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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0
鸣人和佐助跟舍人同期毕业，落单的舍人要另寻出路，参加了正常分班的鸣人和佐助自然也会被分配导师。
但是听说水门想让卡卡西来接指导上忍的工作，哈利还是有些惊讶。
木叶所有人都知道四代目火影有多溺爱唯一的儿子，他清醒时处理政务，鸣人就在火影塔里到处串门，存着高密级资料的档案室都可以不受限制地随意进出。
要不是鸣人小朋友自己懂分寸，水门绝对是有史以来惯坏孩子第一影。
当初小太子鸣人刚上六年级，木叶的地下赌场就开了赌局，猜他未来的导师会是谁。
一半的人押水门会破例亲自出马，另一半的人则押了火影夫人——玖辛奈当了多年上忍，自然有资格成为带班的指导上忍。
卡卡西的名字都没在赌桌上出现过。
因为接连毙掉两届下忍的壮举，卡卡西现在是‘最差劲指导上忍’榜首，毕业生和毕业生家长日日焚香祈祷，四处送礼找关系，生怕步上前两届六个小倒霉蛋的后尘。
指导上忍对自己所负责的下忍的命运有决定性的话语权，没人觉得水门会拿自家孩子的前途冒险，包括哈利，也包括卡卡西本人。
卡卡西微微蹙眉，为难地说：“鸣人和佐助，他们俩都是好孩子。可要我收他们当弟子……老师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你要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呗。”哈利提议，“我估计也就是挂个名，顺带破除掉你的下忍班通过率零的诅咒。看水门疼儿子的程度，鸣人最后肯定还是他亲自教，佐助的话……这不是还有玖辛奈么。”
跟哈利他们家一样，水门和玖辛奈夫妇在对待两个儿子方面也有分工，水门负责宠长得跟老婆幼时极其相像的亲儿子鸣人，玖辛奈则负责偏心更乖巧听话的养子佐助。
亲生母亲美琴离世太早，来不及在幼小的心目中留下太深印象，佐助只坚持喊了两三年的干妈，就改口唤玖辛奈作“妈妈”了。
养父水门没这个殊荣，至今也只是生疏的“火影大人”。
“我明白，老师八成是这个打算。”卡卡西应道，“但一方面，我不认为我的下忍班无人合格是什么‘诅咒’；另一方面，即使只是挂名的弟子，既然在我的名下，我就得肩负起引导和培养的责任。”
他沉思了好一会，最终下定决心：“按照规矩来吧，如果他们也没通过测试，我还是会把他们送回忍校去。”
说完这话，卡卡西拉下面罩，把差不多放凉的药粥一股脑倒进嘴里——他最近在练习快速吃饭，因为带土表示“我都从不在外人面前露脸吃东西，漂亮的脸蛋更应该保持神秘感”……
他刚把面罩戴回原位，脸就一僵，不可思议地问：“……甜的？”
一贺说出了今日餐桌上的第一句话：“放了红枣、枸杞和桂圆。”
坚定不移的咸党如遭雷击。
不是特别愉快的早餐过后，卡卡西歇了一阵，梳洗完毕，换了身衣服，披上指导上忍的身份，出门去接被强塞到手里的第三届小倒霉蛋……呸，下忍班了。
这届毕业生中女生数量充裕，水门雨露均沾地按照二比一的男女比例给孩子们编组，卡卡西分到的第七班，除了鸣人和佐助，还有个粉发绿眸的可爱小姑娘，名叫‘春野樱’。
“咦？！”见到姗姗来迟的指导上忍时，鸣人震惊地叫出声来，“卡卡西哥！居然是你啊我说！怪不得老爸会告诉我是个‘惊喜’——”
“只有惊，没有喜。”佐助很无情地给他泼凉水，“这位‘卡卡西队长’，在过去两年内都担任了指导上忍，接手过的下忍全部返校重修了。”
鸣人：“……？！”
樱：“……？！”
鸣人硬着头皮说：“不、不会的我说……卡卡西哥不会对我们那么严厉的……”
卡卡西弯起眼角，笑得像鸣人所熟悉的邻家大哥哥，但笑意未达眼底。
“嘛~”他用最柔和的声音，如沐春风地宣读了死刑审判，“佐助说得对，我对下忍的要求可是公认的高，谁让我是最差劲的指导上忍呢。”
不论三个孩子怎么想，卡卡西照例把他们带到了训练场上，拿出已用过三年的铃铛，公布了抢铃铛的规则。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公式化地问了一句，紧接着便说，“没有就开始吧。”
水门和玖辛奈都是动荡年代长大的人，没享受过几年安稳的童年，因此教育方针都是寓教于乐，以玩为主。
鸣人从四岁起接受忍者早教，跟着父母学了几个入门级的封印术，但没怎么应用过，几年下来惯用的还是基础的体术，战术层面也不太行。
佐助比鸣人强些，还会亲哥鼬亲自传授的一些手里剑术和火遁，但他没有开写轮眼，水平总体上算下忍偏上，距离中忍还差了许多实战经验。
剩下的樱，由于是平民出身，基础偏弱，听说在校时理论成绩不错，但实战远远跟不上，胜在女孩特有的细致，查克拉操控也很精细，今后可以往幻术型或者感知忍者发展。
卡卡西花了十分钟左右分别探出三名下忍的实力深浅，心里大致有了数，态度也松懈下去。
