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olution : 轻狂

作者:Xerx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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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晚宴定在酉时,我回家,再次用最快速度沐浴。
      穿了一身朱流朝典上规定的皇储春季礼服,用金线绣着朱雀的朱红锦裙,外面披银灰貂皮。
      本来是用纯白的,但我不喜欢强烈的色彩对比。
      对着镜子将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圆髻,用镶嵌着宝石的黄金梳子固定,戴上王冠。
      化妆,化妆,浪费时间的一件事,却不得不做,为了国体。
      戴上银链,藏在貂领中,看不出来。想到一会热了可能要脱,又放在锦裙里。
      贴在胸口,用体温回暖,却令我因随之涌上的回忆战栗。
      拿起桌上的鸢尾香氛一阵猛洒,用强烈的清冷暗香来驱散回忆里温暖的浅紫色气息。
      一下用掉半瓶,我怔了下,也好,熏死神棍。
      放下瓶子,最后在镜中审视了下自己,练习华丽的微笑,然后出门。

      坐着马车到宴会的地点,招待外宾的鸿鹄远云殿,有侍从拉开车门,我下车。
      黑暗夜色里,微凉晚风中浮动着花木的气息,我仰头,好大一树纯白蔷薇。
      花瓣如雨,簇簇下落,刺痛我双眸,更刺痛我的心。
      “殿下。”一个阴郁轻柔的声音道。
      我向前看,团团花影里,雷念靠在墙上,眸光淡淡冷静观望我。
      她今夜一身浅金锦袍,戴紫金冠,用暗银色印着丛丛郁金,又用金线绣了华丽展翅的狮鹫兽。
      这样隆重的出场,仿佛小孩子的斗气,我笑着走过去,迎上她分外幽暗的双眸。
      她低眸,浓丽黑眸从长睫下看着我,嘴角挑起一抹邪笑:“小猫今日,装束十分辉煌。”
      “过奖!”我淡定的回答:“雷统领也是。”
      “这样的小猫,令我很想要占有呢……”她望定我双眸,缓缓的吐出如上语句。
      “自重。”我侧过脸,冷笑:“雷统领以为本王不记得统领昔日的恶行了么?”
      “还是要提醒本王,不要放过恶徒?”
      “哈哈!”雷念大笑,细长手指伸来:“自称本王的小猫,看起来真是诱人。”
      我任她挑起我的下巴,对上华丽黑眸里炽烈的欲念,我心里冷诮,口中却道出另一番话。
      “任君采拮非是本王的风格。”
      “哦,何解?”雷念听闻挑战,黑眸一亮,饶有兴味。
      “皇储有皇储的角度,游戏有游戏的规矩。你若赢了他,今晚我同你走!”
      “输了,就快滚不送!”我挑衅的冷笑着对上她眸光。
      “好气魄!一言为定!”她笑容堪比星光灿烂:“此刻,总要给我些作为动力的定金。”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的手抚上她的窄腰,用力一握:“手感不错。”
      她邪笑,眸中燃起不知是欲念抑或斗志:“小猫等我,春宵苦短,此间事毕,我们就走!”

      走进去,对上顾锦尘浅灰双眸。
      他穿一身银白锦袍,束玉带,戴银冠,修鬓长睫,秋水明眸,风神俊朗,顾盼生辉。
      “沈尧已经去了。”顾锦尘点头:“雷念来做什么?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我从他面前走过,侧过脸:“一点小把戏,其实,无论他们谁宰了谁,我都很开心。”
      顾锦尘望着我,银色长睫下一双明眸里不无忧虑:“玩火,容易自焚。”
      “除非我是那火种。”我浅笑,对他耍赖:“不要担心,我会随机应变。”
      “过度保护并无意义。”他叹息:“只是这样的殿下令人害怕。”
      “怕什么?”
      “君恩有时尽,君情有时薄,君心有时难测,君命却难违!”
      “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说伴君如伴虎。”
      “厉害的老虎,也没有君王之心可怕啊!”他微笑,长睫眨了眨。
      “我却宁可做老虎,也不要做人人喜爱的小猫。”我将手放在他肩上。
      “对你来说,小君永远都是过去的小君啊。不要改变你辅佐我的心意,我会难过。”
      “殿下掌握人心的手段,似乎愈加纯熟了呢。”他苦笑。
      “过誉,入席吧。”我道:“一会以击碎玉杯为信,我走之后,你跟来就好。”

