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授权翻译）语中有真意/Semantics

　　第十七章工具和体验者

　　Instrument and experiencer:

　　If an agent uses another entity in order to perform an action, that other entity fills the role of instrument. In the sentences The boy cut the rope with an old razor and He drew the picture with a crayon, the noun phrases an old razor and a crayon are being used in the semantic role of instrument. When a noun phrase is used to designate an entity as the person who has a feeling, perception or state, it fills the semantic role of experiencer. If we see, know or enjoy something, we're not really performing an action (hence we are not agents). We are in the role of experiencer. In the sentence The boy feels sad, the experiencer (The boy) is the only semantic role. In the question, Did you hear that noise?, the experiencer is you and the theme is that noise.

　　埃莉诺•卡拉汉忍不住把窗帘稍微推到一边。谁能不去注意沿街走过的那两个男人呢？他们看起来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其中一个她认识——德拉科，西弗勒斯的教子。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他父亲。他们俩长得极为肖似，不过做父亲的并不像个放荡不羁的嬉皮士。恰好相反。他穿着一件昂贵的毛领大衣，留着一头极长的银金色头发。他转过头，生气地瞪着儿子，看来是个傲慢狂妄的上流有钱人。她尽可能悄声地打开窗户，毕竟她的唇读能力可不怎么样，即使对那讨厌的优雅腔调也没差。他们好像快吵起来了，不过这在她打开窗户之前就猜到了。

　　“你只会利用他，”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

　　“你不明白，”年长那人回答道，声音低沉，带着威胁。

　　“我已经成年了。我也经历过战斗了，父亲。给我解释。解释！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见他？他说他现在只不过是个麻瓜而已。”

　　埃莉诺皱起了眉头，在窗帘后躲得更低了些。她脑子里有什么在抽动。有些东西。一些她知道却记不起来的东西。一些让她想要坐在黑暗里思索的东西。有些东西……但她记不太清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她紧紧地闭上双眼。

　　“你不会明白的！”父亲辩称。

　　“那你怎么不试试？”德拉科厉声反驳。

　　“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儿子，”他的回答如此之冰冷，如此之轻，若不是她高高竖起耳朵的话，根本就听不见。他沉沉地继续道：“你完全不了解巫师的荣誉。”

　　她的大脑再次抽动。有些什么——而当她想要跟随脑中的悸动感受时，它又消失了。巫师？麻瓜。宗教？信仰？那些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通过什么媒介施魔法的？……不过好像不止这些。一种她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他们的话是很奇怪，可这年头世上的怪人多了去了。有相信外星人的，有去过火星的，还有崇拜各种神明却无视基督的。这年头整个世界都让人困惑。

　　但这是一种不同的困惑。就像在她的脑海中、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指着别的东西一样，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有我的荣誉。我想要知道你想从教父那里得到什么，”德拉科已经开始大吼了。那孩子显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得好好看着他。他看上去焦躁不安，极为紧张。圣诞节让他到这儿来过应该对他有好处。比和那个应该是他父亲的男人在一起要好。那男人显然毫不关爱自己的儿子。

　　“我是为西弗勒斯的最大利益考虑，”他答道。有那么一会儿工夫，埃莉诺大感吃惊。西弗勒斯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朋友。而这个人似乎认为自己是西弗勒斯的朋友。当然他也应该是，既然他让西弗勒斯做他儿子的教父的话。但随后又跟上一句牙缝里出来的话。“也是为我们的家族。”

　　德拉科显得又惧又气。她透过窗帘看到这些，决定如果他俩再吵下去，她就要出面了。走出门，跟德拉科打个招呼。

　　“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现在只是一个麻瓜了。他对你没什么用处。就算帮他救他你也不上了魔法部的好人榜。”

　　“谁说的？”男人瞪了一眼德拉科，然后慢慢向西弗勒斯的房子走去。不管他们在谈什么，她得记着告诉德拉科别在人家窗前谈话。即使那屋子貌似空宅。

　　但她脑子猛地又抽了一下子。一个轻微的嗡嗡声，几乎像是一记轻拍，或一记轻触。有些什么。无法抓住。哦，这真叫人恼火。她可能是老了，但记忆力一向很好。她会想起来的，通常都会。特别是当她不去刻意关注自己想要记起什么事时。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窗边直起身体，快速走到前门，小心地打开了它。