他做了个‘等等’的手势，在孩子们的瞩目下，伸手在忍具包里掏了半天，摸出了……
一本橘色封面的十八禁小说。
本以为他要祭出什么厉害武器（比如白牙）的三个人：“……”
忍具包是用来放那种书的吗？！快给忍具包道歉啊！！
“唉，有点无聊，看看书打发时间。”卡卡西慢吞吞翻到书签夹着的那一页，嘴上还不忘拉点仇恨，“别管我，你们继续。”
激将法行之有效，下忍们愈发地认真起来，用尽浑身解数来抢他系在腰间的铃铛。
可惜，刚刚毕业的下忍和久经沙场的上忍之间横亘着天堑般的巨大鸿沟，卡卡西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靠听觉和直觉躲过袭来的每一招。
三个人奋战了半天，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倍感挫败。
樱突然开口说：“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团队意识。”
鸣人和佐助都一愣。
樱指着卡卡西腰间的铃铛，分析道：“铃铛只有两枚，没有抢到的人不合格，也就是说，挂科率最低都有三分之一。为了成为那三分之二，大家都会下意识地与队友竞争，想靠单打独斗获取胜利——但是，下忍单凭个人的力量，是绝不可能打赢上忍的。”
她直截了当地总结：“陷阱题。”
卡卡西从书页上方瞥去一眼，是无言的称赞。
这姑娘头脑灵泛，独具慧眼，将来兴许会成为队伍中的主心骨。
鸣人和佐助一块长大，相互之间的默契自不用提，樱指出问题关键后，三人很快开始了合作的尝试。
忍校会教不少协同作战的制式战术，都是一代代木叶忍者通过自己的经验总结出来的，适用于各种情况，拿着模板往上套就行。
一人正面牵制注意力，一人侧面布设陷阱，剩下一人躲藏偷袭——
前人的智慧在时光长河中熠熠生辉，即使下忍们手段拙劣，技术粗糙，协同战术也能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
卡卡西不得不收起小说，用出四成的精神应对。
犯不着写轮眼出马，最初级的幻术和不具备杀伤力的简单土遁就够用了，最后剩下的这人……
卑鄙的成年人决定让小朋友提前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结起寅印，用出了从父亲手中学来的‘体术’：“木叶隐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
鸣人都傻了，憋红了脸大声喊：“等等啊我说！这个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术吧——！”
他“砰！”的一声化作白烟消失了。
被土遁·心中斩首术埋在地下的佐助也跟着消失了。
——都是影分|身？
那本体呢……？
卡卡西略感诧异，站起身来，不着痕迹地朝周围扫视了一圈。
很快，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消失的两个人一左一右从旁边的树丛里窜出，奔向卡卡西的同时迅速结印，封印用的阵法符文飞快自脚下蔓延开来——
禁锢封印！
虽说是个入门级的封印术，但玖辛奈教给水门后水门又进行了改良，用来抓人的效果很好，像卡卡西这样厉害的上忍，被锁住了也得定身至少三秒才能挣脱，双人同时施术更是让阵法成型所需的时间缩减了一半。
转瞬之间，阵法落成。
但阵眼之中的卡卡西变成了一块木头。
哎呀，差点就因为轻敌，跟当年的水门老师一样栽在下忍手里了呢。用替身术躲过一劫的卡卡西这么想着。
他吸取教训，不再刻意保留实力，不过依然没用写轮眼，单凭体术把两个小崽子和小崽子的影分|身们揍了一顿。
鸣人看来是遗传了母亲的漩涡体质，查克拉多得离谱，小小年纪就能分出十几个影分|身。
就连佐助都能分三个……
蓝量永远跟不上的精英上忍感到扎心，下手更狠了。
赶在午饭之前，卡卡西把所有影分|身都打爆了，本体仓促组织起来的几波反击也被他悉数化解，鸣人和佐助、还有两人抽空解救出的樱，都陷入了鏖战的困境。
考验正式进入第二阶段。
卡卡西综合考虑过三人的表现和性格，把佐助和鸣人绑住，间隔上百米，安置在训练场两端。
他分别给两人留下食物和清水，告知他们一旦将自己持有物资的信息透露给队友，就会被直接淘汰。随后又低声对能够自由活动的樱说：“不准解开他们的绳子，等我回来，你就合格了——你知道的，以你的实力，走正规流程的通关概率极低，这是对女生的特殊照顾——你应该不想多复读一年吧？”
“好啦！”设置好考题，卡卡西拍拍手，提高声音，确保三个人都能听到，“午休时间到！我去吃饭，顺便睡午觉。你们就待在这等着，加紧休息，回复体力，下午还有后半场。”
说完，结印瞬身走了。
午后无风，阳光热烈，大地在烘烤下散发出一股股热浪，不消一会，暴露在大太阳下的三名下忍就都出了一身大汗。
