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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之谜
“青儿,怎么样了?”素贞推门而入,看着青儿轻声问道。
青儿回头,望着素贞,起身说道:“气色好多了,就是一直没有醒来。”
素贞来到榻边,望了望诗倾憔悴的面容,惋惜说道:“这蛊虫看来真的不比寻常。”
听着素贞说出这番话,青儿也有所感受,蹙眉说道:“是啊,我正想着替她运功,把经脉封住呢。”
“姐姐,您干嘛呢?”看着盘腿而坐的素贞,青儿还未反应过来,连制止道。
素贞拉着青儿的手,摆手莞尔道:“青儿,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青儿连拉着素贞的胳膊,有些担心,说道:“不行啊,姐姐,您现在身子不仅虚,而且还带着俩孩子了,许官人的内力都解不了这毒,您这样,不是给自己添累嘛?”
素贞抿了抿唇,淡然一笑回道:“青儿,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我再怎么虚弱,我也比官人要好一些,我现在是紫微星,官人而是凡人修仙的,现下武功不及官人,内力我可是一直未变。”
“姐姐,我知道你是紫微星,可是紫微星的内丹也封印了许久,贸然运功,会伤到你的。”青儿知道素贞一心想救眼下这位姑娘,可心里还是担心素贞的身子。
素贞抬眼看着青儿,抚了抚青儿的手背,想让青儿安心,说道:“青儿,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我会把握分寸的。看着诗倾这孩子,我就于心不忍,好好的一位姑娘,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青儿瞪大眼睛,看着素贞问道:“你是想为那高人完成这剩下来的事情?”
素贞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说是这样吧,如果没有那高人,我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不忍心看到她就这样毁了,她还年轻。”
青儿看得出,姐姐做为凡界母亲,而一个母亲对于一切的包容和关爱,默默点头道:“那好吧,既然想做,姐姐就让我来做吧。”
素贞抿了抿唇,无奈笑道:“青儿,这件事,你也要跟我抢?你也好不容易修炼一遭,体力也是不支。”
青儿摆摆手,莞尔道:“这不是抢,是为您好嘛。姐姐,您就让我试一试嘛,如果我不行,姐姐再来试一试?许官人都行,我也可以试一试的,毕竟我比许官人内力要强一些。”
素贞无奈地摇了摇头,青儿还是将素贞拉了下来,自己盘腿而坐。
戚府内——
“娘子,这几天辛苦你了。”宝山这几日,总在碧莲耳畔嘘寒问暖。
谷儿冲着宝山笑了笑,故意打趣说道:“主君,平常也不见您这么客气,这几日怎么了?”
碧莲抬眼看着谷儿,苦笑着说道:“谷儿,多嘴,你呀,先下去吧。”
谷儿忍住笑,对着碧莲福了福身子,回道:“是,大娘子。”
宝山看着谷儿关上房门,赶紧坐到碧莲身边,握着碧莲的手,殷切地关心着问道:“娘子,这几天怎么样嘛?”
“我没事,就是感觉肚子在下坠,像是快要入盆了一般。”碧莲低头抚了抚肚子,有些不安地说道。
宝山搂着碧莲,心里有些担心,说道:“娘子,这两天一定要好好观察,随时可能生产,我真怕你生孩子那一刻,我不在身边。”
碧莲这时静了静心,反而安慰着宝山,嫣然笑道:“我知道了,公爹和婆母已经把稳婆找好了,已经在府里住下了,你就放宽心吧,你就好好地去办你自己的事,不用担心我。”
宝山对视着碧莲的眼睛,放心地点了点头。
碧莲望了宝山一眼,问道:“对了,那顾诗倾怎么样了,仕林哥到底有没有查出蛊毒之人?”
宝山轻声叹息,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一丝眉目,真凶还在调查中。”
“这件事,也只能慢慢调查。”碧莲也是微微点头,顺着宝山的话说道。
刚回到许府,许仙便急匆匆地往房里走去。
“娘子,娘子……”
看着许仙咋咋呼呼地样子,素贞连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轻声说道:“官人,瞧你,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了,别吵着孩子睡觉。”
宛尘抬眼,看着素贞,笑道:“义母不是常说,义父就是小孩子嘛。”
看了一眼宛尘,素贞也是无奈一笑。
“诗倾醒来啦。”许仙为自己的医术有了很大的进步,也是欢呼道。
素贞突然站了起来,抿嘴笑了笑,又欣喜着说道:“太好了,终于醒了。——走,我们去房里看看。”
素贞刚迈出一两步,回头看着云蕊。
云蕊明白素贞的心思,笑道:“太夫人,您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会照顾好公子的。”
素贞冲着芸蕊莞尔一笑,说道:“好。”
“吟儿——”
“太夫人,您来了。”吟儿望着进门的素贞,微微行礼道。
媚娘望着素贞和许仙,微微笑道:“公爹、婆母。”
素贞微微点头,莞尔道:“媚娘也在啊,——吟儿,诗倾没大碍吧?”
