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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章初登擂台
初登擂台
“今日算是开了眼见了，如果我没猜错，这柳栖云所抱的木柱一定是在江湖上灭迹百余年的巧匠门遗世之物，不过单一的近距离攻击这作用又太……”岳灵菲似自言自语地对瑞雪说道。
她的话虽没有说完，但瑞雪也大致明白她想说什么，这木柱设计虽精巧，不足之处在于它的攻击范围有限，只能对付单个攻击者，而且这个攻击者还不能是拥有灵力或能使用斗气之人。说白了这木柱对真正的武林人士造不成任何影响，造成它如此让在场之人惊讶的，可能就是岳灵菲口中所说的巧匠门吧！
第五场比赛结束后，后面五场快速的进行完了，从第十一场开始，瑞雪总算领略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武林人士的较量。
这才叫比武嘛！虽然武林人士中很少有高灵力拥有者，可她们大多体内都有微薄灵力，足够支持她们转化为斗气，以气养武！所以现在的台上所谓力度、劲道、刀光、剑影样样都有，比前面空有招式并不血腥、暴力的比斗好看多了，因此，台下前十轮都没啥反应的群众呼喊象刚醒的雄狮，喊得那个高潮迭起，震得瑞雪耳朵都麻木了。
才被震晕时瑞雪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岳灵菲才替她解惑说，这是武林各门派替自家人加油，敢情这年头也流行拉拉队呀！瑞雪感叹，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习性也都差不了多少。
正当瑞雪摒出耳边喧哗，欣赏台上与战场厮杀不同的各门派以招式取胜的比赛时，有道人影被簇拥着从台边向外走去。
仔细一看，那道被夹在几个壮硕女子之中的正是刚才在场上诡异获胜的柳栖云，此时的她耷耸着双肩，一步三回头地望向台中，刚才还宝贝得不得了的木柱此时正被她身侧的女子抱着，布依旧神秘地搭在其上。
她被绑架了？这是瑞雪看到后第一个想法。轻轻的拍了拍正看得起劲的岳灵菲，暗中指了指柳栖云所在的方面，与她相同，岳灵菲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百年未见过世的巧匠门的确值得人观注。
两人悄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瑞雪向岳灵菲指了指场外，又拇指朝内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后方，岳灵菲对她无声的手势了解于心，点了点头，从人群后方岔道场外，直接堵到团团包围柳栖云的人圈前。
“在下荆山剑派岳灵菲，栖云少侠，可否赏脸与岳某聊几句？”岳灵菲优雅地在她们前面拱了拱手，目光直探柳栖去。
“剑派的？好哇，好哇！”柳栖云瞪大双眼，小小头颅不停的向下点着。
剑派的？岳灵菲剑眉轻抽，这小家伙不认识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能大名鼎鼎的荆山二字给除掉？
“不行，没空。”说话的是站在柳栖云前面的青衣劲装女子，额筋突出，双目内敛，一看就是个斗气高手。
“不是不是，我有空，很有空。”柳栖云慌忙举起双手，灵动圆润的双眼显得有些急切。
劲装女子毫无表情地回头瞅了眼少女，微垂下头低声道：“小姐，别忘了夫人还在家等您。”
柳栖云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了，嘟着的嘴都能挂上两上油壶。
绑架、威胁？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在武林大会上公然劫人。两人的互动更加确定了岳灵菲的想法，她微斜脚侧，暗中凝聚斗气同时再度开口：“急也不用急于一时吧！相逢不如偶遇，再说，只说几句话，也担搁不了多少时间。”
“不行！”低声平静，劲装女子的声音带有不容置疑的震慑力。
岳灵菲轻笑，将眼光投向不知何时站在她正对面，围住柳栖云的后方，在得到她轻微点后头，岳灵菲再度开口：“岳某已经请过了，如果阁下还是不同意栖云少侠出来单独说话，那就怪不得我们姐妹强求了！”
“姐妹？”劲装女子身体一愣，随着岳灵菲的目光直接寻上了她尚未发现的瑞雪身上。
看到瑞雪，她无波的脸庞轻动了几分，沉默间，她再度将目光投向柳栖云，吓得小姑娘瘦肩微缩了几下，才从容举拳：“既然两位大侠如此执意，那我家小姐也盛情难却了，属下等先行告退。望几位尽性。”
撂下话，她微向柳栖月点了下头，便带着与她同样打扮的人径直消失在了瑞雪等人的视线中。
看着这群青衣人就这么抱着柳栖云的宝贝木柱离去，瑞雪本想喊住她们的，把东西讨回来。可后来又想到身后人多眼乱的人群，还是觉得不要惊动他人的好。瑞雪松了口气，从后面拍上还处于呆立状态的柳栖云。
“别担心，她们走了，一会儿我们亲自护送你回家。”看单纯的小姑娘还不可置信，瑞雪安慰她说道。
