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辈子真夫妻 三辈子假夫妻

作者:闲散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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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 回灵泉寺三僧坐化回归仙道普陀山观音有意规避二仙


      灵泉寺得名于一溪山泉。寺庙坐落在一处断崖底处,断崖二十几丈高,背风向阳,可谓占地利之极。更极的是寺庙左手几十丈外,有一条山岰,几块巨石叠加之上,一条细流飞溅而下,或叮咚,或呜咽,犹如一把古琴,日夜奏着动听的乐曲。有言道:“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这里的水除了一个“清”字,任何一个字都难道其神妙。清泉石上流,在有太阳的时候,能看到清亮的反光。巨石底部又有几块大石,溪水在无序大石之间形成一个水塘,清澈见底,能看清水底小到针尖的鱼。寺里的僧人们并不直接取用水塘里的水,而是遵照《茶经》的经义,直接从一悬瀑处接水,水质醇厚微甘,正是烹茶的上品。
      灵泉寺在大内东南向,出南薰门沿着官道走二里许,朝左踅入一条蚰蜒小路,再走二里多,便是灵泉寺的山门。这里原是一座附近村民建的单院小庙,太宗晚年,刘皇后一次春游路过,看到小庙虽小,却地势绝佳;她一生信佛,特别对观音菩萨尊崇有加,遂自掏银两扩建小庙,特意建一座大殿供奉观音菩萨,这里实际成了观音的专宠之地,就连大雄宝殿内的如来都成了陪衬。起初皇家的人来此上香礼佛,附近村民也来祈祷求福,渐渐的为了皇家人安全,就只允许皇家人前来,其他杂色人等只得到此止步了,这里成了一座戒备森严的皇家寺庙。如今寺里的主持是安然长老,一位七十多岁相貌和善说话和气的老人。接下来有两位师傅,一位叫静秋,一位叫宜秋,都是安然长老收的弟子,都在四十上下。可能是皇家寺庙的缘故,前来上香的都是皇家人,二人说话也很和气。再下来便是三个小和尚,由于年龄小资质低,他们只有做事跑腿的份儿。因为日子浅,都还没有赐法号,仍以原名称呼。一个叫小明,一个叫小林,另一个叫小石.。还有一位小尼姑小芳,十五六岁,她是不愿在宫里侍候人特意要求恩准来寺里出家的;她说话好听,脆生生银铃一般,她也是唯一敢在寺里大声说话的人。她的声音为沉寂的古庙平添了一股生气。再有就是在寺里带发修行的王子赵珂\小妹和少游了。
      小妹男扮女妆高中状元,先是桃花荷花姐妹要招驸马,发现小妹是女子后,王子赵珂又要纳妃,怎奈小妹执意不从。赵珂见小妹没有回转余地,大有玉碎成仁的意思,也便不再强求,答应了小妹出家的要求。然而心里迷恋小妹,久久不能释怀,也便陪小妹一同来到灵泉寺出家,以求能时常看到小妹。当二人来到灵泉寺,第一次跪在观音像前的时候,一种亲善,一种敬畏,一种从未有过的被摄被困被俘之感流遍全身,之后在寺里全身心念佛诵经上香磕头,再没有其它杂念。
      这日早课,一通经诵完,已是辰牌时分,小妹就势坐在蒲团上放松自己;身着僧衣,一顶灰色尼姑帽罩住云黛秀发,俨然已是一位地道出家人。赵珂褪去王子盛装,身着黄色僧衣,戴黄色僧帽,说话做事不免仍然带着王子的威势,但看上去已满像回事了。倒是少游,新来乍到,虽然换了衣着,虽然跪在观音像前的那一刻也神魂惊愕,但毕竟时间短,对这里的一切还不习惯,犹如三日新妇,说话做事都觉得别扭。尤其还想着和小妹的那档子事,出家做和尚的念头还没有下定。
      尼姑小芳突然从外边跑进来,一阵莺声燕语:“我在外边听见,就数你们三个声音高,声音又高又准。”
      “是吗?”小妹应声道。小妹很喜欢小芳,每日得闲的时候,两人总要在一起说很长时间的话。
      小芳走近小妹,看一眼远在墙角坐着的少游,小声道:“大姐姐,听说你和秦居士有婚约,现在如何看不出来?好似你故意冷落人家似的。”
