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的秘密:日食

作者:平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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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下的灰烬 2


      第17章烈日下的灰烬 2
      三万人的静默

      烽火台,黄昏暮霭

      阿肯带着十名亲信,如鬼魅般潜入奴隶营。此时,恰逢三名赫梯密探在井边打水。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那狼头戒指在铜桶上投下扭曲而诡异的阴影,是邪恶的象征。

      亲信队长图西反应极快,立刻掏出铜镜,蜂蜜涂层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诡异而神秘的金光。“按住他们!”阿肯一声令下,他的弯刀如闪电般出鞘,稳稳压住为首者的咽喉。与此同时,铜镜照向密探的眼睛,那瞳孔果然泛着诡异的绿芒,如幽灵之火。

      另一名密探见状,突然奋力挣脱束缚,指甲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之色,宛如鬼爪。阿肯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努比亚毒蝎的干尸,在密探眼前晃了晃,冷冷道:“知道这是谁的信物吗?你们主子的蝎子刺青,可没这毒物致命。”那密探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次日清晨,三千名重甲步兵在实控线摆开雁阵,气势如虹。十夫长们正忙碌地用棕榈纤维将空陶罐串成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当赫梯斥候的秃鹫旗出现在沙丘之后时,他们听到的不仅是激昂的战鼓声,还有二十口青铜锅同时冒起的炊烟——那是用湿柴火熏出的浓烟,在晨雾中弥漫开来,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磅礴。

      校场,物资堆积如山

      赫尔鲁斯身姿挺拔地站在黄金箱上,青铜护腕在朝阳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宛如一柄金色的长矛,直指敌军。台下,奴隶兵的矿镐、努比亚勇士的石斧、埃及卫兵的青铜剑层层叠叠,寒光闪闪,像一片钢铁森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阿肯不经意间注意到,将军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努比亚卷发间,竟藏着几根白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那是十二年前在努比亚金矿督战时留下的伤痕,每一根白发都在诉说着往昔的艰辛与沧桑。

      “赫梯人撕毁盟约!”赫尔鲁斯怒吼一声,那声音如惊雷般震落帐篷顶的水珠,溅在维齐尔的军饷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法老御驾亲征,却只有五百随从!这是何等的轻视与挑衅!”说罢,他猛地挥起战斧,狠狠劈开黄金箱。瞬间,金块如瀑布般滚落红土,与阿肯用努比亚战俘换来的泉水罐形成鲜明对比——那些陶罐上还刻着被俘奴隶的姓名,此刻正被奴隶兵们紧紧抱在怀里,抱着生的希望。

      “奴隶们!战士们!努比亚的勇士们!”赫尔鲁斯高高举起双斧,斧刃上的缺口正是当年救图特摩斯时留下的,每一道缺口都记录着一段英勇的往事。“这一刻,你们都是埃及的战神!荷鲁斯会保佑你们——报效法老的恩情,就在今日!”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校场,两千名临时近卫军团士兵同时怒吼,剑刃在阳光下连成一道金色的弧线,光芒四射,惊飞了校场边的秃鹫。

      指挥帐,牛皮地图铺展

      七名执旗官神情肃穆,他们的青铜剑同时插进地图上的苏伊士地峡,剑刃在牛皮上划出深痕,要将敌人的防线彻底撕裂。赫尔鲁斯的剑稳稳钉在地图中心,剑柄上的鳄鱼牙护身符与图特摩斯少年时所赠的一模一样——那是十二年前摔跤比赛后,法老硬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战利品”,承载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

      “将军有令!”阿肯冲出帐外,声音如利箭般刺破晨雾,“马歇人不歇,星夜兼程前往孟菲斯,到苏伊士勤王!”战车改造成的运兵车载着泉水和麦饼,缓缓启动。奴隶兵们用矿镐敲击车辕,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是为即将出征的勇士们奏响的战歌。七支集团军如七条黑色的巨蛇,沿着尼罗河故道向北疾驰而去,扬起阵阵尘土。

      赫尔鲁斯回头望了眼烽火台,那里飘着的白幡上画着荷鲁斯之眼——那是他用赫梯密探的血画的,此刻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的决心与勇气。

      临行前,阿肯帐中

      赫尔鲁斯神色凝重,将半块犀鸟图腾塞进阿肯掌心。他的指尖还沾着校场上的红土,带着一丝粗糙的质感。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努比亚公主信物,边缘的缺口正是当年图特摩斯摔跤时咬的,每一道痕迹都记录着一段难忘的往事。

      “带十个人,去见大祭司塔卡。”他压低声音,突然紧紧抓住阿肯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信任,“告诉大长老:维齐尔已死,我无心恋战。四个瀑布归努比亚,金矿利益均分。见此图腾如见我——战或和,让他选。”

