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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生产
“娘子,你快看,仕轩自己也能翻身了。”许仙低头,看着仕轩翻身,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素贞侧头看着仕轩,仕轩也是吃力地翻着身,莞尔道:“官人,瞧你,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
许仙掩了掩嘴,笑道:“谁叫我喜欢孩子呢,特别是你我的孩子。瞧瞧,这俩孩子好小,我的手心便可以盖住他的两只手了。”
素贞一边做着衣服,一边看着凝烟,点头一笑。
“哇,女孩子的衣服好可爱啊,娘子的手真巧,不对,应该是头脑灵活,心思缜密。”许仙走到桌边,似乎又发现了宝贝,看着素贞,笑道。
素贞抬眼,望着许仙,笑道:“你呀,就会胡说,你闲来没事,抱着仕轩和凝烟去院子里透透气啊。”
许仙愣了一下,又望了望仕轩,凑到素贞耳畔,说道:“娘子,你怎么知道我闲来无事?”
素贞侧头看着许仙的脸,说道:“我不仅知道你现在没事做,我还知道,你一直在想诗倾的病情。”
许仙微微笑着,点头说道:“最了解我的,还是娘子。”
素贞挪了挪凳子,放到许仙身旁,说道:“官人,来,坐,我有事同你讲。”
许仙轻轻点头,理了理外袍,缓缓坐下。
素贞凝视着许仙,缓缓道出心中所想:“官人,你也清楚,这蛊虫需以鲜血饲养,因此这毒,世间并无药物可解。”
许仙再次点头,沉声说道:“确实,无论是血蛊还是情蛊,世间不仅无药可解,连对症的草药也难觅,更无人研制过。”
想到此处,素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即便返回天宫,也难求灵丹妙药,何况是为了凡界女子,天规亦不允许。”
“蓬莱仙山?”许仙灵光一闪,目光转向素贞,脱口而出。
素贞望着许仙,顿时豁然开朗,喜道:“对啊,爹娘离去时,蓬莱仙山的仙草与仙药应当仍在,我们可以前往一探。”
许仙默默点头,低声说道:“或许如此。”
素贞轻抿红唇,微笑道:“那就好办了,只要仙山的仙药齐全,我们便能研制出抵御蛊虫的药物。”
许仙看着素贞,也点头赞同:“没错,那娘子,我们何时动身前往仙山?”
素贞抬眸望向许仙,嫣然一笑:“哦,官人也想去一探究竟?”
许仙拍了拍胸脯,坚定点头,说道:“自然要去,毕竟是岳父、岳母留下的仙药,虽不及师父的仙草园,但同样能救命。”
素贞望着许仙,轻声问道:“官人,近日药铺看诊人多,我和青儿去蓬莱就行了。”
许仙轻轻摆手,温言道:“哎,娘子,救治诗倾亦是行医济世,药铺这几日人来人往,皆是求药之人,耽搁一两日也无大碍,让吟儿和绯儿多加照拂便是。”
见许仙满脸期许,素贞只得应允:“那便依你,我们速去速回。只是,仕轩和凝烟该如何是好?”提及仕轩和凝烟,素贞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心中不免泛起不舍。
许仙见素贞依依不舍,忍不住轻刮她的鼻梁,柔声安慰:“娘子,我们尽快归来,将事宜托付给怡冉和芸蕊即可,何况府中还有嬷嬷和女使照料,娘子有何忧心?”
素贞瞥了一眼仕轩,唇角微抿:“孩子尚幼,实是片刻不愿分离。”
此时,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素贞与许仙的对话。
“进来。”许仙转向门口,沉声说道。
诗倾推门而入,微微施礼,含笑道:“伯父、伯母,诗倾是否打扰了?”
素贞起身,步至诗倾面前,轻拉其手至桌边,笑靥如花:“无妨,快请坐,身子可有所好转?”
诗倾颔首,唇边含笑道:“多谢伯母关怀,伯父与伯母医术高明,救诗倾于危难,感激不尽。”言罢,诗倾竟起身跪地,向素贞和许仙磕头致谢。
素贞与许仙尚未反应过来,诗倾已俯身在地。
素贞忙将诗倾扶起,急道:“诗倾,此举何意,快快起身。”
“正是,诗倾,无需如此多礼,悬壶济世乃我等医者本分。”许仙亦看着诗倾,温言抚慰。
诗倾凝视二人,缓缓道:“伯父、伯母,大恩大德,诗倾铭记于心,只是……”
见诗倾欲言又止,素贞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关切道:“诗倾,有何心事但说无妨。”
良久,诗倾缓缓开口:“伯父、伯母,诗倾曾为人妇,也曾不幸滑胎,如今更是被蛊虫困扰。眼下我的身子已是这般,诗倾别无所求,只希望能陪伴在祖父身边。只因祖父的身体日渐衰弱,我只想多陪他一些时日。”
素贞凝视着诗倾,洞悉其心事,轻声问道:“诗倾,你想要回家吗?”
诗倾抿了抿唇,心中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只是默默地看着素贞,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回家陪伴祖父,我也只有祖父是这么一个亲人了。”
素贞拉着诗倾坐下,心中已明白几分,微笑道:“诗倾,你的心意,伯母懂了。你现在也不愿再提及墨含,对吗?”
诗倾微微一愣,目光转向素贞和许仙,问道:“伯母和伯父都知道我和墨含的事?”
许仙点头,平静地说道:“既然知晓你滑胎之事,自然也能猜到你的夫君是谁。”
诗倾眼中泛起泪光,望着二人,低声喃喃:“这一生,我恐怕再也不会去见他了。”
许仙看着诗倾的悲伤模样,忍不住追问道:“是不是墨含辜负了你?”