      “那是以前的事了。”小妹道,“如今尘缘已了,身归佛门,一心向佛,再不想世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多可惜啊,我看你俩真是天生的一对。”小芳又看一眼少游,惋惜道。
      “那你呢,为何不在宫里好好待着,为何跑到这里来出家?”小妹问。
      “在宫里……没有人喜欢我,我……又不愿意一辈子侍候人。”小芳说着跳着跑走了。
      “赵居士,”小妹主动和就近的赵珂拉话;二人在一起时间长,共同语言自然多一些,后来的少游反倒有些生疏。“我对佛祖灵山拈花袈叶微笑的公案还是不甚理解。长老说语言解释不清楚,只能自己在心里会意,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会意不清楚。”
      “你是状元,”赵珂道,“你会意不清楚,我就更不用说。我听长老的意思,也许只有到咽气的时候,才能想清楚。”
      “他的这句话也许有道理,临咽气,清楚不清楚,谁也不知道,只有去灵山说给佛祖听了。”小妹由衷感叹。又道,“还有南朝梁武帝请傅大士讲《金刚经》,傅大士于座上挥案一拍,便下座,什么也没说,就算讲完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一桩无头公案,也许还得等到咽气的时候,才能想清楚。”赵珂道。
      少游略显尴尬,主动近前道:“小妹你……”
      “叫苏居士。”小妹纠正道。
      少游稍一愣神,只得改口道:“苏居士,这些个无头公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听一听也就罢了,要是细琢磨起来,那可没个完,真得到临咽气的时候,也未必能弄清楚。”说到此,少游稍作停顿,轻轻踱到门口,望着门外丹山碧水远浦遥岑,叹一声,又转过身来问,“苏居士,你既已皈依佛门,为何还给我送状元花冠?”
      “因为……因为那是我欠你的。我答应过的,就要做到,人不可言而无信。”
      “你还答应过与我的婚约,那又怎么说?”少游又追问。
      “这不一样。”小妹好似早料到他会这么问,接着回答道,“花冠只是一个花冠而已,婚约却有违教内清规……”
      “这件事,我倒觉得你应该重新考虑。”赵珂插话道。赵珂身为王子,自小养成了我行我素一切以我为准的毛病。来到灵泉寺,灵魂渐渐得到净化,凡事也能从别人的角度想了。他意识到是他妨碍了二人的好事,见到少游后,也觉得二人确是天生的一对,也便有了撮合二人成就好事的念头。“我们只是带发修行,并没有真的剃度出家……世上居家修行的男女多的是,只要内心向佛,并不一定非得在庙里……”
      小妹并没有理会赵珂的话,她轻轻踱至少游面前,站定了,刚想开口,欲语又止,转身走到门口,望着门外徐徐言道:“先且不说向佛不向佛的话,就我得一个状元,害得赵居士连王子都不要,跟着我一同到庙里来修行,我说不出婚约的话。你就更不用说,为了你一个状元,桃花荷花两位公主丢了性命,你对她们也该有痛切怜惜之情才是……”
      听了小妹的话,少游想起死于非命的桃花荷花,也不竟心下黯然,默默泣血。
      第二日天还没亮,小妹正准备起床上早课,忽听院里一阵杂沓骚乱。急急起床来到门外,只见静秋宜秋两位师傅和两个小和尚在说什么,仔细听一会儿才听明白,尼姑小芳和小和尚小明在夜里偷偷开开山门逃走了。
      “我平时就见他们经常在一起说道什么,估计就没什么好事,原来是商量逃跑的事。”小和尚小林道。
      “我也见过他们在背后说悄悄话,想着就要出事了。”小和尚小石道。
      “这还了得!”静秋师傅道,“这是皇家寺庙,岂能出这等丑事。料他们还逃不远,快报进去,肯定能追回来。”
      “罢了吧。”这时安然长老出现在上院的高台上,“我佛慈悲,菩萨善行,佛门乃济世行善之地,男女之情也合人伦常情,来则来之,去则去之,对这种事看开一些,佛门则能少许多污糟,岂不也是佛门之幸事?”
