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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既然她打趣般的问,若曦便玩笑般地答:“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言行气度自然天下无双。如何认不出来?莫非曹姐姐曾错认过,是以才有此问呢?”
曹贵人心里暗叫厉害,此事她本就是敲个边鼓,开个口子,怎肯正面交锋,抿嘴笑道:“莞妹妹真是伶牙俐齿,只是皇上钟爱妹妹,才会乔扮果郡王与妹妹开玩笑。姐姐我可就没这福份了。果郡王名声在外,是个俊俏风流的年轻王爷,听说很多闺阁女儿们为之着迷。莞妹妹当时未见过皇上,许是见过果郡王也说不定呢。”
这曹默琴连消带打,始终咬住果郡王不放,果然是个人物。
只是她唯一不曾考虑到的,便是胤禛和若曦的前世情缘。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这完美的一击却是未起到作用。
若曦反而笑得越发开心了:“姐姐真会开玩笑,妹妹我何曾见过十七爷?况且在妹妹我看来,万岁爷才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任谁也及不上呢。姐姐也是这么看的吧,难道不是么?”
曹贵人目的已达,该是撤退之时,点头道:“妹妹所言极是。”
说完起身对胤禛道:“出来得久了,心里总挂着温宜。臣妾这就告退了。”
胤禛点点头,曹贵人行完礼便回了。
阁内一时便只剩他们二人。
胤禛指了指腿道:“还不坐到这天下最好的男子这里来?”
若曦上去刮他的脸庞:“不知羞,我说说便罢,你怎么也自夸起来了?”
他将她一把揽入怀里:“我虽不知羞,却还知道渴。你灌了我那些盐水,这笔帐如何算呢?”
若曦虽是爱极了他,终究吃不消大白天如此亲热,况且此处临水空旷,不比在寝宫里私密。
挣起来道:“便是追诉,怕也有个期限。都是陈年旧账了,当年你不生气,如今却又来算什么账。”
“虽是旧帐,若是犯妇自首,仍可拿办。”
“哼,我何时自首的?。。。。。。哦,你真是太坏了。”
“若曦的小女儿情态,真令人赏心悦目。”
“少来,你称我犯妇。我生气了。”
“如何才能消气?”
“老规矩。”
“。。。。。。”
“既然万岁爷不允,臣妾这就告退。”
“换别的不成么?”
“不成。”
“难怪孔夫子会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若看臣妾不惯,送臣妾去冷宫便是了。”
“你若去了冷宫,我就夜夜临幸冷宫便是。”
“说两句好话便想过关么?方才曹琴默如此针对我,也未见你如此会说。”
“好若曦,难道不知什么是沉默是金么?”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曹琴默多智多谋的,她自然是知道什么是沉默是金。我只是个无知的妇人,却不知道什么叫做沉默是金了。”
“酸,真酸。莫不时今年民间的米醋酿得多,都酸到宫里面来了?”
“万岁爷,休要王顾左右而言他了,臣妾可等着呢。”
胤禛叹道:“为博美人展颜,我便勉为其难吧。”
南薰殿外,侍卫,太监,宫女们听到里面传出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熟悉是因为,那是皇上的声音无疑。
陌生是因为,皇上在唱歌。
皇上素来威重严苛,从来没人听他唱过歌。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字正腔圆无疑,只是那调早就走到天涯海角去了。
若曦在里面早就笑得瘫软:“古有韩娥颂曲绕梁三日,今有胤禛唱歌悬梁三日。”
胤禛顺势止声问道:“何谓悬梁三日?”
“便是天下人若是听了你的歌声,忙不迭地悬梁自尽,只是那人多梁少,可不是要排队三日么?”
她正笑得开心,冷不防“哎哟”了一声,原来是胤禛在她身上最软的地方拧了一把。
“外面的奴才们刚听完我的声音,也该听听他们莞小主的声音了。”
他故意把第二个声音念成“呻吟”。
若曦心道不妙,人却被他压在了塌上。
“胤禛饶命,若曦再也不敢了。”
“此时求饶,为时晚矣。”
微风略过湖面,轻柔地拂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
若曦瘫软在榻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为了不发出声音,她忍得着实辛苦,耗尽了体力。
不过这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加兴奋。
胤禛吻着她的耳垂,她觉得痒,扭过脸去瞪他,只看见他满目的笑意。
“你可得意了?不就是让你唱首歌么,方才干嘛那么用力?”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那个时候都能不吭一声。”
“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无妨,外面的奴才们口风都很紧。不会传出去的。”
“那也不成,你看你把我的发髻都弄乱了,我可怎么出得去呢?”
若曦边说边起身找衣服,胤禛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这样好看,先莫要穿。” 她被他这么一抱,又是浑身发软:“反正你得想法子让我回去。”
“一会让他们把轿子抬进来,然后等在外面候着,你进去后再让他们来抬你回去。”
“想得如此周到,我看你是早有预谋。”
“谋定而后动,此乃。。。。。。哎哟,我的若曦会咬人了。”
槿汐正在给若曦梳理凌乱的头发:“小主,万岁爷是越发地疼爱您了。连御用的龙轿也赐给小主用。”
若曦看着镜子中那白里透红的美丽脸蛋,眉宇间竟然有一丝忧色。
“槿汐,我与皇上初见的情景,那曹贵人如何知道的?”
“小主是怀疑,是内部出了问题?”
“但愿是我想错了。”
“小主再想想,当初可有其他人在?”
“只有流朱在我身边,流朱是我的陪嫁丫头,自是信得过的。可除此以外,我真想不起还有谁了。”
“是。”槿汐略作思忖答道:“奴婢是想,流朱姑娘一向爽直,不知是否曾向旁人无心提起,以至口耳相传到了曹贵人的耳朵里。毕竟宫里人多口杂。”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
之前花穗的事件,是在让若曦心有余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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