柳栖云犹自盯着那几道已然消失的背影，不可思议地开口道：“太奇怪了，老贺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回去了！我还以为她今天一定会将我打包丢在我娘面前呢！”
“老贺！你娘？”岳灵菲与瑞雪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惊呼出声，手指伸向人影已经消失的远方。
“是呀！”柳栖云犹还不知瑞雪两人对她产生了多大的误会。
瑞雪一把扳过她的身体，抓着她的肩，口气凶狠地问道：“你们认识？她是你的属下，真的是准备带你回家见你的娘的？”
“对呀！”柳栖云小脸写满了迷茫，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刚才还和蔼的姐姐为什么这般抓狂。
“哈哈！哈哈！”猖狂的笑声从岳灵菲嗓子流出，她完全不理会瑞雪此时难看到快要抽筋的脸，畅快写意的笑着。
“怎么了？”一张难看得象便秘的脸与一张乐得变形的脸完全将可爱少女柳栖云给搞进了云里雾里，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估摸着对面两位大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在岳灵菲的大笑中，瑞雪难看的脸渐渐缓和下来，最后，她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感叹自己又一次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硬将人家的下属当成了绑架犯。
“没什么，刚才还以为你遇到危险了，没想到是你的属下。柳少侠要回家吧！需要我们护送你吗？”把人家下属给赶跑了，瑞雪很理所当然地接过护送任务。
没料到柳栖云却摇头拒绝道：“既然都走了，我们看完比试吧！等比试结束了再说。”
“不……”不太好吧，你娘还在家里等你呢！这是瑞雪要说的话的，不过刚开了个头就被岳灵菲岔断了。
“对呀！看比试，小紫呀！你该上场罗！”
经她这么提示，瑞雪方才想起今日自己还不仅仅只是看倌，还担负上场比斗的义务。
“紫少侠要上场？好哇好哇！我们快走。”柳栖云兴奋不已，反客为主地拖着岳灵菲冲进了赛场，而瑞雪，也只能无奈地跟随两人。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瑞雪等人刚回到自己的座位，就听到主会人宣布：“第二十七场，有请贺申容少侠、紫岚雪少侠。”
一共三十场比赛，二十场以后瑞雪都没有看到，不知道这些人的武功如何，不过可能是排名越后的人武功越高，这贺申不象其他人一样走上擂台，她直接双脚点地，身轻如燕地落在了台上。
反观瑞雪，在对手如此华丽的出场后，她却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扯出一张面纱套在脸上，慢悠慢悠地登上了擂台。
说道为什么瑞雪现在才把面纱戴在脸上，原因很简单，她忘了，直到登台的前夕她才想起自己这张脸可能不太适合那么大大咧咧地暴露在武林之中。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慢登台，不是外人想的成熟稳重，而是她在心中思量到底上台后应该采取何种方式取敌制胜，简约如战场上的？一招制敌，似乎太过嚣张，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观注。华丽繁琐？上辈子习女子柔术，太过娇美，恐又会引起非议吧！做人难，做成功的人更难呀！
来不及等瑞雪想清楚，贺申容就帅气抽出宝剑，潇洒开口，还别说，光她的模样配着完美的动作还的确有骄傲、得意的本钱，绝对吸引台下熙熙攘攘娇俏可人的江湖少年。
“紫少侠是男儿还是长得似男儿，还用面纱蒙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瑞雪又算是体会了一次，没想到这外表品相俱佳的女子居然开口就是这般轻浮无理。
“相由心生，随贺少侠您怎么想，蒙面只是个人习惯而已。”瑞雪回答的口吻平淡无气，温柔淡然，似流水拂面，却字里藏针地暗中讥讽她的心术不正。
“请！”不知听懂没听懂，贺申容不再多言，只是华丽地在手上挽出一朵剑花，潇洒得又不知迷到了多少人。
应她剑花所邀，瑞雪也将刚才从台下武器架上顺来的剑抽出鞘，还了她一个与之媲美的优雅回礼。
眼见对方做好准备，贺申容平地腾空而起，双臂在空中挥舞出几招漂亮剑式成功地使身体借力达到平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面从上而下的朝瑞雪刺去。
瑞雪双瞳流露出赞赏的目光，不错，的确有两下子。可惜贺申容虽快，却快不过她，就在贺申容以为胜利在握之时，她奇异地感觉到蒙着面纱处于她正下方的瑞雪象微微一笑，当剑落下之时，刃毫无阻力地划破空气。而她的对手，却在她剑尖一侧对着她点燃了眉角的笑纹。