      众僧见长老如此说,虽说心存各异,也不好再说什么,又低声议论一会儿,自觉无趣,也便散了。
      早课后,小妹回到下处,正要关门换衣服,一闪身赵珂走了进来。以前这种事也不多见,小妹看着赵珂不无诧异地问:“有事吗?”
      赵珂笑着道:“进女居士的房间,是我冒失了。我来是想说,长老对小和尚小尼姑的事持宽容态度,你二人也可以考虑考虑成婚的事。”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考虑的。”说着把赵珂推出去了。
      小妹又何必不这样想。自从少游也来到寺里,每当四目相对时,总能勾起对从前的记忆,从前那一团火般燃烧的一颗心。待静下心来,她就又范犹豫:那样做无疑对不起赵珂,她也舍不得离开这块清静之地,也舍不得晨钟暮鼓日夜侍奉的菩萨。然而今日出的这件事,又让她燃起了心中的那团火,尤其是长老说的那几句话:“来则来之,去则去之,男女之情也是人伦之常情……”再加上赵珂的劝,那团火越发烧得熊熊然,不能自己。吃完饭,小妹满怀心事往下处走,却见少游在门口等她。
      “苏居士,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少游面无表情道。
      “好吧,进来说吧。”小妹说着要进门。
      “不必了,就在外头说的好。”
      小妹只得又站下:“那就说吧。”
      少游舔舔干裂的嘴唇,结结巴巴道:“赵……赵居士他……他为何老往你屋跑……这……这样不好,这是在庙里……”
      小妹只觉得心头一凉,刚刚燃起的那团火也渐渐蔫了下来。她盯着少游厉声道:“他进我的屋……他是来劝我和你成婚的,你却这样看他……看我……”
      少游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惊诧之余,讪笑一声道:“想不到,会是这样。对不起,是我把人想歪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不对。”
      小妹见他当即认错,态度诚恳,也便没再说什么。
      午饭后,小妹小睡一觉,刚起来洗把脸准备上殿,忽见大门里进来几个人,仔细看,却是江湖六仙。只见六仙说说笑笑进门来,和长老两位师傅一一抱拳施礼,又到各殿礼拜过佛祖菩萨塑像,最后来到赵珂少游下处,嚷着要喝茶:
      “听说这里的泉水好,沏得茶也好,肯赐一杯么?”钟离权一屁股坐在少游的床上,大嗓门吆喝道。
      “六位长老光临,自然要以茶相待。”小妹说着,急忙升火烧水。
      三人都见过六仙,知道他们非仙非俗亦仙亦俗,绝非等闲之辈。少游赵珂好奇地看着六仙,阿好搭讪。霎时茶沏好,小妹寻出六个茶盏,斟满了一一送到六仙手中。
      “六位道长慢慢品。”
      “嗯,这茶不错。”铁拐李接过茶盏呷一口,赞誉道,“茶好,水也好,灵泉灵泉,可见这水并不是浪得虚名。”
      张果老呷一口也道:“是真的,这水不比我的太行滴水差。”
      赵珂看着六仙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奇地问:“敢问六位道长,如此行色匆匆,这是从何处而来?”
      “我说我们从王母娘娘那儿来,你信吗?”吕洞宾看着赵珂笑着问。
      赵珂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信还是说不信。
      “我信。”小妹接过话道。又问,“敢问王母娘娘长什么样?好看吗?漂亮吗?”