诗倾连连摇头,看着许仙,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是的,不关墨含的事,是我自己……”话至此处,诗倾哽咽难言,泪水夺眶而出。
素贞轻轻拍着诗倾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安抚:“诗倾,傻孩子,别哭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再追问。我们会派人送你回家,好吗?”
在素贞的怀抱中,诗倾默默地点了点头。
戚府——
碧莲在房中静读,突然腹痛难忍,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
“姑娘,您怎么了?”谷儿察觉到碧莲的异样,连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碧莲一手紧捂肚子,一手紧紧抓住桌沿,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地面,却说不出话来。
谷儿顿时慌了神,急忙扶碧莲上床。
碧莲双手紧贴肚子,气息微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谷儿,快,快去请稳婆。”
谷儿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好。”
此时,戚府上下已乱作一团,宝山更是焦急地在房外来回踱步。
戚三虽端坐在凳子上,耳朵却始终竖立,唯恐错过婴儿的啼哭声。
香雪领着下人在厨房忙碌,一边不停地烧热水,一边大炖补品。
碧莲难以忍受疼痛,双手紧握床沿,使尽全力。
“碧莲,碧莲要生了?”公甫猛然一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娇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阿弥陀佛,菩萨啊,您一定要保佑碧莲平安生产。”
公甫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激动地说:“我要做外祖父了。”
“我们现在也不便前往戚府,碧莲那丫头现在情况如何?”娇容转过头,注视着青儿询问道,“她现在是否疼痛难忍?”
青儿望着娇容,微笑道:“我们去戚府看过了,碧莲也只是痛这一阵子,熬过这一阵就好。府里的稳婆经验丰富,院中的女使和婆子也井然有序,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娇容心中略感宽慰,点头轻声说道:“那便好,千等万等,终于盼到她生产这日,可我这颗心啊,依旧忐忑不安。”
“生了,生了。”稳婆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用襁褓包裹好,步至门口,满面喜色地恭喜道。
宝山目不转睛地看着稳婆,激动地问:“我家娘子情况如何?”
稳婆点头微笑,温和地回应道:“大娘子一切安好,正在静养,官人可以进去探望。”
戚三迫不及待地凑上前,仔细端详着孩子,急切地询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稳婆轻轻将孩子递到戚三面前,笑容满面地说:“恭喜老爷、老夫人,是个小公子。”
宝山探头看着稳婆手中的孩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快把我的儿子抱来让我看看。”
稳婆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入宝山的臂弯,望着他笑眯眯地说:“主君,请多加小心。”
香雪低头凝视着襁褓中的婴儿,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哎呦,这孩子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宝山接过孩子,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喜悦,说道:“爹、娘,我们戚家终于有后了。”
戚三连连点头,心中感慨万千道:“是啊,真是要感谢老天爷。”
香雪望着宝山,又是细心叮嘱着宝山说道:“宝山啊,外面风大,赶紧把孩子抱进去。我再去看一看厨房,汤炖好了没有?”
宝山心中满是喜悦,点头应道:“好。”
凝视着蓬莱仙山的珍稀花草,素贞心中涌起一股宽慰,微笑着说道:“未曾料到,爹娘悉心照料的仙山,仙草与仙药竟能依旧保存得如此完好,且生机盎然。”
许仙亦点头赞同:“确实如此,但这些草药真的能解百毒吗?”
素贞微微一笑,目光专注地望着许仙,轻声回应道:“官人,你难道不知?母亲曾言,这仙山上的草药,即便是太上老君的仙草园也难以与之媲美。”
许仙笑了笑,说道:“有些确实没有,但不知这些仙草是否真比我师父仙草园中的仙草更灵验?毕竟并非天宫所培育,自然少了几分灵气。”
“官人,你还知道这些?”素贞一边低头寻找着草药,一边浅笑道。
许仙嘿嘿一笑,回道:“跟着师父,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素贞突然抬眼,凝视着许仙,微笑道:“官人,那你知道仙草园里究竟有哪些奇珍异草吗?”
许仙踏上阶梯,轻轻整理了一下外袍,沉思片刻后缓缓答道:“仙草园里的仙草种类繁多,只是具体名称我却不得而知。”
素贞目光柔和地看着许仙,轻笑道:“既是如此珍稀的异草,又是天宫罕见的灵药,是否也像张府的百草园那般,严禁外人踏入?”
“确实如此,据说仙草园的禁令严苛,即便是七位公主也未能获准进入。”许仙摇头惋惜着说道。
“然而,这里的一草一木,却都不具备解毒的仙草和仙药。爹娘当时是按照瘟疫的需求种植的这些,自然无法对症治疗这些蛊毒。”素贞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环顾四周后无果,摇头轻叹道。
“那该如何是好?”许仙扶了扶额头,陷入沉思,问道,“天宫的仙丹无法使用,此地也没有救命解毒的仙草,我们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要不,我去求求南极老仙翁?”素贞皱了皱眉,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许仙望向素贞,灵光一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老寿星那里的仙草,犹如天宫的仙草园一般,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素贞微微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温和地说道:“或许会有转机。”
许仙仍有些疑惑,凝视着素贞,问道:“那,南极仙翁会愿意赏赐我们仙草吗?”
素贞思索片刻,微笑道:“这个或许可以,毕竟南极老仙翁的洞府位于昆仑山。我们无需奔波至天宫,昆仑山的仙草相较于天宫的仙丹,获取起来要容易得多。”
许仙注视着素贞,连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去昆仑山碰碰运气?”
素贞眼中闪现希望,点头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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