毫不思索瑞雪是如何逃出她势在必得的一刺，贺申容心随剑动，迅速改变招式，横划向离剑近在咫尺的瑞雪身体。这次瑞雪不闪了，而是紧握剑柄直接抵挡住这次攻击。两剑相交，刺耳的铮鸣尖锐响起，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瑞雪坏心地将一丝内力贯入其中，险些震掉了贺申容手上的剑。
“阁下果然厉害！不愧为荆山剑派之人。”瑞雪这招明显暗地里震慑了她，一惊之下，贺申容迅速分开两人相错身影，以传统剑招步步向瑞雪逼进。
武品见人品，贺申容嘴巴虽然有点贱，但从剑式上看，她这人也不贱。你来我往的进退中，瑞雪慢慢看清了这一点，不过可惜的是她这次比赛的对手是自己，自己绝不会让她战胜，错失晋级资格。
一柱香后，瑞雪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利用轻功错身移位，虚晃一招将贺申容引到台边，精心算计却又显凑巧之举将贺申容踢下了擂台。
这一局，在所有人意犹未尽的情况下提早结束，留给还继续沉醉在二人华丽如梦幻舞蹈般的比斗的人们一个颓废黯然，一个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背影。
“紫姐姐，你好厉害哦！”
临江阁酒楼上，柳栖云一脸兴奋地拉扯着瑞雪衣袖，不停的叨嚷着。
瑞雪推开她，玩味地半含笑道：“别夸了，有什么目的说吧！姐姐今天心情好，兴许能答应你。”
吐吐舌头，柳栖云不好意思地收起刚才夸张的谄媚模样，一本正经地倒了杯酒递向瑞雪：“紫姐姐，栖云想请你帮我试验一下我的宝贝。”
撇撇嘴，瑞雪敬谢不敏地爽快拒绝：“谢了，我可没兴趣当你的弹簧木桩的试验品，要试你还是个不会斗气的人吧。”
陪同在一边的岳灵菲也附合着点着头，刚在擂台第一次看她这个义妹比斗，就觉得她绝对是个高手，用来试验应付普通人的木柱，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你说的是宝贝十七号，我想让紫姐姐您试的是宝贝三十一号，它们的性能是不一样的。”
看这柳栖云说的话用的词，瑞雪都快怀疑她是不是与她一样是穿越的同道中人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姐姐我帮了。”瑞雪才没这么好心，她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不外乎是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打入内部了解详情。
“既然你紫姐姐都帮了，那我也当仁不让，栖云妹妹，有什么用得着我岳灵菲的尽管开口。”
暗中递了个白眼给岳灵菲，瑞雪有点不齿与这个拍着胸脯保证的义姐用同样手段骗单纯小妹妹的。
“难怪说书的说江湖人讲义气，果不其然，栖云在此多谢两位姐姐，先干为敬！”耿直地喝完一大杯酒，柳栖云圆圆的眸笑弯得象月亮般，不知为什么，瑞雪突然真有一种自己掉进虎穴的感觉。
“先干为敬！你好大的酒量？”冷咧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酒杯刚离唇的柳栖云突然僵直身体一动不动，弯弯发亮的眼睛象受了若大惊吓似的突然瞪大，沾着湿气的粉唇不可抑制地抽动着，模样非常卡通，非常好笑。
捂住克制不住的笑意，瑞雪非常好奇的转头去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柳栖云给吓得这般模样，不回头还好，一回头连她也被吓住了。
“柳姨？”
这不正是柳姨吗？相同的是朴素淡雅长袍、黑白交错的发丝，不同的是瑞雪熟悉的慈爱温暖脸庞被怒发冲冠的火气掩盖，她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瑞雪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却怕怕的，反复在脑海里扫描自己最近干过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引得柳姨如此气愤。
“你的姨娘？找你的？”
岳灵菲一脸错愕，望了望举止可疑的柳栖月，又看了看明显显得紧张的瑞雪，搞不清楚自己身后气势如此大的女人究竟找的人是谁。
柳姨给了她答案，她直接走到桌前，虎掌一扫，把柳栖云象小鸡般拎了起来：“给我有教养点，你有这样背对着你老娘的不孝女吗？”
“是，娘亲。”
身体勉强地端直坐好，柳栖云微抖着双唇怯懦地小声答道，瘦弱的肩更象被雷击中了似的，柔弱、单薄地在风中瑟瑟。
娘亲？瑞雪的眉头完全纠结在了一起，她记得，柳姨的确有个女儿，唯一的一个，貌似年龄比她大，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小可爱，莫非柳姨后来又在外面偷偷生了一个？有可能，想着，瑞雪再次前后比对了两张脸，还真别说，这柳栖云的确长得挺象柳姨的，眉目更有几分象少年时期的柳韶莲，难怪自己一见她就不排斥。
“雪儿，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家伙？”柳姨收拾完女儿，转身慈爱地看向瑞雪，前后态度差距之大，让在场所有人都差点捡不起眼珠来。