      “你这问得多余。”吕洞宾转过身来对着小妹道,“王母娘娘是神仙,想漂亮就漂亮,想多漂亮就多漂亮,全在她怎么想。”
      “王母娘娘好看难看,全看她当时的心情。”蓝采和也道,“她和气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漂亮极了,比谁也漂亮。她不高兴的时候,生气地时候,又恐怖,又吓人,比谁也难看。”
      “王母娘娘是神仙,”少游好奇地问,“那你们……是不是也是神仙?”
      “我们是神仙的朋友。”铁拐李抢先道,“我们是神仙的朋友,也是世人的朋友,我们就是我们,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我们不管,也不想管。”
      “哦……”少游若有所悟,“既是神仙的朋友,又是世人的朋友。”
      “敢问六位道长,”赵珂忍不住又问,“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们要到东海龙王那儿去……”张果老道。
      “有一个好官,我们想帮帮他,到龙王那儿借些雨……”曹国舅补充道。
      小妹见他们说话天马行空云山雾罩,说一半遮一半,心生羡慕,试探着问:“敢问六位道长,你们走时,能不能把我们也带上?”
      “那可不行!”曹国舅断然拒绝道,“你们肉身凡胎,如何能带你们?”
      “要是实在想去,想想办法也许能行。”吕洞宾委婉道。
      “带上他们太碍事,还是不带的好。”张果老也反对。
      “你们本就是有道之人。”铁拐李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从现在开始打坐,三日三夜不吃不喝,心中只念七个字: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三日后自见分晓,不知愿意不愿意?
      三人都表示愿意,铁拐李当即做个简单仪式,口中念几句什么,三人立时坐定,六仙则到外边自寻乐子去了。
      三个人喜欢六仙,也就相信了六仙的话,真的照六仙的话做起来:认真打坐念偈,不吃不喝。头一日还算过得去,只是有一些腰酸背困。第二日便有些难熬,快晌午的时候,先是觉得口渴,到后晌又觉得肚子饿,饥渴夹攻,肚子里一阵阵轰响。想到六仙的话,三个人硬是坚持坐着不动,口里一直念着“南无观世音菩萨”。到了第三日,肚子不响了,饥渴的感觉也没了,只觉得浑身软绵绵轻飘飘,好似要死的样子。三人没有放弃,仍然坚持打坐念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觉得头顶一亮,三人不觉睁开眼睛,只见面前坐着三个人,头顶“哧哧啦啦”燃着火,就像燃烧着的三根蜡烛。那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快,瞬间燃成了三团大火。惊诧之余,已经烟消火灭,原地留下了三小堆灰烬,一阵微风吹过,三堆灰烬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金童玉女红孩儿茫然四顾,正不知何去何从,六仙笑嘻嘻从门外走进来,铁拐李笑着道:
      “贫道没有诓你们吧?你们都是菩萨的弟子,何去何从,得菩萨说了算,正好我等要到东海龙王那儿去,先把你们交给菩萨再说。”
      众仙纷纷驾起云头,一团云田色分九彩,徐徐向东南行进。
      “你们两个在世间,”蓝采和指着金童玉女道,“夫妻又做不成,还受了那么多窝囊气,哪像我们,在天地间来去自如,想去哪里去哪里,劫富济贫,除强扶弱,百姓高兴,自己心里也畅快。”
      “依我看,就别到世间做夫妻了。”钟离权接着道,“你们应该记得,你的化身是韩湘子,你的化身是荷仙姑,那时候,我等在一起行走江湖,何等洒脱,何等痛快……”
      “那时候,世人都叫我们江湖八仙,”吕洞宾也道,“现在少了你们两个,世人蒙昧不知就里还那么叫,咱们自己却觉得别扭。”
      “还有一点,”曹国舅也道,“韩笛子笛子吹得好听,仙姑笑得好看,光我们六个,日子过得有些没趣,快回来吧。”
      众仙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极具诱惑性,金童玉女不觉蠢蠢然动了心,金童试探地问:
      “那我们现在就变回去跟你们走,行吗?”