　　那俩人仍然在那里，不过现在站在她和西弗勒斯的房子之间。她咳了一声。“啊，德拉科，我就知道是你，”她笑容满面。“如果你想找西弗勒斯的话，他现在不在家。”

　　“哦，”德拉科说。他迅速看了另外那个男人一眼，然后转向她。

　　“你想喝杯茶吗？”她问他——只问他一个人。她才不想让那个讨厌的“上流人士”进她的家。他看着街上这排房子，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对她的小房子有什么看法。或是西弗勒斯那座空荡荡的房子。

　　年轻人叛逆地扫了年长男人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着她。“我非常愿意。”

　　她笑了，踱到一边让他进来。在他经过她身边后，她本想在那年长男人进来前不客气地合上门，结果他强行跟着德拉科进来了。她差点吼起来，把他赶出去，但她素来的礼貌占了上风。

　　“德拉科，请到厨房里去，”她友善地说，然后在年长男人跟上之前在门厅里堵住了他。

　　“我是埃莉诺•卡拉汉，”她语气里有挑战的意味，用上了她最标准的英语。

　　“卢修斯•马尔福，”男人冷冷地回答。“你显然认识我儿子。”

　　“显而易见，”她的回答同样冰寒。“你也想来杯茶吗？”他的名字真怪，卢修斯。难道现在人们都忘了正常的名字是什么样吗？西弗勒斯也不是普通名字，不过艾琳讲过起名的原因。她确实告诉过她。但埃莉诺记不起来了。又是那种刺痒的感觉。绝对有什么。但她就是不知道。

　　“我想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谈谈，”那男人说道。

　　“我肯定你想，”她答道，“但他不在家。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我认为这不关你的事，”他傲慢地反驳。

　　“我认为这和我有关，”她盯着这个高个男人。

　　“我对此表示怀疑，”他冷笑道。

　　“听着，年轻人，”她摆出自己最好的“奶奶生气了”的表情，“你在我家里。你是我的客人。因此，我应该合乎体统地招待你。不过如果你不经邀请就闯进来的话，我就没有必要遵循这些礼节了。要么你和你儿子，还有我一起坐下来，客客气气地喝杯茶，告诉我你为什么急着见西弗勒斯，要么你就离开。”

　　她目光如炬，手放在臀部上，看上去绝对严厉。“如何？”她又问。

　　他被激怒了，像个姑娘一样把长发甩在肩后。突然之间，她的胃开始灼烧刺痛。她的肚子剧痛不堪。疼痛。各种疼痛在眼前绽放，赤红，灼热，眩白，冰冷。疼。她捂住胃，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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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店里那傻丫头向西弗勒斯打招呼。太过兴高采烈了，不合他的口味。

　　“我要买你们橱窗里摆的那东西，”他严肃地说。他不知道该叫它什么。

　　“东西，先生？”

　　“披肩。围巾。就是那个，”他指给她看。

　　“羊绒披肩吗，先生？”傻丫头问。

　　“我不管它叫什么。我要买下它。”

　　“好的，先生。没问题，”她看着他，笑了。“这儿还有和它配套的手套和帽子，先生。请问你有兴趣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但嘴角仍玩味着一点点的微笑。他会对配套的手套和帽子感兴趣吗？如果魔法部给的钱够的话，那是当然了。就算不够，他也感兴趣。

　　“是的，”他厉声回答，好像她早该知道似的。

　　“好吧，谢谢你，先生。”

　　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他受不了这丫头的热情和礼貌。他想买，她得卖，没必要大家这么喜气洋洋地一来一往。“快点，丫头，”他忍不住再次厉声呵斥。

