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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调-上半曲-渐行
在孤白的导演之下,近乎残酷的对阵,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谢幕。紧张的气氛随着百年机关城崩塌的沙土烟消云散,仅余下淡淡的悲凄。
日薄西山,夕阳近晚,白凤独自栖于树梢,神色间似是纠缠着什么。
昨日的情况显然不是他所关心的,事实上,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他便不知如何自处地离开了。其后种种皆凭口耳相传,也都是言者有心,听者无意。
那样冰冷严肃的人会答应只为自己击筑这样任性的要求?为什么会答应?天地间能为无魂的器赋以无上空灵的也就只有他了吧?下次要何时才能再见呢?没想到当躁动已久的空白开始一点点被填补的时候,那种不安而又不满足的情绪可以使灵魂都为之颤动,让自己想要探寻又有些慌乱。
“孤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滑向树下趴伏的凤凰,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却依旧在明澈的眼眸里沉淀下无奈,“你要是能变成人就好了。”同样的感慨,在不同的时机道出,已然不比往昔的苦涩茫然,甚至点染着丝丝笑意,看在孤白眼里越发不是滋味。
不远之处,赤练颇有些担心地注视着白凤,而后渐渐生出几分疑惑,她悄悄拉过一旁的黑麒麟,耳语道:“麟儿,你说,白凤那小子,这些天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就是跟稳赢的对手打了个平局,郁闷了呗。”卸去伪装,这个索命无形,千变莫名的第一杀手,也不过是个半大不大的女孩,在与同伴的相处中自然多了几分俏皮。
并不急着相信,赤练的目光再次打量树梢上的少年,结论道:“不像,只是郁闷的话,怎么会有这般既痛苦又甜蜜的表情呢?一定有问题。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坠入爱河了?“
“噗!练姐,你一定是想多了,就他那种只在乎自己和他家那只大笨鸟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纵使他再超凡脱俗,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听麟儿你方才的话像极了抱怨,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怎……怎么可能!练姐你想多了!绝对是你想多了!”
“原来如此,到那个年纪的原来还有我家麟儿,难怪啊。麟儿放心,姐姐改天就帮你去探探口风。”
“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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