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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之人(二)
连辰问,“魏侯在么?”
门房道,“魏魏魏魏大人在在在在......”
还没说完,连辰已经跑进去了,后面跟着三个丫鬟。
等不见了人影,门房才道,“......在在在在陆将军那......”
魏侯道,“殿下,听说您找小臣?”
连辰神秘道,“嗯,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魏侯也作神秘状,“小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家王上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魏侯转了转眼珠,探究地打量着他道,“您问这个做什么?”
连辰道,“......就是问问,”他顿了顿,小声道,“我可能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魏侯跳起来道,“啊!您出墙了?!”
“......”
魏侯扳扳手指,看了连辰数眼,熬不过自己的那颗八卦之心,“您到底干嘛了?”
连辰无辜道,“我什么也没干......好吧跟我喝醉酒有关......但是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魏侯一脸的不可置信,“啊啊啊啊您您您,”他朝天一望,捂住自己的眼睛,“难道你把王上给......天啊我简直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连辰黑线道,“那你就不要再想了,直接告诉我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魏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片在天空中漂浮不着痕迹的云,叹了口气,“......咫尺天涯,唉,咫尺天涯......”
“......”
醉酒次日醒来后,连辰扶着额头,笙歌艳舞洗脸漱口端茶送水伺候了半天,还在他额上放了块湿热毛巾,才让世子殿下的醉酒后遗症不那么严重。
除了睡得久一点,和发现手上多了个血痕外,连辰没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到第二天他才想起,司空恒没有来。
接下来的一二三四五天也没有。
从来了东恒后,还是头一次,隔了这么些日子,他都没有看见司空恒。连血痕都渐渐淡下去了。
突然感觉到寝宫有点空。
......往常的一个多月,那个人好像都在自己身边。
不管是为了什么。连辰知道,司空恒一直都很包容自己。有什么事都是他在做出退步。所以,应该是自己这次闯了很大的祸,既然是很大的错误,那自己就应该道歉。
可是,他要是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
连辰想,难道他吃定了自己会去道歉?
踏向王殿的脚步又开始偏转,笙歌担忧道,“......殿下。”
连辰一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本世子现在要出宫!”
“殿下想去何处呢?”采儿道。
“风月楼。”
风月楼里。
钱老妈子道,“哎呀,小公子,是真不行,今日我们卿兰已经让贵客包下了呢。”
艳舞道,“卿兰姑娘又不是卖身,怎么会包下。”
钱妈妈不赞同道,“瞧小姑娘话说的,那客人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是来听曲子的呢。”
艳舞道,“但卿兰姑娘和我们公子一见如故,曾说只要公子来了,就算有客也会抽身出来的。”
钱妈妈道,“哎哟,卿兰今日可是特地叮嘱了不见公子呢。”
房里女子抚琴,突然停下,“公子嫌弃卿兰的琴音。”
那人抬眼,“何出此言,姑娘琴音曼妙难求,在下沉浸一时。”
却眉目一变,门已被推开。
不见就不见,一见居然是在这种地方,还真是。
连辰突然心里有点酸。
卿兰见了他,眼里起了一丝不悦。“小公子怎么来了也不招呼一声?”
她两个丫鬟站在一旁,都知道她被扫了兴,忙退出房去。
房里之人坐着不说话,笙歌艳舞唤了一声“公子”,不敢再出声,也被关在了外头。
房里剩下三个人。
连辰懒懒一笑,“突然想听卿兰姐姐弹琴。”
他本就生得俊美,手足间贵气流连,唤了卿兰这个风尘女子为一声姐姐,已不知抬高她多少身份。
那一声显露些稚气来,仿佛真是个天真的弟弟。
卿兰目光软下来,“卿兰担不起这声姐姐,可是今日的确有客......”
司空恒淡淡道,“无妨。”
屋子里的是个大人物,连辰早就猜到了。他甚至想过是司空恒本人。
他出身宫廷,从来不是不讲礼仪之人。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卿兰已让钱妈妈暗示得很明白,可一想到屋子里是这个人,他就这样闯进来了。
大概是怕他发现吧。
连辰对自己道。
一整个下午,司空恒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偶尔闭目,似在养神。偶尔又用手指揉捏太阳穴,似乎累了。
可神情确是享受得很。
卿兰一曲接一曲地弹,五指洁白柔美,指下便是一番江湖是远,儿女情长。
她的嗓音很清澈,如人如琴,闻之难忘。
“......宫车再过青苔巷,猛到椒房,那一会想菱花镜里妆,风流相,兜的又横心上......”
“......一声儿寄渭城,暗添人白发成衰病......”
......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
连辰想,平日里司空恒不是晚上才来世子寝宫么,他今日怎么这么有空,他越想越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卿兰眼含笑意,姿色秀丽,进止娴雅,实在是让人心生爱怜亲近之意。
再看另一人,竟让人觉得两人是金童玉女一般。
连辰抿唇,一声不吭地退出房间。
司空恒竟然也没管,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兀自去了。
刚塌出楼,魏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出现在他面前,“殿下。”
连辰抖抖眉毛,“你怎么......”瞬间道,“哦。”
魏侯道,“您怎么在这?”
他面上淡定得很,手心里却已满是汗水。
司空恒曾吩咐,不要任何人上去打扰,结果,结果......
早知道不斗蛐蛐了啊!
该死的陆振鹏怎么平时一本正经地今天居然陪着自己斗蛐蛐!
偏偏这家伙还是个一心不能二用的!
连辰淡淡道,“出来走走,怎么了?”
魏侯心道,不妙啊不妙啊,世子殿下今日有些火气啊。虽然这火气暂时还只有很微弱的一点苗子,但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魏侯是个好学生,他从小就被御史大人教育,要防范于未然,所以,趁着这火苗还未爆发之前,他要把它扑灭了。
他谄媚地笑道,“殿下您想去哪儿,要小的陪着么?”
连辰瞥了他一眼,“不要。”
“哎呀殿下,要嘛。”
“不要。”
“要嘛。”
“不。”
“殿下......”
“你还是在这好好等你家主子比较好。”
魏侯摇摇头,露出一口白牙,“哪儿用呀,爷他在卿兰姑娘那儿听曲子听得高兴着呢......哎呀殿下您怎么走了,诶......殿下......”
魏侯看着连辰的背影,口吐白沫,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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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上穿女装的妖艳男同学告诉我们,为什么这年头帅哥搞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