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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
昨天真是信息量极大。
导致谢珩之现在看到萧惊寒都要绕道走。
萧惊寒做的糕点他吃了。
其实,感觉,真的,差不多……挺好吃的。
但……
他……他竟然真的……我能怎么办。
夜晚。
“怎么…发生什么了,这般吵闹。”谢珩之从七王府里走出来。
昨天因为太晚,干脆就在七王府里睡下了。
唔,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他走到门口去。
……!
王府外的火把将青石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崔氏家丁的叫嚣声在夜空中回荡,与王府的静谧形成刺眼的反差。
萧惊寒握着佩剑的手青筋微跳,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谢珩之走过来,默默站在他身侧,不说话。
萧惊寒目光扫过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崔家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在七王府门前撒野。”
萧惊寒冷笑一声,抬脚向前走了两步,周身的戾气让崔氏家丁瞬间噤声。
都纷纷往后缩了缩。
“回去告诉崔宏业,想替王氏说情,就自己滚来本王面前跪着,若是再派些阿猫阿狗来闹事,本王不介意把崔氏的牌匾拆了烧火。”
为首的家丁壮着胆子喊道:“七殿下!谢珩之提议盐铁官营,毁我世家生路,崔宗主只是想请谢编修去崔府喝杯茶,说清其中的利害!”
“本王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
萧惊寒的剑刃指向那名家丁,寒光映得对方脸色惨白。
“再敢提谢珩之三个字,本王先斩了你的舌头。”
谢珩之轻轻拉了拉萧惊寒的衣袖,低声道:“不必与他们置气,崔明的目的不过是想激怒你,让你在景帝面前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萧惊寒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意识到他来了。收了佩剑,眼底的冷意却未散去:“便宜他们了。”
他冲秦风使了个眼色,“把这些人赶出去,再敢靠近王府半步,直接拿下。”
秦风领命,带着王府护卫上前,崔氏家丁见状,不敢再僵持,骂骂咧咧地撤走了,火把的光渐渐消失在巷口。
王府门前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凌乱的脚印,昭示着方才的闹剧。
“崔宏业这步棋走得蠢,却也够恶心人。”萧惊寒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谢珩之。
“今夜怕是睡不安稳了,崔氏不会就这么罢休。”
“他们不敢明着动手,只会暗中使绊子。”谢珩之道。
“盐铁官营试点的文书明日便会发往三道州府,崔氏若想阻挠,定会在文书传递上做手脚,或是买通州府官员,让试点无法推行。”
萧惊寒点头:“本王已经让秦风安排了亲信护送文书,州府那边也提前打过招呼,崔氏想动手,没那么容易。”
他思考了一阵:“你今夜就住在王府,本王派护卫守在客房外,确保你的安全。”
又来?
萧惊寒非常会预判人。
提前按住了肩膀:“崔氏恨你入骨,你回国子监,本王不放心。”
被他这么一搞,到了嘴边的拒绝终究咽了回去,只轻轻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回到王府内院,夜风卷着凉意袭来,谢珩之打了个轻颤。
嘶……好冷。
他把衣服裹得紧了些。
不能让萧惊寒看到。
他轻哼了一声。径直往昨天他睡的房间快步走。好冷……
萧惊寒突然叫住他。
“去书房喝杯热茶,驱驱寒?”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谢殿下。”谢珩之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心中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起层层涟漪。
先到室内再说吧。
书房内的暖炉烧得正旺,秦风早已备好了热茶与点心。
萧惊寒给谢珩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雨前龙井。”
谢珩之接过茶盏,温热的茶水熨帖了指尖,他抿了一口,茶香清冽,回甘悠长。
“好茶。”
“喜欢就多喝些,本王这里还有不少。”萧惊寒坐在他对面。
“对于这朝堂之事,谢编修真的有几分风骨。”
谢珩之放下茶盏,淡淡道:“你再说王渊的事?我只是就事论事,并非为了七殿下。”
萧惊寒低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今天倒是没想说一堆来犯贱。
谢珩之的脸颊被他戳了一下,偏头躲开:“我只是不想盐铁官营的试点胎死腹中。”
“好好好,是为了盐铁官营。”萧惊寒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本王便借着盐铁官营的由头,好好谢过谢编修,如何?”