　　女孩的唇边的微笑消失了。她把那东西还有手套帽子一起塞进袋子。同时他掏出钱，数了数，毫不客气地扔在柜台上，抓起袋子。买卖这么做才对。他皱着眉点点头，拿着袋子就从店里消失了，就和他出现在店里一样倏忽。魔法部给的钱还有剩。他会把它藏在安全的地方。绝不自己用。他宁可忍饥挨饿，也不会用魔法部贿赂的钱去买食物。那些人再也上不了他的好人名单。当然这名单里也没多少人。一点儿也不多。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如果算上德拉科的话，应该有一个半。不过西弗勒斯没有把德拉科计算在内。没有认真去算。但另一方面，他相信这男孩一定会去卡拉汉太太家过圣诞节的。他已经收到了邀请，而且很喜欢埃莉诺。显而易见的事。如果他再次耽缅往昔的话，他觉得德拉科的生活中大概正需要一个像埃莉诺这样的人。德拉科一直被其他成年人包围着，要么忽视他，要么无论他岁数多大都当他是个孩子，让他到一边去。德拉科从来没有被人认真对待过。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从来不相信德拉科能独立干成任何事。而这个错误让他付出的代价绝不只是失去了一部分灵魂而已。而德拉科在未能完成黑魔王下达的任务时，同样下意识地给自己灌输这种想法，把自己又重新定义为需要保护的孩子，不论他想或不想。要注意，西弗勒斯可是一直反对他那样做的。不过他一直以成为德拉科的保护神为己任，而对于一个希望被当做大人对待的孩子来说，他做得很失败。又一次把这个任务扔给其他人。

　　大概是就从那时起，卢修斯铁了心要向德拉科证明他仍然还是个孩子。

　　西弗勒斯心里觉得这样做没道理，老马尔福可能也感觉到了。或者……他不知道。他已经不了解那些人了。至少在卢修斯突如其来地表现出想要帮助他的强烈欲望之后（偷他的书来帮他！），在德拉科突然陷入对麻瓜家具的迷恋和对卡拉汉太太的喜爱之后，他已经不了解他们了。当然，这一点不能怪他。就像别人所说，埃莉诺是善良异常的珍稀物种。至少是他遇到过的人里最善良的。

　　他刚刚给她买了圣诞礼物。他只希望她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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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听到门开了又关，正当他心中暗盼父亲已经离开的时候，门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击碎了他的美梦。小马尔福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出事了。感觉不妙。非常非常糟糕。他立刻冲了出去。

　　他父亲已经不见了（看来他是离开了，他脑子里这样想到）。一开始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他的目光落到地上。织着花朵图样的柔软地毯上，卡拉汉太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两目紧闭，双臂紧紧捂住肚子，膝盖屈起，裙子掀到了膝盖，几乎失礼的高度。

　　“梅林的脏裤子，”他喃喃地睁大眼，忙赶到她身边跪下。她是麻瓜。她出事了，很可能是他父亲干的。

　　“卡拉汉太太？”他抓住她肩膀问道。“你能听到我吗？”

　　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呼吸微弱，双眼紧闭。她一动不动，甚至在他轻摇她肩膀时也没有。她只是躺在那里，膝盖和膝盖以上都裹着丝袜（他读过一些关于麻瓜的知识），拉得尽可能的高。她紧紧地捂着肚子。苍老皱缩，饱经风霜的双手不停地抽搐痉挛。

　　“卡拉汉太太？”他接着问，绝望油然而生。“见鬼。他干什么了？你能听到我吗？我父亲对你做了什么？”

　　她没有回答。

　　“去他妈的，”他轻声嘀咕，抽出魔杖。他必须用什么法子来救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什么都不知道。治疗咒语从来不是他的强项，找出病因的诊断咒语更是烂得一塌糊涂。

　　就在那一刻，他听到了另一个轻微的响声。他跳了起来，无比希望是教父回来了。他冲向大门，正好看见教父在开锁。

　　“西弗勒斯叔叔，”他气喘吁吁。

　　“德拉科？”西弗勒斯不解地回答，奇怪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敢……”

　　“别管了，”德拉科急切地回答。“我想我父亲给卡拉汉太太下了咒，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咒语，该怎么办。你必须帮帮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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