      “那可不行!”铁拐李急忙阻止道,“你们是菩萨的弟子,一切要由菩萨定夺。一会儿见了菩萨,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不要听他们瞎煽忽。”
      红孩儿也被六仙的话说得动了心,这时也道:“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走,让八仙变成九仙,行吗?”
      “你更不行!”铁拐李断然道,“你如今是菩萨身边的侍从,菩萨放谁也不会放你。”
      红孩儿听了,只得死了心。
      正行进间,张果老指着下边道:“你们看,下边有一个场面。”众仙停止了说话,把目光望向下方。只见不大不小的一个市镇,好似一个县衙前,一方列队持枪站着几十名士兵。一方站着一名道人,五十多岁,头绾高士髻,一脸短此须,着一身黑罩褂,人显得很精悍。道人后边是围观的人群。吕洞宾见了,不由同类相怜,惺惺相惜道:
      “这位老兄,好好的和官家起什么纷争?”
      铁拐李道:“这种事,不好轻易出手的,谁下去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去!”
      蓝采和答应一声,“哧溜”一声朝下边滑去。不一时,蓝采和又返了回来,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原由。这个地方叫林下县,城里有一个姑娘长得好看,县令的小舅子,一个三十多岁的恶棍看上了,非要纳其为妾。怎奈此女早有婚约,男方是城郊庄子里的一个后生,土生土长,家人父子众多。县令小舅子怕自己的人干不过对方,便求姐夫帮忙。县令也是个好色之徒,也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多漂亮。便派出一队人马,连同小舅子的人,一起把女子抢了过来。县令见了女子,见女子确实漂亮,顿生邪念,要留在县衙供自己玩乐。男方的人在县衙前正自着急,忽然来了一位道士,听说了事情原委,答应要替天行道,为百姓鸣不平。众仙看见的时候,道人正在跟县令要人。
      “我等先且不要动手,看看再说。”铁拐李吩咐众仙。
      可能是道人要人,县令不给,双方谈不拢,只见那道人手持三尺剑,挺身往前直行,兵士举枪阻挡,道人只轻轻一碰,众兵士便纷纷弃枪倒地。吕洞宾见了道:
      “这老兄的内功练得还真不错。”
      说话间,道人已经穿过众兵士,来到龟缩在后边的县令面前,伸手把剑指在县令的脖子处。县令——一个小个子大脑袋的家伙——见势不妙,赶紧命令手下到后边取人。几个衙役答应一声,转身朝后边去,不一时带着女子出来。那道人看一眼,竟不觉傻乎乎愣在一旁。只见那女子十五六岁,眉清目秀,面色白里透红,犹如初发芙蓉般清丽,一望可知是一位绝色尤物。道人回转过神来,指着那女子道:“这女子吓丢了魂,我要为她设醮招魂。”又吩咐男方的人找密室,然后一手拉着那女子往回走。
      吕洞宾看着道:“这老兄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待我下去收拾了他。”
      “好色没有死罪,要注意分寸。”铁拐李道。
      “知道,我只除他的孽根而已。”吕洞宾说着,“哧溜”一声朝下边去了。
      “那县令也罪不可赦,我去收拾他。”蓝采和说着,也朝下边去了。
      “扶贫济弱,除暴按良,真乃快事也。”金童不觉慨叹道。
      “我真想和你们一起走。”玉女也道。
      “等见了菩萨,你们自己跟菩萨说。”铁拐李道。
      一时事情办妥,二仙返回来,众仙也不问事情经过,只驾起云头,径朝东海普陀山来,不一时,已经踏在普陀仙岛上。观音菩萨精心巧思格物妙裁,营造得这一方山水和气融融四季如春,常年繁花似锦乱花迷蝶。一般的竹子开花极小,这里的紫竹林开着拳头大的红花,十分娇艳。
      众仙正在四顾流连,从繁花乱锦中走出一位巡山使者,通禀道:
      “菩萨不在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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