外交才能,问旁边一个扎着蜡笔小新发卡的女生:“同学,学校要举办什么活动了么?怎么这么热闹。”
蜡笔小新一副老成的样子:“什么活动啊!是那个信息学院的唐小晚不知道得罪了谁,被贴在了这里,诺,还说她是小三的孩子,现今又走了她妈的老路,做了小三呢!啧啧……”我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只能直直的看着公告板,呀!可不就是我的照片么!被放大了十倍。上面还写这不要脸,小三的孩子做小三,贱人……一系列词汇。
那女生似反应过来;“你好熟悉啊!”继而偏头看了看公告栏她就喊了出来:“你不就是小三的孩子唐小晚么?”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气氛像被浇了冰碴子般,熄灭了。人群自觉的分出了一条道路,公告栏上那些污秽不堪的词语赫然出现在我和微子的面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却也感受的到所有人或嘲讽或冷淡或不屑的目光,我甚至听到刚才的那个“蜡笔小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句:“真晦气。”
微子低低骂了一句:“SHIT!然后就扑上公告栏,狠狠地撕坏那些辱骂的语言。撕完还不解气的冲着周围的人大吼;“你们都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的散了。可是却留下了辱骂性的语言。“世风日下啊。”“又一个婊子。”
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许是我认识的人,也许是我不认识的人,但却绝不是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但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看到的,却不在意他们的心所看到的。有时候往往把心掏出来的时候,别人也不一定会感动,只会无情的践踏。如果我们事事都用眼睛看的清的话,还要心来做什么?
犹记得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因为听了别人嘴里的我,而改变了对我的看法,那不管我们什么关系,都停止吧!
我并没有因为别人无端的讽刺而心灰意冷,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的人我何必解释,但我却在意污蔑我的人。
同样大路朝天两边走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你既然阻了我的阳关道,我也必然要毁了你的独木桥。
微子仍旧在和我那张十寸大海报做无意义的斗争,我上前抓住她因为撕海报微微泛红的手轻轻说了一句:“别撕了,造谣的人还是会生事,说不定有一批一批的海报等着我呢。又或许下次不是海报,而变成传单了。”
微子恨恨的停住了手:“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挖到他家祖坟冒青烟!”
我觉得微子骂人的功力见长。虽说齐远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因此我很怕微子会连同我家祖坟一起蹂躏。
齐远,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手段的多。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既然要玩,那就千万——别停下来。
要到齐远的联系方式一点都不难,老爸很欣慰我们的姐弟情深,很痛快的告诉了我。
我给齐远打了一通电话。
“有时间吗?我有事情同你谈谈。”
电话那头传来齐远的一阵轻笑:“哦?是吗?刚入学就听到这么一个大消息我也很惊喜呢!”
当我和齐远正经八百的坐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的时候,我实在想象不到他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候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却更加恐怖,他就像一个脱离了兽群的豹子,开始了他疯狂的捕猎和报复。说实话,我从来不曾畏惧过生死,我一直相信生死有命。可我却怕齐远这只曾经受过伤害的豹子会兽性大发,将我身边珍爱的人,伤害的体无完肤。
自从他坐在那个位子上,已经半个多钟头了,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优雅的拿着咖啡勺时而搅拌搅拌咖啡,时而不明所以的掩唇低笑。
我厌恶极了这种暴风雨欲来的情况,额头上的细密汗珠警告我我已经坐不住了,然而齐远明显很享受这种吊着对手的过程。我想他比我想象中的豹子更加可怕。
直到我面前的冰块已经完全化成了水,我才挑着眉开口:“你想怎么样?”我以为先发制人可以不暴露出我的紧张,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谁手上的筹码多,谁就是赢家,而显然,他手上有很多的筹码以显示他的高姿态,而我却一无所有。
可我忘记了一点,先发制人必定受制于人。
他嘴角冷笑:“怎么?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英明神武的“姐姐”就坐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就是一个蝼蚁而已。”
他处处针对,处处狠毒,我自然不能受了他的气:“蝼蚁尚且偷生,难道被扶了正的蝼蚁就不是蝼蚁了?”
他眼神忽然变得阴狠毒辣,似乎我戳中了他的痛处,他起身就拽住了我的衣领,他下的力气很大,我只能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奢侈。
他恶狠狠的说:“你要明白,我要杀了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你以及你身边的人都会死的很难看。”我想法里忽然存了一丝恐惧,这竟是一个十九岁少年的语气,丝毫不容置疑,处处透着狠厉。
即使呼吸困难,我依旧微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周围讶异的目光渐渐传来,人们只以为这是对吵架了的情侣,殊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要复杂的多。
他终是松开了掐住我的手,如果镜子在面前的话,我丝毫不会怀疑我脖子上有一条血红色的勒痕。
我依旧言笑晏晏,攥着的拳头却因为汗珠的缘故潮湿了一片。
我笑着说:“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幼稚么?”我拿出了那些不堪的海报不屑的说道:“这都是我高中玩剩下的把戏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么轻松的口吻说出来,一道探寻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一半了。
他后知后觉,一副悠然的样子:“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我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你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实在懒得同他解释什么前因后果,因为我所描述的事实,也不如他母亲亲手教授的更让他相信,我相信他的母亲有这个能力,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
我浅浅一笑:“别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毕竟现在是在我地盘上,我有一百种可以让你消失在我世界里的方法,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和财产过不去的人吧!”
他笑了笑,只是紧紧的盯着我,我亦回望着他。
他不在乎的说道:“这只是刚开始,热身运动而已。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说完便离开了。
我直觉的头脑晕乎乎的,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也许下次真的不只是这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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