      再见卓昭炀,心底的厌恶之情翻滚积聚,仿佛暴雨前沉闷阴暗的天色。
      在温暖的南方,他脱去狐裘,换上一身轻便的宝蓝色锦袍,漆黑短发和深邃眸子越发明丽。
      走过来与我行礼,介绍我向身边的男子道:“皇叔,这位便是朱流皇储,侄儿的心上人。”
      事先报来的名单里,的确有赫青皇室的一位重要成员,幽王卓骁。
      白发老者看来无害又慈爱:“果然是凤仪昭耀,令老臣不敢逼视,陛下好眼光。”
      “嗯。”得到长辈肯定的卓昭炀笑得十分温柔,梨涡甜蜜的深陷下去。
      我摆出华丽的微笑:“入席吧,请陛下坐在本王身侧,方便交谈。”
      “自然。殿下请。”他亦微笑,柔和语调配合梦幻未婚夫的身份。
      卓昭炀不愧是史上最变态衣冠禽兽,在人前永远优雅得体,风度翩翩,十足高贵美少年。
      我坐在正中首席,他也随后坐在我旁边,正对着脸色不善的雷家女。
      入席后,摆上道道珍馐美味,佳酿也盛在碧玉盏中献上。
      轻歌曼舞,丝竹声声,若隐若现的乐音流动在晚风里。
      席中有顾锦尘,雷念,江如锦,顾惜日,雷耀光,以及礼部和外务部几位高级官员。
      桌下,卓昭炀忽然握住我的左手,灼热的掌心贴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
      我单手举杯,微笑着朗然道:“为赫青英明之皇帝!”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卓昭炀微笑,也用空出的手举杯:“为朱流未来的女皇!”
      再喝,不等众人放下酒杯,雷念自斟一杯,走过来举到卓昭炀面前:“朱流禁军统领雷念。”
      言毕不等对方回答,一饮而尽:“按朱流规矩,入乡随俗,陛下须连饮三大杯。”
      她的眸光落在我和卓昭炀紧扣的十指上,黑眸阴沉,逼迫的口气道:“请!”
      卓昭炀爽快,立刻拿过黄杨大杯斟满,连饮三杯。
      “雷念曾听闻北域武士粗鲁,只有刀法,今日愿为陛下以南北切磋之名舞剑一观!”
      我望着卓昭炀,谦虚的话却用傲慢轻蔑的语气道出,很难接受吧?
      衣冠禽兽果然涵养过人,卓昭炀微笑,梨涡深深:“有劳。”
      雷念扬起下巴,伸手:“剑来。”
      殿内气压低沉,顾锦尘望天,顾惜日摇头,雷耀光装作喝酒,江如锦站起来溜掉了。
      一位美少女上殿来,将一把黑鳄鱼皮黄金吞口的长剑双手捧给雷念。
      华丽黑眸望向卓昭炀,美艳薄唇勾起一丝邪笑,雷念开口,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
      “今日我与你单挑,不用暗杀诡计,你小心了!”
      言毕,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只见一片秋水寒光映亮她华美清晰的面容,笑容越发志在必得。
      “得罪了!”雷念低声道,一剑刺出,却是要分开我与他紧握的两只手。

