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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儿子
丽荣从村上开会回来,我见她添着一个大肚子,走路都十分困难,我笑道:“累不?”
“我今天肚子很不舒服,可能。。。。。。我妈又在吵什么?”丽荣头冒着汗珠。
“我换了个错误,我想看看你爸爸的功勋章,可是没有,她说还有一条项圈,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也不知道啊!我好久都没有注意那些东西了,你也是,看那些有什么用。”
“我想把你老爸在朝鲜战场上的功绩写成小说,看看他的功勋章心里才有数。看又没有什么灵感。”我道。
“嗨!李老三嘢!饭都吃不饱,还搞什么写作。你真是穷开心!”丽荣走入房间。
丽荣妈从里屋骂了出来,见我还坐在石头上笑,更来劲了。很多人也停住了脚步,看我们家这场闹戏。
老工人的妻子何兰芳走过来劝说丽荣妈,丽荣妈道:“哪里有这样的女婿,我出嫁的项圈还敢给我偷了!”
“我没有拿啊!你老人家慢慢想下看放失手没有。”我喃喃地说。
何兰芳笑嘻嘻地走过来:“死娃儿!你拿没有嘛,拿了给她,闹到难听!”
“何婶啊!你说我像要东西的人吗?我是不想给她争辩,没意思。”
“滚你妈那□□,你不跟老子说。你算你妈个什么东西!。。。。。。”丽荣妈在跳。
丽荣走出门口来:“好了!合适点,他李娃儿象偷东西的吗?老的要象老的!”
我泪喷了出来,模糊地看着妻子。于是丽荣妈转移了目标,开始进攻自己的女儿。
丽荣给她说理,丽荣妈跳得很高,还脱下鞋子,打着丽荣,丽荣倒了,伤心地流着泪。这时,书生两口子来了,她们把丽荣搀扶到床上。
丽荣妈觉得自己还没有咒骂舒服,又在神台前烧着纸,咒骂着丽荣:“短命女娃子,要死到产难里,要死到产难里!生出的娃儿一样的死。。。。。。”
夜幕降临了,丽荣妈在上街路上,对门的山梁上风刮过来咒骂丽荣要死到产难里的声音。
这一夜,丽荣肚子疼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我见丽荣不行了,脸惨白得像死人一般,我急了,我也去神台下求求神,主要请夕艳来救救我的丽荣。终于,在丽荣的努力下,丽荣给我生下了个儿子。
但儿子下来了,儿子始终不哭,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拍拍他的小脸:“小伙子,喊哥哥!喊哥哥!你哭啊!”
好一阵子,我见儿子在地上弹动!才知道他冷着了。由于早没有准备,因为年轻啥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才知道自己太荒唐了。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儿子包裹着。
我擦擦丽荣额上的汗珠,看着她雪白的脸,吻着她,再吻吻儿子,说道:
“丽荣啊!真是‘有命的喝鸡汤,无命的见阎王啊,古人总结得好啊!”
我走上街,虽然生意不好,但比原来一分钱都没有还是好点,我去割了一斤肉,
买了十个鸡蛋,一斤水糖,正巧被丽荣父母看到了,他们双双跑出来,拦住我:“你娃娃这么做哦!老子也搞得来!看我们怎么才能把这个家怎么整垮!”
我看着咆哮的老丈人,我什么也不想说,瞬间我被围住了,很多人都在指责我,我吼道:“爬开!滚开。。。。。。给我有好远滚好远!爬!”
他们给我让开了一条道,但听到不少嘘锣声。心想:“滚你妈的蛋吧!”
第二天,丽荣妈回来了,胎记脸更难看,她突然听到了娃娃的哭声,站在院坝里,过了好久,终于走到了我喂兔子的笼边:“她生的啥?”
我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道:“女儿!”
“看嘛!我喊你们打掉打掉!害人,害人的,我家绝子绝孙了!害人的!要把人害死。”
江小萍来了,她给我拿来了小人的棉褡褡,她小时穿过的衣裳,还教我如何给儿子换尿布,我和丽荣都谢谢她,她笑道:“天歌,你儿子太小了,可能只有三四斤,就是小吊吊还大!”
“你啊!你啊!小萍,不要神经!”我笑道。
丽荣妈听说“吊吊”二字很是按赖不住,想进屋看个究竟:“但她在门边打头看了看,又不敢进门,因为我知道,她不敢走进生了娃娃的房子,因为她怕霉气找到她!”
一个月后,丽荣爸回来了,他去看两书生的鳝鱼,因为凼内缺水,鳝鱼被老鼠咬死很多。彭书奇和刘玲正急得团团转,他在那里说三说四,别人鬼火冒:“文排长!你不去看你的孙儿,你在这里有什么用!”
“鬼儿嘞孙儿!”丽荣爸不满道。
彭书奇道:“你当爷爷当什么啊!连孙儿孙女都不知道!”
这时,丽荣爸才跑下来,气冲冲地跑进我们的房间,抢过丽荣手中的孩子,解开捆绳,他呆呆地站了良久,缓缓道:“这个死老母,她妈卖鸡去!又不看下。”便急急忙忙上街去了。
我出诊回来时,见房子上冒烟,进厨房一看,丽荣爸正往锅里放肉,我眼眶里冒出了泪珠:“哎。。。。。。”
儿子的名字,我是半个月才取出来的——李博。博!我的用意,作为男人,就是要什么都有,要五毒齐全,博学多用。
妻子没有说什么,我给小萍说,小萍听了憨笑说:“可能又是个情痴!”
"怎么那么说啦?"
“不是要五毒齐全吗?”小萍诡秘地。
可是,后面和丽荣爸妈闹架了,娃娃必须姓董,我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我难受,我一天惶惶不安,儿子在我怀怀里一天天长大,两个眼睛水淋淋的,我在写作时,他看着我,在怀里“哦、哦”的给我讲话,在给我傻笑。我吻着他,可户半年也上不了,我去街上,我给丽荣爸爸下跪:“姑老爷!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啊!让博儿就姓李吧!”
丽荣爸头昂扬得老高:“这个事没有商量!由不理你!”
我“嚯”地站了起来,回到家,跑进厨房,拿出菜刀,两个单身汉(彭老汉和僵疤爱国)的门口有块专门用来磨刀的磨刀石,我磨着刀,泪如雨下:“儿子,爸对不起你!”
我走进房间,儿子这时醒了,正脚打着脚,小手含在嘴里,在给我“哦”、“哦”。
我撕心裂肺的恸哭了,我把儿子放到门槛上,准备杀了儿子,再杀自己,儿子睡在门槛上笑着。我闭上眼睛,咽着泪,刀猛地朝儿子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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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下地了,为姓氏问题,和老丈人老丈母的厌恨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