“今日下午，雪儿与刚结拜的异姓姐姐去参加武林大会初赛，巧遇了栖月妹妹。还误会了姨娘专程派来保护妹妹的护卫，让姨娘担心了吧！”
柳姨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听护卫说小云遇到你后我就放心了，这家伙死活都要去参加劳啥子大会，你不知道你一点灵力都没有呀？”说着，柳姨再次恨铁不成钢地用指尖轻点柳栖月的头。
“娘，我有个姓紫的表姐么？”看母亲脸色稍有缓和，柳栖月撒娇地抱着柳姨的手臂，试图岔开落在她身上的话题。
“什么表姐，是表妹，关系复杂了，回家再给你说。”
“表妹？”一直旁观着的岳灵菲神情古怪地重复柳姨的话，更用可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质询她是不是隐瞒了未成年的身份。
虽然岳灵菲此时的表情很有种让瑞雪想扁人的冲动，但她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暴力：“柳姨，她就是你唯一的女儿么？”
柳姨无奈地点点头承认，一副很不愿意承认眼前的少女是她不争气女儿的事实。
“表妹，你看娘的表情，好象栖云很讨人厌的样子，你喜欢栖云吗?喜欢吗？”柳栖云见柳姨对瑞雪的慈爱态度，立即将撒娇的阵地转向瑞雪。
说实话，瑞雪有几十年没有与同性如此亲密贴近过，除了不习惯还是不习惯，更何况这个同性又是顶着一张妹妹的脸，实际属于装傻装愣范畴的表姐一辈，实在是有些让她鸡皮从生。可这刚见面的表姐，又不可能不给面子吧！
“柳姨，您就别责怪栖月了，人生苦短，象她这样开心的过日子也好。”这话柳姨以前说过，瑞雪只是照搬而已。
“算了，别提她了，说说你吧！最近忙吗？你家夫君可好？”
原来柳姨是来关心自己儿子的，回宫后自己一直很忙，空出的点点闲杂时间也全给了岳灵菲，一直没见着自己面的柳姨怕是等不及想知道柳韶莲的最新情况了。
“还好，过段时间等他身体养好些我就带去见您。”瑞雪口中所说的身体养好些是真的养好些，而柳姨却以为人还没接来，让她耐心等待的意思。
一直在旁边插不嘴的岳灵菲见她们开始讨论家常了，也不好再呆下去，与瑞雪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匆匆告辞离开了酒楼。她一离开，柳姨也提议要走，于是，在柳姨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一间距离凌阁几步之遥的独幢小院。
“什么！你就是公主表妹？”
当柳姨向柳栖云揭穿瑞雪身份，栖云同志就惊得从椅上跳了起来，差点掀翻桌子。
“不可以吗？”瑞雪好笑反问。
栖月左右摇晃了几下脑袋瓜子后，似自言自语地嘿嘿发笑：“哇，我柳栖云太厉害了，难得出个门，一出门就撞上了公主妹妹，运气实在太好了，看来今日适合去研究难题，对呀！运气一好，难题不一下子就解开了吗？”
说着说着，她竟然真的挠了挠脑袋，向门外冲去。
“站住，给我回来好好坐好。”柳姨的河东狮吼成功将已经处在忘我状态的栖云召唤了回来，让她乖乖的再次落座凳子。
“她就这样，说她傻吧，平常又很有算计，说她聪明吧，她只要一遇上她的宝贝，就完全脱线。我实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关系，只要她活得健康，活得开心就行了。”瑞雪再次安慰道。
“健康，你不说我还忘了。柳栖云，你居然悄悄逃出家去参加江湖比赛，你不要命了吗？”柳姨又重起怒火，只要一想到自己里三重外三重的布下护卫就是要她打消参加武林大会的念头，没想到她居然逃了，还真的上了擂台，这次算她运气好，没遇上高手，下次如果运气差点儿，可能她这辈子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娘亲，栖云错了。”柳栖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错速度之快，简直可以赶超史上最牛记录了。可能是她认错态度比较好，柳姨微微收敛怒火，将她罚去后院闭门思过去了。
在栖云离开后，瑞雪仔细向柳姨询问了关于柳栖云是巧匠门的传人一事，得到的答案不知是让她喜还是犹，柳栖云绝对不是巧匠门的徒子徒孙，只是从小就对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最近又刚巧迷上了机关设计，所以才做了那么一个木柱来试验。
由于平常她拿身边的人试验过太多好好坏坏的东西，所以现在柳府上下，只要一听小姐要试验无一不打退堂鼓的，这也造成了她决定冲入武林，以身测试的疯狂念头。
这一折腾，金贵的日光已经落下了山头，天色也暗了下来。如果不是柳姨早就下令让凌音阁在京的所有关键人物早早集齐在这宅子里，瑞雪恐怕又一次错过了与下属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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