吟儿望了一眼诗倾,说道:“暂时没什么大碍了,气色好了许多,人也醒过来啦,还得多亏太夫人和太老爷的照顾。。”
素贞对着吟儿会心一笑,说道:“吟儿,这几日也辛苦你了,寸步不离地守着。”
“太夫人客气了,这是吟儿该做的。”吟儿微微一笑,作揖道。
“婆母,您坐。”媚娘扶好凳子,看着素贞说道。
素贞点了点头,来到榻边坐了下来,诗倾看着素贞靠近,刚想开口,被素贞一个“嘘”的动作,给咽了下去。
素贞看着举止优雅地诗倾,不愧是出身名门,一举一动都颇有名门贵胄的仪态。
诗倾看着一屋子的陌生人,心生疑惑,却也不知道问谁。
突然,看到屋内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进来,诗倾开口呼唤道:“侍墨、侍画……”
侍墨和侍画迅速来到诗倾跟前,微微行礼,莞尔道:“姑娘——”
看着一屋子的人,诗倾问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侍画望着仨人,一一介绍道:“姑娘,这是吏部郎官的府邸,这位是吏部郎官的父亲,是太上皇御赐的中极大学士,这位是吏部郎官的母亲,太上皇亲赐的节义天仙夫人,这位就是吏部郎官的娘子。”
侍画在介绍的同时,诗倾也是一一点头回应。
当看着素贞的时候,诗倾才回过神来,看着素贞回道:“是白娘娘,诗倾给您行礼了。”
刚掀开被子,欲要行礼,诗倾就被素贞拦住了,素贞莞尔道:“诗倾,你就不要客气了,叫我许伯母就可以了,你识得我?”
“说来惭愧,以前一直听说,保和堂的白娘娘和许大夫,是朝中一位要员的父亲和母亲,二人不仅心地纯善,就连对待病家,也是像亲人一般。”诗倾看着素贞和许仙,温和说道,“一直想来拜访,治治我这体弱多病的身子,可我这身子,就是偏偏不争气,连房门都无法踏出。我,也想派人来请,可还是.....”
素贞和许仙相视一望,看着诗倾回道:“诗倾,你身子本就不好,又为何久而不治,要拖着自己的身子呢?”
诗倾眼中含着泪,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不想说,就先不说吧,你身子不好,先盖好被子,别着凉了。”素贞刚替诗倾掖好被子,一块玉佩从被子里滑落,掉落在地上。
“玉佩?”一块玉佩滑落,媚娘和素贞几乎同时说出口。
许仙拾起玉佩,递给了素贞,素贞接过玉佩,仔细看着,似乎有一丝熟悉。
诗倾看出素贞心中的疑惑,连解释道:“许伯母,这玉佩呢,是我的救命恩人转赠给我的。”
素贞看着玉佩良久,突然明白了,连转头看着媚娘,问道:“这玉佩,跟我的那块,一模一样?”
“是啊,媳妇也是越看越熟悉,我先回房拿出来比对比对。”看着掉落下来的玉佩,不细看,媚娘还以为是自己的。
素贞明白了几分,看着许仙问道:“莫非,顾老爷说的仙人就是我娘?”
“娘子,你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也是在揣测,不敢妄自下断论。”许仙接过玉佩,看着素贞说道。
素贞有些忐忑地捏了捏手指,又点了点头说道:“是娘没错,娘和爹当初云游四海,救一个女子也不为过,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许仙递回玉佩,又看着素贞,问道:“有何不解,娘子请讲。”
素贞抬眼看着许仙,说道:“这蛊虫之毒,对于我娘来说,是不在话下的,为何没有替诗倾解了此毒?”
“许伯母,仙人曾说过,这蛊虫乃是巫术之蛊,若执意取出,会性命不保。”诗倾突然抬头看着素贞,说出当年的实情。
素贞和许仙同时诧异不已,看着诗倾继续问道:“巫术之蛊,我娘是上古尊神,再大的蛊术对我娘来说,也不在话下,可她,为何不直接救了诗倾?莫非,这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婆母,玉佩拿来了。”媚娘一拿出玉佩,便交到素贞手里。
素贞拿着两块玉佩,认真比对着,喃喃说道:“这玉佩,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啊。”
许仙看着两块玉佩,也看不出端倪,看着素贞问道:“娘子看出什么了?”