      强势无匹的锋锐剑气夹着冰冷的寒光向卓昭炀劈来,卷起殿外一树落花。
      开到极致的灿烂樱花,竟在这样猛烈的气流中被全数刮下,从殿外雪一般飞扬落在卓昭炀面前。
      他却只是淡定的从肩上取下一片,放在唇齿间咀嚼:“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味道清甜呢。”
      我微笑,心里暗骂他变态:“哦,陛下喜欢么?”
      “喜欢。”他的样子酷似认真又令人有好感的少年:“殿下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喜欢的。”
      说话间,雷念长剑已刺到了他鼻尖下,招招直指要害,狠辣无情。
      见到我们之间亲密的谈笑,更是撕去最后一层可有可无的伪装,一剑刺向卓昭炀咽喉!
      在场的每个人只怕都看出雷念不是在舞剑切磋,而是在硬拼赫青王!
      “敬酒了!”银色剑尖挑起酒杯,霸气十足,傲慢的偏锋不怕扫到贵客的尊容。
      “多谢!”卓昭炀仍保持着最初优雅的风度,只如寻常般伸手取杯,一饮而尽。
      “还杯!”修长手指将碧玉酒杯拍在桌上,一声断喝,雷念剑光撕破,一口鲜血标出!
      黑发飘扬,晚风里,她玉色的面颊血色尽褪,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伸出手,捂住美艳薄唇,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怨愤的黑眸盯牢卓昭炀,却不开口。
      “言语之快,并没有意义啊。”卓昭炀微笑,梨涡甜蜜的深陷。
      狂傲的雷念,落得口不能言的下场,有恨说不出,只阴沉望着他,用手背蹭去唇边鲜血。
      与此同时,卓昭炀的掌心指尖也一片濡湿,暗渗出粘稠的鲜血,落在袖子上。
      两败俱伤。
      眼看着欢宴变血案,众人都忐忑不安,卓骁站起来:“陛下……”
      卓昭炀挥手制止他的话:“诶,皇叔不必担心,切磋免不了磕磕碰碰,错不在雷大人。”
      “可是……”卓骁还想说什么,卓昭炀摇头:“不必再说。”
      顾锦尘站起来:“今日宾主尽欢,但时间不早,几位老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早有雷耀光,江如锦站起来,客气的请求离开。
      是非之地,看来是谁也不愿久留啊!
      “时辰不早,本王送陛下去驿馆休息吧?”我在众人面前礼仪性的问道。
      “盛情却之不恭。”卓昭炀站起来,任掌上鲜血滴落在纯白色大理石地板上,鲜红夺目。
      “雷统领也请回。”顾锦尘对仍站在场中不甘离去的雷念道:“早休息,早伤愈。”
      雷念狠狠瞪了他一眼,咣啷一声扔下手中长剑走出殿外,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卓大人请随我来。”顾锦尘用淡然优雅的微笑掩饰担忧,支开了最后的累赘皇叔卓骁。
      不到片刻工夫,大殿里走的一人不剩,满地狼藉落花血迹中,只有我和卓昭炀。
      “真的,回驿馆么?”他用带血的手抚上我面容,深如永夜的眸子燃起火焰。
      “你受伤了。”我握住他伸来的手。
      “斩尽他人对你的妄念,还是漫长的过程。”他浅笑:“我不怕。”
      “我看了神典。”我用一方丝绢擦去他掌心的血迹:“但,还需时间消化。”
      “回大元,慢慢消化。”他抽回手,再度抚上我面颊:“我讨厌别人看你的眼神。”
      “今天,便宜了她,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回去的路上,我与他并排坐在马车里,他的手握住我的,一刻不松开,仿佛怕我消失。
      一路明暗的花影从窗外次第掠过,他靠在我肩头:“这次,恐怕要借你的肩膀休息了。”
      微光里,马车平稳的前行,他竟在我肩头沉沉睡去,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侧过脸,细细打量熟睡中的他,赫青之皇,千古第一变态。
      浓丽微扬漆黑的眉,黑羽般柔密的长睫,轮廓细腻的蔷色薄唇,安静华美的面容。
      柔软的发稍扫在我脸上,带着北域冰川银色月光下睡莲的清浅气息。
      在心底叹口气,不由自主抚上他面颊,碰触微微颤动的长睫。
      忽然有冲动,很想把他眼睛抠出来,算了,一会儿再说吧。

      到了我家门口,卓昭炀醒来,深如永夜的眸子望定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我低眸,柔声道:“到了,你下来吧,我进去帮你擦药。”
      “由你照顾我,我心里很是快乐。”他微笑,梨涡甜蜜的深陷,仿佛换了个人。
      “不过如果是在床上,还是希望你屈从我的旨意。”
      果然是死性不改的变态。
      “进门吧。”我说着,拉开马车的门。
      他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将我拉进怀里,薄唇蹭上鬓角:“等不及了,这里吧!”
      “什么话,就几步路。”我不耐烦。
      “我怎知没有陷阱在前方,在这里证明自己的善意,很难么?”他伸手揽住我,在我耳边说。
      “善意恶意,在那里证明都不能改变它的性质。”我心念一动:“西武何曾怀疑过朱雀?”
      “不错。”他停下,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但可惜,我不是西武,更不想和他一般错下去!”
      “如果想要,就在即刻得到,否则徒留悔恨!”他说着,俯下身要吻上。
      “不打算进去么?”我推开他胸口:“这里不清静。”
      “难道,你在害羞么?”他微笑,梨涡甜蜜的深陷:“此时此刻,你叫我如何悬崖勒马?”
      “再说,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这般不听话,嗯?”
      “是想我,用残酷的方法惩罚你么?会不会,太有趣了些,破坏了浪漫呢?”
      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向我,沉的令我无法呼吸,肩膀一痛,却是被他咬了一口。
      “你不能,这把剑大概可以帮你!”清冷的声音在车外,一把白色狭长的剑抵在他咽喉。
      微光里,沈尧深邃双眸注视着赫青王,黑发在晚风中飘扬成一面耀眼的旗帜。
      “他,便是你生死相许的恋人么?”卓昭炀抬眸:“他不配!”
      “配与不配,是你这半人半妖的怪物说了算么?”沈尧冷笑。
      “假冒白虎来骗我,当我是傻子么?滚!”卓昭炀大怒,一把抽出黄金匕首刺向他。
      “骗你,有意思么?”沈尧冷酷的声音未及消失,光耀剑已猝然出鞘!
      一道无比耀眼的纯白光芒从缝中射出,末日火焰般炙烤着周围空气。
      天地间有什么在撕吼着,仿佛上古的神兽在战前的蠢动咆哮,两军对垒的狂暴嗜血。
      半边天都被照亮,周围世界一团白而明亮,什么都看不到。
      我双目痛极流泪,本能的抬手挡在眼前。
      面颊一凉,脖颈刺痛,耳边传来细微的金属断裂声,一只手将我一把拉出车厢。
      有什么轻松的垂落,我伸手去接,掌心月光流过的地方是断裂的指环,银链,和黑珍珠。
      一阵晚风吹过,手中的三样东西粉末一般闪亮着随风而逝,我握紧手指,空无一物。
      面前,顾锦尘一把将我揽在怀中,令我的脸埋藏在他肩窝。
      身后,沈尧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晕过去了。”