累，热，渴，饿……压根无法安心休息。
这样下去别说下午再打了，说不定中午都熬不过去。
樱心中天人交战。
相较于对男孩子们的狠厉，指导上忍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有绅士风度，下手都处处留情，因此她并不怀疑那句“对女生的特殊关照”。
她很不爽，很不想要这样的区别对待，可她必须承认，对方说得很对——两名队友掌握着她只在课本上读到过的高阶分|身术和封印术，配合得也天衣无缝，她是唯一拖后腿的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恶啊！要不是她父母都是平民，没什么能教给她的家族秘传，她也想公平竞争！！
樱还在想着，就听见鸣人的大嗓门喊：“算了！我弃权了我说！樱酱，我这里有水，你拿去喝，给佐助也喂点，你们下午加油，我明年再来！”
在鸣人的不断催促下，樱迟疑着走到他跟前，遵照指示，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封印卷轴，解封一看，果真是可饮用的清水。
足足三个大水壶，量大管饱。
樱其实是对佐助抱有朦胧的好感的，水让她看到了下午获胜的希望，加上鸣人主动表示弃权，或许能跟暗恋对象一同通过试炼的小欣喜顿时占据了她的内心。
她也顾不上卡卡西许诺的直通特权了，立马跑到训练场另一侧，把佐助的绳子解开，小声说：“佐助君……”
她没想到，让她甘愿付出至此的少年丝毫不领情，淡淡看了她一眼，甚至都没等她说完话，自顾自地先去帮鸣人松了绑。
“你是不是傻的，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佐助对鸣人说，“只要没被发现，谁知道你把物资分享给队友了？”
鸣人眨巴眨巴眼睛，茅塞顿开：“是噢！”
佐助白他一眼，从身上拿出另一个封印卷轴，解封出干粮，塞给他一份：“我的是食物，快吃，我去望风。”
他们俩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合伙偷摸着干坏事了，分工合作，条理分明，心有灵犀一点通。
鸣人风卷残云般暴风吸入，混了个半饱，猛灌两口水，然后跑去接替佐助的位置。
他吃得太猛，还没咽完又一通跑，跑到佐助跟前时猛一吸气，就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佐助嫌弃地直撇嘴，但还是伸手帮忙拍背顺气。
“我……我吃得差不多了我说！”鸣人气都还没喘匀，就赶着催他，“你去吃！吃完再多歇一会！”
完全被遗忘了的樱：“……”
她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卡卡西偷偷地躲在暗处观察，看见这一幕，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
他笑了，怅然若失，也得偿所愿。
银发的指导上忍兀地出现在训练场中央，一把提起正在望风的鸣人，又看向远处吓呆了的佐助和樱，沉声宣布：“考核到此结束。”
“你们三个，都——”他故作玄虚地拖长尾音，长到三人都以为下一秒会听见全员淘汰的噩耗，沮丧地低下头去，才笑吟吟补完后半句，“合格啦~”
卡卡西把不住扭动的鸣人放回地上，稍稍正色，说道：“正式介绍下我自己——我是旗木卡卡西，从今往后，既是你们的队长，也是你们的导师。你们可以叫我，卡卡西老师。”
他两指并拢，在额头上靠了一下，随即向上一挥，是个俏皮的非正式敬礼，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刻板印象：“那么，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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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杀是朔茂发明的这点，设定来自于小李忍传，真实性不可考，姑且先拿来用用。
*
因为本文佐助和鸣人两人是一块长大的，还都不是没有家的小孤儿（佐助失去双亲后水门和玖辛奈是真心把他当亲儿子养的，物质和感情方面的待遇都跟鸣人一样），所以两人的性格和相处模式相较于原著会有些变化。
感情基础更好了，但是早期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兄弟情谊，后续兄弟情谊怎么变质……嗯……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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