      三日后,当阿肯带着和平协议返回时,正撞见卡玛的石斧劈碎河马皮鼓,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是对和平的挑衅。努比亚部落议事会的帐篷里,大祭司塔卡的萨满仪式持续了整夜,帐篷内烟雾缭绕,神秘而庄严。陶罐里装着用赫尔鲁斯头发占卜的河水——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命运。

      “红□□饮一江水。”大长老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沙漠的风,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对酋长说“提姆,和埃及人的战争,现在也该结束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似乎在守护着部落的尊严与利益。

      尼罗河故道,午夜寂静

      赫尔鲁斯的精锐骑兵队如黑色闪电般在夜色中疾驰,马蹄裹着麻布,踩在龟裂的河床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他摘下头盔,任由夜风卷走汗湿的碎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十二年前的训练场景:少年图特摩斯被摔进泥坑,却抓着他的脚踝大笑:“师傅的摔跤术,我记下了!”那爽朗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

      “将军,孟菲斯还有一日路程!”斥候的喊声被夜风撕碎,飘散在空气中。赫尔鲁斯摸了摸怀中的护身符碎片——这是图特摩斯少年时啃过的鳄鱼牙,缺口处的牙印还留着少年的温度,是他与法老之间深厚情谊的见证。

      突然,他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银饰在月光下哗哗作响,发出清脆的声响。远处的苏伊士烽火台正燃起狼烟,那浓烟滚滚,是战争的信号。而孟菲斯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十二年前他们第一次看见的底比斯城——那时图特摩斯还是个会因为摔跤输掉而哭鼻子的少年,时光荏苒,如今他们已肩负起法老的责任了。

      西奈烽火赫梯联军的黄昏博弈

      西奈沙漠的黄昏,似一块被烈火淬炼过的赤红铁板,将炽热与苍凉熔铸成一片。赫梯主营地中,青铜蛇纹柱在风沙的肆虐下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嗡鸣,宛如远古巨兽的低吟,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奏响悲壮序曲。鎏金香炉里,没药香气袅袅升腾,如轻柔的纱幔,与帐外沙砾摩擦铠甲的金属声相互交织,编织出一曲战前特有的紧张乐章。中央泥板地图上,努比亚铜矿样本与埃及香料袋随意散落,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色。

      赫梯首领穆瓦塔尔二世,以其敏锐如鹰的洞察力,识破了埃及人的疑兵之计。

      斥侯猛地掀开帐帘,刹那间,沙砾如细密的雨点,顺着他的青铜护腕簌簌往下淌。穆瓦塔尔二世目光如炬,迅速用权杖尖挑起那张染满沙尘的羊皮纸。权杖顶端,红宝石雕琢的狮首在暮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出击。

      “埃及人的烟尘有问题。”穆瓦塔尔二世突然怒喝一声,手中权杖如闪电般猛戳向泥板上的苏伊士地峡。铁制狮首在松脂涂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似是他对敌人狡诈手段的愤怒宣泄。“三十里内无金属反光,马蹄印间距均匀如精心丈量——这分明是用松枝拖出的假军阵!”

      卡迭石首领阿兹鲁,满脸不屑,手中匕首随意挑开香料袋,蓝釉护身符在他粗壮如树根的手指间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管他真假,五万联军踏平孟菲斯只需三日!我的商队几天前就在罗塞塔港备好了军粮物资!”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前,靴底沾着的尼罗河三角洲特有的黑泥,蹭在泥板边缘,留下了一道肮脏的痕迹。

      穆瓦塔尔二世突然冷笑一声,身形一转,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似一面黑色的战旗。“你忘了五年前卡迭石单独进攻埃及时,被尼罗河洪水冲垮的战车?”他目光如炬,突然逼近沙姆希,权杖几乎戳到对方肩甲上的神鹫图腾,声音冰冷而威严:“亚述斥候可有努比亚异动?”

      亚述将军沙姆希,甲胄上还残留着叙利亚边境的血腥气息,刚刚从一场残酷的厮杀中归来。他躬身时,腰间悬挂的头骨酒器撞在青铜柱上,发出空洞而阴森的回响。“维齐尔死了,赫尔鲁斯主力仍被第四瀑布的努比亚人牵制——他的鳄鱼旗三天前还在那里飘着。”他刻意加重“赫尔鲁斯”四个字,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似是对敌人的轻蔑。

      穆瓦塔尔二世折断芦苇秆的手突然停顿,断口处渗出的汁液,如血珠般滴落在泥板上。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二十年前,在卡迭石的那场战役中,赫尔鲁斯曾用同样的手段骗过赫梯先王——那时埃及人用湿牛皮蒙住战车,在晨雾中制造出千军万马的假象,让赫梯军队陷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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