“这两块玉佩,一个是朱雀、玄武,而诗倾这个是青龙、白虎。”
听着许仙的这番话,诗倾莞尔一笑,说道:“是啊,仙人曾经说过,青龙和白虎也是四方神灵,具有祛邪、避灾、祈福的作用了。”
素贞握紧玉佩,望着许仙,问道:“官人,这件事怎么处理,我全权听你的。”
许仙揉了揉额头,又低头看了看诗倾,心里是明白素贞的想法,附和着点了点头,说道:“娘子,不如这样吧,你已经够辛苦了,明日一早,我让仕林启奏官家,去苏州一趟?”
素贞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那只能这样了,不过,官人,万事要小心谨慎,别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计划,特别是仕林的安全。”
许仙微微点头,回道:“嗯,娘子,我明白了。”
素贞刚回到房里,芸蕊就赶了过来。
“太夫人,哥儿醒来,就一直哭。”云蕊将仕轩抱到素贞跟前,说道,“没有饿,也没有尿湿,就一直哭闹,怎么哄都不行。”
许仙看着素贞接过孩子,问道:“是不是病了?”
素贞摆了摆手,莞尔道:“不是的,这孩子,跟仕林一样,想寻我罢了。”
云蕊见素贞抱着仕轩,终于安静了下来,说道:“太夫人果然厉害,一抱就哭了。”
素贞微微一笑,看着云蕊,说道:“云蕊,你也辛苦了,你先回房看看你的孩子吧,仕轩今晚就同我睡好啦。”
云蕊微微行礼,回道:“是。”
仕林一下朝,便被玉俊拉在了一旁商讨事情。
“仕林,你还在为官家分派下来的任务操心?”玉俊看着愁眉不展地仕林,问道。
仕林叹了一口气,对玉俊摆了摆手,说道:“玉俊兄,这件案子,看似很简单,其实,不好办呐。”
玉俊也跟着皱了皱眉,看着仕林追问道:“仕林,你还在想那巫蛊之术?”
仕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有什么巫蛊之术,就算现在有了,我没有亲眼见到,我也绝不会相信的。”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顾诗倾的病情?”玉俊拍了拍仕林的肩膀,故意冲着仕林挑了挑眉,问道。
仕林点了点头,对玉俊说道:“是啊,不过,要想调查此事,非比寻常。我呢,还得去请求皇上,我们去一趟苏州。”
玉俊皱了皱眉,又捶了一下仕林的胸口,说道:“仕林,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啊,你去,恐怕不方便吧?”
仕林看着玉俊,不解道:“有何不方便?谢墨含是男子,我也是男子,交谈起来,也不会那么费劲啊。”
玉俊连连摆手,说道:“嗯,你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顾诗倾怎么办?你和她一块儿去京城?”
仕林拍了拍额头,说道:“哎哟,我倒把顾诗倾给忘了,她也是唯一的陈述人,没有她,办不了此案,你说得没错,我带上诗倾,一路也不是那么方便啊。”
玉俊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吃饭倒没有什么。可晚上住宿,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难免会害怕的。”
仕林揉了揉手心,说道:“那等我回去,跟我娘商量商量再说吧。”
许府——
“侍墨、侍画,是我祖父让你们来伺候我的?”诗倾抬眼看着俩女使,问道。
侍墨点头道:“正是,老爷怕您一切不适应,就让我们来伺候你。”
诗倾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侍墨看着诗倾,插嘴道:“姑娘,侍墨还是这句话,不如我们回苏州……”
“侍墨,我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跟我说回苏州的事,我是不会回去的。”诗倾打断侍墨的话,故意掩盖着自己内心的脆弱。
侍画望着二人,故意打破寂静,笑道:“姑娘啊,听音和听言听说您没事了,天天在府里转悠,就等着您回去了。”
侍墨也配合着侍画,点头说道:“是啊,她们啊,早就想念姑娘了。”
诗倾只是摇了摇头,又抬眼看着二人,问道:“侍墨、侍画,我在这里呆了多久啦?”
“姑娘,今儿个算起来,已经整整五天了。”侍墨掰着手指数了数,看着诗倾说道。
诗倾心里有些担忧,对着侍墨皱了皱眉,问道:“都五天了?那我祖父呢,他怎么样啦?”
看着诗倾焦急地样子,侍画安慰道:“姑娘,您放心好了,老爷现在一切都好,就是担心您的身体。”
诗倾心里依旧是不安,又看着二人,说道:“侍画、侍墨,收拾东西,我们回顾府去。”
“姑娘,我们就这样走,好吗?”知道诗倾一时心急,侍墨还是忍不住问道。
诗倾看着这房中的一切,又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确实是不太好,那等晚上许伯母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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