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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器
“烟雨,”于烟婉叫了声。
于烟雨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是于烟雨,而是玉生烟,只不过长得相像罢了,除此以外,便无其他。
回到住处——
楼如缕微微一笑:听说皇帝打南方来,寻着一个叫于烟婉的女人,这女人正巧是于烟雨的姐姐。
玉生烟的脸色有点冷:“见过了。”
“一来便封婉昭仪,不简单。”
“还不因为是于烟雨的姐姐。”
“别看了,听雨、听雪不在,”楼如缕说到。
天色下着濛濛小雨,鱼在回廊两旁的池子里任意四窜。池子里剩饭着雪白雪白的睡莲,睡莲仿佛放着圣洁的光辉。
玉生烟急忙奔跑间已经投入一个怀抱,属于皇帝的龙袍沾着点点雨渍,老太监叫道:“且慢,烟婕妤——”,但已是来不及。
皇帝神色庄重,但一双眸子里泛着好笑:“你这样子真是令朕苦闷。”
玉生烟雪蓝色的披风裹了裹,擦拭眼角的泪痕。
此时皇帝才发觉玉生烟的不正常,挥手让老太监退下。
老公公不太放心的退下。
玉生烟已经擦好了眼角,皇帝的伞倾斜到一边,请烟婕妤坐下:“你有什么不如意,请说吧……自儿时就见你没怎么哭过,这又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呢。”
玉生烟冷笑两声。
皇帝知她并非心地狭窄之徒,但看她多年以来忠心耿耿,一心都扑在做她的奴臣身上,不再修炼什么鹤发童颜的神功,已是忠肝义胆的女子。但只要于烟雨一人,似乎是这女子的心病,他也是猜测,因为往常的玉生烟每天都在言笑晏晏看不出大的情绪起伏,看来只是女儿情怀作祟。
“你是否因于烟婉进宫之事?”
玉生烟冷冷的眸子晃过精锐的光芒,好笑的抬起手腕甩开皇帝:“这个女人是不简单,我也好奇过于烟雨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你们又有怎样的过往,不是陛下可否说来听听。”
皇帝似乎不悦,但一瞬间皆释怀:“我遣你去辛夷城不过半载,只是想避开几个阀门世家的乱斗,也为你清心寡欲找想,送你一串佛珠。另外几个算上名号的妃嫔皆命她们念佛,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边关之事,那扶风处理的还好吧?”
玉生烟冷笑道:“算了,我问了你也不说,哪有昔日朋友之义。令一则,我问城主扶风,扶风只说:边关之事还好,一切尽在臣下掌握之中。”
皇帝安然点点下巴:“那便好。”
玉生烟画了个冷装,一身淡绿枇杷绣花披风,美的含情脉脉,笑容却冷尽沧桑:我不是不了然,也没有怪陛下的含义,至少拿些珍珠金银,军资费若足,不怕打仗。智谋用在朝堂是陛下的事。
生烟只想一事,这事又关烟婉姑娘何事,要进宫来,是为什么?
皇帝看她冷色,上前捏了她的手绢为她擦拭泪痕。
玉生烟也有流泪的时候,真是奇迹。
皇帝问:你这是因为嫉妒吗?
玉生烟:是恐惧,恐惧。陛下是否要查案,那于烟雨姑娘,死得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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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发不拘的女子,一身墨兰绣花长袍,身上绣着一丝丝的白孔雀毛,整个孔雀慵懒乖顺的栖在枝头,万千丝滑落拓脚踝,真有些不胜一簪的诗情画意,她正站在“溶月”二字下,“投鼠忌器,这都没听过么……”那人喃喃自语,边说边笑。
我只觉脸上凉丝丝的,说不清的熟悉感。
驿站位于城心之侧,每一间陈室都刻着细匾,约莫两掌宽。
从溶月内室走出一人,反是一件胜雪的白色内衣,娇小身材,披着件杏黄的透明丝袍,本是清秀娇憨之人,眼中不自觉流露一副高深莫测的聪明相,可也是一头白发:“水镜,你又戏弄人了。”
那雅致妩媚的女子,忽然作男声,委屈笑道:“为师好不容易得趣,你出来搅什么乱啊……”
一侧清冷女声轻轻一咳,自“溶月”旁的“清影”推门,茶色的对联以翠绿漆着,雅致极了。
那女子不比那二人,通身春红飞紫的纱衣,卷着闪闪发亮的金丝云纹。极致的庸俗,分明不像是她的衣裳,那女的满脸郁结之病色。容颜发苍,双眼没什么焦距,一字眉,她腰上别着金葫芦。无端平凡的相貌,却有些隔世之感。
“走。”
那个女人就说了一个字,另外一男一女乖乖听话。
我看那身行头,就像是大型玄幻古装戏的戏服。那种飘逸华美的感觉,就一个,有钱人。古人要浑身潮范儿,不是穿的多前卫,而是穿着飘飘似仙。我虽然没见过仙人,但我看过电视呀!咋能这么没见识呢。
这间叫‘吾乡’的客栈,很古怪。
我曾听人讲,此心安处是吾乡。已经忘记出处,但绝非这个地方这个时代。我对这种有同时代人与我共存厮世的假象,有种开心,但冥冥之中,也暗暗警惕着。
近年来,入乡随俗。但从踏进客栈以来,心情忽高忽低,太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好歹我也是看过港式武侠外国推理的,再惊悚能到哪去?恐龙?
就在我略微纠结之时,一只蓝眼白鸽落到客栈的梁上,接着是两只紧邻。
居高临下,目视那三人算账离去。
楼下老叟吹起唢呐,旁边他孙女敲着小锣,老妪噼啪打着算盘。
客人们吃瓜子喝酒划拳唱歌,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