      双腕被皮绳缚在床头,双腿亦被固定着张开,被刺痛激醒的卓昭炀发觉自己赤身躺着。
      我把椅子拉到床边,坐下,靴尖翘在他脸上,手里把玩着从他身上拿下的黄金匕首。
      “看好!最后一面。”我笑着,一扬手,匕首划过一道金色弧线,落入窗外的池塘里。
      他试图说话,却发觉嘴被一团麻布堵的结结实实。
      转过头,深如永夜的双眸对上我的,怨恨的目光令人脊背冰冷。
      “再看我会抠掉你的眼睛。”我拿起旁边的小勺子吃蜜瓜:“至少等我吃完了。”
      一边说,一边把脚狠狠踩在他脸上。
      “别试着说话,我听不到。也别用魔法,今天这些都不管用了。”
      我用勺子指指外面的星空:“下次出门看好皇历。”
      “如果你不服,我只有更加严厉的惩罚你!”我微笑,用吃完瓜的时间细细打量他。
      他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眼神里没有惧怕,只有恨意。
      “听好我的每个字,别说话,点头或者摇头。你听明白没?”我扔掉瓜皮凑在他耳边。
      他没动,依旧死死盯着我,黑眸里怒火炽烈。
      “回答!”我抽出腰间的藤鞭一鞭子重重抽在他脸上,他嘴角沁出血迹。
      半秒钟后,他点了点头。
      “你是想问我,这么做的目的?”我一字一句道:“以前,我做错了,不该轻视你。”
      又是一鞭,打在他的腰上,一道深深血痕,鲜血濡湿身下的床单。
      “我不知道你的变态和恶心到了什么地步。”
      “现在对你说清楚,今天我要弥补的,不单是我的错误,也有你的。”
      “你不该,惹上我!明白么?”
      他立刻点了点头,眼中的怨毒渐渐深化,转为刻骨蚀心的敌意。
      “很好,这样对大家都清楚。”我淡淡的说。
      “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补偿这错误呢?”我柔声问,用藤鞭拍了拍他的脸。
      自然的,他什么也不能回答。
      “说!”我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身体拉起来,手腕后扯的疼痛令他皱眉。
      “这样也好,反正你这人渣也不配出什么主意!不然我就要重新考虑你的下场了。”
      “让我来告诉你下面将发生的事,明早你走出去,告诉大家一切都好,明白么?”
      “今晚的事,你敢说出去,我就要你死得很难看!”
      我上床,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的说。
      “以后别来主动和我联系,我叫你时必须立刻赶来,永远不可违抗我的意思!”
      他缓缓点点头,眼神冰冷犹疑。
      “不许再碰任何女人,我不管你□□还是□□还是她们自己投怀送抱!”
      他继续点头,求生之念在眼中闪烁,似乎觉得我要放过他,所以轻松了些。
      “是不是你觉得,我不能杀你,就只能放了你?”我凑到他面前,盯牢他。
      “其实,还有件小礼物要送给你。”
      我重新走下床,再回来时他脸色变了,看到我指尖夹着的银针和放在床头的墨汁。
      他向后瑟缩了一下,阴狠的盯牢我。
      “别做这样的表情。”我用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脆弱的部位:“我可是第一次做这个!”
      第一针刺下,他的惨叫被堵在了麻布团后面,化作一声沉闷的呻吟。
      “第一次,都有些痛,很快就会习惯的!”
      两个时辰后,天快亮时,我终于结束了这工作。
      最后一针提起,他脸白如纸,气若游丝,看起来麻木如陈尸。
      我后退两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的确不是专业人士,不精致的工作张牙舞爪。
      血红的大字从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赫青语蜿蜒如鲜艳的毒蛇。
      “殿下刺的不太清楚啊。”睡醒的沈尧从隔壁走出来:“变态受虐狂人渣贱人,是这样么?”
      “他的签名。”我说:“刻意刺得很深,洗不掉。”
      “你们一夜没睡么?”我身后传来顾锦尘的声音。
      我回过头,他忽然看到了躺在床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卓昭炀。
      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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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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