“不必了。”谢珩之一惊。
“七殿下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不必破费。”
“破费什么?”萧惊寒凑近他,声音压低。
“本王想谢的方式,可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
谢珩之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忙起身:“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客房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萧惊寒低笑出声。
谢珩之回到客房,关上门的瞬间,才松了一口气。
他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谢珩之你这个人……哎。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涌入,稍稍平复了他的心情。窗外的月色正好,银辉洒在庭院的假山上,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谢珩之看着月色,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天机阁少主,是前朝遗臣所建。肩负着颠覆大雍的重任。
他抬头看着月色。
他们如今的并肩作战,不过是利益的契合,一旦天机阁的计划展开,他们终将成为敌人。
谢珩之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纸笔,想要给墨鸦写一封密信,让他盯紧崔氏的动向,却迟迟没有落笔。
他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萧惊寒察觉到异样,也怕自己会迷失了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就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哒……”
有人。
谢珩之的警觉瞬间被提起,他吹灭烛火,躲在门后,指尖扣住袖中的短刃。
片刻后,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手中握着匕首,朝着床榻的方向刺去。
谢珩之趁其不备,从门后冲出,短刃划过对方的手腕,逼得对方收回匕首。
黑影吃痛,转身看向谢珩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挥刀再次攻来。
谢珩之的身手本就不弱,加上天机阁的武学传承,与黑影缠斗起来丝毫不落下风。只是对方的招式狠辣,显然是崔氏培养的死士,一心想要取他性命。
之前入赘的这几年来,谢珩之对这套功夫简直不要太熟。
两人在黑暗中交手数合,谢珩之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将其逼退数步。
黑影见讨不到便宜,转身想逃,却被赶来的萧惊寒拦住了去路。
萧惊寒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中的佩剑泛着寒芒,他一剑刺向黑影,对方躲闪不及,被剑刃划伤了肩膀,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袍。
“敢在本王的王府行刺,胆子不小。”萧惊寒冷喝一声,剑刃直逼对方咽喉。
黑影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针,朝着萧惊寒射去。
“啪。”谢珩之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萧惊寒,毒针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了门框上。
就在这一瞬,黑影趁机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萧惊寒想去追,却被谢珩之拉住:“别追了,他身上有崔氏的标记,追上去也没用。”
萧惊寒收了剑,转身看向谢珩之,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沉下脸:“你有没有被伤到?”
“我没事。”谢珩之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被推开时蹭到的手臂上。
“你的胳膊……”
萧惊寒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布料被划破,渗出血迹:“小伤,不碍事。”
他伸手抓住谢珩之的手腕,将他拉到烛火旁,仔细检查他的身体,“真的没受伤?那死士的匕首可是淬了毒的。”
“我躲得快,没被伤到。”谢珩之呼了口气,笑笑。
“萧惊寒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本王饶不了崔宏业。”
室内烛火摇曳,萧惊寒靠在桌子边,两人挨的极近。
谢珩之看着萧惊寒近在咫尺的脸,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当然也就是说说。
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被他压了下去。
他刻意在心里避开了断袖那个角度。他们从一开始,便注定是镜花水月。
……还是不想了
“夜深了,七殿下也回去休息吧。”谢珩之移开视线。
“我这里有护卫守着,不会再出事了。”
萧惊寒看着他疏离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也没有强求:“好,你好好休息,本王就在隔壁书房,有事随时喊我。”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客房,关门时,又回头看了谢珩之一眼,才不舍地离开。
谢珩之走到窗边,看着萧惊寒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抬手抚摸着袖中的短刃,想起了墨鸦传来的消息,崔氏与贺兰部的勾结愈发紧密,而天机阁的计划,也该开始推进了。
他回到桌前,提笔写下密信,将崔氏行刺的消息与自己的推测写在上面,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黑色的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谢珩之将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了它。
信鸽消失在夜色中,谢珩之看着窗外的月色,但愿……
次日清晨,谢珩之刚披上外衣,磨磨蹭蹭起身。萧惊寒便出现在他门口,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谢编修?”
谢珩之拍拍衣服,把翘起来的衣角往边上拽了拽。
“你等一下。”他应道。
大概过了几秒钟,房门打开。
萧惊寒心情愉悦,找了个地方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水,递上早点,无微不至。
“今日要不要国子监那边告个假。”萧惊寒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早点。
“不必了,国子监还有公务要处理。”谢珩之放下筷子。
“盐铁官营的试点文书今日要发往州府,我需去确认一番。”
“本王已经让秦风去处理了,你放心。”萧惊寒道。
谢珩之沉默了一阵:“我还是要去一次。”
就在这时,秦风匆匆赶来,神色凝重:“殿下,崔氏向景帝递了折子,说边军军资短缺,皆是盐铁官营所致,还说谢编修与异族勾结,意图颠覆大雍。”
谢珩之一惊,无语至极,这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萧惊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崔宏业这是疯了!竟敢污蔑谢珩之通敌!”
好歹还是之前的赘婿啊……
谢珩之也皱起了眉头,崔氏这招够狠,不仅想阻挠盐铁官营,还想置他于死地。
“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皇宫了。”谢珩之起身,国子监的事一会再说。
“我要亲自向景帝解释。”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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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比较短哈哈哈
如果有错字就当没看到好不好

感觉会有错别字 写得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